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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子他非要皇帝考科举(秦风唐雨)


他推开房门,眼前一片雪白,刺的他瞳孔一缩。他吃惊望向天空,那里漂着团团铅灰色云朵,参差低垂,寒风卷下漫天的雪花,山中交织成一片白色帘幕。
下雪了?!
秦周这才后知后觉,难怪昨晚上越睡越冷,原来是下雪了。
莫三披着积满白雪的斗笠,从鸡舍里走了出来。
“公子,外面雪大寒冷,您快进屋。”
秦周将衣襟裹紧,“莫三,雪下的不小啊,山路通畅吗?”
莫三道:“出泽明山的道路暂时被雪覆盖,公子若无紧急事情,雪化前,还是留在老宅最好。”
“哦。”秦周心中盘算着,看来要晚两天跟姚学政回复拜师的事情了。
“呜呜——”一阵寒风卷了过来,他缩着脖子又钻回了屋内。
这场雪一直下到午后才停。
秦周在屋内呆不住,裹着厚厚的衣服,走出了房门。
空气清冷,院内桂花树上覆着一层厚厚的白色,金黄花瓣在白雪的映衬下,更显得耀眼夺目,空气中隐约飘荡着清幽的桂花香,令人心神一漾。
秦周眉目弯了弯,唤着正在清扫院内积雪的莫三,“莫三,反正暂时也出不了山,你快帮我采摘雪后的桂花瓣,覆过雪的桂花酿酒是最好的!”
桂花树下,两道忙碌身影穿梭起来。
大齐都城尚京,一所普通宅院的隐秘庭院。
“啊——”阵阵惨嚎自房内传来,不一会儿,家仆端着一盆恶臭的血水推门而出。
屋内卧榻上,一位蓝衣男子半敞着衣襟斜坐着,他的体形消瘦,弓着背蜷缩成一团,脸色青灰长满了恶臭的毒疮,正往外渗着暗黑色的毒血。
此人嗓子嘶哑,指着旁边侍立的一位蓝袍老者斥道:“费守,你号称毒手诡医,为何一直解不了本王的‘裂魂’毒!”
费守脸色淡漠,“韩王殿下,老夫早就说过,‘裂魂’毒无药可解,老夫只能以毒攻毒,让你身上生出恶疮,再将你体内的毒从恶疮中排出一些,以此缓解你的痛苦。”
这个蓝衣男子便是逃出天牢的韩王萧晋,他在天牢里被萧楚下令,灌下曾经毒害过萧楚的‘裂魂’毒,如今每日忍受着毒发痛苦。
韩王萧晋眼中戾气大增:“废话!什么无药可解!萧楚的毒是怎么解的?这毒必然有解药。”
费守毫无惧色,“殿下若不信任老夫,尽可另换其他高人诊治。”
“你——”萧晋被噎的血气翻涌。
正这时,一个黑衣男子悄然入了房内,此人在门外就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黑衣人闷声道:“属下参见殿下。”
萧晋看到此人火气更大,对他嘶吼道:“你还敢来见本王,你身为鹰卫首领,指挥不力,上次折损了本王那么多的鹰卫,也没在永江大堤把萧楚给淹死!你这个废物!”
黑衣人跪拜在地,“殿下息怒,属下这次打探到一个极为重要的消息。”
萧晋压了压怒火,“快说!”
黑衣人道:“这几个月来,从怀南行省到京城沿路的驿站,全部配备了汗血宝马,而这些马并不许任何官吏使用,由宫中派了专人喂养。汗血宝马价值贵重,全大齐一共才不过几十匹,基本都养在了皇家上林苑内。殿下,您觉得这些马是给谁准备的?”
萧晋眼底闪过阴鸷暗光,“你的意思是萧楚去了怀南行省?”
黑衣人道:“萧楚只怕不只去了怀南一次,属下猜的没错的话,他应该是在定期往返怀南与京城之间。”
萧晋颇为吃惊,“什么?你怎么能确定?怀南行省有什么东西如此吸引他?”
黑衣人道:“殿下,属下也没有打探到萧楚去怀南的真实目的,但前几日,属下的人确实在明德府烟花大会当夜,看到了萧楚的身影。”
萧晋佝偻着身子站了起来,“你确定?”
黑衣人道:“属下确定!”
萧晋满脸的恶疮剧烈抖了起来,“你去安排,无论怎么做?我只要萧楚死!我要他死的很惨!”
恶毒的诅咒在庭院内盘旋往复......
