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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科男护士穿进豪门生子文(麦成浪)


楚究气笑了,“那是什么?”
郁南:“玳瑁。”
楚究:“……”
看着某个强词夺理的人,楚究觉得应该教训一下了,他站起来,坐到他的身侧,狭小的双人沙发立刻被挤得满满当当,楚究人在动,但是眼睛从没离开过郁南的眼睛。
郁南有点心虚地往后挪了挪,挪到无处可挪,再随便扫了扫头发强装镇定。
后来实在装不下去了,起身道:“我去洗点水果。”
不料还没迈步,就被楚究拽回来,整个人重心不稳,直接倒在了沙发上,楚究一倾身,整个人罩在他上方,天花板上的圆形灯泡变成了楚究的脸。
两人呼吸轻浅,却因周边环境太过安静而变得清晰。
相似的场景再现时,人总会特别容易联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那天晚上,也是这样的场景,他的手臂环上了楚究的腰。
楚究盯着他的唇,两人呼吸频率越来越快时,郁南意识到,不只有他想到了那天晚上。
郁南回过神,连忙推开楚究,但楚究眼疾手快,一下就捉住了他的手腕往他头顶上摁。
论拼力气,郁南是拼不过他的,他挣扎了两下,楚究反而把他箍得更紧。
两人呼吸交缠,心率也随之上升,楚究饿呼吸开始变重,眼里的情绪也越来越浓,紧绷的下颚在克制。
郁南冷淡道:“老板,你是想在我这里再翻一次船吗?”
楚究盯着他的唇:“也不是不行。”
郁南气笑了,“不要做这种让自己后悔的事,不要再留下黑历史了,老板。”
楚究:“我没后悔过,也没觉得是黑历史,那天晚上我很享受,信么。”
郁南愣了愣。
楚究低头,亲了下他的脸蛋:“而且还会想你。”
郁南:“……”
楚究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郁总,船早已经沉了,还怎么翻啊。”
郁南不敢看他的眼睛,楚究的眼神一向冷淡,但只要带着一点温柔的情绪,就特别蛊惑人。
两人越靠越近,郁南下意识别过脸,楚究滚烫的鼻息卷着他的脸颊发烫。
楚究轻轻笑了下:“躲什么?不是说没躲我吗?”
郁南咬咬牙,扭过头和楚究对视。
身体上对抗不了,他还可以用嘴骂,他不会让楚究占到一丝便宜。
但他一张嘴,楚究眼眸一沉,似终于等来猎物露出破绽的猛兽,俯身下来,直接吻住了他的唇。
没再给他嘴硬的机会。

事实证明,鬼混只有0次和下一次。
作为男人,郁南最瞧不上男人的一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欲念随便一勾就起来,一起来满脑子就都是黄色废料,如果对方仔帅一点,身材好一点,再会撩一点,哪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加上楚究说的情话太蛊惑人,三两下他就已经迷迷瞪瞪找不着北了。
他俯首称臣的样子太虔诚,谁不想把那高高在上的王拉入红尘中滚一圈,看他沉沦失控呢。
楚究亲他亲得七荤八素之后,就不满足于嘴上的便宜了。
若不是他身体怀着两个护身符,估计情况要比那天晚上更加激烈。
郁南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和楚究之间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的。
还不如当时就顺了楚究的意,一起去吃一碗面算了,带他回来做饭吃饭,却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要怪就怪楚究太过老奸巨猾,太能算计,就连他张嘴的时间都算计好了,他一张嘴,某些不当人的狗东西立刻开始捉住,根本就没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
他动手也就算了,还贴着他的耳朵说着露骨放荡的情话,这些话他都是上哪儿学的!
郁南暗暗懊恼,楚究不是个东西,但自己也没什么出息。
事后,两人躺在床上,床没多大,但郁南必须离他远点,让两人中间有条楚河汉界,以表明自己的态度。
楚究的手时不时越界,郁南出声警告:“你再伸过来我就剁掉。”
楚究笑笑收回手,枕在脑后,“你这个床不太牢固,差点都塌了。”
郁南质问他:“你不是说我定力差,为了孩子十个月都忍不了吗?要我戒男色吗,你呢?”
