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漂亮炮灰他以脸服人/快穿之钓系美人拒绝炮灰(一隙而已)
说着,时容便拉着宋玉竹,追上了前方的那道身影。
“燕檀央!”
燕檀央转头,像是良女遇到了恶霸般,神色惶恐,白衣飘飘,仿佛下一刻便会随风而去,“时容公子……你还有什么事吗?”
时容想着,自己不过是踩了燕檀央几脚,他就吓破了胆子,还真是软弱胆小,全无皇子风度。
说来也挺可怜,燕檀央本该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可在敌国为质十年,傲骨尽失,沦落到了人人可欺的地步……
不知从何而来的怨气突然消散了几分,时容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丝愧疚。
说来也奇怪,他明明不是个恃强凌弱的人,怎么偏偏遇到了燕檀央,就失去了理智呢?
看到燕檀央白衣上的脏污,时容心虚至极,他缓和了语气,想着大不了以后保护一下燕檀央好了,“帮个忙,送我们回府。”
燕檀央逆来顺受地点头,也没问理由,“好。”
没再看到那个紧跟着他们的面容猥琐的男人,宋玉竹松了口气。
他余光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燕檀央,凑到了时容的耳边,小声道:“容容,你这次做的,是有点过分了……”
时容抿了抿唇,心中烦躁极了,他闷闷地道,“我知道。大不了……我以后罩着他,不让别人再欺负他了。”
宋玉竹赞同地点了点头。
走了大约一刻钟后,时容便看到了宣宁侯府的大宅,看到了在大门口巡逻的侍卫们,时容和宋玉竹对视一眼,准备从小巷绕过去。
就在如此关键的时刻,一直安静不语的燕檀央却突然出了声。他声音困惑,“两位公子,前方不正是宣宁侯府吗……”
燕檀央的侍从玄凤提高了声音愤怒地道,“二位公子,请别再捉弄我们殿下了!两位既然已经到了门口,为何还不进去?”
玄凤的声音可谓是声若洪钟,在门口巡逻的侍卫自然不会没有听到,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鬼鬼祟祟的时容与宋玉竹两人。
“是小公子和时容公子!”
“二位公子是何时出去的?”
“公子!请随我们入府……”
时容和宋玉竹对视一眼,彼此的面上皆是绝望之色。他们偷溜出府的事,终于是瞒不住了,也不知道会被禁足多久……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面容无辜模样可怜的质子!时容气得握紧了拳头,亏他还心怀愧疚,想着要好好弥补燕檀央!
他就是个大蠢货!
他从此以后,非要和燕檀央不死不休!
时容一张莹白精致的脸上遍布了红霞,他伸手就想抓住燕檀央的衣领,眼尾气得通红,“你这个该死的……”
“时容公子,我并不知晓……”燕檀央似是害怕极了,惊慌地退后了几步。
宣宁侯府的侍卫此刻挡在了时容的面前,神色凝重,“小公子,请随我们进府。”
时容和宋玉竹就这样被迫被请入了府中,他不甘地回头怒视着神情无措的燕檀央,一双清亮的眼中盈满了怒火。
红衣少年张扬舞爪,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燕檀央,你给我等着,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旁边的绿衣少年无奈地劝说着,“容容,檀央公子也不是故意的,他好歹把我们安全送到了府上……”
“闭嘴,宋玉竹,你这个叛徒!”
“……”
随着宣宁侯府的大门“砰”的一声关闭,燕檀央的唇角露出了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他拂了拂衣摆,淡淡道,“走吧。”
倘若时容能够看到这一幕,必然会惊奇的发现,此刻的燕檀央气质清贵,风姿出众,眸中深不可测,哪有先前畏畏缩缩的模样?
