快穿:漂亮炮灰他以脸服人/快穿之钓系美人拒绝炮灰(一隙而已)
时容看了出来,彻底肯定了心中的猜测。他的心像被扎了一般,密密麻麻的痛,嘴唇也被咬出了血。
“我们的动静这么大,燕檀央早就该出来了。他一直不出来,是在里面做什么呢?玄凤,你可真是一条好狗,给我滚开!”
时容抬腿便向玄凤攻去,他的花拳绣腿对于玄凤来说根本不是一合之敌。
但玄凤也知道,殿下对时容是有几分特殊的,因此只是闪避,不敢还手,因此一时之间应付起来竟有些狼狈。
时容身子一绕,做了个假动作,实则趁玄凤梅注意,一脚踹开了门,怒道:“燕檀央,你给我滚出来……”
他的声音消失在口中。
伏在桌案上沉睡的白衣男子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时容,他弯了弯眸,下意识想起身,可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将垫在手臂下的宣纸收了起来。
时容意识到错怪了燕檀央正有点不好意思,可见到他这般举动,整个人又炸了,一把推开玄凤便冲了进去。
“燕檀央,你办了什么好事?有什么要遮遮藏藏的呢?”时容一把拽住燕檀央的衣领,就想去夺他手中的宣纸。
“容容,没什么……”可是素来听话的燕檀央这次居然避开了时容的手,羞窘地想把那张宣纸藏起来,“我只是写毁了一幅字而已。”
燕檀央不听他的话也就罢了,居然还敢骗他,真当他是个蠢货吗?
时容再次确信了这张宣纸上必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箍住了燕檀央的手,再次伸手去夺那宣纸。
他冷着脸威胁道,“燕檀央,你若是再敢躲,不给我看,就别怪我痛下狠手了!”
燕檀央的手一顿,到底还是任由时容抢过去了那张宣纸。
时容满怀着怒气打开了那张宣纸,本想看看燕檀央在上面写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却不曾想看到宣纸上的内容后,愣在了原地。
纸上画着一个容貌昳丽的少年,他神情骄傲,发丝凌乱,却无损他美丽的容颜,反而多了丝不拘的生机与趣味。
这幅画惟妙惟肖,不难看出,作画之人用了多深的感情。哪怕是时容这种不懂得欣赏之人,也不得不承认,这幅画的出色。
只是……
时容飞快地合上了画,涨红了脸,瞪着一双水润润的眼睛,没有底气地质问道:“燕檀央!你画我做什么?”
没错,画上之人正是他自己。
燕檀央看了一眼时容,便飞快地避开了他的眼睛,低声踌躇道:“我……”
“你……你什么?”
“我,我……”燕檀央面上纠结了片刻,最终下定了决心,转头定定地直视着时容的眼睛,“容、容容,我,我心悦你。”
其实看到这幅画的时候,时容便明白了什么,心里早已做好了准备。按理来说,他应该不会有触动才对。
他甚至想着自己要好好训斥燕檀央一番,让燕檀央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是听到燕檀央的话后,他却只是讷讷道,“啊。”
燕檀央眸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后又轻声道,“我知道容容,你嫌弃我性格懦弱,我这种人是配不上你的……”
虽然时容心中的确是这么想的,可听到燕檀央这么说,他的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了。燕檀央脾气温和,容貌出色,也没他说的那么差吧……
他抿了抿唇,反驳道,“我可没这么觉得。”
燕檀央黯淡的眸色顿时亮了起来,他眼含期待地看着时容,“容容,你……”
时容的睫羽不自在地颤了颤,“反正我们都成亲了。”
腰间突然一紧,时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紧紧地抱在了怀中……
“容容,我、我可以亲你吗?”
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耳边,时容烧红了耳根,手忙脚乱的推开了燕檀央,装作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当、当然不可以!”
他才不想再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
况且,那种头脑眩晕失神,呼吸不上来的感觉,令他至今还心有余悸。在他被燕檀央牢牢按着的时候,时容真的有种自己无法抵抗的软弱错觉。
燕檀央看上去柔柔弱弱的,风一吹就会倒的样子,初次见面之时,甚至还会被自己撞倒在地,怎么强吻起自己来,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莫非是愤怒能激发人的潜力不成?