楚究特别厚颜无耻:“我咨询过医生,这种强度可以,当然只能跟我。”
郁南嗤了声,“跟谁也归医生管?这医生管得真是宽啊。”
楚究:“只能跟我这个是我自己说的。”
郁南很不服气,“凭什么只能跟你?”
楚究沉默了半晌不说话,忽然本来就不太牢固的床又猛地摇了下,楚究翻身,三两下就把他罩在了身下。
郁南:“……”
楚究伸手轻轻捏了下他的痒痒肉,郁南怕痒,控制不住扭曲求饶,楚究没敢让他太过剧烈运动,适可而止后把人抱在怀里质问:“那你还想跟谁?”
楚究的手就在他腰间的痒痒肉上蹭,随时都可能挠他一把,郁南哪还敢造次,“别闹了。”
“那你说只跟我。”
郁南才不说。
楚究靠过来,“嘴又硬了,那就只能亲你了。”
不得不说,楚究是个调情高手,相当懂得拿捏人,郁南没忍住笑了下,楚究似乎得到了引导,更加变本加厉了。
郁南没回答,他知道即使顺了意,他也逃不过一顿亲,但某些人还算知道适可而止,没有再折腾下去,只是抱着他,摸了摸他的肚子。
楚究:“最近还吐吗?”
郁南:“没有了。”
楚究:“下次产检我陪你去。”
“不用,我自己去。”
“好想让他们快点生下来。”
郁南有点动容,难道楚究是在期待和他们见面吗,“为什么?”
楚究:“忍着不能碰,只能过手瘾,郁总不觉得可怜吗。”
郁南:“……”他就不能期待他一点。
意乱情迷之后,郁南表面云淡风轻,但相当无地自容,虽然很疲惫,还是强打精神以老死不相往来以相逼,成功把某些表面禁欲其实禽兽不如,还想死皮赖脸留在这里过夜的的人轰出家门。
楚究太能折腾,郁南运动量太大,再无地自容羞愧难当也抵不过困意,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郁南肚子隐隐作痛,按照女性妊娠规律,前三个月胎儿不稳定,是不能进行性生活的,他吓得够呛,连忙跑到医院检查。
某些人爽完了拍拍屁股出了国,让他独自一人提心吊胆来到医院检查,仔细算起来这一次他又吃了大亏。
以后一定要远离楚究,这人太会勾引人,比他多吃那么多年饭,得多长多少个心眼子。
还好孩子没事,他只是单纯一下子吃太多消化不良。
楚究做饭是真的好吃啊。
医生给他开了些助消化的药,还特地嘱咐:“以后吃完饭,尤其是吃太饱之后,不要做剧烈运动,散散步为宜。”
郁南干笑两声,“知道了。”
医生:“还有,性生活虽然不禁止,但要克制,不要太激烈。”
郁南:“……”他也没问这个。
郁南从医院出来,还得回去打工,还好楚究出国了,不然郁南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一进办公室,江伟光的眼神立刻投过来,郁南有种过安检的感觉。
还好现在是冬天,他可以穿高领毛衣,能遮住那一大堆深深浅浅的草莓印。
江伟光:“小郁总嘴皮子怎么破了?”
郁南下意识往上扯了扯领口,心想是被狗啃的,“大辣片吃多了上火。”
江伟光:“年轻人就是火气大,我都好好的。 ”
“是身体不如江总硬朗,脾胃差,虚火旺。”
两人先商业互吹废话了一阵子,才扯到了正事,郁南说:“听说我们部门的实习生招到了。”
江伟光:“那当然,我司招人不分分钟的事。”
江伟光一口一个“我司”,这集体荣誉感,郁南情不自禁怀疑,这个工作是包分配给他的,公司还给了他房子。
郁南附和:“也是。”
江伟光:“年纪轻轻但履历很牛,海龟MBA,咱们周总监不是快休假了吗,估计是当后备干部培养。”
郁南:“哇塞,厉害。”
江伟光:“估计一会儿就来报到了。”
郁南:“嗯嗯,拭目以待。”
郁南一边真诚地敷衍江伟光,一边打开电脑收拾东西。
江伟光嫉几度欲言又止,忽然开口问:“小郁总,那个楚董事长亲手做的巧克力好吃吗?”
