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太：“那你别干了？”
网球教练秒速换了态度：“但我愿意为您和五条先生付出一切！”
工资高，奖金多，没人管，工作少，工作时间自由，傻子才辞了这工作！
虎杖悠仁并不能理解网球教练内心的“苦楚”和“打算”，只是似懂非懂地说道：“那你很敬业啊。”
都愿意付出一切了，确实很敬业了。
阳太闷笑了起来，没有再聊网球教练的事情，选了场后，直接开始了比赛。
虎杖悠仁先手发球，打出的网球确实很符合小学生的平平无奇，只不过力道和速度都明显水平高了同龄小学生不少，这就属于天赋优势了。
以阳太来看，虎杖悠仁的动作姿势有很多问题，不过，简单打打球，不需要思考这点问题。
他只是扬声喊道：“你不是想看看我的网球吗？见好了——”
网球准确无误地落在最佳击球点上，产生摩擦的同时，阳太将自身的力量与速度尽情释放。
耀目的光芒包裹网球，随着他的挥拍直线飞出，宛若刺破黑暗的第一缕阳光，带着无可阻挡的气势越过球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过虎杖悠仁的身侧，切中底线，轰出坑洞后，只在洞中徘徊，连弹起的弧度都微乎其微。
虎杖悠仁整个人都惊了，看了眼坑洞里的网球，再看看面前的阳太，忍不住说道：“这样打球的吗？”
“当然可以，这球算分，”网球教练没想到阳太所谓的“看好了”居然是如此“平平无奇”，至少对比对方那层出不穷的招式，这个网球确实有点普通了，“目前是0：1。”
虎杖悠仁握拳：“那这种我也可以打！”
以他的力量和速度，打出这样的网球，也不是很难。
虎杖悠仁成功复刻了阳太刚刚打出的网球的前半段——直线飞跃打出坑洞，但是后半段的“网球不弹起”就做不到了，这属于技巧，不是初学者一下子就能学会的。
“这个不错，”阳太给予了赞扬，“你果然很擅长运动。”
虎杖悠仁很开心，心情一好，之前在加茂家受到的惊吓就跟着消散了不少。
阳太见状，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决定给虎杖悠仁看个更大的。
“你看过悟哥的招数吧？就是打出去的那一炮。”
他如此说着，朝着空中丢起网球，轻轻一跃，力量瞬息间绽放于挥出的网球之上，刺眼又可怕的力量冲刷面前的地面，直接打出惊人的沟壑，却依旧可以做到压线。
只不过那庞大的力量让人连靠近的念头都不敢升起，更别提去接那弹起的网球了。
看着面前出现的巨大的直沟，再回忆一下刚刚穿破加茂家大片建筑物的庞大沟壑，虎杖悠仁瞬间明白了加茂家家主认怂捧阳太的原因。
虎杖悠仁好奇：“网球能打出术式的效果？”
阳太自豪：“区区术式，我们网球啥都能做到，黑洞都能给你打出来！”
虎杖悠仁哇了一声，对未来学术式和网球的生活产生了无限的期待。
没想到网球也可以打出这样的效果，这看着就很帅啊！
如果我没术式，也可以通过学网球来做到这么帅气的招数，这么一想，好像也很不错的样子呢！
可惜他怎么也想不到，他提升实力的方法不是酷炫的网球招数，也不是强悍的术式，而是体术以及吃超级难吃的生腌手指……！
五条悟抓到脑花回来,正好迎接了被阳太6：0干掉的虎杖悠仁。
见对方耷拉着脑袋，他想了想，决定给对方一个惊喜（划掉）惊吓从而调节心情：“给,你的母亲。”
说着，五条悟把一个透明玻璃罐塞到了虎杖悠仁的怀里。
虎杖悠仁一眼就看到罐中带嘴的脑花,整个人嗡的一声懵了。
“……我,我的母亲？！”
他的目光微妙,将脑花上下打量了一番，怎么也想不出这玩意怎么做到成为自己的母亲的。
夏油杰看了眼玻璃罐,恍然大悟：“难怪是额头上有缝合线，看来是它钻到人脑里,控制身体活动了。”
五条悟强调道：“还能用身体所具备的术式呢！”
