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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徒弟干掉九十九次后(神明不语)


那是他从未在逍楚河身上见过的眼神,那双黑黝的眸珠幽深又死寂, 带着隐约泛红, 血腥的冰冷和占有,一眼望不到底, 似无尽的黑黝深渊,令人视之顿生毛骨悚然的胆颤寒意,仿若他视线所到处皆不过渺小蝼蚁。
属于上位者的威压当头袭来,直击灵魂的颤栗感令凌傲羽下意识屏息, 肌肉紧绷,连额头都爬上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似对面的不是什么他相伴相知的小师弟,而是杀伐冷酷,毫无情感的魔头。
他喉咙一滚, 见那熟悉又陌生的青年款步走来。
那背后, 好似堆满尸山, 血海翻涌。
镜面清晰映出逍楚河微微泛红的眼眸,他狐疑打量镜子片刻,没看出什么端倪,就随手又搁在了桌上,视线扫过被风微微吹开了些的窗。
风声么?他抬手合紧了窗,又走向阮青逍,安安静静地坐在榻边,握起那白玉似的手细细把玩,影子安静无声地落在帐上。
“师尊,”
喑哑低沉的嗓音传进镜后凌傲羽的耳中,带着一丝丝的笑意。
“您喜欢捡破烂的癖好,当真是哪一世也改不掉。”
凌傲羽微微睁大双眼,似乎听见了什么极其惊世骇俗的东西。
“什么东西都喜欢往回捡,也不管捡回来的有没有用,最后还不是要弟子帮着处理,这么麻烦弟子,弟子讨一点奖励不过分吧?”
手中握着的肌肤细腻柔软,让逍楚河有些上瘾,他低头深吸了口满是雪香的清冽气息,满足地喟叹。
“弟子的话,您总是不听,明明乖一些我们都会好过……呵,算了,您开心就好,不过也就是多杀几条在您身边打转的狗……”
他后面再说了什么,凌傲羽全然听不见耳朵里的,什么叫‘哪一世也改不掉?’什么叫‘多杀几条打转的狗?’
等他从极度震惊里醒过来神时,镜面已经彻底黑了下去,他手脚发冷发僵,呆滞收起镜子,眼瞳在一瞬间锐利了起来。
不好!他师尊有危……
冲出去帐子的青年忽然迟疑住。
以他师尊的能力……真要收拾逍楚河那臭流氓还不是和玩儿似的?可画面中的景象却又好似不是这样……
凌傲羽一时间有些茫然了,过度接受的信息量让青年一时之间有些消化不了。
但此时此刻,逍楚河这些年来的异样却无比清晰的在他脑中闪现,画面的最后停留在他方才吻向阮青逍的那一刻。
“凌仙友,怎么在这傻站着?”
有路过的弟子和他打招呼,凌傲羽下意识啊了一声,“我,我,出来走走。”
弟子也没察觉异样,只在问了声礼后就走了。
凌傲羽也往前走,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内心的震惊,但对阮青逍的担忧又始终放不下,他纠结着拿出和洛易的通讯法器,但看了一眼,又放下,再拿起看一眼,又放下……
重复了一会儿这个无意义的动作后,他不知不觉走到了关押人魔的地方。
前方黑暗中传来的异响让他警神,握着剑柄不声不响地靠了过去。
乐微城虽是离埋骨深渊最近的一座城池,但话是这么说,实际上距离也还是十分遥远。
青澜域中多是高峡深渊,若是单靠两条腿走的,到埋骨深渊至少也要十天半个月以后了。
白玉飞舟在云中穿行,阮青逍撑额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薄云,散乱的发温柔缱绻在他的肩上。
他手下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膝上雪白软毛的小兽,小兽被摸地舒服,粉嫩的舌尖舔过仙人雪白的指骨,留下晶莹的水痕。
它翻了个面,大尾巴一晃一晃,蓝色的大眼睛在光下清澈见底。
阮青逍垂眼望它,在那双扑颤扑颤的讨好大眼睛中,倒也没有怪罪,只抽手轻轻弹了下它的眉心,小兽捂着脑袋哼唧哼唧,又抱着那只冷玉似的手撒娇一般不住贴蹭。
逍楚河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幕,他眸底泛着杀意的红光一闪而过,将洗干净的灵果摆在案上。
“师尊,”青年的语气平淡无波,“诡兽多厄,还是离远些好。”
桑折是一只诡兽,天生带有诅咒之力,擅伪装,可赐厄运,常被认为是不详的象征。
今晨上路前,阮青逍本想留些银钱劳烦掌柜给少年安排个好去处,却被告知少年已经离去了很久。
他原以为是小少年心高气傲,不愿屈居于他人处,才不声不响地离去,然待飞舟驶离乐微,他袖间竟不声不响地钻出来个雪白毛团子。
阮青逍正诧异此物是如何避开他感知时,小兽仰起脸,蓝澈的眼眸里闪着娇憨。
阮青逍:……什么早就离去了,感情是变了个身在这等着他了。
诡兽体型不大,仅有巴掌大小,全身雪白,四爪裹了圈黑毛,两只耳朵如狐狸般上尖下宽,三条毛绒绒的大尾巴蓬松好挼,不能说可爱吧……那简直是太可爱了有木有!
