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正准备去吃食堂大锅菜的人:“……”
张丘墨和江伟光虽然被秀了一脸,但还是很有眼力见地团结起来,“那小郁总,我们先去吃饭了。”
一屋子的人散光了,只剩下楚究和郁南两人。
楚究手搭上郁南的肩膀:“走吧,郁秘书。”
郁南无奈地笑笑:“董事长能不能公私分明。”
楚究:“我已经很公私分明了,如果不公私分明,那现在可就要亲你了。”
郁南:“……”
“小郁总能不能赏光,一起吃个午饭?”
“恭敬不如从命。”
楚究办公室里有两个一模一样的饭包,但是饭包上有姓名牌,和早上楚究给他带的不一样。
郁南一进门,楚究关上了办公室所有的百叶窗。
楚究把郁南的饭包递给他,“我妈一大早亲手做的。”
郁南一坐下来,刚打开餐盒,他的饭包里的碗普遍比楚究的大,打开才瞧见,光红烧鸡腿就三个,还有一大盒椒盐皮皮虾。
楚究:“红烧鸡腿和椒盐皮皮虾是她的拿手菜。”
楚究的餐包里不仅少了皮皮虾和水果,其他菜也是短斤少两,红烧鸡腿也只有一个,倒是那碗米饭比他的满出许多。
若不是看到餐包上真的有姓名牌,郁南都要怀疑是不是拿错了饭包。
楚究:“……”
郁南看到他的菜实在少得可怜,就夹了一个鸡腿放到他碗里,“匀你一个。”
楚究从他的餐包里拿出一次性手套,开始剥虾,剥的第一只虾,递到了郁南的嘴边。
郁南:“你吃,我自己剥吧。”
楚究又凑近一些,虾肉轻轻碰了碰郁南的嘴,郁南只好张嘴吃下去。
不得不说,做饭其实也是一种天赋,郁南其实也会做饭,但要再提高一个高度就很难,像周玉荷这样,已经好多年不做羹汤了,但还能做出这样的味道,就是一种天赋吧。
楚究也有这个天赋。
楚究很快又剥了一只,又递到了郁南的嘴边,口舌之欲战胜了一切,郁南老实张嘴。
楚究慢条斯理地剥着虾,慢条斯理地投喂,忽然没头没尾地叹了口气。
郁南:“你叹气做什么?”
楚究晃了晃手中的皮皮虾:“羡慕它。”
郁南莫名其妙,“你羡慕皮皮虾?”
楚究一本正经点了点头,“对。”
“为什么?”
楚究又递过来一只虾,郁南正张嘴要吃,楚究往回撤虾肉,郁南惯性使然往前追。
楚究把虾肉放到他嘴里,指尖点了点他的嘴唇:“皮皮虾让你张嘴可比我让你张嘴容易多了。”
郁南:“……”
楚究盯着他的嘴唇看了一会:“郁总,表白之后都没亲过你了。”
郁南佯装没听到,淡定吃饭。
楚究:“郁总打算让我守活寡到什么时候,说个时间也好让我有个盼头。”
“……”
楚究耍赖:“吃完这些虾能不能让我亲一下。”
郁南忍无可忍,放下筷子瞪人:“你自己剥自己吃吧,吃你两只虾看把你能的。”
楚究:“好,我不说了,你吃吧,可不能让我的宝贝饿瘦了。”
郁南听着这些直白露骨的情话被他从床上搬到了日常,郁南已经不好意思再当着楚究的面张嘴了。
楚究举着虾:“害羞了?”
郁南:“我饱了。”
楚究把虾放在郁南的碗里:“我不说了,你好好吃饭。”
楚究也没再逗他,而是剥好了虾,整整齐齐地摆在碗里。
他没有再喂郁南,也是放过自己,他深知自己在郁南面前那点自制力,郁南嘴巴就这么一张一合地对着他,他也保不齐会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郁南确实有点饱了,但又不能浪费食物,“你也吃吧,我吃不完,倒掉好浪费。”
楚究点了点头,“好。”
“这么麻烦你母亲,其实我有点不好意思。”
“她要表态,说无论如何,她会站在你这边。”楚究笑着说:“但也太过分了,皮皮虾放你那里,一次性手套却放我这里。”
郁南收拾餐包,忍不住问他:“你一开始不是不想要公益这个版块吗?为什么现在又决定做了?”
