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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美人被偏执大佬盯上后(七幸言)


阎闻舟揽着谢初沅,轻轻地替他揉着腰部,坐上了已经准备好的车,直接往庄园的方向驶去。
庄园占地巨大,从进门到看见真正的房屋,开车便开了十几分钟。
谢初沅看着车窗外后退的景象,阎闻舟从前二十年便生活在这里。
阎闻舟再次回到这里,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感触。
他外祖母有皇室血脉,地位尊崇,虽然疼爱他,但是更看重他的能力。
阎闻舟从小的生活便是学习各种知识,来掌控并运营整个家族。
很快车子停在一座巍峨的类似于宫殿一般的建筑物前。
阎闻舟抬步下车,走到谢初沅那边为他开门。
宫殿门口站着一位管家与三位女佣。
管家让人将两人的行礼带走,阎闻舟不喜身边有人,便让他们全都散了。
自从阎闻舟回国之后,这边就剩下了这四个人。
谢初沅走近大厅,目光扫过里面奢侈华贵的装修。
即便这么久没有住过人,地砖依旧光亮可鉴,整个宫殿内没有一丝灰尘。
阎闻舟握着身边人的手,低声解释道:“这里一共三百六十间房间,住人的除了管家与女佣的房间,现在只有我的房间。”
从前这里并不是这样荒凉,他外婆是皇室,这是皇室赐下来的宅子,凡是跟他外婆有些血缘关系的人都住在这里。
不出一份力,赖在这里不走,凭借着血缘白吃白喝,甚至还会惹一些麻烦。
后来他外婆离世之后,阎闻舟直接将那些人全都扫地出门。
阎闻舟同谢初沅说着以前的事情。
国外一些贵族总是将血脉看的重要,但在阎闻舟眼中,什么都没有用。
没多久就走到阎闻舟的房间。
屋内早就通过风,装修是里外都透着奢侈的巴洛克风格。
甚至床头上放的灯都是二三百年前留下来的手工制品。
可这房间里面没有一丝人气。
或者说是,没有一点人生活过的迹象。
谢初沅目光穿过房间,转身看阎闻舟:“你之前都没有什么照片的吗?”
他更想从其他角度了解一下阎闻舟。
阎闻舟握着谢初沅的手一紧。
谢初沅眉眼含笑。
“你知道我想看什么。”
如果有阎闻舟小时候穿裙子的照片就更好了。
谢初沅几乎要将自己的所思所想写在那一双灵动的眼睛里面。
阎闻舟捏了捏他的鼻子,带他往另一间房间内走去。
最终还是没有让谢初沅如愿,阎闻舟带谢初沅来到他的书房,里面有一个红木水晶柜子。
在柜子里面陈列着各种各样的奖项与得奖时的照片。
从三四岁到十八九岁的都有。
各种学习上的奖项就不用说了,阎闻舟总是最优秀的那一个。
除了学习之外,还有很多用来锦上添花的奖项。
马术,小提琴,高尔夫,各种各样的奖项让人目不暇接。
照片上的阎闻舟还没有现在这样成熟稳重,带着青涩张扬的少年气息。
谢初沅指尖略过那些肆意的照片。
曾经的阎闻舟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成为如今晋城人口中性情阴鸷,不择手段的阎家掌权人。
阎闻舟从身后抱住谢初沅:“怎么了?”
谢初沅摇摇头。
他原本想,如果能早一点遇见阎闻舟便好了。
但是他转念一想,四年前他还根本不在这个世界。
阎闻舟没有深究,反而问道:“那你同我讲一下你小时候的事情?”
谢初沅指尖微顿。
他眸子带着笑意看向阎闻舟:“阎总随便查查不就有了。”
阎闻舟只是沉沉的望着谢初沅的眼睛,没有吭声。
谢初沅同他对视一会,拉着阎闻舟往房间外走。
这边已经临近傍晚,他在路上睡了一会现在也还不困,“出去玩一会?或者还有没有工作?”