阳太眨巴眨巴眼睛：“千百年前的人怎么变成只剩下大脑的？看起来好奇怪……”
“不知道，给硝子去研究吧，”五条悟把玻璃罐收了回来，拍了拍虎杖悠仁的肩膀,“你要和我们去做个身体检查吗？不会很久。”
虎杖悠仁干脆利落地答应了：“可以啊。”
如果说最刚开始还有些疑惑五条悟他们所说的“母亲是非正常人”，那么他现在已经毫无疑问了，甚至产生了一丝后怕。
感谢这不知道是什么的鬼东西没有在自家搞什么事情，只是生了孩子就死遁了吗？不然爷爷可能会遭遇不幸……
鉴于不确定虎杖悠仁的身体是否能承受多次瞬移带来的负担，他们最后还是选择了乘坐夏油杰的咒灵飞到东京咒术高专。
坐在咒灵之上俯视城市,虎杖悠仁忍不住发出一声声惊呼,拉着阳太询问城市中的各种建筑设施是什么。
这边的京都和阳太世界的京都大体上一样,阳太也可以流畅回答虎杖悠仁的问题,只是聊了没多久，就收到费佳发来的消息，把虎杖悠仁交给脾气好的夏油杰去交流，自己和费佳来回发发消息。
【费佳：恭喜,看来收获颇多。】
阳太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吃惊。
这离五条悟抓到脑花也才过去不到五分钟，没想到费佳就能直接发消息过来了！
【阳太：还得感谢你发的资料，帮了很大的忙。】
【费佳：举手之劳，这样的存在本就不该存在。】
阳太想起费佳曾经提醒过还有个千年的东西，直截了当地发出了询问。
【阳太：你之前说的另一个‘千年’，是什么？】
【费佳：谜底要自己去解开。】
见费佳拒绝提供答案，阳太鼓起腮帮，但又没办法，只能暂时放弃，转为了老板模式。
【阳太：销售部这个月的销售业绩报表还没交上来，你快点做，我待会抽时间看看。】
【费佳：……好。】
确定费佳会听话工作后，阳太心满意足地收起了手机。
我脑子没你好，解不开谜题，但我可以坑你去加班工作啊！开心！
阳太又一次在心中为把费佳坑来会社打工的太宰治和乱步点了个大大的赞，这个操作真是太美好了，以后费佳要是让我觉得不开心，我就让他去加班！
至于加班的那点工作量会不会难倒费佳……
那肯定是不会的，但我心理上舒服，这就足够了！
五条悟瞥了眼阳太笑开颜的模样，好奇问道：“怎么了？”
“把人叫去加班做报表，快乐！”阳太轻快地说道。
五条悟莫名想起了自己任务过多时不得不连续加班好几天的痛苦咒术师生活，冷笑两声，使劲揉搓阳太的脑袋：“就是你们这些家伙导致我们疯狂加班！”
“悟哥加班关我们老板什么事情，”阳太火速抬手护住脑袋，嘟囔道，“明明是当代人精神压力太大，才总是导致咒灵出现，要怪得怪全社会！”
夏油杰意外地接了阳太的话：“没错，所以，要拯救咒术师，就得改革社会。”
阳太愣了下：“夏油哥，你的理想又改了？”
从“杀掉所有非咒术师”到“保护所有咒术师”，再到“改革咒术界”，现在是要进化到“改革全社会”了吗？！
夏油杰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到，政治活动是个好事情，我可以推个人出来，试点搞下改革，看看能不能减少咒灵。”
杀人是杀不了了，但让咒灵减少也不是不可以啊。
“改革要好久的，”五条悟耸了耸肩，“还不如最快的方法。”
夏油杰：“什么？”
五条悟指了指天空中那层谁也看不见的结界膜，大大咧咧地说出足够引起全咒术界恐慌的内容：“把天元结界给去除掉，国内的咒灵会暴涨，但过了短暂的暴涨巅峰期，就会骤降到国外的平均水平，只不过，咒术师们的实力也会跟着下降。”
夏油杰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事情：“天元结界还有维持咒灵数量的作用？！”
“也不是，但咒灵和咒术师是趋于平衡的状态，”五条悟解释道，“就像是我诞生后，咒灵的质量就暴涨到新的水平一个道理，天元结界让咒术师们的能力达到一定的水平，同样也导致了咒灵方面的质量提升。”
