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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科男护士穿进豪门生子文(麦成浪)


见楚究沉默不语,郁南才反应过来,他怎么和楚究大吐苦水了呢?
他只好继续说:“老板哪天打算资本进军直播市场,也来给我打赏打赏。”
楚究笑道:“不知道会不会被打成LSP。”
郁南:“那不会,老板您器宇轩昂。”
“器宇轩昂的不是你邻居大壮么?”
“……”真是记仇。
两人插科打诨,电梯来到了顶层。
郁南一点也不意外楚究在这里有个三百平的大平层,这里的装修风格和他的办公室一样,金属冷色调,连窗帘都是灰色的,他办公室里好歹还有个君子兰花架,这里是一点生机都没有,东西很少,不像常驻之所,但又一尘不染,东西配得很齐全,又像常住的。
这哪儿都好,就是上班有点远。
楚究:“我洗个澡,冰箱有饮料和水果,你随便看。”
郁南:“你平时住这儿?”
楚究:“周末偶尔会过来。”
郁南随意逛了逛,这么大的房子居然只是三居室,一间是书房,一间是卧室,一间健身房,而后客厅连着餐厅,南北各一个落地阳台,整个大厅大得都可以打羽毛球。
郁南走到阳台上看,能俯瞰南溪湖周边的夜景,阳台上还有个休闲躺椅,躺着就能看到月亮,他心中的梦中情房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
今夜又是个月圆之夜,上个月圆夜也是和楚究在一起放烟花,只是今夜月亮忽然躲起来了,天阴沉沉的,明天估计是个雨天。
郁南没再多看,瘫在单人沙发上,大概半个小时后,楚究洗完澡出来了,他穿着灰色家居服,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到沙发上。
郁南在心里道一声卧槽绝色美男,刚洗完澡这两分钟果然是人最没有防备最性感的时候,他移开目光不去看,但唾液腺最诚实,疯狂分泌口水。
楚究:“去洗澡吧。”
郁南下意识坐直,“我今晚睡这里?”
楚究:“不然呢?”
“我看过了,你这里只有一张床。”
“那就一起睡。”
“……”
郁南倒不是不愿意在这里过夜,他和楚究之间再说什么害羞那也是矫情,但楚究想得也太美了吧!想睡就睡?帅又怎么样?当他是没有尊严没有底线的男人了吗?
郁南得比他更不要脸,男人不就喜欢那种半推半就欲拒还迎的套路么,如果害羞反而容易被吃干抹净,他直白一点大方一点,说不定就被劝退了。
郁南:“这事儿你一厢情愿可不行,我现在并不想睡你。”
楚究抬了下眉,接而沉默了下,赞同地点了点头,“也是,那你睡沙发吧。”
“OK,没问题,这沙发也非常舒服。”
郁南心中窃喜,他还是了解男人的,直白一点更容易打破暧昧的氛围,这上头的气氛一下去,就没那个感觉了。
楚究这不就瞬间冷静下来了吗。
楚究返回房间给他拿出毛巾睡衣递给他,“换洗的都有,都是新的,去洗澡吧。”
郁南警惕心一下子就起来了,他再次提醒自己,洗完澡刚出浴那两分钟是全天最性感的时候,楚究洗完澡他能把持得住,谁知道他洗完澡之后楚究把持得住不呢?
郁南:“不洗了。”
楚究:“你是生活习惯不好,还是不敢?”
郁南是很佩服楚究的,他说的每一句话好像都是算过的,废话一个字不多说每个字斗用在了刀刃上,让人没有退路。
楚究上下打量他:“你放心,不会对你怎么样。”
郁南:“我就不能在来机场之前洗过了吗?”
楚究:“刚才那个司机总共朝外面吐了四次口水,擤了三次鼻子没有用纸擦直接往裤子上蹭,你就坐在他后方,他还转回来跟你聊天,说不定你身上都有他的唾沫星子。”
郁南哑口无言,撂下一句“你好恶心”之后,乖乖去洗澡。
楚究看着他钻进卫生间的背影,笑了下,到盥洗室刷了个牙之后又用漱口水漱了个口。
郁南洗完澡,穿着和楚究同款睡衣走出来,睡衣的袖口长了一截,裤腿也长了一截,拖鞋也大了一码,郁南挽了裤腿袖口,样子十分滑稽。
不过宽松点也有好处。
楚究给他的东西确实应有尽有,连牙刷和一次性剃须刀都有了,单单没有内裤。
郁南习惯脱衣服之后先洗内裤,他把内裤搓得干干净净,把身子洗得香喷喷之后,准备穿衣服时,他才发现根本没有内裤。
就是非常巧。
不是说应有尽有吗?