楚究毫不掩饰:“我觉得你的方案很好。”
郁南:“但从商业的角度考虑,这个项目并不是那么赚钱。”
楚究很认真地回答他:“其实我早就知道政策导向,楚氏对商业模块竞标几乎没有希望,于公,这个项目不怎么挣钱,但有它的社会意义,它的附加价值不可估量,于私,你说过方案倾注了你的个人情感,我猜想,这或许是你曾经的梦,我想让他变成现实,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让你开心。”
郁南很是触动,心里酸软一片,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好笑着点头,“我很开心,谢谢。”
楚究得到了反馈,也得到了鼓舞,竟比拿下了大项目还要高兴。
“不用谢,我爱你,我愿意。”
富苏国际拍卖会三年一次,本届正好在本市举行。
每届都会有奇珍异宝展出,即使三年一次,也有不少的追随者,这届更是拍出了一颗4.2克拉的红色方形天然钻石。
天然的红钻本来就稀有,加上“独一无二”这个噱头,吸引了世界各地的富豪来争拍。
楚究也来了,还碰上了方漠亨。
方漠亨带着太太来的,看到楚究,便过来打招呼,“你不是对拍卖会不感兴趣么,今天怎么过来了?”
楚究跟方漠亨的太太打了招呼,回答方漠亨的话:“来拍那颗红钻。”
方漠亨:“得,楚大老板来了,那我只能看看了。”
楚究笑着回答:“这我可不能让给你了。”
看他志在必得的样子,方漠亨忍不住八卦:“送人?上次慈善晚宴那个小孩?”
方漠亨没想到楚究会正面回答他的话,“对。”
方漠亨:“可以,加油。”
楚究只要在公共场合出现,就会有很多人过来打招呼,他开始游刃有余地应酬,说一些无伤大雅的场面话。
苏婉青带着张丘墨也来了。
苏婉青听张丘墨说起楚究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也已经同意帮张氏度过难关,也不再纠结张丘墨和楚究联姻的事情。
四十年前的今天,也是这个拍卖会,楚遇贤拍了一颗粉钻送给了周玉荷。
看来楚究也是为了那颗红钻而来,今天大多数人都是陪跑了。
她带着张丘墨过来打招呼,“小究,你妈妈没来吗?”
楚究:“苏阿姨你好,她在家休息。”
张丘墨:“楚究哥。”
张丘墨以为楚究会带着郁南过来,张望了半天没看到郁南的身影,便给郁南发短信。
【你在干嘛呢。】
大周末的,郁南去跟张鹏看房,城北的房子位置虽然偏了些,但价格友好,户型也很新,88平方小三房的户型还送了个超大的阳台,郁南非常喜欢,已经想好了到时候孩子出来了,阳台铺上地垫,就可以当个阳光房。
正好一梯两户,他和张鹏可以当邻居。
郁南这段时间攒了不少钱,等到年底奖金一发,首付是没问题的,加上他现在直播已经有了起色,以后会越来越好,买个小房子对他来说完全能忍受。
有了点积蓄之后,他如果不想直播了,可以重新考证,重操旧业,好好养他的两个孩子。
郁南现在倒是明白为什么房价很难降下来,毕竟是个人都想要一个安稳的家,而安稳的家是基于一处稳定的住所建立起来的。
这是他先前的计划。
而现在他的生命里,闯进了一个楚究。
这个一直在努力说爱他的人。
郁南回复张丘墨。
【在家晒太阳,怎么了?】
张丘墨回。
【没事,问问。】
张丘墨回复完郁南的信息,一抬头,就看到左星河和他的助理尹千。
张丘墨听说左星河和他的助理不明不白,两人一出现,那眼神那动作,八成是不明不白。
不过左星河看到楚究,立刻恢复常态,没再和尹千眉来眼去,笑盈盈地过来打招呼。
左星河:“阿究,你也来啦。”
楚究点了下头:“对的。”
左星河看了看他周身,“你一个人来的?”