谢初沅问他。
阎闻舟将人抱起来往自己房间走。
“不想工作,这里的人比国内还要虚伪。”
“他们也只会用假话骗我。”
谢初沅沉默了片刻。
阎闻舟带着人洗漱完躺床上。
他将谢初沅拥进怀中,温柔的抚着谢初沅的后背。
“陪我睡觉。”
谢初沅不想说便不说,他还有很久的时间能等到他开口。
阎闻舟眸光深沉,手中却动作温柔的安抚着怀中的人。
他刚才只是有些克制不住,想要了解谢初沅的一切。
待到时间过去许久,阎闻舟以为怀中人睡着了,耳边传来谢初沅的声音。
很低很轻。
“我的过去没有光彩,讲不出来。”

他安抚的拍着谢初沅的后背,像是哄孩子一般哄着他:“宝宝睡觉。”
“明天我们去拍结婚照好不好?”
谢初沅埋在他怀中,闷闷的应了一声。
阎闻舟仔细看着怀中的人,等到谢初沅真的睡着,才调整了一下姿势,吻着谢初沅的眉眼。
阎闻舟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根本不在床上。
他警觉一瞬,立刻寻找谢初沅的身影,身边却是皑皑白雪,什么都看不见。
阎闻舟站在山里。
这里冬天刚刚下了一场大雪,厚度几乎要淹没脚踝。
寒风吹过,带起地上还没有凝固的雪花,打在脸上,凛冽而又刺痛。
阎闻舟握了握拳,却发现自己似乎不能算是一个人。
他整个身体呈现着半透明的状态,好像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又好像,在梦中一般。
阎闻舟还没有来得及发现更多的事情,几道细碎的低语就传入他的耳中。
山路上走下来一个妇人,她头上裹着厚厚的布巾,只露出一双饱含沧桑的眼睛。
左手挎着一个巨大的菜篮子,一步一步的往山下走来。
她口中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隔得太远,阎闻舟只能听到声音,却听不清她说的什么。
没一会那个妇人走过阎闻舟面前,她似乎根本看不见阎闻舟这个人一般,径直往前走去。
阎闻舟却听到了她口中的话。
那个妇人不断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娘也走投无路了。”
在一个拐角处,那妇人终于停下了。
妇人面前停了一辆拉货的木头推车,另一个穿着厚实的女人站在推车旁边,车上还堆着几层棉被。
阎闻舟控制不住的抬步朝那边走去。
裹着头巾的妇人将菜篮子上面的那层棉布拿下来。
篮子里面不是野菜也不是粮食,骤然接触到寒冷空气的婴孩啼哭起来。
孩子生的很好,皮肤白嫩,与山上长出的黑小子不同。
推着车的女人看起来很满意,示意妇人将孩子放进推车内。
妇人照做。
小孩子闭着眼哭着,很快被棉被盖上,将小孩子的声音掩住。
女人拿着装小孩子篮子,从推车末尾,装了整整一篮子鸡蛋和大米递给那个妇人,随后推车离开。
而妇人也满脸欢喜的将食物带了回去。
阎闻舟突然觉得心冷。
他有种不真实的猜想。
刚刚那个孩子,是谢初沅说不出来的过去。
阎闻舟跟着推着车的那个女人走了。
没有多久那女人就回到一件砖瓦房内。
这里的人看不见阎闻舟的身影,阎闻舟也不能与这里的人交流。
他看见,整个房子内,已经有了十几个看起来不过一岁不到的婴儿。
这是一个贩卖儿童的团伙。
没多久,这个女人的同伙回来了,又带回来了几个婴儿。
房间内有一个婴儿哭了起来,很快接二连三,整个房间全是婴儿的哭声。
被女人来带的那个孩子,因为长得最干净漂亮,放在了一个透明的保温箱内。
没多久,门外来了一辆更大的货车,将这些婴儿全都带进了货车内。
阎闻舟从始至终一直站在那个不哭也不闹的孩子身边。
他摸不到孩子,孩子也看不见他。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
货车开过公路,将这些用粮食换来的孩子,一个接一个的卖给了山外面村里的人。
谢初沅运气不知好还是不好,他被卖给了唯一一个出了一百块钱的城里人家。
那时候的一百块钱,已经算是巨款了。
那女人数着钱,招呼着同伙,赶往下一个山头,接着做这这种见不得人的生意。
谢初沅被带进了大房子里面。
里面的女主人,结婚三年肚子还没有动静,她婆婆就操办着,买了一个回来。
那女人看见谢初沅的时候,终于崩溃大喊大叫了出来。
她就是不想要孩子,她一点都不喜欢孩子。