怀南行省,秦家老宅。
房屋瓦舍上残雪斑驳,融化的雪水顺着层层叠叠的灰瓦流下,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秦周端着盘桂花糕,坐在屋檐下悠闲吃着,这场初雪随着骄阳升起,根本立不住,两天时间基本全都化了。
耽搁了几日,他准备明日就驾车去明德府,找姚学政答复拜师曾夫子的事情了。
待他将一盘桂花盘全部下了肚,正要起身时,莫三低声跟他说道:“公子,门外有人。”
秦周眨了眨眼,望着虚掩的宅门,“谁呀?”
莫三手上弹出一颗碎石,打在了门栏上,半掩的大门顿时敞开,宅门外显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秦周一怔,咦?他怎么来了?

只见秦远身着青色棉袍,正在门栏处驻足迟疑着。
秦周急忙起身迎了出去,“大哥,你怎么来了?”
秦远抬起头,露出一张憔悴失神面容,他迈入大门, 冲着秦周挤出一丝笑:“二弟,祖父让我来找你。”
秦周见他脸色冻的发红,拉着他的衣袖进了院子,“大哥,外面冷,先跟我进屋说吧。”
两人进了屋,秦周给秦远沏了杯热茶。
秦远捧着热乎乎的茶杯,饮了几大口,身上终于回暖了。
秦周又帮他添了一杯茶:“大哥,祖父让你找我何事?”
“愚兄先要恭喜二弟高中经魁。”秦远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张红色册页,“这些俱是明德的乡绅恭贺你中了经魁,送给你的礼物清单,祖父让我拿给你看。”
秦周扫了那张清单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的列了一大排,看来送礼的人不少。
他心想,祖父连他母亲的陪嫁都能强占,这些礼物还能落到自己手里?无非又是给自己画大饼!
秦周没有去接清单,直接问道:“大哥,祖父是什么意思?你直说吧!”
秦远手上一滞,将清单放在了桌案上,“明夜酉时,秦家会大摆宴席,宴请城内乡绅,庆贺你高中经魁,祖父说让你必须回来参加宴会。还有...”
秦远顿了顿,表情带有几分艰难,“...明夜吴学监会带着玉观前来赴宴,议定联姻之事......”
听了秦远的话,秦周第一反应就是,秦府怎么又开宴会啊?烦不烦人!
他刚想一口拒绝,听到秦周说联姻的事,眉梢不禁一动,“大哥,你跟吴公子好事将近啦?”
秦远眼中呈现痛苦之色:“二弟,你知道的,韩王谋逆倒台,我表舅也遭了秧,祖父跟吴学监提起那门亲事时,吴大人直接悔婚了。”
之前,秦周虽然也感觉到吴学监对秦远的冷漠,可是谈好到婚事直接悔婚,他还是万万没想到,这个吴学监也太势力眼了!
秦周愤愤不平道:“大哥,这个吴学监真不是东西,他既然悔婚了,为何还要来赴宴?”
秦远深深的望了秦周一眼,“吴学监昨日来了消息,说玉观可以嫁入咱们家,条件是嫁给你。祖父已经应允了......”
“噗——”秦周一口茶喷出,呛的连咳数声。
他使劲摆手道:“咳咳——那可不行!我有阿楚了!”
秦远道:“祖父的意思,是让你的阿楚降为男妾,玉观为正室。”
秦周大声辩驳道:“这不是正室和妾的问题!我这辈子就爱阿楚一个人,绝不可能再跟别的人成亲!”
秦远眼神落寞,苦涩道:“我想要玉观,却得不得!你唾手而得,却不愿要!真是可笑!唉——”
秦周见他如此模样,不忍心劝道:“大哥,你这么喜欢吴公子,为什么不为两人的未来努力争取呢!”
秦远绝望的摇了摇头:“吴学监认定我没有出路,只怕祖父也是这么想的。这样的我,能给玉观什么好未来呢!你现在前途光明,如果你愿意娶......”
秦周坚定的打断他的话:“大哥,我肯定不会跟别人成亲的!”
秦远怔忪片刻,自嘲道:“我真佩服你对阿楚的痴情,愚兄自愧不如,告辞了......”
他慢慢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向外走去。
秦周追了几步,到房门口,望着院内那末落寞孤寂的背影,他忽然想起秦远这些日子来,对他的各种维护和帮助,大哥是个好人呀......