郁南无心知道现在他和楚究之间在外人看来是什么版本,毕竟两人现在的关系已经乱得一塌糊涂了。
郁南有话回话,大大方方从抽屉里掏出巧克力:“你尝尝。”
江伟光连连摆手,“不吃不吃不吃,那是董事长一个星期的心血。”
郁南这么坦然,倒是让他吃瓜吃得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了。
郁南笑着收回巧克力,周亚兰就领着人过来了。
江伟光:“来了来了,实习生来了。”
郁南抬头,看到实习生的那一刻,差点控制不住表情。
这不是张氏集团的小公子吗?热烈追求楚究把他当成假想敌还把渣男介绍给他认识的张丘墨吗?
看来他是铁了心要和楚究豪门联姻,放着自家的集团不继承,跑来这里纡尊降贵给楚究打工来了?
楚究不是说不要他来楚氏上班吗?现在怎么又让了。
但豪门的苦衷不是他这种小老百姓能懂的,况且楚究也不是什么靠谱的人,上次还说要跟他结婚呢,什么离谱的事做不出来呢。
两人的目光一对上,郁南稍稍震惊,但张丘墨则有些挑衅。
周亚兰:“跟你俩介绍一下,这是我们部门的实习生,张丘墨,小张,你做个自我介绍吧。”
张丘墨:“柳空穿石碎,弦虚侧月张的张;烟极希丹水,月远望青丘的丘;墨池飞出北溟鱼,笔锋杀尽山中兔的墨,毕业于M国TOP1也就是全球TOP10的大学。”
郁南:“……”
不愧是张公子,连“你好”都不屑于说,一来就给大家一个下马威,翻出肚子里都快漫出来的墨水炫了大家一脸。
周亚兰眉头皱了皱,心里在想这什么玩意。
江伟光更是瞠目结舌,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的名字才好。
郁南清了清嗓子,吊儿郎当地挑了挑眉,“我叫郁南,emo抑郁的郁,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南,”他顿了顿,笑着含沙射影,“我名字的意思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话会抑郁。”
江伟光顿时反应过来,也跟着说:“江伟光,大江大河的江,国家伟大的伟,阳光的光。”
周亚兰憋着笑看向郁南一眼:“行了,小张你做那个位置,小郁,一会儿去跟后勤对接,帮他把办公用品和电脑配置好。”
郁南:“收到,总监。”
郁南不理会这位爷,开始干活,他走出办公室准备去后勤部,张丘墨立刻跟出去,郁南佯装没看到,径直往电梯间,张丘墨站在电梯外,摁着开门键,直白地看着郁南。
郁南当然看透张丘墨的心思,张大少爷拽气逼人,想和他说话,但不想先开口。
郁南也不惯着他,移开眼神,掏出手机,打开短视频软件搜骂人混剪,随后调高音量。
细细想来,上次张丘墨故意把他介绍给乔林西这笔账他还没算呢。
小样今天栽在他手里,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短视频传来宫斗剧的怨恨女声:“贱人就是矫情。”
接着又是一道愤愤不平的男声:“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电梯三面金属,空无一人,变成了一个天然的扬声器,仿佛这两句话加了3D立体音效。
张丘墨终于开口了,“我是想告诉你。”
郁南抬头,茫然地看了他一眼,接而疑惑地左顾右盼,随后又低下头,继续耍手机,假意张丘墨是恨空气说话。
张丘墨:“……”
接着电梯报警,电梯门自动合上,张丘墨拦住电梯门走了进去。
郁南的短视频又传来:“何必自取其辱。”
被暗箭射成筛子的张丘墨冷声道:“你连公共场合不外放手机这点素养都没有吗?”
