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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现代后,我成了学神(江雨声)


毕竟它绑定的这位宿主是真的很忙。
在未来圆柱世界时,景长嘉每天甚至睡不满两个小时。他忙得没有休息、也没有娱乐。系统无法理解这种不顾健康、极致压缩休息时间的学习方式。
景长嘉却只是说:“我时间不多,所以得抓紧时间多学一点。”
对系统而言,“十年”只是一次关机沉眠。但在人类生命的维度上,它并不认为“十年”,是一个很短的时间。
所以它理解不了景长嘉的争分夺秒。
而景长嘉也显然将这样的作风习惯,带回了本源世界。
先前他躺在病床上,手脚都不听指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带着耳机听布伊戈语的学术论文。现在他出院了,工作更是堆积如山。
看他忙得分身乏术的模样,系统甚至觉得景长嘉能偷点懒也不错。
这个世界有好多纪录片,它可以自己一个一个慢慢播。
反正它只要能量就好。
暑假的空轨上,不出意料地有着许多人。景长嘉在角落倚靠着车壁,问它:“你们系统内部不对直播内容进行监管吗?”
“直播只是我们获取能量的方式。”系统告诉他,“我们不干涉能量来源世界的发展进程,因此也不在乎宿主的直播内容。”
景长嘉眉头微微蹙起。
他原本以为万界互通系统对于文明的交流,有着最基本的束缚。至少……使用者不能利用直播来做恶事。
可如果系统并不干涉直播内容,这里面可钻的空子就太大了。
不说别的,就以杨以恒那个脾气,景长嘉今日给他直播如何制造土制炸弹,他明日就敢下令北疆军士人手一颗弹,把外族全都炸一遍。
可当外敌全灭之后,没有足够的管制措施,这样跨时代的爆炸物,就注定会在内部点燃。
文明的发展,决不能揠苗助长。
“只要有能量,你们不在乎……”景长嘉沉吟道,“即便你们选择的宿主是个危险人物?”
系统答道:“是的。”
景长嘉声音淡了下来:“你认为你们对此并不负有责任。”
“当然。”系统平静回应,“系统只对选定的宿主负起责任。人类文明的发展,应当由人类自己决定。”
景长嘉闻言一怔。
系统突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情绪流。它们五味杂陈,似悲似喜,似愤怒又似释然。
它们来自自己的宿主。
系统茫然地“嘀”了一声。
空轨恰好在这时发出了到站的提示音。人们起身向着车门走去。景长嘉站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直到几乎所有人都下了车,他才缀在最后慢慢走了下去。
夏日的阳光炽烈,空轨站里却温度正好。数不清的年轻父母带着他们年幼的孩子,在同一站台下车,又顺着空中走廊说说笑笑地往外走。
透过空中走廊巨大的玻璃窗,能清晰地看见脚下川流不息的车流,还有不远处反射着银白光辉的蛋型科技馆。
或许是因为新闻的缘故,进出科技馆的小朋友格外的多。他们的家长在几步之外地地方,看着孩子们充满活力的跑跑跳跳。
这里安全、和平,还足够温暖。
“站在你的立场上,你说得或许有些道理。”景长嘉突然道,“人类文明的发展,应由人类自己决定。所以我理应肩负起我应该承担的责任。”
系统“嘀”了一声,它再一次的感受到了那种让它无法理解的情绪流。它们沉重得连系统似乎都难受了起来。
“宿主,在我苏醒开机期间,我并未在宿主附近检测到正向情绪。”系统一字一顿地告诉他,“他们认为你应该去死。宿主身为受害者,无需对任何世界负责。”
事实上,那个时候就连宿主本身都检测不到任何正向情绪。
他平静而沉寂,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地接受着自己安排的命运。
可现在,景长嘉却笑弯了眉眼,轻松地说:“那又如何?百姓们希望贪赃枉法的恶人去死,就是正向的情绪。而我身为云中郡王,受万民供养,理应承担责任。”
系统无法理解景长嘉的想法。
它沉在景长嘉的脑海深处,茫然问他:“那你要做什么?”