秦周咬了咬唇,忽然高声喊道:“大哥,明晚我会准时回秦家赴宴。”
秦远身子一顿,微乎其微的点了点头,落魄的身影渐渐在了宅门外。
大齐都城尚京,皇宫勤政殿。
清晨,东方地平线上泛起丝丝亮光,浸润着深蓝色的天幕,洒落在庄重肃穆的宫殿屋檐上,发出金色的光芒。
萧楚放下手中的朱批御笔,将最后一本奏折合上,略显疲惫的捏了捏额间。
卓奇恰时递上一块温热湿手帕,“陛下,您批阅一夜奏折,今日无朝会,是否回寝宫歇息?”
萧楚接过手帕净了面,没有理会卓奇的问话,从胸前衣襟里取出一枚黑色铁劵,抚摸着上面凸起的‘经魁’两字,眸光不自觉的温柔起来。
卓奇微微缩了下脖子,皇上又想秦公子,这一天要摸好几百遍铁劵,上面的字都要摸平了,真不明白皇上这么思念秦公子,还答应他继续留在明德,忍受这两地分居?
萧楚凝视铁劵许久,忽然冷声道:“阿奇,备马!”
卓奇一怔,小心翼翼问道:“是,陛下要摆驾何处?”
萧楚眸色深邃,将铁劵放入衣襟中,“山不来见朕,朕自去见山。”
怀南行省,明德城。
一辆黑色马车勒停在提学使司官衙门口,赶车的莫三撩起车帘,扶着秦周下了马车。
今夜是秦家庆功宴,秦周答应了秦远会赴宴,他打算先来答复姚学政拜师曾夫子的事情,再去秦家赴宴。
秦周来到衙门口,对看门衙役通报了身份,道明想要见姚学政的来意。
哪知衙役冷冷答复:“学政大人今日出城去送吏礼部尚书张雍大人和卫王殿下回京,明日才能回来。”
秦周挠了挠头,还真是不巧啊,看来只能明日再来了。
他转身看时辰还早,对莫三道:“莫三,咱们先去市集吧,我之前给阿楚在裁缝铺定制的几身冬衣,差不多该做好了,咱们去看看。”
于是,莫三赶着马车,又向城东的集市驶去。
怀南行省,驿路大道。
几骑黑马疾驰而过,这些马儿身上甩出暗红色汗滴,在太阳映照下发出微微光泽,竟是贵重罕见的汗血宝马。
为首骑马者正是微服的大齐皇帝萧楚,他手中不断扬鞭催马,身后卓奇唤道:“主人,过了前方的树林,就可以在下一个驿站换马了!”
萧楚冷哼一声,一马当先,入了树林。
初冬时节,林中树木挂着黄黑色的枯叶,显得萧瑟肃杀。
他们进入树林不多时,突然间,地下出现一道绊马网,将萧楚后面的卓奇和几个龙翔卫全部拦停,而萧楚的马依旧向前奔驰着。
萧楚察觉出异常,立即勒停马儿,冷眸向后一扫,却看不清卓奇他们的情况。
“嗖——”无数箭簇自林中暗处劲射而出,全部都朝着他呼啸而来。
萧楚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抽剑,挥出一片耀眼的光幕,斩灭了这些箭矢。
“噌——”又一道粗大的血红箭簇以雷霆之势,直直射向萧楚,速度之快,令人猝不及防。
萧楚毫无惧色,长剑劈下,将那箭簇一斩为二,哪知箭簇的尾部忽然激射出一道黑光,直奔萧楚胸口。
萧楚眸色大变,这是子母箭!可是他已无从躲避。
“噗嗤——”箭头刺中他的身体,萧楚闷哼一声,猝然倒下......
怀南行省,明德城。
秦周与莫三各捧着一个大锦盒,从裁缝铺走了出来,他们把锦盒放在车厢内。
秦周见日头西沉,快到秦府夜宴的时候,他正要上车时,一阵剧烈的心慌涌了上来,他脚下一软,身子竟站不稳了。

“公子,您没事吧?”
秦周深呼吸一口,心慌感很快消失了。他摆了摆手:“没事,可能刚才搬冬衣走急岔了气,时候不早了,咱们去秦府吧。”
两人上了马车,马车又向秦府驶去。
怀南行省,林间驿道。
萧楚倒伏在地,没有一丝反应。
不多时,四面八方围过来一圈提刀的黑衣蒙面人。为首蒙面人语气兴奋道:“箭头淬了剧毒,快去看看,萧楚死透没?”
