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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级保护废物(贰两肉)


奕炀问:“奶奶,沈叔叔的女儿呢?po文海棠废文每日更新扣裙依五而尔期无尔吧椅以前只知道她在国外,现在呢?是不是和她妈妈在一起?”
“哪有什么国外和妈妈……”
叶奶奶情绪越来越难控制,仿佛想起什么极其痛苦的事,哽咽好几声才终于缓和了。
“当时说要离婚,大家都不理解,怎么感情这么好的两个人忽然就要离婚。后来才知道是你阿姨病了,强硬要和他离婚,不然就不接受治疗。你沈叔叔没办法才答应,谁知离婚没多久你阿姨就过世了。小女孩也遗传了她的病,说是送去国外找权威的专家治疗,其实也只比她妈妈多活了半年而已……”
“都没了?”
竟然还有这么一件不为人知的事。奕炀蹙紧眉头,忽然想起乐言说,沈博士送他出来是找一个叫沈昱的女孩……
这不是自相矛盾了?
谁在说谎?
人都已经不在了怎么找?如果乐言没说谎,沈博士这样做的用意又是什么?一连串的问题冒出来,奕炀突然觉得今天问乐言的话问少了。
而这边,睡眠健康且规律的乐言失眠了。他一直无意识地跟着时钟响动在脑袋里打节拍,眼皮闭酸了仍旧一丁点睡意都没有。
奇了怪了,乐言眯开眼看时间。
22:05
已经过去半小时了!
乐言爬起来,想睡睡不着的感觉有一点痛苦,他灌了两杯矿泉水下肚,接着贴着厨房的墙,有点猥琐地听邻居的动静。
好像听到了特别轻的脚步声。已经十点多了,奕炀还没有睡。
熬夜会猝死的。
一般来说,人类儿童的最佳睡觉时间是八到九点,成年人的话十到十一最佳,乐言分析过后,觉得自己是兔子变的人,所以极其谨慎的挑选了晚上九点半为自己的最佳入眠时间。
但这个严谨的规定渐渐被打破了,一同被打破的还有规定好的一日三餐的时间。
这一切都从遇见奕炀开始。
人类对自己的标准好像并没有他想象中的严谨……
彻底感受不到一丁点睡意之后,乐言想起他落在奕炀家里的信,于是又按捺不住想去打扰邻居的心。
“他还没有睡,不算打扰吧。”乐言呢喃细语,推门出去没几分钟又折回来,戴上能给他安全感的渔夫帽又出去了。
他不按门铃,而是用手指头直接敲门:“奕警官,我想找你算算账,今天吃饭的钱还有在医院检查的——”
门一下就打开了!
这么迅速!看来,所有的人类对金钱都是极其敏感的,并且有着致命的吸引!
“你来得正好,我还有事要问你。”奕炀让开门口的位置,“进来,坐着说。”
听到他又有问题想问自己,乐言就不想进去了!
为什么每次他主动来找奕炀,都会被对方反主动为被动……这件事情很奇怪,反正每次都是这样…
兔子小声哼了一声,踩着凉拖鞋进去,小脚趾都气得劈叉了,在地毯上搓了两下。
恰好被低头的奕炀看见,他按停走路的人,“你不疼吗?”
“嗯?”乐言低头,这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天真无邪地问:“你的脚趾不能单独动吗?我的五个都能动!”
兔子仿佛找到了一个,我能你不能,能够用来炫耀的技能,五个脚趾头花一般地炸开又收拢,再炸开,“你看。”
“幼稚。”奕炀笑了一声,去给他倒水,回头问:“不是九点半就必须睡觉吗?怎么还没睡?”
“可能是因为喝了你的红牛,下次我不会再喝了。”乐言坐得端正,手规规矩矩在两个膝盖上靠着,视线却是左瞟右瞟。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望见阳台那排晾衣竿上有他熟悉的制服!
“从你今天第一次找我,好像都是为了那件衣服。”奕炀顺着他的视线,正好看见他才晾起来的警服。
“你在说什么?”乐言试图狡辩,略有一点大的渔夫帽把他脸上的红色藏在了阴影里,他硬聊别的,扭头看落地窗外,感叹说:“你这里能看到一大片海,我那里就不能。”
奕炀放下给他倒的水,坐下来,瞟一眼他口中的海,却没半点兴趣,问:“你找我的警服做什么?”