景长嘉迎着光慢慢往前走,阳光落在他的眼里,犹如落进了一汪深湖。
“我要去洒下种子。”他笑着说。
秋风秋雨扫过几轮,天气就逐渐凉了下来。人们在薄衣衫外加了一件外衫,就扛着锄头往地里走去。
再过两日就是秋收,京外神烈山下神烈村的村民们,一大早就起来检查田地情况,若是有生出的杂草,要尽早锄掉。若哪块田地缺水,也要适当的补一补。最怕的还是突然的虫害,所以越是临近秋收,就越要注意田里的情况。
田里看完,又三三两两地往晒场去。晒场是秋收最重要的场地,事关粮食归仓问题,一丝一毫都马虎不得。
该检查的都检查过了,一行人才在晒场里坐下,一边检查修补着过两日就要用的农具,一边与人闲聊。
“说来咱们这儿该秋收了,你们说那天上的神仙老爷,是不是也得秋收了?”
“神仙老爷不需要吃米的罢?”
“可那神仙老爷,不也是人得道而成的?”有人挠了挠头,“是人就得吃饭罢?就那戏文里说的,叫龙什么凤什么的。”
“龙肝凤髓。”梁子说,“戏文做不得准。”
“管他们吃什么呢,反正那云中郡王做人的时候,就是得吃——你们快瞧天上!”
众人闻声猛一抬头,就见天上那四四方方的黑影再一次的亮了起来!现下距离上一次亮起,已经过了好几天。他们原本以为神仙不想给他们看画影子了咧!
画面渐渐亮起,这一次却没有那种没听过的乐曲声,反而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声音。他们刚刚谈论过的云中郡王正走在一座明亮的长廊上。
随即画面拉远,他们发现这竟然是一座建在空中的连廊!连廊有着成片的巨大琉璃,托载着那大块琉璃的,却是刀片一样的材料。它们雪白的反射着太阳的光泽,一时间竟有些刺眼。
“这啥地方啊?”
“那云中郡王是要去受罚吗?”
“那可不像……你们看啊,从郡王身边走过去的其他神仙,好似都是这样的短发。”
相较之下,同为男子的云中郡王,头发甚至是偏长的那个。
“难道在天上,男子长发才是罪人?”
里正全叔双眼一瞪:“胡闹!这话可不许乱说了!”
庙里的神仙老爷可都是长发,胡乱揣度人家有罪,得当心被雷劈了。
全叔担忧不已,画面越拉越远,他们看见那座连廊与一座银蛋一样的建筑相连,还看见了在几天之前已经见过的长木块模样的楼栋。
那银蛋在长木块的包围中,小巧得如同孩童玩耍的手球。
神烈村的氛围很轻松,他们看着天上画影,手里动作也没停:“这屋子还怪可爱的咧,今个儿郡王爷是带咱们神游神仙府了。”
“也不知郡王爷会带咱们去什么地方。”
说话间,画影里的景长嘉已经走出了那座琉璃连廊。随后也未见他有何动作,只是站在那里,就如同那戏台子上的鬼神一般飘下了连廊,站在了那栋银蛋之外。
晒场上闲聊的声音猛地一停。
他们直勾勾地看着画影,许久才有人挤出一句:“好大……”
第一次从空中俯瞰时,虽知晓那是云端之上,可那些房屋那般密密麻麻,看起来除了形状之外,也无甚可奇。更莫说大船飘在江河里,看着那些屋子,也比大船大不了多少。
可人居住的房子,比船更大不是应当的吗?
他们好似看过一出新奇的戏剧,热闹过一番,也就放下了。
可此时云中郡王走到了那银蛋之外,他们才忽然发现那看起来小巧可爱的银蛋是多么巨大的房屋。
它的门是大块透明的琉璃,一共有六块之多!一眼看去,有几个人那么高。那么多神仙随意进出着,都毫无拥挤之感。
京中的城门有这般大吗?那城中的老爷,用得起这般大的琉璃做门吗?
