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米安：嗯？
达米安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埃尔维斯不是让他吃下有毒的苹果，而是要求他把小矮人的动物聚会推后一点。
“看在猫的份上，我接受你的条件。”达米安十分正式地说。
这是一大一小的首次友好沟通，当天晚餐时间，埃尔维斯和达米安第一次同时出现在了餐桌前。
老管家对于这一变化很是欣慰，他终于不用纠结每天晚上找谁谈话了。
奶牛猫趴在达米安的腿上，尾巴团成一圈绕在爪子前。
“它有名字么？”达米安问埃尔维斯。
“还没有，”埃尔维斯早就想好了把小猫的命名权留给达米安，“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达米安摸了摸猫咪的下巴，他认真思索了一会，“阿尔弗雷德。”
埃尔维斯：“嗯？”
“有什么需要么，达米安少爷？”阿福端着托盘走到达米安身边。
“我想给这只猫取名阿尔弗雷德。”达米安说。
“嗯……”阿福不介意家里的一只猫和他有相同的名字，他说道，“听起来很不错，达米安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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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前几章就想踩油门了，但是写着写着就走剧情去了，这章终于！（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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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回来了，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条有关“五号化合物”的线索。
法外者追查到了一个跨国贩。毒集团，杰森、罗伊和柯莉三人在行动中拦截到了一批货物。
“那批货物来自哥谭。”杰森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只胳膊搭着沙发扶手， 一个人霸占了三分之二个沙发。
“我怎么一点都不意外呢。”提姆占据剩下三分一的位置， 少年总裁难得有一个休息日， 结果杰森就带来了一个听起来很不妙的信息。
“汪汪汪——！”
杰森偏过头， 瞥了眼在花园里欢快奔跑的两条大黑狗和一只奶牛猫，慢悠悠跟在犬科和猫科动物后面的是一头奶牛。
“布鲁斯是打算在家里开动物园么？”杰森咬下一口好久没吃的小甜饼，转向坐在对面的迪克。
这真是难得一见的和谐兄弟下午茶时间。杰森心想。
迪克默默喝了口阿福刚泡的红茶，他从茶杯边沿后露出两只眼睛， 他的视线越过杰森的脑门， 看向他的身后。
杰森的眼角抽搐了一下，“老头子就在我身后， 对吧？”
“杰森。”布鲁斯手放在杰森的肩上， 后者差点炸毛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关于那批货物你还知道什么？”
“哦……你说这个啊。”杰森坐回沙发上，“我把其中一支货物和之前在巴斯克维尔拿到的’五号化合物‘进行了成分比对， 发现货物中含有’五号化合物‘的成分。”
布鲁斯在单人沙发上坐下， 他十指交叉置于下巴前方， 公事公办的模样把休闲的茶会变成了一场家庭会议。
“所以说’五号化合物‘的生产链没有完全断绝，只是换了种形态出现。”提姆说。
“我以为’好心的‘刺客联盟已经把九头蛇都解决了？”迪克问道。
“九头蛇没有这种药物的成分配方， ”布鲁斯说，神盾局和复仇者联盟把残余的九头蛇基地翻了个遍也没有从中找到“五号化合物”的配方， “幕后黑手还另有其人。”