直接让阮青逍这个毛绒控彻底沦陷。
于是桑.诡兽.折顶着逍楚河杀人的目光,成功获得了飞舟的乘坐舟票一张,和顶级vip座位
阮青逍的怀里。
“无事,”揉了揉桑折高高支起的耳朵,阮青逍的声音里都带了些笑,“诡兽不伤人,何况它……”
话音顿住。
诡兽最大的能力就是诅咒,没了言语能力就相当于被拔去了尖齿利爪的凶兽。
这孩子一定吃了很多的苦……想到这里,他顿生怜爱之情,从果盘中捡了一颗灵果来剥给小兽吃。
逍楚河,逍楚河简直要气炸了,他盯着桑折的眸光在一瞬间沉了下来。
师尊的狗有他一只就够了,像这种来碍事的,果然还是应该狠狠拧断脖子。
【叮咚,目标黑化度+5】
阮青逍:……
就离谱!怎么特么的又涨黑化值了!艸啊!
作者有话说:
收藏涨涨,预收点点,呜啊!

埋骨深渊副本开启
他余光瞄了眼看起来没什么表情的逍楚河, 寻思自己也没做什么,不过就是剥个果子喂……他视线停落在手中剥了一半的果子上,忽然福至心灵地悟了。
嘶这小崽子, 不会是吃桑折的醋了吧!
一闪而过的念头正叫阮青逍抓了个正着。
他虽觉着这可能性很低,但毕竟逍楚河一向黏他黏得紧, 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本着不试试怎么知道的想法, 阮青逍剥好手中的果子, 却并未递给正眼巴巴盯着他看的桑折, 而是递去了逍楚河的眼下。
玉白色的手中捧着玉白色的果肉,果香四溢,晶莹剔透的甜汁顺着手背流淌滴落, 一时竟不知是哪个更令人食欲大开。
青年神情怔了正,猛地抬起眼, 墨色的瞳孔紧紧盯着阮青逍的脸。
“师尊这是, 给我的?”
听出短短一句话里的惊诧和犹疑,阮青逍无比确信这崽子是真的吃醋了, 心下里又有点好笑,虽说逍楚河平日里是粘他了些,但和一只小兽拈酸吃醋这种事……
也就是逍小河能干出来了,这要是放在逍大河身上, 别说耍别扭吃醋了,怕是直接就能提起桑折拧断了脖……
打住, 好端端想那个神经病干什么,还是眼前的逍小河听话乖巧。
阮青逍眉心微微一蹙,神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这点异样落在逍楚河眼中, 却令他眸光当即暗沉了下来。
师尊又想起以前的他了。
在过去的无数个夜晚里, 他窥探着眼前人的一切, 梦境、身体、细微的反应……逍楚河发现了很多有意思的东西,也发现了……
青年垂下的手骤然收紧,面上却不动声色地低头叼走白净掌心的灵果。
双唇贴碰仙人的温凉掌心,味蕾泛起苦涩的甜,轻柔的吻,一触即离。
阮青逍所做的每一个梦都和他有关,几乎是每一个梦境都死于他的手中。
不同的他,不同的手段,血腥、残忍、暴虐……
这些梦,足以令他师尊对他厌恶、敬而远之。
逍楚河不确定那些是不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但此事必然有诡,所以他抹去了阮青逍有关梦的所有记忆,而自己却一遍一遍自虐般地记下所有。
不管这件事背后的真相是什么?他都要弄个明白,甜味在舌尖蔓延,逍楚河却只尝到无尽的苦涩。
如果……如果那些梦境都是真的……
望着叼走果子又拿来湿帕来替他擦拭果汁的青年,阮青逍的眸色顿时柔和了些许,他注视着青年亮起来的双眼,于此同时,脑中果然不负众望地响起了小九欢快的电子音。
【叮咚,目标黑化度-5】
阮青逍:“……尼玛!这玩意真特么还能减啊!!!九九九你给劳资出来!要你个坑货有什么用!”
