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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治疗后他们跪求我活下去(野而无文)


但在二十分钟前,陈复止似乎在跟某人进行交谈,离开了冷饮店。
从监控中陈复止的动态分析,他是自己离开的,并没有人胁迫。
“门口那桌是谁?”刑警队长转头问店员。
店员懵了一瞬:“我,我也不知道啊!我不记得了门口还有客人,下午根本没客人的。”
“你看一下收银台小票,下午几点钟卖出去几杯,我查收银台监控。”
店员赶紧应下。
同时,刑警队长又让跟来的年轻警察去外面看看谁家的店铺摄像头对准外面的,看看陈复止往哪个方向走了。
“孟法医您放心,我肯定给您找到您的朋友。”刑警队长心情轻松,指着监控中的陈复止,“你看,他自个走的,肯定没人胁迫,我给你查查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说话的同时,他手上动作没停,点开收银台监控开始按照小票时间回放。
孟昨非却没有刑警队长那么轻松,陈复止会跟谁说话?
他一个旅客,在Y省人生地不熟,也不曾在这里交朋友,或者说,他连交流的欲望都没有,他会跟谁说话?还跟那个人离开了。
这不正常。
种种不合理的现象,让孟昨非的心越发不安,脸沉的几乎能拧出水来。
他静静看着监控中的画面,等看到某个矮小邋遢的人影即将从监控中溜走后,孟昨非瞳孔猛地一缩,“等一下!”
画面中一闪而过的人影很快消失,刑警队长茫然抬眼望他,“孟法医?”
“往前回放。”
刑警队长不明所以,但看到孟昨非难看的脸,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遗漏了什么。
他连忙将监控时间往回拨,等看到监控捕捉的模糊人影后,他眉头一皱,按下暂停,将模糊的人影放大,调整,再放大,紧接着,经验丰富的刑警队长突然想通了什么,失控地狠狠锤了下桌子。
“队长!”被他派出去查街道监控的年轻警察也慌乱赶回来。
“队长,队长我发现了...”
“全友龙!”不等年轻警察说话,刑警队长一字一字,磨着牙吐出这三个字。
奇耻大辱!
作为山涧藏尸案的负责人之一,刑警队长宛若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
山涧藏尸案还没水落石出,新的命案又发生了。
他还没来记得想这起泔水女尸案跟山涧藏尸案凶手有没有联系,现实就给了他狠狠一巴掌。
全友龙,他在干什么?对警方示威吗?
他在享受杀人的乐趣后,将尸体分块放在必然会被发现的闹市中,然后身为逃犯的他不像个臭虫找个污水沟里藏着,而是得意洋洋选择视野最佳的观光点,看着警察被他耍的团团转。
更要命的是,他们还不知道全友龙踪迹,又有新的受害人即将出现了。
孟法医的朋友,危在旦夕。
想到这,刑警队长目光复杂地看向显然跟他想法一样的孟法医,孟法医凭什么判断朋友失踪了,又怎么第一眼就认出伪装的全友龙,他一线刑警都没那么快反应。
但现在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时候,他快速吩咐下去,“女尸的事情让兄弟们放放,召集全部有空的兄弟,先沿街查看监控,全友龙对这家店监控摸得一清二楚,肯定不是临时来这的,都给我把附近摸清楚,再找交警兄弟仔细看监控,不要错过任何一个刻意的车辆,全友龙把人掳走,无非就两种可能,第一带到自己附近的窝点,只要他在附近行动,就不可能不留下痕迹,要么就是他有交通工具,可以把人运走。”
孟昨非面色煞白,在听到刑警队长急促的吩咐后,张了张嘴,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
刑警队长的处理没有问题。
但他有千言万语如哽在咽。
孟昨非同事看到他们两人的神色变化,立刻知道事情大条了。
孟昨非如天塌了般的神色,对他这个见惯了孟昨非波澜不惊的人来说实在太过惊悚。
同事暗骂了一声艹,想着怎么开口安慰孟昨非。
却见孟昨非冰冷的眼珠子微微转动,向来古井无波的眼瞳闪过深深的愧疚和自责,那张俊脸灰白的不成样子,“他本来已经上车回九点了,是我让他过来的...”