乐言暗暗咽口水,继续感慨,“啊~原来晚上的海景可以这么漂亮!”
“因为兜里的信?”
乐言这下不能特别淡定地装聋作哑了,甚至没控制好自己的表情,露出了几分焦急。
“我的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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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炸毛:果然,果然果然果然,他看到了!啊啊啊!
作者:你得冷静!
兔子:怎!么!冷!静!你告诉我怎么冷静!
作者:嗯……(捂嘴思考)
兔子:人类不是从来不随便乱动别人东西的吗!!
奕炀:……
Ps :今天V我两颗海星,明天继续更。(昨天v超了的宝贝今天可以不用V,V一句:贰两肉猛1 即可。)

他的反应充分表明了那封信的重要性。
奕炀停顿了好久,直到乐言又问了一句‘他的信’,才开口问:你真的确定,它是一封信?”
“不是吗?”乐言有一瞬间的怀疑人生。
一个皮质的四方密封袋,里面装着写满字的纸张,这种东西的名字难道不叫信?
“我的意思是,装在信封里东西,你确定是一封信?”奕炀拿出黄色鼓鼓的信封,表面沾了些黄泥。他摆在茶几上,倾身,用手指头点了点:“是这个?”
“是!”乐言眼睛都亮了,嘴角瞬间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抓过来捏在手里,“就是这个信,这是我的东西。”
“嗯。”奕炀瞟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说:“不打开看一看?”
乐言摇头。这个信封不能打开,这是沈老师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交到沈昱手上的。
“打开看看吧。”奕炀提议。
“不可以。”乐言低头看一眼信封,又看一眼奕炀,笃定地拒绝他的提议:“不能看。”
拒绝完,他从奕炀的眼里并没有捕捉到类似好奇的情绪,更多的是疑惑,是那种看智障的疑惑……
人类对一般不能知道的事都会产生高度的好奇,并且越不能知道越想知道。乐言宁愿相信奕炀现在表现出的疑惑,是伪装出来的好奇,也不能接受他在看智障的眼神!
“说真的,你打开看看吧。”奕炀继续怂恿,表情有点复杂了,甚至有憋笑的成分:“你打开看看,看里面的东西有没有少。”
“不可以。”
人类果然还是耐不住好奇心!
奕炀问:“这个信封,你是不是没有自己打开过?知道里面是什么吗?”
“知道!”
里面是一封信!兔子把所有的耐心都给了面前这个人,奕炀有时候让人真的很无奈,总是明知故问!
奕炀叹气,伸手过来拿他手里的信。乐言一惊,忙护在怀里紧紧地裹着,弓着背,几乎团成了一团,焦急又无可奈何地阻止。
可是兔子和一个警察的力量悬殊太大了,乐言弓着的腰,被奕炀轻而易举掰开,手已经摸到了信封的一角。
“奕炀!这是我的东西!”乐言渔夫帽掉了,怕把信扯坏,极不情愿的先松了手,“奕炀……”
“我知道是你的东西,但你也得确定到底是不是你的东西。”奕炀说:“你现在当着我的面打开,检查一下。”
“不行!”乐言是一只有原则的兔子。
沈老师说这封信该给谁打开,那就一定得是指定的人打开。先不说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更大的可能是,这封信对沈老师很重要。
拥有足够信任才会交给他转交。这是一件特别小的事,如果这都做不到,就辜负老师对他的宠爱了!
兔子快急哭了。
奕炀看他一眼,准备打开信封,乐言本能扑上去,两人一起倒在了沙发上。乐言一心想抢,把奕炀当做肉垫压着,伸手去够。
这个时候,人类体形差异的优缺点一下就体现出来了。
乐言的手臂没有他的长,连摸都摸不到!