燕檀央失落的声音打破了时容的思索,白衣男子低垂着眸,神情苦涩,“我知道的,像我这样的人,哪里敢奢求得到……”
“住口!”
时容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把燕檀央打击得太过了,否则最近燕檀央怎么总是自怨自艾的,说一些奇怪的话?
时容本来想凶燕檀央一顿,让他不要如此作态,可是看到他那张清冷的脸上满是忐忑,刚欲吐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算了。
燕檀央近日里还是很自己的听话的,无论被自己怎么欺负,都是不敢有怨言,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都这么懂事了,自己怎好再欺负他?
要不……答应他?
可是,万一自己又被燕檀央给亲得晕晕乎乎,露出那副丢脸的软弱模样,他的颜面何存?以后还怎么在燕檀央面前耀武扬威?
要是……等等。时容的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顿时有了主意。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燕檀央。
燕檀央正满眼含笑地着看时容满面纠结的有趣模样,突然看到时容抬起了头,便立刻又换了一副低落难过的表情。
他听到时容兴致勃勃地要求道:“燕檀央,你闭上眼睛,不许动!”
燕檀央猜到了什么,唇角微微翘起,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嘴唇贴上了两瓣柔软温暖的物体。
这哥儿根本就不懂什么技巧,只是蛮横地在他嘴唇上又咬又啃,燕檀央甚至能听到,时容小声而得意地说了声“咬哭你”。
这是一个毫无旖旎意味的吻,燕檀央感觉有些好笑,他张开了嘴唇,想着要好好教一教这个不太聪明的笨哥儿。
唇.齿相碰之际,燕檀央能清楚的感受到,对面的人呆住了,想急速逃离,却被他趁虚而入,缠了上去……
熟悉的感觉再度袭来,时容懵了。
他茫茫然地想,为何这次明明是由他自己主导的,却还是陷入了同之前一样的境地啊?
夜色渐深。
时容和燕檀央正在用饭,玄凤突然疾步走了进来,将手中的令牌呈给燕檀央,低声道,“殿下,夫人,宫内传讯,让您二位去参加三日后的宫宴。”
时容喜欢吃鱼,却懒得挑鱼刺,燕檀央发现了这一点,便拿了小碗将鱼刺挑的干干净净,递到了他的面前。
时容夹了一筷子鲜嫩洁白的鱼肉入口,不解地问道,“往年的宫宴,应该不是在这个时候吧?”
他之前随宋清芸参加过几次宫宴,依稀对此也有印象。同往年相比,今年的宫宴举办得似乎太过早了一些。
“是的,夫人。”玄凤神情凝重,“往年里,我们殿下都没去参加。只是今年,宫内却百般强调,命殿下与您都务必去参加。”
时容皱起了眉头。他素来懒怠,宋清芸也不爱交际,对于宫宴是能避则避,宫里是从来没有命人强制参加过的。
怎么这次……
莫非皇室还打着燕檀央的主意?
仔细想来,之前常常邀请燕檀央出去游玩的皇子们再也不见了踪影。时容以为他们是相信了燕檀央手里没有军队,已经放弃了,莫非这次是准备在宫宴上憋个大的?
想到燕檀央十岁为质,孤身一人来到启国,一直被人欺辱、被人算计,时容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几分同情和愧疚。
他好像……对燕檀央是有些过分了。
燕檀央的性子这样的柔弱怯懦,也不是他自己能决定的。倘若他母族尚在,不在启国为质,怕是会出落的气质非凡,高不可攀。
燕檀央看到了时容面上的神情,眼神闪烁了一下。他向来知道,这个哥儿,向来是口是心非,嘴上不饶人,却有一颗极为柔软的心。
或许正是为此,他才会……心动。
燕檀央本是不愿意承认此事的,对他而言,“爱”这种感情,只会给他带来致命的弱点。人一旦有了爱,就会变得软弱无能,而他要做的事,容不得有一丝的错误。
他以为自己能压抑住这无用的情感,可是越压抑,心中的感情反倒是越发的汹涌。燕檀央多智近妖,意识到此事,便决定要顺其自然,遵从自己的内心。
当彻底感受到“爱”的滋味,燕檀央才明白,为何会有人因它而痴狂。哪怕清醒如他,都忍不住沉沦其中……
却不想挣脱。
“既然宫内下令了,那我们便不得不去。”
时容看到燕檀央低垂着眉眼,以为他在为此担惊受怕,便拍了拍胸脯,安抚他道,“放心吧,燕檀央,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他的人只能他来欺负!