躺在襁褓里面的婴儿不知道自己将要遭遇什么,只是眨着忽闪的黑润眼睛。
阎闻舟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拳头却攥得死紧。
谢初沅自从到了这个家庭之后,这个女人就在不停地发疯。
她婆婆早就因为她没有生育,心中对她十分不满,想让她将谢初沅当做自己的孩子养着。
但是那个女人不同意。
两人争吵不断,半年后终于离婚。
谢初沅就这样一岁了。
那个婆婆将孩子带过来,却不打算照看,他父亲更是每天工作,家门都不进。
有时候小小的谢初沅连一顿饭都吃不上,更别说奶粉了。
原本的女人不能接受自己有孩子,家里连任何小孩子用的东西都没有。
谢初沅差点饿死,好在他爷爷还会给小孩子喂点稀饭。
阎闻舟看着自己的手一遍遍的穿过杯子,茶盏,却碰不到任何一点,也改变不了任何一点。
很快家里再娶了。
新来的女主人在知道谢初沅的身份之后,并没有介意,反而照顾了起来。
反正只要不是她丈夫的儿子,也没有正规的收养手续,对她都没有威胁。
她只是随意的一点怜悯,便让这个本该因为营养不良的孩子活了下来。
没多久,她怀孕了。
整个家庭为了她肚子里面的孩子,费尽了心思。
自己儿子的孩子,与外面不知道哪里弄来的,怎么可能相提并论。
十个月后,谢初沅两岁了。
而女主人肚子里面的孩子也出生了。
生出的也是一个儿子。
婆婆十分高兴,整天围着自己的亲孙子照顾。
谢初沅从小便不爱说话,在亲儿子出生之后,家里有他一口饭吃已经是不容易。
他知道,家里没有人喜欢他。
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坐在房间内一个不起眼的小板凳上,不哭也不闹。
但这并不够,亲生儿子的尿布,奶粉,玩具,甚至各种早教班,兴趣班,全都要花钱。
而谢初沅也到了该上幼儿园的年纪。
幼儿园一个孩子的学费,便已经是不便宜,而他们的亲孙子更是要上私立学园,花的钱更多。
他们现在有了自己的孙子,看谢初沅更是哪里都不顺眼。
婆婆思来想去,将两岁多的谢初沅,带着扔在了偏远处的福利院门口。
临近开学,八月底的天气,谢初沅被孤零零的仍在铁锈的大门口。
太阳很大,周围空空荡荡。
谢初沅站在地上,无助的看着这陌生的一切。
阎闻舟蹲在他身边,伸出的手却一遍遍的穿过谢初沅幼小的身子。
他什么也改变不了。

福利院的院长早就习惯了时不时出现在门口的孩子。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麻木的将谢初沅带了进去。
福利院内有一个老师,她给了谢初沅这个名字。
这是她们能做到的最好的事情,给长相好看的孩子起一个好听的名字,等着有朝一日来一个善良人家领养带走他。
新来的小朋友并不能很好的融入到集体之内,但并没有人会管。
而谢初沅更是不善言语。
小时候他每次发出声音,惹来的都是女主人的发疯与婆婆的冷眼。
等后来他换了妈妈,新的妈妈也总是让他不要说话。
久而久之,谢初沅知道哭闹没有任何人会关注他之后,便学会了安静的待着。
他不会主动与其他的小朋友交谈,更显得格格不入。
谢初沅只能远远地看着三五成群的小朋友在院子里面玩。
阎闻舟站在他身边,分明是酷暑的天气,他却遍体生寒。
他后悔了,这些曾经的日子,他希望谢初沅永远都不要回想起来才好。
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这种若有若无的排挤感达到了顶峰。
今天晚上的饭,土豆加了鸡皮,炒的很香。
他们吃不起鸡肉,便是外面买来喂宠物都觉得油腻的鸡皮,都是他们几个星期才有一次的荤腥。
有的小孩子本就年纪比较大,下午从小学放学回来,饥肠辘辘。
一碗饭根本不够吃的,就把主意打到了别人的碗中。
吃饭的时候,并没有老师看着他们。
房间里面最高最壮的那个小男孩,一眼就看到了新来的谢初沅。
又白又瘦,跟个女孩一样,估计吃的也不多。
他想也不想,直接走到谢初沅面前,将自己的碗递了过去,趾高气扬:“你的给我。”
谢初沅没注意,他正低头吃着饭,忽然一只黢黑的手伸到了他面前,将他不大的饭盘拿走。
占据了整整一半饭盘的土豆鸡皮被另一个小男孩倒进自己的盘子中,甚至连另一半的米饭,也被小男孩拨走好些。
那小男孩见谢初沅看向他,凶神恶煞道:“看什么看?如果不是你半路来这里分我们的饭吃,我们怎么会吃不饱!”