同事哑口无言,陈复止真的是无妄之灾,他跟陈复止交情不深,虽然担心他,但现在更担心情绪接近失控的孟昨非,“这,这也怪不了你,谁能想到犯罪分子这么丧心病狂,敢在大庭广众,那么多警察在的地方掳人。”
“谁都会觉得,有警察在的地方很安全吧?”
“这真的不是你的错。”
孟昨非目光幽沉,如冰冷的潭水,他的脸色冷的吓人,但神色确实绝无仅有的坚定,“我会救他。”
不惜一切代价,都会救他出来。
混沌,如置身于鸡子浑浊的液体。
陈复止眼前是无尽的白茫。
他是有意识的,只是时而耳边嗡嗡,又时而清明,大脑似乎失去了作用,时间失去了尺度。
等他迷蒙蒙睁开眼,宕机的大脑才重新开始工作。
在剧烈的头痛袭来的一瞬,陈复止顿时对自己的处境有了深刻的认知。
这是一个正方形房间,空间狭小逼仄,长度不足四米,靠窗摆了一张老式木头床,鲜红色老旧床垫,上面并没有铺床单,只有一条布满污渍的薄毯随意丢在上面。
窗户是老式的向外推窗,波浪形铁条焊接,留出不足十厘米的间隙,陈复止依稀对这种窗户有印象,那是他幼儿园使用过的老窗户。
他现在所处的建筑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四边的大白墙早已脱落斑驳,整个房间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唯一一件电器,就是头顶上不断摇晃的灯泡。
陈复止就被扔在离床一米远的墙角,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床上耷拉下来的一条人腿。
陈复止清明了一秒,下一瞬,一股强烈的恶心上涌。
这应该是化学用品留下的后遗症,陈复止死死咬着牙,以免呕吐出来。
要是真脏了这里的地面,绑架他来的杀人犯,可不会耐心给他处理污秽物。
“醒了?”床上慢悠悠传来声音。
全友龙并没有坐起身来,他悠闲侧躺在床上,眼睛盯着玻璃窗外的绿色,小腿儿悠哉悠哉晃荡。
“嗯。”陈复止手脚紧紧捆着,手脚腕因为气血不通酸痛不已,但他很冷静,没有因为被绑惊慌失措,也不会因为全友龙平静的态度,就看到一丝希望,摇尾乞怜。
“啧。”
陈复止听到了一声故作惊讶的声音,接近着,他看到那个小个子的中年男人坐起身,饶有兴趣看着他。
全友龙细细盯了陈复止几秒钟,眼睛格外亮,又带着不加掩饰的疯狂,“你就不害怕?”
“怕。”陈复止如实回答,谁都怕死,如果是以前,他可能比普通人更加害怕死亡,但他现在对生死的态度十分坦然。
但他还是怕,他对孟昨非参与的案件并不了解,但这几天也知道一些,那是一起针对女性的大案,死者人数众多。
而从,今天在命案现场遇到全友龙,他可以推断出,不出意外那位被弃尸在闹市的可怜女尸,恐怕也是出自全友龙的手笔。
他不怕死,但他怕死亡的过程极其痛苦,他没有强大的忍耐力,到时候他会像只最没有尊严的畜生卑微求饶。
那样很不体面。
“我看你不怕。”全友龙盯了他几秒,自己下了结论。
或许是凶手都享受手下的羔羊在自己面前丑态百出的样子,满足自己不足人道的扭曲心理。
陈复止摸不准全友龙的心态,也不想做这种无意义的纠缠。
“我以为我醒不过来。”在闭上眼时,陈复止真以为自己就这么死了。
但后面混沌迷蒙的感觉,让陈复止清楚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全友龙没想到自己绑来的小白脸这么镇定。
从他手下丧命的女人,无一例外在知道他的用意后都是痛哭流涕,不少女人在看到他拿刀来宰的时候吓得都尿了,那些所谓爱干净的女人,根本顾不得尿液,跪在上面不断恳求他的原谅。
他还真没见过这么冷静的男人。
“你真不怕我杀了你?”
