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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现代后,我成了学神(江雨声)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窗外鹅毛的大雪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了下来。黑暗阴沉的天色在生命泉其他建筑物遥远的灯光里,透出了一丝悠远的安宁。
整个生命泉都在这样的安宁里陷入了沉睡,唯有远处的海浪,传来了有规律的起伏声。
毫无声息的夜晚,大海的浪潮就变得格外醒目。只是听着它遥遥的余音,似乎都能看见大雪被海浪打出的冰凉雪沫。
封照野突然就有些写不下去了。
他思路顺畅,资料详实,数据充足,就连粗稿都早已写完,论文没有什么难得住他的地方。
可他的心却似乎也变成了海浪,正随着一波又一波的海浪,在不宁静的起伏。
在这样安宁的雪夜里,他突然就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心绪。他想守在景长嘉身边,哪怕只是看着他也好。
但是……
封照野默默地扫了一眼手机,看着闹钟的倒计时从26跳成了25。
但是他才刚从书房退出来五分钟。
倒计时读秒的闹钟似乎在嘲笑他的没出息。
只是隔着一堵墙,只是短短五分钟,居然都能让他变成这副模样。
“……”封照野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双手用力揉了把脸。
几秒钟后,他按掉手机闹钟,坚定起身走向了书房。
房间里光线明亮,唯有遍地的草稿纸变得更多了些。
封照野轻声走到书桌后,就见打开的笔记本屏幕不知何时已经黑了下来。长时间高强度的用脑耗空了景长嘉所有的精力。
他的小景教授安安静静地趴在电脑前,已然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怀特:他们一定吵架了。一定是。
怀特:我最懂他们小年轻谈恋爱的情况了。
怀特:等他们和好了我要狠狠嘲笑——

窗外雪光森森,窗内暖光如火。
明亮的灯光刺得沉睡的小景教授皱紧了眉头,也刺穿了他一根根分明的睫毛。
封照野凝视着他,莫名就觉得,那因为睡不安稳而颤抖的睫毛,就好像搔在他的心口处。
“嘉嘉。”封照野轻声喊他。
景长嘉趴在桌上睡着,似乎是听见了声音却不想起来,皱着眉把脑袋往自己的臂弯里埋。
封照野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动作像极了睡着了却怕光,就用毛绒绒的小爪子捂脸的小猫一样。
他躬下身,小心翼翼地抱起了景长嘉。
“唔……”景长嘉被他的动作惊醒了,他睡梦中迷糊地睁眼看了一眼。
“我带你去睡,别在桌子上趴着,不舒服。”封照野柔声说。
景长嘉闻言就闭上了眼,将脸往封照野肩窝一埋,极其放心地再次睡了过去。
封照野将他抱回床上,放下景长嘉的一瞬间,他突然注意到了景长嘉本能的瑟缩了一下。
封照野眉头一皱,动作放得更轻了:“身上疼?”
景长嘉没有回答,只蜷缩着把脸往枕头里埋。
生命泉的供暖系统非常优秀,是利用了他们自己的超算中心与其他未开放系统对整个区域进行供暖。可海边的环境加上最近连日的大雪,还是让景长嘉的身体有些不舒服。
像是有看不见的针在骨头里这里扎一下,那里碰一下。时而酸软、时而刺痛。
封照野动作轻柔地脱掉了景长嘉的衣服鞋袜,用被子将他严严实实地盖牢了,才在床边坐了下来。
被窝的温暖缓缓安抚着骨头里的刺痛。景长嘉在睡梦中慢慢地放松了身体,封照野紧皱的眉头也随着他的动静舒缓。
“嘉嘉……”封照野极轻地喊他,“小景教授。”
他慢慢伸出手,似乎是想要碰触景长嘉睡得红润的脸颊。可手伸出去,却又顿在了那里。
最终,也只是理了理景长嘉凌乱的刘海。封照野收回手,坐在那里安安静静地看着。
一年前,他想不到他们的关系会有这么亲近的时候。
两年前,他也不敢想他们还会变成朋友。
三年前,他只期望着景长嘉能够快点苏醒。
四年前……
四年前,他第一次经历那样沉痛的懊悔与绝望。
懊悔着没有迈出那一步,没有对景长嘉伸出友谊之手。
绝望着或许这一生,他都再也不会拥有走向景长嘉的机会。
他们做不了朋友,成不了恋人。他永远都是那个讨厌的高中同学。
“小景同学,”封照野再次伸出手,手指轻柔地贴了贴景长嘉的脸颊,“你到底怎么想的?”
