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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徒弟干掉九十九次后(神明不语)


灵空派将这场鉴宝会上要鉴宝贝的消息隐瞒得很好,只神秘兮兮地透露说是遗失了许久的一件法器。
先不说这东西为何,单单是‘遗失许久’这四个字,就能引起众人的好奇心了。
遗失许久,必然是众人熟知。
阮青逍淡淡喝了口茶,将众多交谈猜测听进耳中。
几片沾在他青纱袖摆上的若铃花,轻飘飘地滑落下去。
仙人微微抬眼,这个位置足以令他看清场上大部分人的面上神情。
有好奇,有贪婪,有猜忌,有不屑……各种各样的人性,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师……师叔?”
铃花外响起凌傲羽的声音,阮青逍并不意外,估摸着时间,这小崽子确实也应该寻过来了。
“进。”
轻轻一声,白衣青年拂开花枝钻了进来,他朝阮青逍行了礼,又暗搓搓掀起眼皮,从上到下,完完整整的将阮青逍打量一遍,才似松了一口气。
“师尊,您怎么不接弟子通讯,弟子还以为您出了什么事了。”
他能出什么事?阮青逍有些纳闷望他一眼,但不接通讯这事……
阮青逍淡淡道:“之前那面镜子被楚河拿走了,许是改了通讯口令,新的一直有事耽搁,尚未来得及的设定。”
“原来是被他要走了,”凌傲羽磨了磨牙,心里打定这混账是故意的,他在阮青逍身边坐下,“师尊,逍……我是说逍师弟,他去哪里了?”
“叫他去寻洛易说件正事,对了,”话音微微一顿,阮青逍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一面巴掌大的小方镜子来,“你来得正好,我有件事要交代给你。”
镜子以钨铁打造,遍体漆黑,镜面好似海浪般潮涌不断,望一眼便令人头晕目眩,很是难受。
两旁镜框处雕有青面獠牙的可怖鬼怪,躺在阮青逍干净白皙的掌心中,更加衬显得狰狞恐怖。
像一件邪物。
凌傲羽只好奇望过去一眼,就好似被吸去了神魂,动弹不得,只愣愣地睁大眼。
“这个镜子,”阮青逍发觉他异样,白皙手指微微一扣,凌傲羽便满头大汗的清醒过来,满脸骇然。
那一瞬间,他觉得镜子里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再和他争抢他的身体。
“这个镜子,”阮青逍清越微冷的嗓音响在他耳边,“你拿它去照你家里人。”
凌傲羽惊愕抬眼,对上阮青逍清冷淡然的眸,到嘴边的疑问却有些说不出来。
阮青逍心道这小子警惕心还挺强,可没等他再说些什么,青年却忽然从他手里拿走那面镜子,紧紧攥在掌心里。
“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但我相信,师尊不会害我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望着阮青逍,眼眸里有着满心信任的光,像一只满目忠诚的大狗狗。
阮青逍嘴角一抽,没理会他这突如其来的中二,目光落在台上。
那端,司仪正念咒,将那柄被重重禁制包裹,看不清本型的剑展露在台上。
“师尊,”凌傲羽又唤他一声。
阮青逍转眼,却见青年俊秀五官皱在一起,面上神情满是纠结和犹豫,话也有些吞吐。
“你,你觉得逍师弟……”
凌傲羽心下犹豫,不知道应不应该将那件事告诉师尊。
万一师尊发起怒来将逍楚河杀了怎么办……可不告诉,万一那混蛋真的狼子野心怎么办……
就在凌傲羽下定决心,咬着牙要将那晚的事情告诉阮青逍时,一旁传来的交谈声却将青年好不容易鼓族的勇气戳了个洞,如漏了气的气球,快速蔫巴了下去。
“你说,”这灵空派当真有这般大度?能将这法器轻易拱手让人?”
“我才不信,肯定是这法器特殊,他们灵空派无人能契,所以不如拿到明面上来,能者得之。”
“嗐,要我说,这明摆着是为了挽救门派的声誉,你还记不记得多年前的那个试剑会?啧啧啧,那可真叫一个损失惨重,不放一点血,你以为那些世家能轻易原谅他们?”