几名黑衣人立即举刀围了过去。
正这时,原本倒毙的萧楚突然腾空而起,手中长剑挥洒,刺眼的剑芒闪过,那几名围过去黑衣人顿时身首异处。
那名首领黑衣人惊愕道:“你竟然诈死!都给我上!杀了——”
伴随一声沉闷的撞击,首领黑衣人只听到了自己喉骨碎裂的‘咔擦’声响,便再也无法说出后面的话,直接气毙。
剩余的黑衣人惊恐的望着萧楚,身子不自觉的向后退却......
待卓奇带着手下龙翔卫冲过陷阱和阻碍赶到时,满地残肢四散,到处弥漫着浓浓血腥味。
而萧楚一身黑衣,深邃的眼眸泛着血色,好似地狱修罗般傲然挺立,散发着出死亡深渊的危险气息。
卓奇等人立即跪倒在地:“属下救驾来迟,请主上赐罪!”
萧楚冷眸一扫:“看看这些刺客是什么人?”
龙翔卫迅速检查这些死尸。
“主上,您胸口的伤!”卓奇惊叫一声,他走近时才发现皇上心口处,竟然深插入一只短箭头。
萧楚垂下眸子,内力一震,心口的短箭头顿时飞射而出,钉入对面的树干内,奇怪的是,萧楚的心口没有一滴血流出!
他伸手从胸口衣襟处,取出一枚几乎被射透的铁劵,正是秦周送他那枚经魁铁劵。
卓奇这才送了口气,多亏经魁铁劵挡了一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萧楚摩挲着残缺的铁劵,低沉的声线道:“小周又救了我一次...”
龙翔卫检查完刺客尸体,回复道:“主上,这些人都是韩王的鹰卫!”
“韩~王!”萧楚眼神凌厉,钢牙咬紧,“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伏击!看来他们在这里等了我好几日了。”
卓奇惊道:“难道晋王知晓了主上回怀南的行踪和目的?”
萧楚骤然脸色剧变:“不好,小周有危险!”
怀南行省,明德府。
天黑的时候,秦周赶到了秦家。
门口等候的秦家总管秦福,立即满脸堆笑的迎了过来,扶着秦周下了马车,“二少爷回来啦!奴婢恭贺二少爷高中经魁!老太爷、吴学监,还有一众宾客已经在府内等候啦,二少爷快请进府!”
秦周没搭理他,转身吩咐莫三在府外等候,便随着秦福的指引入了秦府。
秦福一路将他引到宴会厅堂。这里已经坐满了五六桌客人。
未等秦周看清楚坐的都是谁,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我的周儿回来啦!哈哈!多日不见,真是让祖父好想啊!”
秦老太爷从座位上起身,朝他走了过来,直接握住了秦周的手,“来,让祖父看看,我们怀南的经魁,有没有变模样啊!哈哈——”
秦周被老太爷一口一个‘周儿’喊的心中直犯恶心,他还不如像以前一样,骂他小畜生真实呢!实在太虚伪做作了!
秦周不露痕迹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不咸不淡唤了声,“祖父!”
“诶,好!来,坐到祖父旁边。”他给秦福使了个颜色,秦福立即连请带拽的将秦周拉到了主桌,坐在了老太爷右边。
秦周这会儿看清了主桌的人,老太爷左边坐的是府学吴学监,紧挨着吴学监的是垂头低眉的吴玉观,其他主桌的人,他都不认识,看穿着打扮想必是明德有头有脸的乡绅。
至于秦家大爷和二爷,还有秦远则坐在隔壁次桌上。
秦周细看了眼秦远,但见他面色憔悴,黯然失色的坐在父亲旁边。
秦周一坐定,宴席上对他恭贺和谄媚之声,立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秦周表情淡淡的,对众人俱是一视同仁的无差别道谢。
秦老太爷则是满面春风,嘴上虽然替秦周谦虚了几句,眼中俱是得意之色。
秦家大门外。
莫三倚靠在马车边,从怀中取出块胡饼,一点点的掰着吃。
猝然间,他感到脑后一阵阴风,多年暗卫经验,令他下意识猛侧身,双手化掌为拳,一击而出。
这一拳,他几乎使出九成功力,可是打向对方的拳,却似打在棉花上一般石沉大海。
他心中大惊,正要再出第二招时,黑暗中,冷冽声音响起,“莫三。”
莫三脑袋一激灵,立即跪倒在地,“参见主上!”
萧楚和卓奇从暗处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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