沉睡的景长嘉侧了侧头,过长的头发轻轻落进了封照野的手中。
景长嘉很少累成这样。
大多数时候,只有使用了精神类药剂,他的精力才会透支得连记忆图书馆都进不去。
而这一次,他虽然进了记忆图书馆,可进去之后,他几乎是倒头就睡。
图书馆上漂浮的云朵似乎化作了他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数理符号,它们从天而降将他包裹,就连在梦里似乎都在不停的排列组合。
蒲公英一样的系统在他身边蹦来跳去,问他:“你有新灵感了吗?”
景长嘉昏昏沉沉,答不出来。
于是系统就像蒲公英一样散开了:“凯库勒做梦能梦见苯环结构;拉马努金在梦里提出拉马努金猜想;勒维在梦里设计了神经冲动实验。你为什么就不能在梦里——”
“证明霍奇猜想?”
景长嘉猛地坐起身,额头上都是被吓出来的冷汗。
“系统,系统系统。”他连声喊。
系统冷静地回答:“我在,宿主。”
景长嘉心如鼓擂,听见它平静的声音,就慢慢吐出一口气:“没事了,我听见你冲着我大喊大叫,应该是在做梦。”
系统沉默了下来。
景长嘉从它这诡异的沉默里,察觉到了不寻常:“……是你?”
“我以为,这能刺激宿主的灵感。”系统说,“经过对本世界的资料分析,那么多伟大的发现都是从梦里获得。”
景长嘉:“……”
景长嘉揉了把脸,用力叹了口气:“好意心领,下次别干了。”
他要是在梦里就能把代数与拓扑连接起来,那他就是路上行走的数学圣人了。
他起床洗漱完毕走进书房,就见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房间已经恢复了整洁。满地凌乱的草稿纸被细心地整理好放在了书桌上,而他的电脑与笔记本却完全没有被动过,依然那样敞开着摆放。
景长嘉对着这个场景,既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无与伦比的熨帖。
封照野怎么能把一切的事情都做得这样的恰到好处。
于是吃饭的时候,景长嘉就问了出来。
封照野面色平静地给他舀了一碗奶油蘑菇汤:“因为我自己也这样。草稿可以动,正在进行的工作不能碰。”
景长嘉闻言一怔,随后忍俊不禁地道:“封照野,我们为什么没有早点变成朋友。”
“因为那时候,有个人看不到我。”封照野轻哼一声,“吃饭。”
“哪有?”景长嘉给自己喊冤,“我那时候难道不是满眼都是你吗?”
封照野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小景教授,你那时候叫满眼都是第一。谁是第一你看谁。”
景长嘉想了想,大笑道:“你说得对。所以为了保持第一,吃了饭我要继续工作了。”
他有了灵感,就一刻也不想歇下来。只是睡过一晚后,那些汹涌的灵感已经四散。他需要一点时间把他们找回来。
景长嘉把自己关进了书房,封照野则被怀特拖出去扫雪。
连日的大雪停了,可外面的积雪还深。等系统融雪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被关了一个周的研究员们早就按捺不住,呼朋唤友扛着工具就去翻窗。
出门后的第一个工作,就是除大门处的雪。
萨洛斯实验室那老旧的双开大门被雪堵得一点都推不开。
怀特一边铲一边冲封照野抱怨:“我早就和阿帝兹说了,这个门得升级。他偏觉得这种老式大门才配这栋楼。”
阿帝兹正在窗上,一听这话立刻大声道:“生命泉几十年都遇不到这种大雪,你要我为了几十年遇不到的事情再花几十万?还不如以后整栋楼推倒重建。”
“那你现在就重建!立刻,马上!”
