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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俩谈恋爱来了(Elsol)


“呜呜呜呜!!”说不出话来的男人大张着嘴、眼睛暴突,额头爆满了青筋。
“救,ji......”宛如一条缺水的鱼,男人挣扎了一会儿便断了气,邪门的是,在倒地的瞬间他也变成了一个纸人。
在这个节骨眼上卡住的陆晨卿狠狠踹了纸人一脚泄愤,他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看来不想让我们知道当年的事,杀人灭口了。”
“啧,你昨天就应该扒了她们的皮。”齐意看了眼地上一动不动的纸人,不耐烦地起身准备离开,“下次见到她们直接送她们上黄泉路。”
“他们说小姑娘不干不净的,都是她的错。”
“我问到的也差不多,说小姑娘不干净,将来嫁不出去了。”
“我这里也是!都说她犯了错,但没人愿意说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晚上,回到37号客厅的大家开始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汇总起来,想看看能不能串成一条线,然而最重要的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还是没有任何的头绪。
“头儿,你说那小姑娘做了什么要被邻居们这样说啊。”打听下来全部都在说是小姑娘犯了错的秦雪百思不得其解,到底小女孩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要被邻居们这样贬低。
听完大家的发言似乎抓到一点思绪的陆晨卿半靠在窗口,双腿交叠,双手环胸,他沉默了一会儿,不确定的开口回答道:“我可能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还是需要证据来辅佐。”
说到这,陆晨卿回想起自己对那对母女的种种单方面殴打,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那小女孩根本就没有错,是整个镇的人都有病。”
好奇的萧傅制问道:“是什么故事?头儿能不能展开说说?”
陆晨卿摇了摇头,“这个故事太沉重了,我希望不是真的。”
“封建的思想远比鬼怪可怕。”大致能猜到一些的齐意拎起桌上的煤油灯,淡棕色的眼睛印出煤油灯的灯芯,就像一团火在他的眼底翻滚,“这种大清余孽的话,反着听就好。”
钟焕声:“兄弟,你听懂了吗?”
萧傅制:“没有,我觉得我的书白读了。”
秦雪:“古人诚不欺我,这人和人的差距也太大了,你说我现在回炉重造能不能赶上当大佬的女儿?”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了棺材里是一种什么体验。
泻药,准备诈尸了。
都说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没想到鬼也是。
一觉醒来被迫当场去世入棺一日游的齐意一脚踹开碍事的棺材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直上锁着的主卧,也就是那个女鬼的卧室。
看来昨天那对母女被陆晨卿折腾得不轻,今天不敢惹陆晨卿只能来找一拳把人家脑袋打掉的自己了。
这么想着的齐意从棺材中起身,打量了一圈这个房间。
房间不大,东西也不多。中间是一张双人床,左边放着一个十分具有年代感的木质衣柜,右边放着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
这口棺材,横放在了双人床的前方。
摸着腰间的柳树枝,确定没有那对母女身影的齐意决定先找找这个房间有没有可用的线索。
想着就近原则的他首先来到木质衣柜前,打开了那满是划痕的柜门。
諵沨衣柜里没有隔板也没有夹层,铁丝拧成的衣架上挂着几件朴素的棉布衣服。齐意拨开那杂乱无章堆放在底层的羊毛衫,发现在最底下有一张橘黄色的纸。
那是一张奖状,上面写着“恭喜xxx获得xx唱歌比赛第一名”,获奖人的姓名和比赛的名字都被黑色的蜡笔涂抹到根本看不清写了什么字。
看来小女孩唱歌确实很好听。
摸到奖状背后有粗糙感的齐意翻过奖状,发现背后用红色蜡笔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字。
我想唱歌。
“大哥哥,要听我唱歌吗?”
小女孩的声音突兀的响起,齐意猛的一抬头,发现面前的衣柜里,不知道何时挂着一个晴天娃娃。
绳子挂在衣架上的晴天娃娃比正常的晴天娃娃大上不止一倍,就好像里面真的有人头似的。在发现齐意低头正视它后晴天娃娃晃动了两下,露出了它的正脸。
晴天娃娃的正脸与普通晴天娃娃的简笔画五官不同,那是近似于人类的五官。
眯起眼仔细研究了一番晴天娃娃长相的齐意最后总结道:“......你是在cos水母迷因?”