夏油杰恍然大悟，陷入了沉思。
“如果把天元结界取消掉，咒术师依旧会存在，但咒灵会减少，双方质量同时下降，算起来还是我们这边有利的……”他盘算着，想到了一个问题，“悟，那你的力量会不会随着结界消失而下降？”
五条悟卡住了：“这个我也不知道。”
阳太坐在一旁听着他们讨论，低声跟旁边的虎杖悠仁叮嘱道：“你现在听到的这些，不能说出去哦。”
虎杖悠仁郑重地点头：“我一定保密！”
这些怎么听都是机密吧？我绝对一个字也不会对外透露！
“棒棒的！”阳太赞许着，掏出糖果和虎杖悠仁分享起来。
到达东京咒术高专后，等待许久的硝子迎了上来，简单打过招呼，便把虎杖悠仁塞到了自己的医务室，进行简单的检查。
五条悟和夏油杰则是带着脑花去找校长，商讨一下后面要怎么办。
阳太左看看，右看看，最终还是选择了有些胆怯忐忑的虎杖悠仁，跟着过去，给对方壮胆。
硝子的检查很迅速，不需要多久可以完成，只不过得到的结论让人有些诧异。
“这个小鬼是绝佳的‘附身容器’啊！”硝子看着检测单上的众多内容，发出了感慨，“加茂宪伦就算变性也要生你出来，果然不是什么简单事情。”
“反正他已经被抓了，不需要担心，”虎杖悠仁倒是很心大，“这是不是说明我可以学习咒术啊？”
“估计不行，”硝子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你的体质除了适合做‘附身容器’，就没术式存在，最多就是修修体术。”
见虎杖悠仁陷入了失落的情绪之中，阳太赶忙安抚道：“别担心，体术也有很牛逼的咒术师的，那家伙能把悟哥打到濒死呢！”
虎杖悠仁眼睛一亮：“这么厉害？！”
硝子点头：“确实，那是咒术师里面的异类，他没有咒力，但体术值点满，用咒具灭杀咒灵和咒术师，被称之为‘咒术师杀手’。”
“你可以选择走他的路线，”她发自内心地建议道，“你的身体素质指数特别好，是绝佳的体术苗子，再配合咒具，做个咒术师绝对没问题，最重要的是，你必须要学会防身，加强精神力量，不然被附身，说不定连身体都抢不回来了。”
虎杖悠仁认真把这些话都记了下来，和阳太几个人一起来到校长办公室，直面那位怎么看怎么像Mafia的校长。
五条悟招了招手：“怎么样？”
硝子把资料递给五条悟，解释的同时讲了自己的建议。
五条悟若有所思：“你说的都挺有道理的，让虎杖跟着惠一起练习吧，反正他们都是新手，还能打配合。”
阳太低声和虎杖悠仁解释道：“惠是悟哥收养的孩子之一，是之前跟你讲的那个无咒力的‘咒术师杀手’的儿子，术式特别厉害，上升空间巨大。”
虎杖悠仁点头：“那我就跟那个叫‘惠’的一起练习？”
五条悟却有点纠结：“这个估计不太行，惠学的是术式运用，你主要学体术，两人课程不一样，得找个体术老师给你比较好。”
阳太见五条悟一时间想不出合适的老师名单，举起了手，积极说道：“要不让虎杖来我这边吧！”
虎杖悠仁：“诶？”
“我这边有特别厉害的体术大师哦！”阳太骄傲地昂起了下巴，“以他们的实力，教你体术绰绰有余！”
五条悟也想到了中原中也和魏尔伦，拍手道：“对哦，他们两个的战斗力完全不输我和杰，教你体术绝对没问题，要不你去阳太那边学习，只需要每个月过来参加一下我的考核检查就行了。”
阳太兴致勃勃地说道：“这下魏尔伦不至于闲着没事干，去教小银暗杀技巧了！”
他还记着魏尔伦教坏“孩子”的事情呢！
阳太握拳叮嘱道：“你要努力把魏尔伦手里的体术招数都学会，绝对可以成为世界前三的体术大师！”
虎杖悠仁对自己很有自信：“没问题！”
硝子见这个问题解决，便提起了虎杖悠仁的“附身容器”问题：“可能得小心他被附身，而且，我们不知道他到底是所有都匹配，还是专属……”