楚究:“对的。”
方漠亨在旁边吃瓜。
楚究拿走了他的瓜,低声对他说:“是朋友的话,一会儿坐到我身边来。”
拍卖会即将开始,大家都纷纷入座,关于站队问题,张丘墨是站楚究和郁南的,楚究刚一落座,张丘墨硬着头皮忍着尴尬,尾随楚究,一屁股坐到楚究身边。
楚究的另一边座位,方漠亨坐了下来,于是,左星河被迫坐在隔着楚究两个位置的地方。
拍卖会开始,先展出一些小的珠宝,楚究兴致缺缺,没有竞标,张丘墨拍得了颗祖母绿宝石,方漠亨拍得一条钻石项链。
红色方形钻石最后才上场,在场竞拍的人眼睛都直了,不需要任何噱头,这颗钻石的“独一无二”的名号其实实至名归。
钻石八百万起拍,楚究第一个举起号牌,淡然道:“五个亿。”
全场静默一瞬间,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拍卖师,询问了大概二十次五个亿之后,只好落锤。
这颗大名鼎鼎的钻石从展出到落入别人囊中,不过五分钟的时间。
一场拍卖会下来,比这颗钻石更有噱头的是拍下这颗钻石的人,以离谱的价格拍走,场内场外均无竞价,这些消息当然逃不过新闻嗅觉很敏锐的记者。
当然,这位富豪并不打算当神秘富豪,而是大大方方站在媒体面前接受采访,有记者认出来,这位神秘富豪就是楚氏集团董事长楚究。
楚究向来很少站在媒体的镜头前面,记者逮到了这个机会,不停地问问题。
记者问了很多问题,从经济战略问到私生活,楚究只挑了两个回答。
“感谢大家对楚氏和我个人的关心。我和左星河先生是发小,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现在我关于我们之间的谣言做一个正式的回应,我很敬重左先生的父母亲,我和左先生是很要好的朋友,我的爱人另有其人。”
“四十年前的今天,我父亲在这个拍卖会上拍了颗钻石送给我母亲,今天我也想把这颗钻石送给我的爱人,谢谢大家。”
等拍卖的手续都办完,已经是晚上,楚究没有去晚宴,而是径直离开了拍卖会,也没去找郁南。
这颗钻石现在他是送不出去的,郁南肯定不会接受,他直接回了丹枫宫,如果不出他所料,丹枫宫应该有好戏等着他,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他唱戏了。
到了丹枫宫,左星河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站在路灯下等他。
左星河抬起头,站在车前笑着朝他招了招手,楚究停下车,左星河走过来,敲了敲他的车窗。
楚究问:“你怎么在这儿?”
左星河:“你怎么才回来,拍卖会早就结束了。”
楚究:“外面挺冷的,你回家吧。”
左星河:“喂,我都在这里等你一个多小时了,你都不让我进去坐坐啊?爷爷也在里面,走吧。”
左星河想拉开楚究的副驾驶,可楚究并没有开锁。
楚究:“你走进去吧。”
楚究说完,摇上车窗,一脚油门就开了进去,左星河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只好无奈地走进丹枫宫。
楚究停好车,走进家门时,楚辛寿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周玉荷不在,几个佣人站在旁边伺候。
楚究走进去,叫了声,“爷爷。”
楚辛寿:“星河出去等你了,你没看到他吗?”
楚究耐心道:“爷爷,您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现在时间不早了,您先回去休息,我们有话改天再说好吗?”