玄凤见状,识趣的出去了。
燕檀央抬起眼皮,神色动容。那双清透如月光般的眼中仿佛闪烁着流光溢彩,满满都是时容的身影。
他轻声笑道:“多谢容容。”
时容的脸红了。他沉醉在燕檀央的笑容之中,迷迷糊糊地想,怎么他以前没发现,燕檀央的容貌如此出色呢?
好像近日里,自己总会盯着燕檀央失了神……不会是真给自己下了什么蛊吧?
时容磕磕巴巴地说,“应、应该的。”
燕檀央笑而不语。
用过饭之后,他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垂着眼皮,低声询问时容,声音又轻又柔,像带着钩子:“容容,今夜,我可以留下来吗?”
时容跳了起来,“什么?”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脸红耳朵也红,像熟透了的桃子。
他羞恼地瞪燕檀央,警告道:“你在想什么?我告诉你燕檀央,三日之后还要参加宫宴,你别想……”
燕檀央睫羽颤了颤,眼神清明而无辜,“我只是想和容容一起睡。我房间里的地龙,不太暖和。我发现你的房间有张小榻,想在上面挤一挤,不可以吗?”
原、原来是这样。
对上燕檀央清明而不含一丝邪念的目光,时容的脸更红了。都怪他出嫁那日,娘亲给他塞了个小册子,导致他想歪了!
他还以为……
他还以为……
好丢脸!
他干巴巴地问,“地龙怎会不暖?”
燕檀央似乎有消息难以启齿,“质子府年久失修……”
“哦。”时容知道燕檀央处境窘迫,也没多想。他不敢去看燕檀央的眼睛,便撇过头轻声道,“那你、那你就歇在我屋里吧。”
反正他当时摔伤了,也想着要折腾燕檀央,命他在自己屋子里的地上打地铺的。只是后来被燕檀央亲怕了,担心燕檀央再欺负自己,才打消了那个想法。
睡在地上和睡在榻上也没什么区别,反正他那个床榻又窄又小的。燕檀央身形纤长,缩成一团,必然不会有多好受。
这可是燕檀央主动要睡在榻上的,可不是自己要折腾他的!
时容的思绪完全给燕檀央带偏了,竟忽略了一件事。
质子府里的银丝炭备得充足,倘若屋里冷,完全可以在屋里多摆几个炭盆,哪至于委委屈屈地缩在他的榻上呢?
燕檀央缓缓一笑,神情感激,“多谢容容。我不会打扰到你的。”
时容敷衍地应了声,“唔。”
时容睡的是主屋,很是宽敞。
燕檀央要睡的那张低矮的小榻恰巧对着他的床,中间隔了一座山水画屏风,在烛火的映照下,屏风上映下了燕檀央的身影。
果不其然,燕檀央虽看着弱不禁风,可身形很是高大,缩在一张小小的矮榻上,怎么看怎么可怜。
见屏风上那个纤长的身影艰难地在榻上翻着身,时容不悦地抿了抿唇。他这个榻根本就不是用来睡觉的,也不知道睡一夜会有多难受。
那道身影仍在翻来翻去,时容终于忍不住出声道,“燕檀央。”
那道身影僵住,没再动了,声音倒是如常,听不出来什么异样:“怎么了?容容。”
装,你再装!
时容问,“这个矮塌,你睡得还习惯吗?”
屏风上的人影扯了扯被子,艰难地翻了个身,声音柔和,像缓缓流淌的泉水,叮咚作响:“还好。”
“不会觉得挤吗?”
“不会的。”
骗子!明明燕檀央的腿都放不下了,不得不伸了出去……
时容赌气地想,既然燕檀央都这么说了,自己还管他做什么?岂不是会显得自己很是殷勤,上赶着关心他吗?