郁南满不在意道:“我一向没什么素质。”
张丘墨抿了下唇:“我劝你不要把我的身份说出去。”
郁南一本正经点头:“收到,我不会让大家知道你在热烈追求董事长,模仿左星河给他当替身。”
郁南这话可谓是一剑封喉,堵得张丘墨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只能在原地干瞪眼。
半晌后,张丘墨才找到了攻击他的契机,“嘴太坏会烂嘴巴。”
郁南碰了下嘴角:“我这是被人亲烂的,不是因为嘴太坏烂的。”
张丘墨:“……”好不要脸。
郁南才没有心思搭理这位大公子五彩斑斓的脸色,公归公私归私,给大公子配电脑和办公用品是他分内的事。
到了后勤部,郁南径直下了电梯,张丘墨瞪着郁南的背影,十分意难平。
张丘墨从他母亲的口中得知,周玉荷说很喜欢郁南,周玉荷很希望两人有进一步的发展,而楚究对这个事的态度也并不反对。
张丘墨一听就慌了,他再不有所动作就没机会了,将来他是要继承张氏的,但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在公司运营这个领域能力并不出众,即使以后上位也会遭受排挤非议。
但如果能傍上楚究,那他简直可以躺赢,张氏也能躺赢。
替身又怎样,这不算什么。
张丘墨思维一发散,就控制不住想太多,电梯已经到了一楼,一楼有人等着,张丘墨没直接上去,而是买了杯咖啡,上行的时候,好巧不巧在后勤部的楼层又碰到了郁南。
郁南没有理他,当他是空气,径直走进电梯。
这时候他的电话铃声响了——
/还记得你当初答应不会让我把你找不见/
/可你却跟随南飞的候鸟飞得那么远/
郁南看了下,来电显示是资本主义的走狗。
郁南不是很想接,就任由他放着。
张丘墨嗤了声,冷嘲热讽,“口味真是衰老。”
郁南干脆跟着铃声哼。
/我在苦苦等待雪山之巅温暖的春天/
/等到高原冰雪融化之后归来的孤雁/
张丘墨:“……”
铃声终于消停了,张丘墨的皱着眉,记忆深处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铃声,“这个铃声我在哪里听过。”
郁南愣了下,心想:可不是嘛,当时你在厕所跟楚究表白被拒绝的时候,我不就在厕所蹲着,当时要不是张鹏给我打电话,你和楚究能有机会听到这么曼妙的铃声!
但嘴上却说:“你也喜欢?要我打折转给你吗?”
张丘墨一门心思想着嘲笑他,都忘了想在哪里听到过,“我没那么土。”
郁南无所谓笑笑,“嗯,你田。”
张丘墨:“?”甜?干嘛突然夸人?想握手言和?门都没有。
这时候,微信铃声又响了,来电是【一个包子】,还是视频通话邀请。
郁南毫不犹豫挂掉了,紧接着信息就传了进来。
【一个包子】:为什么不接电话?
得,连他准备好的“没带手机”这个借口都给算进去了。
郁南刚要回复,又一通语音通话接了进来。
郁南翻了个白眼,接起语音通话,“喂。”
楚究:“我嘴角好痛,你痛不痛?”
郁南:“……”
楚究根本不理会他的冷淡,自说自话,“下次咬轻点行不行啊郁总。”
郁南心想他怎么还有脸说:“我在上班!”
楚究低低笑了声,才开始正经:“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郁南撒谎:“没有。”
“花收到了吗?”
郁南:“什么花?”
楚究:“我送的,送公司了。”
郁南:“……”
“拿回去插花瓶里。”
郁南有点想笑,这时候他还惦记着花瓶里的花椒呢,“藤椒不同意。”
那边沉默了一瞬,“那你什么时候想吃藤椒鱼?”
郁南忍俊不禁,乐不过一秒又开始唾弃自己怎么又和大尾巴狼有说有笑了,有点懊恼道,“挂了,我上班呢。”
郁南挂了电话,楚究也要登机了。
李信扬看着二十米开外的楚究终于挂了电话,才走过去叫他。
也不知道打什么电话需要跑到二十米开外打。
李信扬:“董事长,该登机了。”
楚究嘴角的笑意迟迟不收,李信扬看着,就看到了他嘴角的伤口。
李信扬:“你嘴怎么破了?”
楚究:“上火。”
难得看到楚究这么轻松愉悦,李信扬忍不住说道:“今天心情不错。”
楚究点了下头,“昨晚总算好好吃了顿饭,饭后甜点也很可口。”
李信扬并没有多想,毕竟这段时间两个人忙得连饭都吃不上,能好好吃上一顿饭确实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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