但他也不能怪楚究,谁还会给客人准备内裤呢,都怪自己一时手快。
还好现在睡裤宽松,睡衣足够长,该遮的都遮住了,即使里面真空也看不出什么来。
郁南:“有吹风机吗?”
楚究:“吹头发吗?你头发都快干了。”
郁南:“不是,吹袜子,我洗袜子了。”
楚究指着阳台:“拿去那里晒,如果明天不干,我有新的袜子,明天拿给你。”
郁南:“……那你快去睡觉吧,我也要睡了。”
楚究点了下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时,淡然对他说:“你过来拿张被子。”
郁南没多想,就跟着他到了他卧室门口,站在卧室门口等他。
楚究一走进卧室,忽然转过身来,将郁南扯进了房间,而后关上门,直接把人抵在门上,死死禁锢住。
郁南手被箍着,脚被压着,整个人根本没法动,才后知后觉地上了这个老狗比的当。
郁南:“你干什么?”
楚究低下头,偏过头直接亲了下他的唇,一触即离,淡然道:“你说我要干什么?”
他冷淡的样子跟他占便宜的行为十分割裂,郁南瞪他:“光你想就行?你不问我什么意见?”
楚究又凑近,郁南偏过脸躲开,楚究轻笑一声,轻轻咬住了郁南的耳垂。
郁南的耳朵很敏感,身体忍不住起了细小的疙瘩。
楚究亲着耳垂问:“那你什么意见?”
楚究滚烫的呼吸撩得他脸颊燥热,郁南梗着脖子回答:“不愿意。”
楚究离开他的耳垂,亲他的下颚线,他一躲,楚究就跟上去,轻轻咬了下他的下巴,他下意识张嘴,楚究嘴唇立刻上移,亲着他的唇,含含糊糊地回答:“好,那下次再问。”
楚究三两下就把他聊得浑身松软,只能说楚究真的太爱研究太细心,才接触过两次,就知道他哪儿该轻哪儿该重。
他逐渐失去理智,楚究禁锢他身体的手也逐渐放松。
楚究松开他的手,箍上他的腰,将他整个人紧紧贴在他的腰上,另一只手顺着腰往下,轻轻揉了两下,再拍了两下。
楚究喘着气问:“拿电吹风做什么?嗯?”
郁南猛然睁开眼睛,却看到了楚究为他失控沉沦,意乱情迷的样子。
没人受得了高高在上的人跌入红尘的样子。
郁南满脸通红,慢慢闭上了眼睛。
真丝睡裤的垂感很好,滑落时撩过皮肤有些痒意,还有些凉,不过很快就被楚究温热的掌心全都抹去了。
郁南脑子晕乎全身发麻,在理智全部丧失之前,脑海里飘过四个字——
妈的,男人。
骂楚究的诱敌深入步步为营,也骂自己不堪一击缴械投降。

但凡在梦里能找到厕所在哪里,郁南不会这么早醒过来。
他迷迷糊糊起身,下意识往厕所方向走时,也找不到厕所在哪里,他暗骂一句:“这特么还是梦,也没有厕所。”
他站在门口发了一阵呆,忽然门锁转动,有人开门进来,郁南睁着模糊的眼睛看着来人,楚究一身黑色运动卫衣卫裤,鼻尖通红,整个人蒙着一层寒气。
半晌后郁南清醒了些,跟着清醒的还有昨晚的记忆,但四肢还没回过神,仍一动不动看着他。
楚究也没料到一开门就会看到郁南杵在门口,愣了下,接而若无其事地打招呼:“睡饱了?”
郁南也下意识打招呼:“你干嘛去了?”
“跑步。”
郁南嘴比脑子快,“奇葩,昨天都那样了,还有力气早起跑步。”
“你该锻炼了,不然只能撑20分钟。”
“……”妈的20分钟还不行还想怎么样!