“我可听说这一次的鉴宝会可不单单只有鉴宝那么简单,”说话的人左右望了望,刻意压低了声音,显得有几分神秘。
一下将周遭人的兴趣全勾了起来,个个催促着让快说。
阮青逍有些莫名,他看了眼什么也没说就自闭的青年,微微转脸,也想听听这人能有什么高见。
“不知几位最近可有听见什么风声,譬如在各地频频发生的天魔袭人之事,可就不是什么好兆头。”
“这事我听说了些,就煦阳城那附近的几个村子吧,听说被天魔屠戮得一干二净,手段残忍得不行,”
阮青逍饮茶的动作顿了一下,煦阳城?
“所以依我看,这次的鉴宝会倒像是灵空派在特意选人当出头鸟……”
几人并未围绕一个话题说下去,反倒是越说越扯,阮青逍抽了下嘴角,就没有再听下去了,只是心中却对他们口中提到的煦阳城一事生了疑惑。
“是不是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有些太过巧合了?”
含着笑意,略微有些耳熟的嗓音从身后响起。
阮青逍一怔,瞳孔骤然一缩,几分仓促回头
身后,万千雪白若铃垂枝,紫袍青年倚靠树干,双臂环胸,一双多情桃花眼中盛满笑意,见他看来,眉梢一扬。
“我应该说许久不见,还是应该说,初次见面?”
这话仿若天雷滚滚径直劈落下来,一时令阮青逍有些蒙圈,不大能明白这话中的意思。
但与此同时,却有另外一个模糊念头,如浪潮退去后的礁石,缓慢浮现出来。
有些惊世骇俗,阮青逍想。
“师,师叔,”凌傲羽险些一口咬掉了舌头,“这位前辈是?”
他望着眼前全然陌生的人,有些对不上号。
阮青逍眉心一皱即松,他注视着眼前这个既吗,陌生又熟悉的人,对凌傲羽淡淡道:“你先出去。”
青年微微一怔,但没有异议,他望了紫衣人两眼,带着疑惑恭敬行礼退出去了。
“我想应该不用我再做自我介绍了罢?”
紫衣人微笑着在矮案的另外一侧坐下,他壮似随意的撩袍,气流掀飞了好些落下的若铃,又轻飘飘沾落在他清华奢贵的紫袍上,散了一地不说,还堆起褶皱,看得阮青逍十分肉疼。
这袍子上大大小小的,可是叠满了世间各种珍惜的、遗失了的法阵,就连那看起来微不足道,好似装饰的暗纹说不准都是什么上古遗阵。
若是旁人得了这么件宝贝,非战战兢兢地藏起来不敢走漏一点风声,怎么到这人手中,不仅像普通衣裳一样穿在身上,还大大咧咧地招摇过市,活像怕人认不出来一样。
“你怎么又盯着我这袍子看?”紫衣人轻笑一声。
“之前好几回里就说要送你,你不要,我穿着罢,你又嫌我糟蹋了好东西,”他摇摇头,半点没见外地提壶给自己倒茶喝。
“左右不过是件衣裳,难不成我还得捧着供着含着顶着?哦,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可认得我是谁?”
这个问题着实很难回答。
阮青逍木着一张脸,不过想来青逍道祖做不出这种陪你过盯着人袍子猛瞧的行径,他心里就也有了些谱。
不过,他倒是好奇,这个人是怎么认出他来的。
或者说,他为什么会认出他。
“我猜你现在一定很好奇。”
紫衣人似乎很了解阮青逍,连他现下的心理活动都一清二楚。
“而且,”他吹了吹手中冒着热气的小盏,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扬,“我还知道,”
他喝了一口,又点了点自己的额角。
“你脑子里,哦不,意念里的那个‘系统’现在在自更新中。”
这就有点惊世骇俗了。
阮青逍一愣,他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和这人的相识,发现没什么异样,遂开口试探。
“许久不见,你,什么时候穿的?”
紫衣人:?
作者有话说:
不反对吐槽,请勿上升作者人身。
因为我站大局,你站片面,只能看到我想让你看到的。
有因有果,后面揭晓,只能给你们画重点,双方记忆都有问题,敲黑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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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小混账怎么又干了?”