每次都能把开门的人吓到生活不能自理的晴天娃娃:......
古人说,比鬼更可怕的是人心。
古人真聪明,古人说的对。
“我......”
“唱吧。”
“什么?”
靠绳子晃动着身体以此想表达自己十分愤怒的晴天娃娃在听到齐意的话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唱什么?”
还在翻箱倒柜的齐意腾出一只手把吊着它的绳子挂到了最角落,随后说道:“你不是想唱歌?唱吧。”
第一次遇到这种求生者的晴天娃娃你我他了半天一句歌词都没有蹦出来,反而像个加湿器一样一直在张嘴闭嘴。
“想好没?”衣柜里已经没有了线索,准备换地方的齐意瞥了一眼还在开开合合的晴天娃娃,“要唱快唱,还有,如果唱的难听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晴天娃娃:......
晴天娃娃:“现在是我在吓你,ok?可以尊重我一下吗?”
头也没回的齐意:“我拒绝。”
吃了憋的晴天娃娃:我他妈。
木质的书桌有两个抽屉,刚刚因为光线太暗的缘故没有看到,如今来到书桌前的齐意发现木质的书桌台上用美工刀、又或者是长指甲划满了“去死”这两个字。
“你都不害怕吗?”
原本应该在衣柜里的晴天娃娃突然出现在了窗户上,它一摆一摆着身体,不解地盯着正准备开抽屉的齐意,“以前来这里的人仅仅是入棺就吓到差点跳楼,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害怕?”
左边的抽屉里是一些零散的喜糖和多余的请柬,齐意翻开请柬,发现里面的婚礼写成了葬礼,而那代表着喜庆的大红囍,也变成了白底黑字的奠。
一个套路玩多了就没意思了。
对这些也不感冒的齐意收起请柬,打开了另外一边的抽屉。
生平第一次被人无视的晴天娃娃不满地晃动着身体,脑袋大的头撞在玻璃上,发出一阵阵闷响,“喂!你看我一眼!你看我!!”
右边的抽屉里放着一本笔记,很薄,封面还是牛皮的。
完全忽略还在猛烈撞击玻璃窗的晴天娃娃,齐意打开笔记,在月光下细细看了起来。
终于逃出●●●,顺手一把火烧了那●●●。
我自由了。
那群贱人不得好死!!他们就应该在业火中下地狱!
我●●●,这个世界不要我了。
我要活下去,带着●●●一起。
今天上班遇到了●●●,他对我很好。
我一定不能让他发现我●●●!!
他不在意我●●●,向我求婚了。
我同意了。
类似于日记的笔记本中模模糊糊记载了女人的生活,可歪歪扭扭的字体和许多被划掉的句子都让齐意拼凑不起来一段完整的故事。
不过从这些零散的句子来看,女主人的身世也没好到哪里去。
想着这个副本是不是写满了吃人的齐意合上笔记本,终于大发慈悲一般抬头看向还在鬼哭狼嚎的晴天娃娃,不过他的手,搭在了柳树枝上。
“我给你一分钟,送我回原来的房间。”
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晴天娃娃停下喋喋不休的嘴,下意识回了一句,“嗯?”

第18章
“这一看就是被人贩子卖到山沟沟然后被农村老光棍买来当媳妇最后因为不满屠村的故事,说真的,要是我我也烧了那个村子。”
和陆晨卿一样被npc传送回原来房间的齐意把发现的笔记递给了陆晨卿,陆晨卿在粗略扫了遍后很快得出了结论。
“不过这么想这个女人也挺可怜的,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不嫌弃她带着女儿的人,却因为她女儿受害被那个男人抛弃了,不对,那就不是个男人!他连人都不是!”
旁边的钟焕声翻来覆去也没能从那断断续续的句子里看出陆晨卿的结论,他把笔记丢给秦雪后问道:“头儿你怎么看出来的啊?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出来?”
已经对钟焕声的智力不抱有任何希望的陆晨卿懒得和他解释那么多,十分敷衍道:“你多看点新闻微博小视频啥的,这种事现在都有更别说几十年前了,你再联系下上下文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与其想她的身世,不如想想明天晚上要怎么办。”盘腿坐在地铺上的齐意打了个哈欠,“我和陆晨卿都被抓过了,明天就该你们了。”
气氛三人组各自打了个冷颤。
秦雪:“那什么,头儿,我明天可以抱着你睡么?”