郁南恨不得穿越回一分钟之前把楚究的耳朵打聋,好让他听不到这句话。
但听到都听到了,郁南只好快速眨了下眼睛,再抓了把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绕过他身边睡意朦胧道:“我去上厕所。”
说完,整个人溜进了厕所,没办法冷静应付,就先溜之大吉。
楚究听着某些人哒哒哒的脚步声,楚究挑了下眉无声笑笑。
房子虽然大,但厕所并不难找,毕竟昨天晚上床上滚完之后,楚究抱着他又到厕所去折腾一番,郁南看着大镜子上还留着自己模糊凌乱的掌印,顿时脸热。
昨天晚上楚究失控了,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于是两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而且做了好多遍。
翻船只有0次和无数次,第一次估计还能说是翻船,但后来的翻船都成了趣味运动。
郁南绝望地闭上眼睛,嫌弃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蛋。
何必向楚究解释什么叫LSP,楚究只要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也别说谁了,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他不是LSP,只是SP,他还不老。
郁南看着但凡衣服能遮住的地方都是密密麻麻的痕迹,连手腕和脚踝都有,某些人的嘴装了拔火罐吧。
郁南在厕所里崩溃,门外响起了楚究平淡的声音,“好了就出来吃早饭。”
郁南听着楚究稀疏平常的音调,突然就不崩溃了。
这明明是两个人的事,凭什么就他一个人在这里尴尬丢脸?而某些人却跟个没事人似的干干嘛干嘛?
又不是他的错,要说错,应该是楚究的错,莫名其妙出现在机场,莫名其妙把他叫到这里来,再套路他去洗澡,骗他过去拿被子,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激情电影都不敢这么拍。
最可恶的是骗他没说内裤,还不借给他吹风机,完事儿之后不是拿了条新的给他换上了?还大言不惭说忘记了,明明就是故意算计的。
应该尴尬和不好意思的人是他才对。
郁南这么想就心里好受多了,淡定收拾好之后,还贴心地把镜子上的掌印擦干净,只是睡炸毛了的头发有几撮死活都压不下去,倔强得很,绝不妥协于他的欲盖弥彰。
郁南从卫生间出来,回到房间找衣服没找到,就问楚究:“我的衣服呢?”
楚究在厨房里忙活早饭,“洗了晒了。”
郁南朝阳台望去,除了床单和被罩,昨天晚上用过的毛巾浴巾衣服领带衬衫……全都洗了。
这是什么人类,多早起来干完这些事之后还能去跑步。
郁南看了外面的阴雨天,“那我今天穿什么回去?”
“那就不回去。”
“……”
郁南想了下,也学着他,给了个他无法拒绝的理由,“我工作没干完,我要回去加班。”
楚究:“你在这里休息,我去替你做。”
“……”
郁南是万万没想到,一向讲究职责分明的楚大董事长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楚究看他找逃跑的理由好辛苦,干脆就直接拆穿他:“放心,今天不会对你怎么样。”
郁南嗤了声,特别理直气壮地指责他:“这话怎么这么耳熟?昨天您是不是也说过类似的?结果呢。”
楚究:“结果就是你求饶。”
“……”要点脸不行吗。
楚究抬了下眉,把早饭摆好,还拉开椅子不着痕迹地回避话题,“过来吃。”
郁南不是很想跟他同桌吃饭,“你先吃吧,我不是很饿。”
楚究:“需要我帮忙喂?”
郁南是万万不敢让楚究帮忙的,只好老老实实去吃早饭,剧烈运动消耗太大,而早饭清淡可口,郁南胃口大开,吃了很多。
也难怪楚究挑食,厨艺好的人有谁不挑嘴呢。
郁南吃完也没打算客气帮他收拾,楚究默不作声洗碗,他就瘫在沙发上放空自己,饭饱容易困,加上他根本没睡饱,而这沙发真舒服,似乎躺在人民币上,躺着躺着昏昏欲睡。
郁南决定就地睡个回笼觉。
这回笼觉睡得不是很好,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梦,梦到肚子里塞了两块大石头,跑都跑不起来,他想拿掉,又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拿掉就会死。
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喊他,他睁开眼睛,看到楚究皱着眉头在喊他,“郁南?郁南?”