心中的疑问还未被解答,天上的画面却转了个弯,他们看见了巨蛋之上星河一般的天穹,以及天穹之上犹如太阳的灯火。
……或许那就是太阳。
手里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人们不由自主地放下了农具,眼神追着云中郡王的身影一路往上。
不知是走到了哪一处,他们突然听见了一声嚎叫。
那声音似雷鸣沉沉,却又带着些空灵的回声。
“这声音有些耳熟……”全叔捋着胡子,喃喃自语。还未等他想起,一旁的年轻人突然惊跳起来:“龙!是龙!”
画影中一条小白龙口喷浓雾,一跃而出。它浑身如玉一般散发着温润的光泽,细密的鳞片像是珍珠。长吟之后,潜入浓雾中游曳了一圈。
一旁的小仙童们在云雾之中大笑大跳着鼓掌。而小白龙却在欢笑声中向着他们的云中郡王,垂下了头颅。
他们看见云中郡王淡定地伸出手去,伸手摸了摸小白龙还未长大的龙角。小白龙欣喜地蹭了蹭云中郡王的手。
传说中的生物就这样出现在了自己眼前,脑子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却已经匍匐下去,倒头就拜。
一开始也不知说些什么,只知道龙神就在眼前,得多拜一拜。
可几个头磕下去,就有人喊起来:“云中郡王,请保佑我们今年风调雨顺!”
这话一出,晒场里顿时人声不断:“明年!明年也风调雨顺,余粮多多!”
“郡王爷,柱子那新粮种今年估摸着也丰产了,再赐给我们一些新粮种吧!”
画影里的小白龙长吟一声,似在回应。
他们囫囵拜了半天,再抬起头来,龙已经不见了,就连云中郡王也不见了踪影。

画影里的画面变作了一片深蓝模样。
“那是什么地方?”松吾与谢自强坐在郡王府偏房的门前,抬头看着,“像是水里。”
“是海底。”谢自强说。
松吾有些好奇:“天上也有海么?”
“或许。”谢自强瞥了他一眼,“你一直跟在殿下身边,没听殿下说过这些?”
松吾安静地摇摇头:“殿下很忙。”
有太多事情需要他。太子府的,公主府的,北疆边境的……这几日松吾总会想,放下一切白日飞升,他们殿下或许就不用那般辛苦。
他想得入神,没有注意到天上的画影多了一个身影。
身旁的谢自强却瞬间绷紧了身体,他紧盯着天上画影,低声道:“鲛人。”
“什么?”松吾回过神,正与那天上鲛人对上视线。
那鲛人生得极美。蓝眼雪肤,长发如藻,正对着他们微笑。那一头及腰的长发随波荡漾,腰腹以下墨绿色的鱼尾上,缀满了珍珠与宝石。她随意摆尾,就有万千光华闪耀。
大大小小的鱼从她身边穿过,她不畏不惧,比鱼更加自在。
“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松吾看向谢自强,“竟是真的?!”
“我未见过。”谢自强神色恍惚,“许是运气不好……”
这世上若当真有鲛人,那些传说……是真的吗?南海之外……如果他们的船队能一路行至海的尽头,又会看见什么?
谢自强脑中念头一个接一个。
他甚至想起了自己那几船的宝物,还有殿下命他寻回来的植物与食物。若朝廷知道海的那边有鲛人的财宝,朝廷又会怎么做……?
他不由自主地望向宫中的方向,心中格外期望他们的殿下能从那个地方再一次地走出来,告诉他往后的路应该如何走。
这一刻,他的心情与刚刚下朝的朝臣们奇异的达成了一致。
这天上明瓦亮起来时,王公公刚喊过退朝不过几息。大臣们甚至都还在殿上没有退下,天上就起了波澜。
先前云中郡王还在镇抚司狱时,他们的陛下心情就不够愉快。这几日明瓦没有动静,陛下的心情眼瞅着也没什么好转。
众大臣每日上朝都上得心惊胆战,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去镇抚司狱的倒霉蛋。他们既没云中郡王那样的出身,也没蔺指挥使那样的情分,进去一趟恐怕就没法子竖着出来了。
好不容易这几日朝中、天上都没什么大事,平平静静的又熬过了一天。那天上的明瓦,就亮了起来……
看着云中郡王活动,他们心中没什么想法。
看见小白龙吞云吐雾,天上有神仙,神仙豢养着龙,这都是早已知晓的事情。
可再看见鲛人,不少人心中就开始嘀咕了。南海鲛人可与天上神龙不同,这是凡人也能遇见,可以获取的财宝……云中郡王给他们看鲛人,是个什么意思?