“是,殿下。”
犹豫了片刻,玄凤道,“殿下,这时容听到了您与暗一的对话,还敢如此羞辱您,要不要我……”
他眼神狠辣,在脖颈前比划了一下。
雪白的靴子上仍残留着淡淡的黑色脚印,燕檀央步伐从容,他白衣如雪,神情清冷,如同不可攀登的雪山。
“他若是猜到那是我,多宝阁门前便不会是那样的反应。你若是现在便去报复,难保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们身上。”
“那殿下……”
“再等几天。”想到少年的威胁,燕檀央垂下眼,既然这么爱踢人的话,“弄断他一条腿,令他卧床休息几个月,小惩大诫便是。”
少年曾说过,做错了事情,怎么会没有惩罚呢?这实在是一件极有道理的话,既然踩脏了他的鞋,那便用一条腿来偿还吧。
玄凤恭恭敬敬地道,“是,殿下。”
似是想到什么,燕檀央思忖片刻,“吩咐暗十二,查一查时容与时白宣这兄弟二人身上是否有何异常之处。”
以他的缜密心思,今日怎会想到在如此显眼的地方与暗一见面?现在想来,倒是与他平时的做法所相悖了……
第461章 记仇小凤凰(11)
“娘亲,你吃瓜子啊。”马车上,时容剥了把瓜子仁,讨好似的递给冷着脸的宋清芸。
当时容和宋玉竹被侍卫们带到侯府众人的面前之后,他一看到宋清芸那笑意温柔的神色,就知道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上了马车,宋清芸的脸色便立刻冷了下来。时容几乎能够预想到宋清芸对他的惩罚了,无非就是禁足或者罚他抄书……
今日真是太倒霉了!
时容握紧了拳头,这该死的质子,自己绝对不会饶过他的!
“我不吃。”
时容捧了个绿豆糕,“那吃糕点……”
“吃什么吃,我气都被你气饱了!”
宋清芸似笑非笑,“时容啊时容,你可真是长本事了!一会功夫不见,就又带着人家玉竹溜出去了。怎么,你是生怕二嫂看我们的太顺眼是吧?”
死队友不死贫道,再说了本来就是宋玉竹怂恿他的,他最多也就是从犯而已,时容申冤:“是宋玉竹先出的主意……”
宋清芸冷笑,“你去和二嫂解释去。”
时容:“……”
他才不去。
“再过不久,你的孕痣便要成熟了。你这样到处惹事,若是坏了名声,将来如何能寻到一个好夫君?”
宋清芸只有时容这一个孩子,她舍不得过分拘束时容,压抑他的天性,却也盼望着他能过得更好,寻到一个如意郎君,不要像她一样……
时容小声嘟囔,“我的名声本来也没多好……”再说了,他才不想嫁人呢。
“你说什么?!”
见宋清芸生气了,时容连忙闭紧了嘴。
回到府中,时容便被关进了屋里,房门还被宋清芸给锁了。似是不放心,她还派了几名下人层层把守,怕是连个苍蝇也难飞出来。
时容拍着门,他本来就是闲不住的人,若是一直待在屋里,怕是都要长毛了,“娘亲!我真的知道错了——”
门外,宋清芸的声音冷漠无比,“这些天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屋里抄佛经,什么时候抄完,我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时容转头看了一眼书桌,一双透亮的眼睛瞪圆了。那么厚一本的佛经!那么厚!他要抄到猴年马月才能抄完啊?
“娘亲,我发誓,再也不偷溜出去了……娘亲!!”眼见门外那个朦朦胧胧的身影逐渐走远,时容泄气地放下了手。
他气得眼尾通红,狠狠踹了一脚门。
“燕檀央……燕檀央!你给我等着!”
对了,还有时白宣这个心机深重的小人,也不能放过!若不是时白宣在多宝阁门口的那一番话,他和宋玉竹也不会被拐子给盯上……
若他和宋玉竹被拐子给拐走,也不知道会被卖到哪个满肚肥肠的权贵富商后院中,说不定要怀上十几个崽。
可惜他现在被禁足,无法出去报复燕檀央与时白宣……
时容咬牙切齿地看着书桌上那本厚厚的佛经,随即目光漂移,瞟了一眼旁边的婢子玉书,拉长了腔调,“玉书……”
玉书叹了口气,“我知道了,小公子。”
但凡时容被罚抄书,玉书总是要帮时容分担一部分的,宋清芸显然也明白这事,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阻止。
但是今日送来的佛经如此之厚,就算让玉书替他分担一半,少说也要耗费个三五天的时日。看来这次宋清芸是铁了心,想让时容长长记性了。
但时容是必定不会放过害他沦落到这种地步的两个仇人的,他握紧了毛笔,一边伏在桌前奋笔疾书,一边催促道,“玉书,我们抄快一点,争取早点出去!”