按照塔利亚的说法， 埃尔维斯的父亲用他的基因实验了最初的“五号化合物”， 那么这种药物出现了少说也有三十年了。
埃尔维斯在特斯拉克的实验室遇到的也是相同的药物，两个组织明面上并没有任何联系。
背后的操控者到底有何意图？通过毒。品控制包括变种人在内的所有人类么？
“我和交易者进行了一场不太愉快的对话， ”杰森的话打断了布鲁斯的思绪，“我从他嘴里撬出了一个地址。”
杰森：“要去看看么？”
这个线索太直接，很可能有诈，但是哥谭的义警从不会畏惧未知和危险。
“今晚就行动？”迪克跃跃欲试，“布鲁斯？”
布鲁斯沉吟了片刻，他点点头表示同意。贩。毒组织随时可能会得知他们的同伴泄露了制毒工厂的地址，他们需要在对方意识到前尽快行动。
“做好准备。”布鲁斯的语气像是士兵长对他的下属。
他站起身，在走到杰森身后时停顿了一下，“你可以试着和家里的小动物接触一下，”布鲁斯说，“等动物园开了，回来还可以当当饲养员。”
杰森：“……。”
夜晚降至，埃尔维斯站在蝙蝠电脑前，屏幕上的五个红点在快速移动着。
下方标着蝙蝠侠和罗宾的两个红点在最前方，后方是夜翼和红头罩，红罗宾在最后断后。
“这简直像一场家庭派对。”杰森的声音伴随着风声在电脑内响起。
杰森提供的地址不是常见的港口废弃工厂，而是在哥谭东区的地下，只有一处下水道通进这个地下秘密工厂。
鉴于布鲁斯曾有被猫头鹰法庭关在地下几天几夜的经历，迪克和其他家庭成员一致决定这次一起行动，埃尔维斯在蝙蝠洞里守着，一旦出现意外状况他可以开上蝙蝠车第一时间支援。
“要来杯牛奶么，埃尔维斯老爷？”阿福端着托盘走出电梯。
“谢谢。”埃尔维斯对牛奶算不上很喜欢，但是也没有很讨厌。
一口热乎的牛奶下肚，埃尔维斯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许。
他有过太多生死攸关的经历，对潜在危险的察觉几乎成了他的本能。这条线索就像是有人故意写在答卷上，引诱好奇的人前去一探究竟。
“我是不是应该和他们一起行动，阿福？”埃尔维斯问。
阿福将一盘小点心放在桌上，“布鲁斯老爷让您留下肯定有他的用意。”
阿福说的没错，埃尔维斯想，布鲁斯从不会打没有准备的仗，只不过有时候他的计划只有他自己知道。
蝙蝠电脑上的通讯界面显示蝙蝠少女已经上线，她在位于哥谭市区的家里为这次的行动做后勤。
屏幕上的红点位置来到哥谭地下，下水道的布局交错纵横。
“回去我就要丢掉这身制服。”杰森呕了一声，埃尔维斯甚至能想象出下水道的味道有多难闻。
“韦恩企业刚捐了一笔钱给政府，用来治理废水，”提姆说，“我对这笔钱的去向表示怀疑。”
“B，你看这里。”是迪克的声音。
通讯内忽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水声和轻微金属碰撞的声响。
杰森：“我去！”
达米安：“闭嘴，红头罩。”
“你们看到什么了？”埃尔维斯双手撑在操作台上，他看不到那边的情况。
“一个通道，”布鲁斯说，“至少有五十米深。”
“好吧，谁先下去？”杰森压着声音问。
“你害怕了？”达米安提高了声调，“我先……”
“等等，”迪克拦住了达米安，“万一这是个布满刀片的陷阱怎么办？”
“我见过几千种布置陷阱的方式，”达米安说，“没有哪个蠢货会把陷阱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
迪克感觉达米安在拐着弯骂他。
“没有说你蠢货的意思。”达米安补充道。
“不用怀疑，迪基，他就是这个意思。”杰森在一旁开始拱火。
“陶德……”
“我先下去。”布鲁斯打断了养子们幼稚的掰扯。
“我和你一起。”迪克说。
两个红点消失在了屏幕上，埃尔维斯的手攒紧了杯把。
“没有异常。”一分钟后，布鲁斯的声音再次响起。
另外三个红点消失了。
迪克在一阵恍惚中醒来，他动了动手指，是青草和泥土的触感。
迪克清醒过来，他用手支起上半身，目之所及是太阳落山前晕染着浅红的天空，枯黄的草地在视线内铺开。
记忆逐渐回笼，记忆里最后的画面停留在了地下通道里的一道白光。