“我说了我害怕。”陈复止叹口气,湛黑的眼眸中满是淡然,“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说实话,我癌症晚期无可救药了,因此也不必害怕到骨子里。”
这个说法大出全友龙意外,他锐利冰冷的目光上下扫视着陈复止,对他的话并不十分相信。
他不信在他手上的人不怕死的,但不得不说,这个小白脸反应足够稀奇。
“你刚才说我为什么没在你晕过去的时候杀了你。”全友龙一错不错盯着陈复止眼神,生怕从他脸上遗漏一丝表情,“说来稀奇,我本来是想带你回来趁着那帮子警察还在头大的时候,再给他们一点惊喜。”
“但你小子运气好,有人愿意花钱买你的命。”
“本来我也不喜欢钱,什么花花日子我没过过?但那人神通广大,把我那八十岁心肠比石头还硬的老娘给说通了,给我带话,三千万买你的命。”
“三千万,老子活了那么多年连三十万都没见过,你值三千万?你说,我要是真的拿到了这三千万,是不是也能过过千万富翁的瘾?”
陈复止猛地僵住,满脸不可思议。
三千万,对他来说也是天文数字,但有人愿意用三千万保自己一条命。
全友龙见他的表情,戏谑一笑,“你说?这钱我该不该赚?他知道你也活不了几天就嗝屁,还愿意花钱买你吗?”
“是谁?”陈复止听到自己的牙齿在打颤。
其实不用问,他大概能猜到是谁。
能一下子拿出三千万的人屈指可数,而他认识有那么多钱的,无非就那两三个人。
现在最有可能为他买命的,只有孟法医。
他跟孟法医萍水相逢,关系浅淡,已经蒙受他那么多恩惠照顾,怎么还能再拖累他?
全友龙看着他难以言喻的脸色,总算找到了点乐趣,他眼眸森冷透骨,语调却兴奋至极,“我怎么找到了你这个香饽饽,要买你命的不止一个,还有人也报价了,可惜,他一下子取不出那么多钱,把自己也压这了。”
说着,不等陈复止反应跳下床,大咧咧拉开木门,原本倚靠在门上的人立刻倒了下来。
陈复止呼吸一窒,死死瞪着眼睛,等看到烂泥般倒在地上的人脸后,瞳孔狠狠收缩了一下。
那张帅气清秀的脸两颊高高肿起,眼角下的颧骨磨破了皮,淌血不止,额头也有撞击的痕迹。
光是脸上已经狼狈不堪,更不要想衣服下还有多少伤口。
陈复止狠狠松了口气,还好,只是季童。

第54章 白灼丁漠漠11
“啧。”羔羊明显松一口气的神色, 让全友龙很不满,他一把拽起季童的头发,让那张堪称惨烈的脸完全呈现陈复止眼前。
数以万计的发丝拉起头皮, 剧烈的疼痛使没有意识的季童难耐的皱起眉。
相比陈复止受到的待遇, 季童明显悲惨许多。
全友龙观察着陈复止的神色, 见他脸上闪过一丝嫌恶,哈哈笑了一声, “这是你朋友?看上去他挺紧张你。”
“我跟他不是朋友。”陈复止没想到季童也会在这, 他跟季童没什么情分, 但是看着向来万众瞩目的顶流像条死狗一样被践踏, 身处同样处境的他,难免感到一丝恶寒。
“不认识他还要花钱买你的命。”陈复止的表情太过冷静,全友龙迫不及待想看到陈复止脸上露出奔溃的神色, “这东西不老实,偷偷跟我, 被老子逮到还敢跟老子提条件, 被老子打乖了, 还不忘记让老子提要求把你放了,多少钱都可以。”
说到这里,全友龙语调上扬,“你说, 这钱,我是赚还是不赚?”
“我这个亡命徒,諵沨 就算拿到钱,也没处花啊!”