他蒙上了被子,侧过身去,不看那个屏风。
榻上的燕檀央听到那动静,若有所思地停了下来。他知道时容嘴硬心软,最看不得他可怜的模样,这次怎么会突然冷下心了?
莫不是他做的太过,惹得时容心烦生气了?
燕檀央垂眸,思索着该如何去哄时容。
却不曾想,时容的床上又传来了动静,那嘴硬心软的人似乎坐了起来,声音带着气闷:“真的不挤吗?”
燕檀央一怔,眸色变得柔和起来。
还真是……
嘴硬心软。
让他怎能不喜欢?
时容本来想着,不再去管燕檀央了,甚至等到第二天醒来,他还要再嘲笑一番燕檀央腰酸腿疼,走不动路的窘迫模样。
可是又一想,三日之后,他们可是要参加宫宴的。燕檀央若是浑身疲惫酸痛,表现不佳,届时在宫宴上给他丢了脸,该如何是好?
燕檀央不重要,但自己的面子才是最重要的!因此,思来想去,时容还是坐起了身,打算再给燕檀央一次机会。
时容绷着一张脸冷酷地想,若是燕檀央还是回答自己,他并未感觉到拥挤,那自己就不管他了!
他好心关怀燕檀央……不对,他为了自己的面子,勉强关心一番燕檀央,燕檀央若还是不领情,那便窝在矮榻上,难受着吧!
“其实……是有点拥挤的。”燕檀央语气羞赧,“但是我可以克服。容容的屋子很温暖,挤一些也无妨。”
好蠢……
不过也算燕檀央识趣,不敢欺骗自己。时容撇了撇嘴,教训他:“既然拥挤,便要直说,不许再说谎瞒我!”
“我知道了,容容。”顿了顿,燕檀央道,“我只是怕……你为我担心。”
“谁会担心你了!”时容像是被戳中了哪点,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他提高了声音,嫌弃道:“燕檀央,你真是自作多情!”
燕檀央没有再说话了。
时容反应过来后,咬了咬唇。他似乎也没说什么吧……燕檀央怎么不说话了?总不可能是被自己的话给伤到了吧?
真是的,怎么这么脆弱?
时容心虚地哼了一声,“燕檀央,说话!”
“容容,我发现我很这个人很复杂。”
时容不明所以地张大了嘴巴,“啊?”
“我既怕你担心我,可却又因为你不关心我,而心里难受。”燕檀央的声音染上了苦涩的意味,他低笑着,“看来,我是个很虚伪的人。”
不是一件小事吗?想那么多做什么!
时容的心彻底乱了,他不自在地扯了扯被子,坐起了身,别扭地安抚燕檀央:“其实,我对你还是有一点关心的。”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时容恼了,“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来床上睡,但是你可不许动手动脚!”
“听到没有!”
燕檀央听到时容语气里的羞恼,知道不能再欲拒还迎了。否则,以时容的脾气,说不定还真会让他继续在榻上睡。
“多谢容容。”他缓缓起身,绕过了屏风,向时容的床边走去。穿着里衣的少年已经躺进了被窝中,只露给他一半绝美的侧脸和泛红的耳朵。
真是令他心都要化了……
第485章 记仇小凤凰(35)
三日光景仿佛一晃即过,灿金的光线落入屋内,是一个极好的天气。时容坐在梳妆台前,任由燕檀央动作轻柔地给他梳着头发。
时容也是才发觉燕檀央居然有这样的好记性与好手艺,玉书给他梳过的发式,燕檀央几乎是看一眼就能学会,甚至还能想些新奇的发式。
也正因此,给时容梳头的活计便落到了燕檀央的手中。他不紧不慢地给时容梳好头,不知从哪掏出了一只剔透的玉簪,插在了时容的发丝中。
玉质细腻莹白,毫无杂色,做工精细,一看就知这簪子绝不是凡品。时容伸手抚了抚,入手温润,玉料竟是暖玉。
他困惑地皱了皱眉,“燕檀央,这簪子少说也得五六百两银子吧?我才给了你二十两银子的月钱,你是怎么买得起这只簪子的?”
总不会是去借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