还未等他们想明白,天上明瓦突然响起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政书之祖、史书之源,今日我们所见的,就是《尚书》。”
他们齐齐抬头,就见那身着古怪服装的云中郡王随手推开了一道门,门后两侧却是形如星轨的书架,上面放满了各色书籍。
在最前方,却赫然漂浮着一本《尚书》!
那云中郡王看了看,走到旁边的一座白色小台上随手一点,那两侧星轨书架就这般动了起来。下一刻,一本《尚书》便从空中落于景长嘉手中。
大殿之外,群臣不约而同地惊呼了一声,随即又克制住内心的震撼,细细观察明瓦。
只见那那最前方的书册之下,坐着许许多多的孩子。他们有男有女,均是童子打扮。正津津有味地看着最前方与云中郡王一般短发,也一般古怪打扮的男子。
最前方的男子翻开一本书,便有一串字迹从那书中飞出,立于人的两侧。
“小朋友们,知不知道这句诗是什么呀?”
“知道——”稚嫩的声音齐呼,“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
“是的,这是来自龚自珍先生的《已亥杂诗》。我们今日所讲之书,与九州有关,也与万马齐喑有关。它是最早的书,是最古老的历史文集……”
“这怎能给女娃娃讲尚书!”有礼部大臣浑身颤抖,“胡闹,胡闹!”
在他看来,小仙童们识字,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哪有神仙不识字的?不识字,又如何倾听信徒的心愿?
可怎么能给仙童……特别是女童,讲《尚书》!
那是政书!不是什么哄娃娃的玩意!仙女要看书,也应当去看《女诫》《内训》以更好的引领信众,而非是这般、这般……
大逆不道!枉为人臣!
不对,云中郡王早已脱胎换骨,白日飞升。这人间律法恐是管不住他……
那礼部大臣越想越是愤怒,眼花头昏地伸手狠狠指着天上明瓦,嘴一张就仰头倒了下去。
“哎,哎——张大人?张大人!”
“张大人昏了!叫太医,快叫太医!”
这般混乱自宫中一路蔓去京中。
那些在茶楼酒肆里清谈的书生们,先前还在为千秋绝色的鲛人吟诗作赋,此时却又已经甩着纸张呜呼哀哉了起来。
《尚书》岂是小儿可读?!那天上神仙行事,竟这般不知分寸!
便是天孙娘娘都得织布纺纱,那些小小女童子,不去修习女德女工,竟看起《尚书》来了!她们的身份还能比天孙娘娘更高?难不成还想引导凡间女子也一同参政?
真真是离经叛道!不知所谓!
书生们凑在一块,越说越是冒火,竟都有人开始高呼要去云中郡王府前抗议。
这话一出,众人还未来得及响应,却见一群金甲长刀的缇骑快步跑了过来。领头的指挥使骑着黑色大马,双眼冰冷地扫了他们一眼。
“是谁在聚众闹事?”蔺获冷声问。
青袍书生们浑身的火气都被他一眼浇灭,众人战战兢兢不敢答,只有余光去看那想要围攻云中郡王府的年轻书生。
蔺获懒洋洋地一挥手:“带回去。”
书生来不及喊冤,就已经被金甲缇骑们捂着嘴带了下去。
“诸位得云中殿下青眼,得已以凡俗之身一窥天上神仙事,此乃大幸之事。”蔺获朗声道,“既是幸事,就莫要让它变做坏事。”
青袍书生们垂首道:“……大人所言甚是。”
不管他们心中如何做想,到底是安静了下来。
那茶楼老板垂眼擦着桌子,等蔺获一走,就不大不小地说了句:“能识字念书是多好的事?这般好事,谁家不想呢?”
“是啊。”其他茶客纷纷道,“只可惜天上神仙人人都会识字,云中郡王恐怕也想不到这个。”
“多认几个字,便是去当账房先生,都要多得几文钱哩。”
“我家那是没这福气。但凡那小子是个读书的料子,我就是拼死了也要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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