“抱着我睡?你把萧傅制放哪了?”用怜悯的目光注视着萧傅制的陆晨卿装作伤心的样子摸了摸自己不存在的眼泪,“傅制哥啊,你女朋友给你戴绿帽诶,这你不管管?”
“我管。”一把抱住秦雪的萧傅制一副我豁出去的表情,但是一想到陆晨卿和齐意描述的鬼的样子后又焉了下来,他斟酌道:“那什么,阿雪你抱着我睡,我抱着头儿睡。”
陆晨卿:“?”
钟焕声:“那什么,头儿我也抱着你睡。”
陆晨卿:“?”
陆晨卿:“你们有病啊两个男人抱着我睡你们以为我左拥右抱会很快乐吗!”
第四天的一早,雾蒙蒙的天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豆大的雨打在地面上,很快汇聚成了一片又一片的水洼。
在找遍了这个房子所有的角落都没发现雨伞的五个人只好窝在客厅,煮一些房子原本就有的玉米吃。
“我们今天干什么?”啃着玉米的钟焕声问。
正在往用玉米熬成的汤里撒小块冰糖的陆晨卿看了眼窗外的雨,发现它完全没有变小的趋势后收回视线,“抄东西,准备拆家。”
在做玉米糊糊的秦雪不解地抬起头,问道:“拆家?拆什么家?”
端起玉米汤的碗,来到客厅的陆晨卿把碗放到了齐意面前,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开始用筷子去戳玉米棒子。
“既然她们不想让我们去问别人,那只能抄家伙从这房子找线索了。说来惭愧,第二天晚上我光顾着玩没去看小女孩的房间有什么,失策失策。”
说完,陆晨卿还装出一副极其悔恨的表情。
悄悄平移到萧傅制身边的钟焕声小声逼逼:“我觉得他完全没有悔改之心,他一直在笑就没停下来过。”
萧傅制接茬:“那能怎么办,谁让他能把鬼打到六神无主还主动把他送了回来。”
不动声色加入聊天群的秦雪:“希望今天鬼姐姐还能继续找他们,毕竟他们两个仇恨都拉满了。不像我们,只会心疼鬼姐姐。”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队友卖了的齐意放下手里空了的白瓷碗,他看向还在和玉米作斗争的陆晨卿,开口道:“除了小女孩的房间,这房子还有什么地方没搜过?”
把脑海里的地图过了一遍,陆晨卿回道:“还有个地下室,不大。”
“在哪?”
“我们脚下。”
地下室的入口被餐桌的阴影完全遮挡住,所以包括齐意在内所有人都没有发现这还有一个与地板缝完全不一样的空间。
若不是来到这里的第二天陆晨卿无意识抖了两下腿,发现自己踩得地面是中空的可能这个地下室就永远不会被人发现。
“你们要是害怕就在上面等我们,我和齐哥下去。”
暗门打开后是一段楼梯,它通往黑暗的深处。率先走下楼梯的陆晨卿看着不敢下楼的气氛三人组,还是没狠下心让他们跟着一起,而是举着烧火棍和齐意一起一头扎进了这片黑暗中。
楼梯的空间很窄,只能一个人通行。陆晨卿举着火把观察了一会儿四周,没有什么暗格或者机关,应该只有最底层的空间有东西。
大约走了有三层楼高的楼梯后,他们来到了那个被隐藏起来的空间。
那根本不是什么地下室,是一个坟。
空间最显眼的正中央摆放了两口木质的棺材,棺材被从天花板垂落下来的铁链紧紧锁住,上面还贴着一些看不懂的符纸。
棺材的背后是一桌祭坛,和陆晨卿在第一晚看到的一模一样,不过这次他们终于看清了照片上的人影,是那对母女的黑白照。祭坛上还摆着香火,但是那几根白色的蜡烛,烧的不是红光,而是绿色的光。
在祭坛的四周摆放了许多纸人,它们形态各异,惟妙惟俏,甚至感觉像是活人。
“看来她们戾气太重,不愿意入棺好投胎转世。”试图撬开棺材板的陆晨卿拉了拉棺材上的铁链,发现这些铁链被钉在了棺材周围的四个角,接着穿过天花板的圆环,最后垂落下来锁在了棺材上。
来到祭坛前的齐意拿起那张黑白照片,发现这对母女并不是并排而站,而是女儿在前,妈妈站在她的后右方。
再加上妈妈是普通的鬼,女儿是厉鬼这一条。