紫衣人, 也就是昆仑太修真人座下的小弟子,沈宵沂悠哉悠哉地吹去盏中浮起的茶沫,修长窄瘦的手指挡去往他茶盏中飘来的一片若铃花。
风声沙沙。
“我并非同你是一处地方来的, 但我所知道的一切,却皆由你告知于我, 又或者说……”
他意味深长地看过来一眼, “我是你留下的后手, 又叫, 俺们吁拜客啊破。”
阮青逍:……什,什么玩意儿?
他尚有些迷茫不解,那句听不懂的话却好似什么特殊密令一般, 径直传送进他脑中,让他意识中那个自更新的坑货有了动静。
【密令接收:I'm your backup】
【密令接收成功, 系统升级融合中, 稍后自启。】
……这特么的!原来!是句启动密钥啊!!!
阮青逍有些一言难尽,心道这句英文念得可真够蹩脚的, 也是难为这个土生土长的古人了。
“我知道你现下心里一定有很多疑问。”
沈宵沂望着台上那柄正被层层解开禁制的剑,喝了一口茶,有些漫不经心的再度开口。
“譬如,我怎么会知道这句话, 我和你的脑中那个‘系统’又有什么关系,最近发生的事情是不是太过巧合, 你又究竟忘记了什么?”
全猜中了。
阮青逍手指微蜷,忍不住侧目去看这位好友。
诸多纷杂疑问成堆涌来,将他脑中塞得满满当当, 竟一时不知从哪一个开口问了。
“你就没有察觉一点不对?”沈宵沂放下茶盏, 抚平袖口堆起的褶皱, 他指尖落处,一个小型阵法无声亮了起来。
何止一点?阮青逍在心里吐槽,简直不要太多了好不好,这狗屎剧情就特么没正常过!
“其实我本不该在这个时候来找你的。”青年叹了一声,将袖上的阵法拂了下来。
一个缩小了的星盘在阮青逍眼前缓缓显现了出来。
“原本应该再迟一些的,但眼下事情变得有些多,我唯恐怕再生了什么其他的变故。”
有点眼熟,阮青逍看着星盘,尽管他先前从未见过这东西。
星盘上面大小连星一共一百零一颗,其中有九十九颗都是灰蒙蒙的,像是被雾霭笼罩,只有最前端和最末尾那两颗星各亮了半颗,且还都隐隐约约地泛起不详预兆的红光。
“这叫命数星盘,”沈宵沂解释,在阮青逍疑惑不解的目光中,又轻描淡写地补了一句,“你的。”
阮青逍猛然一怔。
“我原先在这里,”沈宵沂指了指最先前的那半颗星星,白皙手指又滑向最后的半颗星星,“现在在这里。”
“你是说,”阮青逍的嗓子有些发干,心跳得有一些快,他好像触碰到了什么隐秘的真相。
那些对于剧情崩坏的疑问,在沈宵沂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里,好像找到答案。
“这两世,其实是一世?”
“是也不是,” 沈宵沂朝他投来赞赏的目光,“准确点来说,是这两世在融合。”
“你应该能察觉出你记忆中许多不对的地方。”
逍楚河在回来的途中遇见了凌傲羽,他显然是刻意等在这里的。
高扎马尾的俊朗青年一身白衣,玉树临风,手指紧紧握着腰侧佩剑,眸光锋锐,如一柄新剑寒锋锃亮。
“你究竟是什么人?”
逍楚河对他视若无睹,自顾朝前走去,脚步却忽然一顿。
青年垂下眼,一柄三尺锋利长剑径直横于他脖颈之前,在天光下泛着利刃独有的森寒,近到他能感觉到剑上隐约的杀意和冷意。
“我知道,你肯定是故意没有接我通讯的。”
逍楚河望了凌傲羽一眼,黑眸中浮现一抹明晃晃的讥嘲,“那有如何?”