九九九:【QAQ分明是宿主大大没有问,小九不背锅】
在经过一顿‘爱’的教育,九九九老实交代:【在特定情况下,黑化值会根据攻略目标的心情值进行减少】
阮青逍:“什么叫特定情况?”
九九九:【不限于投喂、虎摸、亲亲抱抱举高高、哔哔哔等方法,只适用于黑化值刚增加的24小时内,超过时长则无效用】
“哔哔你个锤子的哔哔,怎么的,”阮青逍要被气笑了,“你们这狗屁黑化值还有那什么玩意儿的保质期,意思是过期不候呗?”
九九九:【装死.jpg】
青澜渊河旁,众门派扎驻的营地里此时已经彻底炸开了锅。
一夜过去,营地中弟子莫名少了大半不说,便是结界中关押的人魔也尽数逃脱。
营地没有任何遭袭的迹象,那些失踪的弟子们在入夜后就无人见过,种种迹象都表明,弟子们的失踪必然和逃脱的人魔有关。
临时搭起的议事堂中,昆仑的李长老吹胡子瞪眼,将桌子拍得劈啪作响,震得茶盏东倒西歪,滚了满桌茶汤碎叶。
“老朽早就说过,那些人魔心怀鬼胎,不足以轻信,早早杀了干净就是,你们几个药宗的老东西非要在那里研究,研究个蛋!这下可好了,人魔跑了不说,人也丢了!看你们怎么和各门各派交代!”
“哈?李长老这话,讲得未免有些可笑至极,当初说将人魔交由我药宗的话,不是诸位一起讲出来的么?现在你昆仑的倒在这里想推得干净?怎么?看我们药宗好欺负么?”
药宗中,蓝衣青年噌一下站起身,忿忿视线扫过在场众人。
“我们药宗一向悬壶济世,自见不得草菅人命,你们这些个大门派的尽在前头做好人,怕落下一个不干净口舌,如今出事倒想摘得干净,将屎盆子往我药宗头上扣,这算盘打得未免太好了!”
“你!放肆!”
“炎儿,”身坐一旁,老神在在的白须老者忽然出声,他望了一眼站起的青年,捋了捋长须,“长辈说话,小辈怎能胡乱插话,还不快给诸位长老赔罪?”
有人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这就是你们药宗教出来的好徒弟?莫不是在这里喊捉贼吧?怎么其他门派的弟子都失踪大半,唯有你们药宗几乎称得上毫发无损呢?”
青年一双剑眉倒蹙,还要开口,帐帘却忽然被人撩了起来。
逆着光,走进来的是一位白衣乌发的青年,随他走近,一股雪原上的寒冽霜气扑面而来,瞬时让帐中的气氛安静了不少。
“少雪主。”
蓬莱雪巅中人齐齐站身。
青年嗯了一声,如冰晶琉璃般剔透的灰白眸珠微微一晃,淡漠的眉眼间好似沉淀着千万年不融的霜雪,他抬起手,冰雕似的指骨上挂着垂下青绿穗子的门符。
“我在关押人魔的结界旁找到了此物。”
青逍观的东西素来很有特色,只一眼就有人认出来,“这不是凌小友的东西吗?”
此时一旁也有随侍的弟子想起来,“啊,我昨夜见过凌师叔,他说出去走走。”
众人面面相觑,青逍观这一次主事的只来了凌傲羽,这,这主事的人都丢了……
有人试探:“不若同洛观主去个信吧?”
马上有人制止,“不妥,去了信必然会惊扰了那一位。”
那一位是谁,众人心知肚明。
就在此时,帐帘忽然又被人掀开,来人似股小旋风似的风风火火地冲进来,叫嚷道:“师尊!师尊!有人来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又是哪一位来了?