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白光笼罩了整个地下秘密工厂，等到迪克醒来时，他已经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是幻觉么？迪克心想，他碰了碰地上的草地，枯萎的草地像是加厚的雪梨纸，失去了生的活力。
如果这是幻觉，那未免也太真实了些。
迪克站起身，微凉的风拂过他的耳侧，他看向远处，大约三公里远有一片挤挤挨挨的低矮建筑，空中有炊烟升起，或许是个小镇。
浅红的色彩在远处的山脊线处下沉，天色渐暗。想要搞清楚眼下的情况，最快的方法就是找到有人的地方，打听打听这是什么位置。
在现在这个年代，平行宇宙已经不是什么新奇的概念，迪克曾和平行宇宙的来客打过交道，虽然他没有亲自去过其他宇宙，但是他知道还有数以千记，甚至数以万记的不同的宇宙。
迪克步行了大约三十分钟到达了小镇附近，耳内的通讯器断掉了，他尝试了好几种办法都没能联系到其他人。
在距离小镇几百米时，迪克注意到他的一身衣服太过格格不入，从小镇进出的人们大多穿着粗布衣裳，看上去像是好几个世纪前平民的衣着。
迪克经过小镇附近的树林，在一根树枝上发现了一件下摆破了几个洞的披风。
如果这整个世界是一个全息游戏，那么这就是迪克得到的第一个新手装备。
新手装备有些寒酸，不过刚好够迪克遮住他不符合时代的紧身衣。
迪克戴上斗篷的兜帽，跟着进出的人们走进小镇。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天空中没有星星，厚重的云层遮住了月亮的光辉。
迪克踩着泥泞的小路，身边人大多形色匆匆，和哥谭市一样，夜晚代表着危险，普通人不会选择在夜里四处游荡。
都说酒馆是打听消息的好去处，这个道理在哪个时代都适用。迪克庆幸这个世界的人类使用的语言还是英语，虽然语序和语法和他的时代略有区别，但是还是在他能听得懂的范畴。
迪克走进小镇内唯一的酒馆，走到前台时才想起来他身上没有这个世界的通用货币。
“吃饭还是住店？”前台是一个满面油光的中年男人，说话间露出了他缺了一颗牙的牙齿。
“呃……住店？”迪克今晚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
“五个铜币。”男人说。
迪克尴尬地和男人对视了一会，他身上只有两根卡里棍和三枚蝙蝠镖，哥谭阔佬的养子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一贫如洗。
“这个可以么？”迪克掏出一枚蝙蝠镖放在前台桌上。
男人拿起蝙蝠镖，对着酒馆内昏暗的油灯仔细瞧了瞧。
“二楼直走左转第二间。”男人把蝙蝠镖收进抽屉，他取下挂在背后木板上的一把钥匙放在了迪克面前。
房间里的布置很简单，不过胜在干净，一张木床和一个床头柜，床头柜上的油灯在穿过窗户的夜风中晃动着。
迪克脱下兜帽，床头柜上方挂着一面碎了一角的镜子。
看着镜子，迪克愣住了。
镜子里黑发蓝眼的青年长发超过了肩膀，迪克侧过头，发现原本圆形的耳廓变得尖尖的。
他这是……
……变成了传说中的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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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迪克：没想到世界变了种族也变了（震惊）
应该有小可爱可以看出是哪个世界了吧！
没看出来也没事，下一章会说明相关设定！
官方长发迪克的设定还蛮常见的，蝙蝠侠新冒险动画里哥是长发，最近那个罗宾刊里也是长发，反正比官方的再长点就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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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用剩下的两枚蝙蝠镖换了一套合身的衣服和六个铜币。