楚辛寿哼了一声,“怎么,我这个老爷子寿宴不给在这儿办,现在要和长孙说说话,都要被赶走了?是人老了不中用,到哪里都被嫌弃了。”
楚究:“我去洗个澡换个衣服,再下来陪你。”
楚究上了楼,周玉荷听到了声音,从卧室里出来,“儿子,才回来啊。”
“嗯。”
“你去睡,我下去打发他们走。”
“不用,我正好找他们有事,你先睡觉。”
楚究洗了澡,穿戴整齐回到了一楼,左星河已经坐在楚辛寿身边有说有笑,左星河朝他招了招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阿究,坐这儿。”
楚究没理他,径直坐到了一边的单人沙发上,直接了当问他:“这么晚,你叫爷爷来做什么?爷爷身体不好,现在该休息了。”
左星河一脸委屈,楚辛寿摆了摆手,“我一个空巢老人,星河见我寂寞,才接我出来透透气,我年纪大,也睡不着,你也不要怪星河了。”
左星河:“还是爷爷懂得心疼我,要是不是爷爷,我要见到阿究,还真不容易呢。”
楚究神色冷淡,没再说话。
楚辛寿:“你和公司里那个不清不楚的人断干净了没有。”
楚究沉默不语。
楚辛寿:“你知道那个目无尊长的小年轻,在信扬订婚宴上怎么顶撞我的吗。”
楚究问:“他很知礼数,如果顶撞您,那应该也是您先挤兑他吧。”
楚辛寿气够呛,忍无可忍数落他:“据我调查,那个小年轻来路不明,你是中了什么邪才被他弄得五迷三道神魂颠倒的,还跑去拍卖会拍这么贵的钻石,在记者面前说一些丢人现眼的话,不争气,不像话。”
楚究安静地听着楚辛寿的数落,不顶撞不反驳,也不接受不理论。
楚辛寿:“我的股份立刻都转给你,你就是楚氏最大的股东了,也不用去忌惮其他,但我有一个条件,就是你立刻和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断了,尽快和星河结婚。”
楚究耐心地等着他们兜圈子,终于等到了最终的目的。
左星河很害羞:“爷爷,现在说这个还为时尚早。”
楚辛寿:“怎么?你不喜欢我们阿究吗?”
左星河大大方方承认:“喜欢啊。”
楚辛寿拿出文件,推到楚究面前,楚究看了一眼,不为所动。
楚辛寿:“你和星河从小一起长大,两人算是知根知底,你俩在一起,我才放心,我也一把年纪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恐怕时日不多了,你就让我省省心好么。”
楚究盯着楚辛寿递过来的文件,忽然笑出声。
楚究看向左星河:“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左星河沉默了片刻,理直气壮地看着楚究:“没错,我是在打算盘,我想跟你在一起,我们已经错过了这么多年,我不想再错过了,我在爷爷面前向你保证,不会再任性离开你了,会永远陪着你的。”
楚究好笑地看着左星河,直接了当问:“你想跟我在一起,我就得跟你在一起?”
左星河噎住,竟无言以对。
楚究看向楚辛寿:“爷爷,您不希望楚氏分裂,即使你瞧不上我妈,可我妈做到了不让楚氏分裂,你无话可说却处处贬低,你知道我即使没有你的股份也能做到让楚氏好好发展下去,你拿出这点股份,我也得听你的话配合你,就是为了让我的人生符合你的预期?”
楚辛寿:“我那也是为了你好。”
楚究冷淡道:“对,为了我好,所以我小时候不能玩喜欢的玩具,说玩物丧志,大了不能学喜欢的专业,因为要学会管理楚氏,就现在,连喜欢一个人都不应该,我这一辈子,就应该求而不得,爱而不得。”
楚辛寿冷淡道:“你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星河哪里不好,你俩一起长大,知根知底,你是被你妈洗脑了。”
楚究笑了下:“爷爷,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是你,你蛮不讲理,但家人还是对你处处包容,你处处算计,但家人依旧选择真心待你。”
左星河和楚辛寿都没想到楚究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左星河连忙责怪道:“阿究你看你说的什么话,爷爷身体不好,你快道歉。”
楚究冷眼看向左星河:“关你一个外人什么事。”
左星河哑口无言。
楚究:“当年你那么反对我爸妈,事实证明,我爸当初并没有选错人,如果我妈当年撒手不管,楚氏早就被你几个儿子拆了分了,您现在又是什么处境?还能有这么安详的晚年去数落别人吗?我不知道这么多年过来,你有没有后悔过让爸爸带着遗憾离开,毕竟爸爸走之前,都盼着你能理解和接受,我妈也一直在证明我爸没有选错人。”
楚辛寿不想谈他的父亲,“你父亲的事跟你无关,你现在要什么没有,怎么会求而不得,爱而不得呢,楚究,我是这么教你的?”
楚究:“我要郁南爱我,你如果能让他爱我,我把我的股份都给你,好吗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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