谢初沅当时还很小,勉强的理解了他话中的意思。
他转头看向餐桌上的其他孩子,那些孩子接触到谢初沅的目光,几乎都错开视线低下头。
有的还仗着那个小男孩的气势,朝谢初沅‘呸’了两下。
他是个拖油瓶,他的家人嫌弃他,把他扔到了这里,来连累别人。
他不言不语,垂下眸子,吃下盘子中剩下的那点残渣。
为什么,他分明有家,还会变成这样。
他真的有这么讨厌吗?
谢初沅晚上只吃了一点,躺在床上捂着饥饿的胃翻来覆去睡不着。
终于等房间里面其他的人都睡着之后,谢初沅才小心翼翼的下床,走到了院子里面。
借着朦胧的月光,谢初沅走到院内的几口大缸旁边。
缸里面是水,但是每口缸上都盖着厚厚的木板,防止小孩子掉进去。
另一半是用手压的井,而井边放着一个木瓢,瓢里面盛了些用来引井的水。
谢初沅勉强站在石块上面,趴在水瓢喝了几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盛在里面的水。
就算还是很饿,但他也不敢喝多,他怕明天有人发现水瓢里面的水不见了,院长会生气。
不过好在肚子里面终于有了一点东西,回到房间内,他终于能睡着了。
阎闻舟站在月光下,透过窗子看着躺在床上又瘦又小的谢初沅,伫立一夜。
谢初沅在这里呆了一年多,他没有什么能抓住的,唯一刻进脑海的只有那个老师的一句话,好好学习,离开这里。
在孩子都爱玩的年龄,谢初沅总是一个人待在院子里面的树下,仔细的认着老师给他的旧书。
书是收破烂的时候,捡到的别人丢下的带着拼音的书。
没有图画,就是泛黄的纸张与干涩的文字。
带有彩色图画的书,他抢不过别的小孩子。
谢初沅不爱玩,整天便一个人安静的看着这些老师说能改变命运的东西。
他这些日子过得不好,原本刚送来时的白净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面黄肌瘦,头发也因为营养不良变得毛躁。
中间有几次是有人来办领养,小孩子们坐在座位上,等待着决定他们命运的人的挑选。
谢初沅都因为太过干黄瘦小被忽略过去。
他不像别的小朋友一样对被带走的人目露艳羡,他只知道那些大人,也对他十足的讨厌。
阎闻舟大多数时间都会跟在谢初沅身边,偶尔也会去了解一下这个不作为的福利院。
但他却根本影响不了什么。
时间过得很快。
他看见了被成车拉进来的干莴苣,很多都脱水空芯了,依旧被厨房做出来喂给小孩子吃。
看见了后山永远青涩干黄的石榴树,谢初沅蹲在地上悄悄地捻起泛白的生石榴籽塞进嘴里,再被酸涩的整张小脸都皱起来,却在歇一歇后接着吃一颗。
酸涩的味道对他来说都是十分难得的。
阎闻舟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那天谢初沅为什么执意问他石榴会不会成熟。
谢初沅没有吃过成熟的石榴。
阎闻舟也看见了那一车各种各样的毛绒玩具。
谢初沅原本黯淡的眸子,在接过院长分给他的小兔子的时候,亮了一瞬。
瘦弱的小手落在并不太干净的小兔子上面,将其紧紧抱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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