“看来女儿怨气最大,”把照片放回去的齐意几乎理清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他靠在桌子上,猜测道:“她的妈妈可能只是担心她,所以才留下来。”
“她妈妈这辈子最怨恨的人已经被她亲手烧了,她的仇确实早就报了。”也半靠在棺材板上的陆晨卿双手撑在盖上,“那就只剩下女儿的仇。”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小女孩除了那个男人,应该也恨这整个镇的人吧。”
“封建迷信,重男轻女。”确定没有其他线索的齐意拍了拍手上沾到的灰尘,准备回地面,“活着被糟蹋,死了还要被别人闲言碎语泼黑水。”
最后看了眼两个棺材的陆晨卿举着火把开始向上走,“也活该这个镇的人会被变成纸人,我要是是这小女孩,我可能已经屠镇了。”
在他们两个离开后,地下室里的一个小女孩模样的纸人突然流出了眼泪,不再是那通红的血泪,而是真正的眼泪。
“头儿大佬,地下室有什么?”
看到陆晨卿和齐意完好无损从地下室上来的萧傅制快步上前接过陆晨卿递来的烧火棍,转头把它按在放满了水的水槽里。
“也没什么,”接过秦雪递过来的热茶,陆晨卿吹了两口继续道:“也就两口棺材,一个祭坛,一堆纸人,还有两个发绿光的蜡烛。”
他的语气风轻云淡,就好像在讨论今天中饭吃什么一样。
钟焕声:“我总觉得我常常因为不够变态所以与头儿他们格格不入。”
秦雪:“自信点,把常常去掉。”
萧傅制:“所以女鬼姐姐今天能不能继续找他们?他们对未知的东西抱有的是好奇而不是敬畏啊!”
鬼:你以为我们不想吗!我们也害怕啊!
下午,来到小女孩房门前的他们发现无论是撬锁还是砸门小女孩房间的门都纹丝不动,就连拿斧头劈下去,门上也没有任何裂缝。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颇有一种要来一场洪涝的感觉。无所事事的众人每人一碗碧螺春,准备用之前买的黄纸画符。
画符十分有讲究,因为害怕晚上会被鬼抓的气氛三人组只要是辟邪保平安的不管是真是假全部依葫芦画瓢全部画了上去。一旁完全不怕这玩意儿的陆晨卿和齐意披着毯子抱着搪瓷杯,悠闲地看着自己的队友画鬼画符。
“那什么,如果晚上真见到那对母女,下手记得轻点。”在了解到这对母女完整故事的陆晨卿抿了口绿茶,对还在画画的气氛三人组补充道:“虽然变成厉鬼到处害人是不对,不过还是下手轻点,她们也有她们的苦衷。”
已经撕掉五张黄纸,正在第六张黄纸上画画的秦雪对陆晨卿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态度十分不满,她哼了一声,语气不善道:“你们是变态你们不怕问题我们怕啊!到时候被吓晕过去了我怎么和她们讨价还价?”
旁边的钟焕声放下笔,也反驳道:“就是,而且头儿,你和大佬也没告诉我们这小姑娘怎么了啊?那个晚上发生了什么我们完全不知道啊!”
“啊......”和缩在椅子上的齐意对视了一眼,陆晨卿发现自己好像确实什么都还没有说,“忘了和你们说了,主要是这个故事太沉重了,本想着如果不是真的就好了,没想到现实比我想的更离谱。”
敲了一下自己脑袋的陆晨卿放下搪瓷杯,拿过一边的黄纸和毛笔,边动手画符边开始诉说起整个故事来。
故事的开头很简单,一个女孩子被人贩子卖到了农村,给一个又老又丑又穷的光棍当媳妇。幸运的是,这个女孩没有被打断腿、戳瞎眼睛,甚至没有疯,她在逆来顺受的同时开始计划着一场报复,最后,她带着她的女儿逃离了那个地狱,也放火烧了那个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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