陈复止没有出声, 双眸盯着全友龙疯狂的扭曲的脸,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出奇的平静, “你把他放了吧!你就算想杀人示威,也找错人了,杀了他只会给你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他是演员有几千万粉丝,他要是死了,就是爆炸新闻,到时候全国人都认识你,你跑都諵沨跑不了。”
全友龙听到陈复止冷淡的语气,眼中闪过一丝羞恼,但是等听完陈复止话,他不可思议拉起季童的头仔细打量他。
季童颧骨高肿,嘴角破裂,眼眶狠狠鼓起,眼缝中似乎还有血丝,整张脸惨不忍睹,但依稀可以看出这人底子不错。
“小白脸。”全友龙啐了一口,“娘了吧唧的还能当明星,老子怎么没见过他。”
陈复止没吭声,所谓顶流再火,在一部分不接触网络,不追星人的眼里只是一个名字符号。
对一些上了年纪,为生活奔波的底层人,除了老一辈的天王,年轻演员一概不认识。
“他死了对你只有数不清的麻烦。”陈复止对季童怎么落到全友龙手里不感兴趣,只是全友龙是个危险的疯子,他不给点心里压力,难保他真的在自己面前做出杀人分尸的事情。
季童算不上好人,但也不该死在他眼前。
全友龙有极为敏感的内心,从小到大,他能察觉到大人对他流露的一丁点恶意。
以前他还信好人有好报,拼命压抑自己的邪恶的念头,讨好父亲和继母,到后来他忍了二十几年,啥也没得到,从小压抑的痛苦爆发,他私下里越发歇斯底里起来。
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最好被人看到他都要在背后骂他才好,真惹着他了,晚上他就提着刀宰了他们婆娘。
“我不吃你这套。”全友龙盯着陈复止眼睛,唇角微微勾起,嘿嘿笑了一下。
他本来就生的瘦小,加上常年外出劳作,显老又邋遢。
在这个破旧的小房间里,即便外面阳光再好,屋内依旧昏茫茫。
全友龙就是这间阴暗房子里的帝王。
陈复止心下发寒,他不该以正常人的逻辑试图说服疯子。
全友龙见陈复止不再说话,他冲着陈复止就跟逗猫逗狗一般哟呵了两声,在小屋来来回回,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袋子花花绿绿的塑料袋,蛇皮袋,又当着陈复止的面挑拣了几个结实容量大的黑色塑料袋放在床头,而后眼神若有所指扫过陈复止跟躺在毫无意识的季童,全友龙摸出根烟,狠狠深吸了一口,翘腿侧坐床边,斜眼看向角落里眉头直皱的陈复止。
全友龙单手掸掉烟灰,“你要快一点还是慢一点的?我喜欢你,你要是喜欢快的,我去磨刀,要是无所谓,斩昨天那女的,我刀还没洗,你不介意凑合一下。”
他的语气平静,就像是在谈论杀鸡杀鸭用什么刀合适一样。
陈复止脖颈间一寒,脸上的血色褪尽。
这不是拍电影,也不是小说话本,他在现实中被绑在封闭空间,杀人狂悠哉悠哉问他是想要什么刀结束切割他的身体,甚至连装他尸块的袋子都准备好了。
陈复止大脑飞快运转,脸上也流露出几分急切的神色。
“嘿——”
全友龙嗤笑出声,仿佛吹响了胜利号角一半,眼中透出冰冷的凉意,“我还以为你真不怕死,放心,我先不斩你。”
说着看了倒在地上的季童一眼,他解开一层层缠绕的塑料袋,露出里面染着干涸血迹的斩骨刀,就向季童走去。
陈复止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见不得,见不得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面前人首分离。
“你真的不想活了嘛!”
全友龙脚步一顿,精亮的目光在陈复止身上諵沨来回,而后哼笑一声将脚边的季童踢开,推开木门出去。
没多会儿,屋外传来磨刀的声音。
这是唯一的机会!
陈复止顾不得行动不便,向季童滚过去,被捆住的手脚立刻酸麻起来,他顾不得身体的不适,不断用头拱季童,“醒醒,季童你醒醒。”
季童比起他更危险,要是他们手脚不被束缚,两个人对抗一个人,总是有胜算的。
至少,不用两个人都交代在这里。
“阿止。”
低低的声音传来。
陈复止顿住了,季童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他以为自己可能根本叫不醒陷入昏迷的季童。
“我一直醒着。”季童声音冷静清醒,“阿止,你转过来,我帮你把手解开,我学过紧急状况反手解绳结的方法。”
陈复止来不及多想,现在时间紧急,他跟季童必须协同合作。
他翻过身子,将反捆的手对着季童。
季童同样是反捆双手,两个人互相摸索了一会儿,才碰到双手,季童也开始用手指摸索绳结形状。
陈复止时刻听着外面的动静,磨刀的声音时而停止,时而又响起,他的心脏也跟着声响忽上忽下,生怕全友龙突然推门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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