斥责这个冒失徒弟的话到李岁安嘴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帐子却又叫人给撩了起来。
率先进来的是一位抱着雪白小兽的青年,一袭青水似儿的纱袍衬他如若冠玉的面容更为儒雅。
众人瞧他眼生,正疑惑着想试探问询一番,但他身后高出一头的黑衣青年却将众人的注意如数吸引了过去。
“逍仙友?”有人惊讶出声。
当年试剑大会,托凌傲羽的福,甚少有参赛的不认识这位青逍道主的关门弟子,凌傲羽嘚瑟炫耀的小师弟逍楚河。
如今虽已有许多年过去,但青年除了模样更成熟些外,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以至于好些人一眼就认了出来。

埋骨深渊:这结界,必须开
逍楚河在外人面前一向都是冷淡而疏离的, 他面无表情的对着周遭看过来的视线微微一含首,将礼数做了周全。
见了他来,在场的几乎都松了口气。
虽然逍楚河在他们眼中不过只是个名不经传的小辈, 但毕竟是那一位的徒弟,又算是眼下青逍观唯一能主事的。
这若是往后行差踏错的, 倒也同他们没什么多大的关系了。
“逍仙友, ”有人望了眼抱着诡兽的阮青逍开腔, “不知与你同来的这一位是……”
逍楚河淡淡道:“这位是裴医圣的师兄, 宿在观中。”
青逍观除了有自己观中的弟子外,还有不少诸如裴厌这般,来自各方的散修在此避世清修。
阮青逍并未要求他们一定要投入青逍观的门下, 但在外出了事,青逍观亦不会护他们周全便是了。
借名这事是阮青逍之前就决定好的。
若他以青逍观主的名头来此, 这群人虽对他恭恭敬敬, 也必会对他遮遮掩掩,口中三句能有两句假, 还有一句绕了山路十八弯,没什么真话。
但以一个没什么名气,靠山却很好的身份来此,这些人尽管心里瞧不起, 但面子上做样子的恭敬不会少,再讲了, 天高皇帝远的,顾忌自然就不会很大。
果不其然,逍楚河话音落, 便有人满面笑意的迎了上来, “原来裴医圣的师兄啊, 在下洛阳苍山林修然,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像这种的就是绝对的势利眼,不说裴厌和阮青逍的关系,单是他‘医圣’的名头就足够令这些人不敢怠慢。
阮青逍也不客气,抱着桑折自顾在一旁空着的位上坐下。
有人认出他怀中的诡兽,却也只是有默默往后退了腿,下了个此人不好惹的定论。
“不必客气,”阮青逍开口。
方才他从飞舟上下来,见营地中气氛紧张,弟子们眉头紧锁,就知道剧情的齿轮开始滚动了。
这个时候,怕是那些新秀弟子们已经被诱骗进了埋骨深渊。
他虽心知肚明,但明面上的样子也还是要做一做的。
“在下姓沈,单名一个潇字,不知仙友可知,傲羽为何不在此处?”
此话一出,他身旁逍楚河也配合着流露出恰到好处的一抹狐疑。
林修然叹了一声,一五一十将事情的经过给阮青逍讲了一遍,末了,又造孽似的感叹一句,“造孽啊。”
他这话明里暗里都将锅推给药宗,药宗那位蓝衣青年险些又要蹦起。
然在他有所动作前,却是沉吟了会的阮青逍率先开口。
“所以,”阮青逍抬眼扫了一圈众人,“那群弟子很有可能进了埋骨深渊?”
不是可能,就特么是一定!
众人沉默。
这无疑是当下最有可能的解释,但问题就出在,没有人能保证。
埋骨深渊的结界关乎天下安危,一向只进不出,若是不能确定那群弟子们是否真的进了埋骨深渊,事情就有些难办了。
这个结界,究竟是开,还是不开?
若是开了找到人很好,若是开了,找不到人呢?这罪责,谁来担?
看着眼前这些人面上的犹疑和焦急,阮青逍心里没忍住嗤笑了一声。
原著里可不就是因为他们其中有人死拖硬拖,才导致新秀弟子们死伤大半的吗?若不是凌傲羽那小子的男主光环,濒死时,吃了那什么什么花,淬炼了灵脉,怕是这一批弟子都得折在里头。
这也就间接导致了后面天魔突袭,人手不够,青逍道祖以身询道的事。
“这结界必须开!”
长夜殿的盛川嚷得脸红脖子粗,“老子的徒弟在里面,你他娘的说不救就不救啊!为了还没发生的什么狗屁事就要白白牺牲这帮小子,老子可做不到,他喊了老子这么多年的师尊,老子就要护他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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