她话音未落，五条悟就斩钉截铁地说道：“是专属！”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他的身上，他缓缓地掏出了一根被贴了一堆封印符的手指，慢慢说道：
“我抓脑花的时候，有个用冰的家伙出来救他，我听了两句，那家伙估计是千年前的两面宿傩的手下，由此推断，虎杖很有可能是为两面宿傩复活准备的容器。”
夏油杰震惊脸：“又是个千年前的？这个手指就是两面宿傩？”
“对，他变成了二十根手指散落在各地，这是我偷摸出来的存货……”五条悟偷瞄了一眼从他拿手指出来就怒气冲天的校长，假作淡定地说道，“现在就得确定，虎杖和这个手指之间是怎么可以完成附身，从而防止附身发生。”
虎杖悠仁盯着那个手指看了半天，忍不住说道：“这东西，看起来好脏……”
阳太充满同情地拍了拍虎杖悠仁，安抚道：“没事，反正也不用你吃下去。”
结果，虎杖悠仁下意识来了一句：“我觉得这玩意能吃。”
这句话成功震惊全场，但意料之外，在场人竟无人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阳太感觉三观都破碎了。
真的假的？生腌手指吗？两面宿傩知道他的复活方式这么恶心吗？！！
第121章
阳太和虎杖悠仁的接受能力都很强,强大到被“生吞手指”这一点破碎了三观，依旧能迅速地把碎片捡起来粘合回来，甚至以此为肥料,突破到新境界。
积极小学生·阳太举起了跃跃欲试的手：“调味一下怎么样？辣味可以掩盖一切！”
虎杖悠仁眼睛一亮：“没错，如果可以切块的话,就更好了。”
五条悟/夏油杰：……
看得出来，你们是真不怕“两面宿傩”醒过来暴打你们。
五条悟表示自己充分尊重虎杖悠仁想要尝试的意愿，但有个严肃的问题。
夏油杰：“但是,你吃下这个手指,两面宿傩可能就复活了。”
“没那么简单吧,”阳太说道,“要是这么容易就复活，早就往他肚子里塞手指了，何必等到现在，都八年了。”
五条悟嬉笑道：“可能两面宿傩不想过‘尿床’的时光？”
硝子猛咳了几声：“咳咳咳，不管怎么样，这算是个好事，我们先找到可以解决掉两面宿傩的方式，再让虎杖悠仁尝试。”
三位咒术师直接敲定了这个事情,又有夜蛾校长的支持，阳太和虎杖悠仁立马就被按了下去，连尝试的机会都没有。
五条悟看了眼时间,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啊,是不是得把虎杖送回家了？天都要黑了！”
他们抓虎杖悠仁是瞄准下午放学时间，放学后两三小时不回家很正常，但天黑了还没回家，那就不对劲了！
“正好和你的爷爷说一下,找个借口，就说报了免费的校外特长集训营？”五条悟对这方面很是熟练，“惠每次请假，我都是以校外特长集训营的名义申请，然后随便弄个荣誉奖或者是三等奖回来，就可以忽悠学校了。”
虎杖悠仁眼睛一亮：“这个好！”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笑着说道：“你的特长……要不就体育特长生培养计划，所以要固定时间去参加训练，我会安排好场地和人员，演一出戏，你可不要到时候掉了链子。”
“至于你的体术教学……”阳太说道，“我们滨崎会社有招实习生，你哪天要过来，就先告诉你老师一声，到时候以兼职生的身份过来学体术就好了。”
虎杖悠仁赶忙答应了下来。
虽然他个人是很想告诉爷爷的，但仔细想想，咒灵、咒术师还有非人类的“母亲”，这些东西怎么看都离普通人的世界太远了，要是告诉了爷爷，反而让爷爷为我担惊受怕，或者陷入危险怎么办？还是保密比较好。
搞定了这些事情，应付虎杖爷爷的任务交给了五条悟和夏油杰，阳太则是欢快地回了横滨，跑到魏尔伦的面前，郑重宣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