“奕炀,你还给我……”兔子低下脑袋,小声地央求他,低下脑袋的这个动作没有把握好,好像亲到了奕炀的鼻尖……
不对,是鼻梁碰到了他的鼻尖,唇贴到了他的唇。
兔子不觉得奇怪,但是他发现奕炀愣住了,反正就是一动不动了!只是直直地望着自己,眼睛睁大了一点,满是错愕和吃惊。
他不动,乐言也不动,眼睛悄悄往上瞟,发现奕炀拿信封的那只手慢慢地缩了回来。
乐言好像知道了控制奕炀身体的开关!
真神奇!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垂眸盯着奕炀的唇,试了两次后,对准,又贴了下去。
就这一下,奕炀的手彻底缩了回来,虽然是把乐言推开的动作,但摔在地上的兔子确实拿回了自己的信!
有用有用!
兔子坐在地上笑,检查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信封和他在山上捡到的时候有一点点差别。还是一样的脏,却膨胀了,就像加了泡打粉,中间鼓了起来。
也就一秒的功夫,手里的信又被抢了。
不过这次,恶劣的奕炀快速地打开了信,果断地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一个橙红色的饮料盖子滚到白色瓷砖上,乐言歪头过来看,里面刻着四个黑字:再来一瓶
“再来一瓶?”他不信里面会是一个瓶盖,拿过信封又抖了抖,真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为什么是再来一瓶……”乐言扔了手里的信封,疑惑又怀疑地望着奕炀,质问道:“你是不是把我的信调包了。”
奕炀若无其事地坐在沙发上,抱着手臂,一本正经地摇头:“我有什么理由拿你的信?你可是从银戈山下来的嫌疑人,如果想检查你身上的某样物品,可以采取法律手段,用不着偷偷的。”
“可为什么是再来一瓶?”他举起瓶盖,蹙眉说:“这个瓶盖我以前从来没见过!”
乐言喝水只喝矿泉水,这么五颜六色的瓶盖一看就是饮料。
奕炀理所当然道:“刚才就让你确定里边是不是你的东西,现在打开了,东西确实不是你的。”
“可这个信封是我的……”乐言很难过,下意识往奕炀家里看,每一个摆件都扫了一遍,最后精准地在垃圾桶里看到一个嫌疑瓶。
他拿过来,又捡起地上的瓶盖,拧上盖子,纹丝合缝……
“这个瓶盖明明是你的!”兔子生气,“你把信还给我!”
“我没拿。”奕炀摆手,对瓶盖这件事只字不提。
“奕炀,我可以为了维护自己的物品权益,报警抓你!”
“我就是警察,这一片我也能管,你直接和我说,什么权益受损了?”
“我……”兔子觉得这个人今天特别地不可理喻。他憋着憋着,鼻子一酸,开始默默掉眼泪。
如果信封真的落在别人的手上,里面的内容又是不可控的,他会不会又回到实验室里,成为编号为R133的实验体……
沈老师已经不在了,如果换作其他的科学家,是不会心疼一只兔子,甚至会剖开脑袋和身体…
他们给予伤害时,从来不会有顾虑…
“奕炀,你一点都不好……”乐言捡起地上的渔夫帽,攥得紧紧的,还有那个空信封。
乐言控制不住,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一方面信不见了,另一方面,他对‘实验室’的恐惧几乎达到了顶峰,仿佛马上就要被关进去了一样。
沈老师和他说,藏不住尾巴代价是:痛苦又煎熬地感受生命的流逝。
除了沈老师,没有人能共情一只兔子……
沈老师已经不在了。
乐言更加难过,他没办法解决现在的困难,没有人教他怎么应对这种突发性的困难,所以他只想回家去。
见状,奕炀也慌,他不会哄人,只好握着门把手,不让乐言打开。抬袖子帮抹他眼泪,动作有点粗糙,语气却比刚才柔一些,“你别哭了,我把信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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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小剧场
乐言摸着下巴思考:有些人类,为什么一定非得把人欺负哭才肯妥协,是在练习哄人技巧吗?
作者眼前一亮:哦莫,你这个思考角度好新颖,稍等,我拿笔记一下!
乐言皱眉:我不想当奕炀的邻居了!奕炀除了长得好,其他的都给差评!