他俩在背后斗嘴,封照野已经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了大门边上开始铲雪。没一会儿,其他科研人员也从另外的窗户翻了出来,与他一起扫雪。
大门能打开后,他们就用小拖车拖出了一车的融雪剂,喷洒在门前窗下。
封照野在雪里慢慢挪。挪着挪着,就挪到了景长嘉书房的窗外。
小景教授一手支着头,一手拿着笔,正在垂眸思索。人刚一靠近,光影的变化就让景长嘉抬起了头。
一见封照野,景长嘉立刻笑了起来。他起身推开窗户,清凌凌的空气顿时冲散了屋内的热气:“不是出不去吗?”
“翻窗。”封照野伸手去关窗,“去穿外套,不然吹了冷风你又不舒服。”
景长嘉没有阻止他的动作,却也没去穿衣服。他看着封照野,窗外的雪将暗淡的天光衬得发亮,封照野穿着黑衣站在雪里,几乎抢夺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窗户被关紧了,景长嘉伸出手,又推开了一道小缝:“封照野。”
封照野微微倾身,贴像了窗:“嘉嘉?”
“雪停了,我们可以回去了。”景长嘉说。
封照野没有异议:“好。”
来的时候两人行李都还算轻便,等到要飞回顿涅瑟斯,仅仅只是草稿纸与笔记,都整理了一个小行李箱。
准备走的那天,获得了第一届九章奖生物医学奖的瓦伦蒂娜女士,也恰好从龙夏飞回了生命泉。
她在得奖后,受到了玉京医科大学的邀请,前往玉京医科大学进行了为期两个月的交流访问。
在那里,她见到了许许多多的患者,也与更多的经验与理论都异常丰富的专家们进行了学术上的交流。
她带着满腔的收获与心得回了生命泉,又异常不舍地跟着阿帝兹去送景长嘉与封照野。
“如果以后你要回龙夏,我的意思是说,如果。”瓦伦蒂娜说,“我很乐意再接受你的邀请,去你就职的高校所属医学院访问。”
“多谢您的慷慨。”景长嘉笑道,“我也很期待未来有一天,能够与您合作。”
“当然,我也非常期盼与你合作,我无比期待这一天早些到来。”瓦伦蒂娜张开手臂拥抱了他与封照野,“一路顺风,小伙子们。学术上有任何的问题,都可以来询问我们。当然,我也只能提供免疫方向的帮助。”
阿帝兹哈哈大笑:“没关系,瓦伦蒂娜不擅长的地方,还有我们萨洛斯。”
从生命泉飞回顿涅瑟斯,需要三个小时的时间。等两人回到暌违已久的小别墅时,已经是个夜晚。
景长嘉将装满了草稿纸与笔记本的小行李箱拎进书房,将需要的资料一一摆了出来。
顿涅瑟斯的春季学期已经开学一个月,他明天就要回去继续给学生们上课,同时……在生命泉做出的工作,也可以发一篇论文了。
他来了顿涅瑟斯一趟,不管是校长麦迪南,还是系主任威尔逊,都对他抱有了最大的善意。他应该给顿涅瑟斯留点什么。
然后……就像在生命泉他对封照野说的那样。
雪停了,他们可以回去了。

顿涅瑟斯数院最受欢迎的小景教授回来上课,让许多学生都暗地里松了口气。
放个春假回来就没人了,吓得他们都以为小景教授嫌弃带学生麻烦,辞职默默搞研究去了。
只看他们数院平均50岁的教授年龄就知道,这实在是……很常见的一件事。
大多数年轻的科学家,相比年老的科学家们,对成果的渴望更加强烈。
他们能从探索里找到许多新鲜的刺激。即便在迷雾中摸索久了会让他们感到失落和自我怀疑,但那依然无法消减对成果的渴望。所以他们没那么喜欢带学生。
但偏偏,顿涅瑟斯是一个极其注重学生教育的学校——仅从他们的学生入学后,要学习一年的全科教育再选择专业就可见端倪。
基础教育是顿涅瑟斯的重中之重。哪怕是手握多个诺奖的大佬,来到顿涅瑟斯也得带大一学生,也得花费非常多的时间,去指导他们最基础的学科思维逻辑。
许多老师不适合这样的教学安排,以至于青年教授在顿涅瑟斯的离职率一直居高不下。
所以学生们是真的很担心。
厄尼斯更是一路从大礼堂跟着景长嘉到了办公室,直到走无可走了,他才说:“你怎么没呆在生命泉?”