他暂时不清楚这个世界人类对精灵的态度， 出于谨慎起见，他用长发遮住了异于人类的尖耳朵。
迪克从来往于酒馆的客人的只言片语中收集到了一些基本信息。这个世界有四个种族，人类、精灵、矮人和半兽人， 最常见的种族是人类， 精灵和矮人对普通人类来说都是传说中的存在。东边的黑暗势力逐渐增强， 传说中的精灵正在从这片大陆离去。
除了这四个种族外，其他种族更是愈发遥远的存在。
像这样的人类小镇在这片大路上还有很多，但是真正的人类王国只剩下了两个，洛汗和刚铎，其中刚铎更为繁荣， 它的首都米那斯提力斯（白城）是诸王与宰相的居所。
布鲁斯肯定会选择在最有代表性的地点集合， 迪克想。这是蝙蝠家多年并肩作战形成的最基本的默契，就像布鲁斯总会在哥谭市的滴水兽上等着他们。
迪克向酒馆前台的汤姆借了张地图， 酒馆的客人都这么称呼他， 迪克就默认汤姆是他的名字了。
他把地图在前台桌上摊开， 在地图的左下方看到了标着“刚铎”的区域。
“我要怎么到这里？”迪克指了指地图上白城的位置。
忙着数钱的汤姆斜睨了一眼地图，他惜字如金地说， “骑马。”
迪克很上道地将一枚铜币推到汤姆手边， 后者停下了数钱的动作， 他双手撑在被擦得亮锃锃的木桌上，皱巴巴的手指点了点地图。
“就算骑上镇上最好的马， 也需要马不停蹄半个月才能到。”汤姆说，“路上还有可能遇到半兽人军队。”
第三纪元不是和平的年代， 蛰伏在东方的黑暗蠢蠢跃动， 半兽人军队从魔多诞生， 潜伏在各个种族的聚居地。
“多少钱能买下最好的马？”迪克追问道。他对半兽人的战力还没有清晰的概念，只有亲自交手才能有具体的判断。
半兽人听起来像是恶魔的小兵， 总不会比恶魔埃崔根还厉害。
汤姆心想又是个不怕死的想要去白城出人头地的年轻人，他说道，“五个金币。”
身上只剩五个铜币的迪克：“……。”
没钱真的寸步难行。
“最后一个问题，”眼看着汤姆就要失去一个铜币买来的耐心，迪克竖起一根手指，“最快的赚钱方法是什么？”
汤姆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酒馆角落的一桌客人，他犹豫了片刻，接着回答道，“一个半兽人的脑袋值五个银币。”
十个银币可以换一个金币（注1），迪克需要砍掉十个半兽人的脑袋。
听起来也没那么难……
……吧。
“有线报说西边有一队半兽人正在接近，”汤姆说，“把它们解决了可以找镇长拿赏金。”
迪克点点头，“谢……”
“伊登！”汤姆忽然高声喊道。
角落里桌子旁的男人闻言站起身，他身高接近一米九五，看起来几个月没洗的黑发贴在耳边，一双黑眼睛炯炯有神。
伊登咚的一声把酒杯放在桌上，他用浑厚的嗓音问，“有事？”
“给你找了个苦力。”汤姆拍了拍迪克的肩，顺手又给伊登倒了杯酒。
伊登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迪克，看得后者心里直发毛。
“多大了？”伊登问。
“二十七。”迪克想都没想就诚实地回答了自己的年龄。
“哪来的？”伊登接着问道。
“呃……”哥谭？
迪克莫名其妙的就开始了一场面试，而且他还不知道面试的是什么工作。
“算了，不管这个。”伊登摆了摆手，“擅长用什么武器？”
“短棍。”迪克说。
“噗哈哈哈哈……”角落里伊登的同伴发出了一阵爆笑。
“你不是去给半兽人当厨师的，小子。”伊登半开玩笑地说。
短棍才不是擀面杖！迪克简直想拍案而起，用短棍敲开一个半兽人的脑袋给他们看看。
“我急需用钱。”迪克对伊登说。
冒着生命危险用半兽人的脑袋换钱，这个年轻人一定是有难言之隐，难道是他的父亲得了重病？伊登想。
“欢迎你加入勇者的队伍。”伊登对迪克举了举酒杯，“叫我伊登就行了。”
迪克也不知道对方脑补了多少，不过这个队伍应该是个官方认证的讨伐半兽人的组织，跟着他们就能找到游荡在外的半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