奕炀:逗一下都不行,小气鬼。

几乎是立刻,兔子的眼泪滑下最后一颗,后面的都强行止住了。
他有点害怕奕炀只是和他开玩笑,所以紧张地反复揉自己的渔夫帽,一双眼睛一心一意地盯着他看。
人类的嘴巴会说谎,但眼睛不会。这个道理是奕炀第一天告诉他的。现在就学以致用,乐言盯着他的眼睛,势要看看这双反应心灵的窗户到底会不会躲闪。
“你这么看着我,是想报刚才的仇?”奕炀抬手把他下巴尖挂着的泪珠也抹了,大概是看在眼泪的份上,倾过半边肩膀给他,“给你打一下,不过该说的话我还是得说。你又不是小姑娘,怎么说哭就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像今天这种小事不值得流眼泪,等以后遇到真正该流眼泪的时候,你的眼泪反而不值钱了。”
乐言觉得奕炀像一个热衷说教的老头,如果把脸蒙住,忽略声音不计的话。
兔子怎么能理解眼泪的含义和值钱与否?难过了会哭,这是生理上决定的,大脑根本控制不了,也不能控制,由此可得,这和是不是小姑娘并没有直接的联系。
‘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几个字听着特别酷,奕炀说的一大段话里,兔子只赞同这一句。
他已经说了会还信,乐言几乎是步步紧跟,不过只是行为上显得特别着急,多余催促的话是一句都不敢讲。
在嘴皮子功夫上,乐言从来没有赢过。
“还有……就是……”奕炀忽然回过身,拧着眉嘶了一声,似乎后边要说的话有点烫嘴,好几次想说,在看到对方纯真无邪的脸后又咽了回去。
来来回回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他终于斟酌好了,开口道:“你不能用嘴乱亲别人,这个举动不光奇怪,而且冒昧,也就是我个人素质高,换作别人,刚才你要挨的就是一顿打。”
“那你抢我的信,这就是对的吗?”乐言依葫芦画瓢,把教训的话通通还给他:“身为警察,你怎么能乱抢别人的东西,这个举动不光坏,而且特别坏,要不是我不敢,你刚才要挨的就是一顿打了!”
“这两样东西不能相提并论,”奕炀笑了几声,以示乐言的威胁没有半点威慑力。他一边往卧室走,一边解释道:“我拿你的信又不是不还给你,而你亲人的这个举动,对陌生人来说属于猥亵,这种恶劣行为连第一次都不能有,你明白吗?”
“不明白!”
兔子回答得特别小声,不服是他能为自己出气的唯一方法。
生气归生气,也不得不承认,奕炀现在说的每句话都很有道理。这个道理如果稍微严谨一点的话,应该还需要区分一下男女。
男女才授受不亲,如果是两个男人,或者是两个女人,同属性的话应该就不能算‘猥亵’了。晏陕挺
所以他刚才才会亲奕炀,以后可能在必要的时候还会亲两口。这件事在本质上就没有错,何况,奕炀自己也说过,都是男人,怕什么!
“不明白?再小声我也听到了,你就倔吧。等哪天真的在这种事情上吃了亏,你才肯信这个邪。像你这种半大不大的同志,都听不进道理,多撞撞南墙就行了。”
“又开始教训人!”兔子瞄他一眼,把手上的渔夫帽重重地扣在脑袋上。这样对比起来,他还是喜欢穿上警服的奕炀,起码在工作的时候他会很忙,忙得没时间说教别人。
奕炀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用两根手指夹起一个叠的四四方方的信纸,递给他:“给你,今天洗衣服的时候它自己从信封口滑出来了。既然对你那么重要,就找个地方好好收着,不要随身带。”
“好!”乐言两只手在衣服上搓了搓,擦干手心的汗,近乎虔诚的用双手去接,这和奕炀随意的两根手指头对比实在强烈。
乐言做事认真,等他把失而复得的东西安顿妥当后,抬头准备说谢谢。刚抬起来就发现奕炀正看着他。
这种眼神乐言太熟悉了,和审讯室里那种探究,打量的眼神几乎一模一样,仔细才有点区别,似乎多了一点看蠢蛋的无语。
“你是不是……看过我的信了?”乐言问出疑问,皱紧眉头,五味杂陈地望着他。
少部分的人类才能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但是地球有几十亿人类,按捺不住好奇心的占大部分!奕炀凭什么会是那一小部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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