郁南醒过来,意识逐渐恢复,肚子钝痛。
楚究:“你怎么了?”
郁南脸色苍白,手往肚子里探:“我好像肚子疼。“
楚究愣在原地,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很疼?”
“嗯,有点疼。”
楚究短暂错愕之后,很快就反应过来,拿了件过膝的羽绒服套在他身上,然后就把人抱在怀里,拿了手机和车钥匙就冲下楼。
郁南:“我可以自己走的。”
楚究下颚紧绷:“很快,再忍忍。”
楚究很紧张,眉头都皱着,郁南看到过很多次这样的表情,当病人推进手术室前,病人的家属就是这个表情。
着急,自责,不知所措。
郁南曾经想过,未来某一天他如果也要进手术室的话,如果也有那样担忧他的人那该多好,被关怀被疼爱真的是人生中的奢侈品。
郁南其实没那么疼,但又忍不住贪恋,他不得不承认,楚究表面看着冷冰冰的一个人,怀抱却很宽厚温暖。
郁南索性将头埋进他的胸口,暂时什么都不想了。
矫情一点,脆弱一些,又不犯法。
楚究小心翼翼地将他放进后座,“你再忍忍。”
说着一脚油门开走了。
宾利车一直开到医院,开了半个小时,刚下车医生的担架已经到了地下车库等他。
郁南扛过无数次担架,这次第一次躺在担架上,感觉居然还不错。
医生给他做了一大堆检查,把他从检查室里推出来时,楚究迎上来问:“怎么样?”
医生:“孩子还好。”
楚究耐着性子问:“我不是问孩子,我问他怎么样?”
医生沉默了一秒,耐心解释:“孩子现在还在他肚子里,孩子怎么样,就是他怎么样。”
楚究吃瘪:“那你继续说。”
“孩子还可以,但子宫有点出血,疼痛可能就是这个出血引起的,”为了不让楚究插嘴,医生选择一口气说完,“需要吃点保胎药,一个星期后来复查,不要做剧烈运动,禁止盆浴,上次我就跟你强调过,禁止激烈的性生活,可以回去了。”
郁南悄咪咪地看了眼楚究,竟从他的表情中看到愧疚。
楚究要抱郁南到车库,郁南说什么都要自己走了,“其实没这么疼,还没拉肚子疼。”
楚究开了车回了南溪湖,他提着医生开的药闷不吭声,郁南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人就像得了临时的失语症一般一路沉默回到了家。
楚究外套没穿,家里暖气没关,温差一冷一热刺激得他连续打了两个喷嚏。
郁南:“你要不去冲个热水澡吧。”
楚究转过头问他:“上次也疼了?”
郁南点了点头,“嗯。”
“你自己去医院吗?”
郁南再清楚不过他说的“上次”是他出国之前的那一次。
“上次是你做饭太好吃,吃多了,不是孩子的事。”郁南顿了下,心想把整件事都怪到楚究头上也不合适,又补充道:“也不全是你的错。”
楚究正拆药盒子,闻言手顿了下,但没说话,按说明书把药配好放在盒子里递给他,再给郁南打了一杯温开水。
郁南并不想吃药,“小问题,静养几天就好了,身子骨没那么娇。”
楚究笑了下,“我看挺娇的。”
郁南反应过来,“我说的是体质!身体素质!”
楚究:“我也说的是体质,你想哪里去了?”
郁南不想理会他,别过脸去,一眼都不想看到这些药。
楚究:“你怕苦?”
郁南并不想承认,但安胎药都是液体中成药,真的很苦,他不怕酸不怕辣,但真的很怕苦,兴许命太苦了,味觉上的苦他是一点都受不了。
那两粒胶囊还好说,那两瓶液体中成药实在是吞不下。
郁南:“小事,真没事,静养几天就好了,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
楚究也没逼他吃,“那等一下。”
说完他就转身下楼。
郁南肚子有点疼,干脆蜷曲着身子在沙发上躺着。
躺着就容易胡思乱想,以前他有心脏病,要吃很多很苦的药,他总是能拖则拖,拖到不得不吃的境地,他就自己想办法,用旺仔小馒头吸干药汁,再融化一块白巧克力,在小馒头外裹上巧克力,再整颗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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