无需在伪装的天魔浑身恶意,他从来都看不惯这个前世里追着他,满口皆是天下正义道德的人。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的这个道理他永远不会明白,那些刀剑没有砍在他身上,咒骂□□没有落在他身上,被抛弃的也从来不是他。
他从来只站在自己看到的、认为的、所谓的‘正义’的一端,高高在上的劝他弃魔向善,逍楚河觉得有些可笑。
似乎弃魔向善在这些人的嘴里是一件极其简单,只需要动动嘴皮就能办到的事。
不需要抽干魔气,不需要分离魔魂,人人都会以善相待一个曾经披着天魔皮的人。
太过天真,太过幼稚。
凌傲羽被这近乎藐视的一眼看得眉心皱起,心中凭空冒出一股恼火,他握着剑柄的手指猛地收紧,想要给眼前这个混蛋一个教训。
但不想,逍楚河看他这一眼后,竟不闪不避,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好似压根看不见那柄横在他脖子前面剑。
情急之下,凌傲羽仓惶撤手,但灵宝锋锐的剑气不可小觑,仍旧在逍楚河的脖颈上划出一道不浅的血口。
涌出的血液霎时间浸湿了青年玄衣领口,留下一片深渍,和蔓延在风中的血腥气。
刺痛感传来,逍楚河眯了眯眼,抬手在脖颈间抹了一下,望着染满血色的手指,他当着凌傲羽的面,送入口中,那双沉黑的眼眸也隐隐有变红的趋势。
“想打架?”青年微笑,散漫的笑容里藏着杀机。
“你……”凌傲羽惊疑不定的往后退一步,“逍楚河,你修了魔?”
一阵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打断了阮青逍想继续下去的话。
这声音震耳欲聋,竟炸得整个秘境都晃了晃,引起众人一片哗然,连台上解禁制的流程都被打断,四周当下涌入不少神情严肃的灵空子弟戒备起来。
阮青逍眉心紧皱,和沈宵沂对视一眼。
他想起余冰先前所言,以为是天魔趁乱夺剑来了,又见逍楚河迟迟未归,怕他碰上天魔出了什么意外,心下就有些担心。
“我同你一道去看看。”
沈宵沂从他眉眼间窥出忧色,又见他起身动作,便跟着掸了掸袍子,挥袖散去了半空星图。
“这件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余下的我们稍后再谈。”
阮青逍颔首,散去结界,正欲拂开铃花去寻人,外面却忽然传来了洛易的声音。
“师尊,”青年的声音里透着些许无奈,“傲羽和楚河打起来了,现下正被几位前辈关在结界中。”
阮青逍:?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匆匆赶到事发地,只见空旷广场中满地碎石,焦黑一片,剑痕法咒残留下的印记触目惊心,仿若狂风过境后留下的满地狼藉。
两个‘罪魁祸首’被一人一个结界关在一旁,阮青逍到的时候,正看见凌锋站在凌傲羽面前,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鼻子骂。
青年苦兮兮地低着头,也不敢反驳。
想来若不是有那层结界挡在面前,看凌家主这副模样,倒像是要冲进去拎着那小子的耳朵狠狠骂了。
阮青逍有些头疼,不明白这两小崽子是怎么又掐起来了。
跟着一道过来的沈宵沂望了眼被穆巡叫走的洛易,在后面幸灾乐祸地看起热闹。
“这副场景,”青年的声音响在阮青逍耳中,带着些许远去的怀念,“还真是有许多年都不曾看见过了。”
看得出来你有点激动了,阮青逍嘴角一抽。
“想当年,”沈宵沂轻笑一声,“但凡这两小子打架,你总要开个赌局拉着我们一起赌……”
“还有这种事?”阮青逍当真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他边往逍楚河那端走,边回嘴,“那看来,我经常赢得盆满钵满了。”
不然怎么会老拉着他们赌?
“不,”沈宵沂望着被困在结界里的黑衣青年似笑非笑,“你向来都是输的。”
话音悠悠坠地时,阮青逍正好走到了逍楚河的身边,一片浅薄的影子落在了地上。
低垂头的青年似有所感的缓缓抬脸,和阮青逍目光对上时,又飞速垂下眼,下意识扯了下衣领,想遮住什么。
他喃喃道:“师尊。”
青年身上的黑衣有些残破,领口更是被撕得破烂,尽管他想遮掩,但阮青逍仍旧一眼,就看到了他颈间横于喉头的狰狞剑痕。
干涸的血渍在皮肤上触目惊心,似乎再深一点就能割断筋脉。
他眉心皱起,下意识往凌傲羽的方向看去,那孩子应该不至于会下如此狠手才是。
这样的场景,沈宵沂曾经看见过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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