“我确实有这个想法。”景长嘉微微一笑,“生命泉的实验环境非常棒。”
厄尼斯脱口而出:“顿涅瑟斯更棒!”
景长嘉微笑着看着他。
厄尼斯绷紧了下颌,硬撑着道:“顿涅瑟斯也有全国最好的实验室,研究的都是最前沿的领域。你甚至都没有去我们的等离子体实验室看过,怎么就能说生命泉更棒?你应该都去看看,参与一下他们的项目。”
“听你这样一说,我突然觉得我还应该去星球之脑走一趟。”景长嘉笑容不减,“毕竟物理实验上,他们才是最前沿的。”
厄尼斯抿了抿唇:“我们的物理系与星球之脑的合作也非常多。”他说着一扬下巴,很是傲慢地道:“你该多去看看。”
“这么说,你大二准备选考物理系对吗?”景长嘉看了一眼大一的课程安排,“代数几何确实是物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但我建议你从现在开始多学习一些泛函分析。”
厄尼斯气得不行:“谁说我要选物理的?难道你下一个秋季学期准备收物理转数学的学生吗?”
“不。”景长嘉简单地说,“你还有问题吗?”
“没有。”厄尼斯冷哼一声,“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也像别的老师一样,只想自己研究,却不想培养后辈。”
“那令你失望了。如果你没有问题,我这里有。”景长嘉熟练地调出他的学期文论,“你的学年论文如果要深挖学期论文的论点,那你的模型可谓相当粗糙。”
景长嘉抬眼看向他,眼里的笑意都化作了严肃:“过来,我和你说说问题。”
厄尼斯:“……”
“快点。”景长嘉道,“说完你的问题,还有其他同学。”
厄尼斯满脸不情愿地走了过去。
他这一说学习就勉强的态度,让景长嘉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封照野。
他们家小封教官真的是他见过最积极的学生,回了顿涅瑟斯之后,他就联系了一家企业,开始了自己的远程实习。
顿涅瑟斯经济系虽然整体走的学术研究路线,但依然要求他们必须有过合格的实习经验,才可以毕业。
所以这段时间封照野既忙着补学分,还忙着发论文,最后每天都要完成实习工作。简直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三辦来花。
景长嘉很认真的思考过,如果他要回国,组织肯定会安排得妥妥当当。所以他们家小封教官完全不用这么急切的修学分补实习去忙着毕业。
可当他对着封照野忙得疲惫的脸,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知道他们俩本质是同一种人。一旦自己选定了目标,那就会坚定地朝着目标前进。
他自己在攻关难题的时候不喜欢被任何人干扰,封照野也是一样的。
这是封照野选择的路,是他要面对的难题。
所以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封照野去闯,并且在他撑不住的时候,给予一定的关怀与鼓励。
不过现在嘛……距离他们家小封教官撑不住的时刻还远。
小景教授可以安安稳稳的教教学生,写写论文。
这一年,对于布伊戈来说是难忘的一年。
他们的医疗大模型AI有了相当大的突破,突破大到足以让成果走出实验室。这个花费了数千亿的模型在春天到来时,几乎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
它极高的诊断率与精准的用药分析,令全世界的医生与患者们啧啧称奇。
而对于世界数学界与《数学年报》来说,也是相当令人震撼的一年。
这样震撼的起点,依然是在布伊戈。
它来自顿涅瑟斯春天里最普通的一天。
当暴雪袭击生命泉的时候,顿涅瑟斯却只是迎接了一个平常的冬天。而当生命泉的风暴止息,顿涅瑟斯也进入了一年中最冷的融雪季节。
当积雪消融,埋藏了一冬的翠绿在风中再次绽放时,《数学年报》的拜姆林主编的邮箱里,也随着春风多了一封邮件。
拜姆林主编作为一个已经退休的数学家,他的工作邮箱通常也只有那些经常刊登论文的教授们才会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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