玉书老老实实地点头,“是,公子。”
时容向来是个娇气又坐不住的人,为了使自己能够静下心来抄书,他甚至画了燕檀央与时白宣的小像,借此来激励自己。
还别说,有了这两张面目狰狞的小像的激励,时容每每心生倦怠,想要偷懒之时,便像打了鸡血一般,又勤勉起来。
屋内烧着地龙,时容有全神贯注的抄着书,不过一会便感觉浑身燥热。他干脆捋起了袖子,露出了两只雪腻的皓腕。
“公子,您的手腕……”
时容一边骂着燕檀央与时白宣两人,一边奋笔疾书,却不曾想玉书突然惊呼一声,吓得他手一哆嗦,在纸上留下了一片墨痕。
他的手腕怎么了?
时容低头看去,发现在自己的手腕处,不知何时显现出了一圈颜色浅淡的红痕。那红痕一看便是深入血肉之中,颜色淡的像要消失不见。
时容困惑地皱眉,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发现这圈红痕对他的身体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这是什么?”
时容珍藏了不少写了刀光剑影、快意恩仇的江湖话本,玉书也跟着读了不少。他神色惊恐,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莫非……这是蛊虫?”
“……哪有蛊虫这样细的?”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玉书神色凝重,他站起身,担忧道,“公子,我去向夫人禀报此事,给您请个大夫吧?”
时容虽然想出去,可却不想让宋清芸为他担心。况且他心中莫名有种感觉,这道红痕对他没有害处。
“今日与我有过接触的也只宋玉竹一人,总不会是宋玉竹给我下的蛊吧?”
玉书被说通了,但还是不放心地看了眼时容的手腕,突然怔住,“公子,你手腕上的红痕……消失了。”
时容抬起手腕一看,手腕纤细雪腻,隐隐可以看到绵延不断的淡青色脉络,却唯独没有没有一丝绯色痕迹。
“或许是勒到了吧。”时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心宽地继续抄书,“一道红痕而已,不必在意,眼下还是抄书的事要紧。”
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他报仇重要。等他出去以后,必然要拳打时白宣,脚踢燕檀央,让这两个可恶至极的小人明白得罪了他的代价!
玉书接过纸笔,“是,公子。”
第462章 记仇小凤凰(12)
月色清辉,竹影飒飒。多宝阁阁楼之上,白衣男子立于窗前,俯瞰着这座灯火通明、喧嚣热闹的皇城。
他有一双极为引人注目的琉璃眼,淡漠而清冷,仿佛红尘俗世与他无关。冷风拂过他雪白的衣摆,好似下一刻便会腾空而起,飞入月中。
“殿下。”男子的身后突然闪过了一道黑影,他恭恭敬敬地叩首,声音沉重,“属下无能,没能教训那个对殿下不敬之人。”
“嗯?”燕檀央缓缓转身,那个神色肆意嚣张的红衣少年面容闪过脑中,“暗十二,以你的实力,竟也会失手吗?”
暗十二面带羞愧,“殿下曾吩咐过,动手时要不留痕迹。
只是那时容这些时日里,一直被禁足在屋里,屋外还有侍从把守,属下实在找不到可以动手的时机……”
燕檀央的十二个暗卫是他精心培养而成的,用处极大,可没太多时间陪着一个无足轻重的哥儿耗着。
那嚣张的少年运道倒是挺好。
他淡淡道,“下去自领五鞭。”
这便算任务结束了。
“多谢殿下宽恕。”暗卫任务失败必然是要受到惩罚,但五鞭可谓是轻中之轻,显然殿下是有所留手了。
暗十二在离开之前,递上了一份册子,“殿下,这是时白宣与时容二人从小到大的重大事迹,依属下看来,并无异样。”
燕檀央颔首,接过了册子。
暗十二最擅长探秘和暗杀,他所呈上来的情报自然也十分详尽,甚至连他父母的情况也调查的清清楚楚。
时容的母亲宋清芸出身宣宁侯府,身份高贵。父亲时锋平民出身,官至将军,已于多年前战死沙场,被朝廷大力追封,因此时府至今无人敢欺。
值得一提的是,时锋在与宋清芸成亲之前,已有了一位妻子,且与那位妻子恩爱非常。
可不料在他从军之时,他所在的村子被匈奴所屠,妻子被匈奴掳走,生死不知。
当时时锋在军中已经崭露头角,有了不小的官职。回京述职之际,他无意中救了宣宁侯府的小姐,宋清芸,两人就此喜结连理。
却不曾想,婚后二年,宋清芸怀孕之际,时锋的妻子从匈奴那里逃回来了。顶着宣宁侯府的施压,他力排众议,称自己的妻子为正室。
而宋清芸……
成了平妻。
燕檀央想到了远在燕国的那个男人,神色冰冷得骇人。他可不信宋清芸堂堂一个宣宁侯府的小姐,会自甘堕落,嫁给时锋这种已成婚的人。
无非就是,成婚之前,他并未与宋清芸说清楚罢了。时锋既然如此爱自己的妻子,为何又要招惹另一位女子?
无非是舍不得宋清芸的家世地位罢了。这点倒是同他那个好父皇一模一样,榨干了女子所有的精血,方才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燕檀央眼底宛如沁了血,将手中的册子揉的不成样子。他幽幽地笑了,待他归国之后,必然要送他的好父皇,下去陪伴母后。
“终于抄完了!”时容毛笔丢到一旁,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望着面前厚厚的一沓纸张,心中畅快又愤恨。
整整六日,他抄了整整六日!
宋清芸这回是铁了心想整治时容,无论时容如何装可怜,她都不曾心软,因此,时容已经整整六日没有出过门了。
但整日抄写佛经非但没有令他的心态变得平和,反而使他对燕檀央与时白宣二人更为愤恨起来。禁足解除之后,他便直奔时白宣的院子而去。
往日里,时容看时白宣不满时,还会做做样子,等到无人之后,再偷偷摸摸给他套上麻袋,打他一顿。
但是今日,心中积蓄已久的怒气亟待宣泄,时容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气势汹汹地就踹开了时白宣的房门。
“时白宣,你给我滚出来!”
时白宣正在伏案练字,经时容的打扰,一副好字便这么被毁了。他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容容,你怎么……”
“啪!”
时容直接给了时白宣一个耳光。
“大公子!”
时白宣的婢子玉如见状,连忙护在了他的面前,“小公子,大公子怎么说都是您的兄长,您这事传出去,必然会污了您的名声,还请您三思!”
“传出去?”时容冷笑,他觉得自己和娘亲平日里实在是太惯着时白宣了,这些年来倒是平白遭受了不少人的嘲讽。
“此处只有这么几人,又谁敢传出去?倘若今日之事传出去了,在场的奴婢通通发卖。”在时容冰冷的目光之下,伺候在一旁的婢子们纷纷垂头,噤若寒蝉。
时容盯着玉如,“让开!”
玉如神色恳求,“小公子……”
时白宣捂住脸,声音沙哑,“玉如,你让开吧。”
“是。”
时容丝毫没有留手,时白宣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刺痛,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被掌掴,更是令他颜面尽失。
他缓了缓情绪,低声道,“容容,我不明白你为何会有如此大的怒气。若是我哪里得罪了你,我向你道歉。”
“你应该很清楚,不是吗?”
时容的手心又疼又麻,但他的心中却畅快无比,“你在多宝阁门前所说的那一番话时,心中究竟怀有着什么心思,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时白宣面色不变,他满脸被误会了的伤心,“容容,你误会了。我当时只是担心你,没想到你会如此想我……”
“再装模作样,我便再给你一巴掌。”
时容受够了时白宣这种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的手蠢蠢欲动,“反正你整日在外宣传,我与娘亲是如何苛责虐待你,正巧我就将此事坐实了。”
好在时白宣很识趣,闭上了嘴。
瞧着时白宣面上屈辱的神情,时容心中是出奇的解气。他以前怎么就只敢偷偷摸摸的打时白宣一顿呢?
偷偷摸摸打时白宣,又哪有现在当面直接动手来的解气?反正他和娘亲的名声已经坏到不能再坏了,怎么他们还要顾及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