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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子他非要皇帝考科举(秦风唐雨)


“那好。”秦周拉着萧楚要出去。
杨嫂起身让侄媳妇扶着送他们,她见天色已经不早,嘱咐道:“小周,天快黑了,你们看完人家办喜事,早些回老宅吧,不用再过来看我了。”
“也行。”秦周对他摆了摆手,“杨嫂,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杨嫂点了点头。
秦周拉着萧楚的手,急急地向巷子尾走去。
杨嫂靠在木门前,目光复杂的望着二人背影,这个阿楚绝非普通人,唉~也不知二少爷与他成亲,未来是福?是祸?
侄媳妇道:“姑母,咱们进去吧。”
杨嫂摇着头,慢慢的转了身。
巷子尾那户人家的院子,已经被看热闹的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院子门口处横摆着登记礼单的桌子,秦周好奇的顺着人群缝隙往里看,可是人墙太厚,啥也看不到。
他正琢磨找个大石头垫脚,忽然整个人被腾空抱起举高。秦周惊讶的望着身下的阿楚,有些害羞道:“阿楚,我不是小孩了,这么被抱着举高高,会不会不太好?”
萧楚眸光微闪,“不会。”
秦周挠了挠头,好吧,既然已经被举高了,不看的话,阿楚就白举了,他抻着脖子,望向院子里。
但见院子正屋房门大开,里面一对身穿红衣的新人正对拜行礼。那新郎面脸喜色,含情脉脉的望着对面蒙着红盖头的新娘。
秦周的眼睛亮晶晶的,这对新人看上去好幸福啊!
新人对拜完毕,新郎小心翼翼的牵着新娘的手来到婚堂主位前跪倒,向主位所坐之人敬茶。
秦周顺着望了过去,他总觉得被敬茶的人有几分面熟,仔细辨认后,心中猛地大呼:原来是他!

那婚礼堂上端坐之人,竟是秦周在府试时,救过的那位低血糖昏迷老丈。
当时那位老丈为了感谢秦周,将自己的答卷上写了秦周的名字,他才会顺利通过府试。
秦周府试通过后,一直想要找到老丈感谢他,并将生员的禀食银还给他,可是多方打探后,都没有老丈消息,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
看礼堂里情形,他似乎是这对新人的高堂父母。
秦周示意阿楚放他下来,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阿楚。
阿楚垂目看他一眼:“你有何想法?”
秦周不假思索道:“老丈家人大喜,我自然应该入内恭贺一番啊!”
阿楚:“好。”
二人转到院子正门处,这里迎宾的两位书生打扮的人,正在登记来贺宾客的姓名和礼金。
秦周驻足,正想怎么开口,他也不知道老丈叫什么名字啊?
那书生恰好停笔抬首,见面前站着一位白净俊俏的小公子,礼貌询问道:“公子可是来贺韩祥老先生家中喜事的?”
哦,原来老丈名叫韩祥。秦周温声道:“是的,不知成亲的人是韩老先生的...”
书生心想这小公子说话很冒失啊,前来贺喜,怎么连韩家成亲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他耐着性子答道:“新郎是韩老先生的小儿子,公子既是前来贺喜,小生这就帮公子将礼金记录在册。”
秦周凝思一瞬,利索的从贴近内衣的口袋中,取出两百两银票,轻轻放在那书生面前,温声道:“麻烦兄台,这是我的礼金。”
那书生目光一扫眼前银票,立即大吃一惊,两百两银子!他今日收到礼金总数都远远没有这么多!这位公子与韩老是何关系?竟然施以重金作礼金。
他马上意识到,来人是贵客,身份绝对不一般,定是韩老的莫逆之交。
他“噌”的站了起来,面色严正的对秦周施礼道:“贵客稍等,我这就入内,请韩老前来迎客。”他说完让旁边另一位登记礼金同伴帮忙看着礼金案子,匆匆忙忙的入了院。
秦周望着他的背影,愣了片刻,忽然拿起笔,在礼金簿子上写了几个字......
韩老被那书生扶着赶到院门口时,秦周和萧楚早已不见踪影。
韩老满脸惊疑,接过书生递过来的两百两银票,他何时认识如此有钱的公子了?
那书生问同伴:“那位公子人呢?”
同伴回道:“他在礼金簿子上写了几个字,人就走了。”
韩老巷子拿起礼金簿子,只见上面写着:“爱吃红糖馒头的人。”
一瞬间,韩老猛地想到什么,手指紧攥着银票,浑浊的眼睛浮起了一层雾气...
明德城外的土路上,一乘黑顶马车疾驰而过。
秦周坐在车厢口处,懒洋洋的斜倚在萧楚肩背处。
萧楚手上催动着马鞭,口中状似无意问道:“适才都已经到了门口,为何没有与韩老丈见面?”
秦周眼眸清澈明亮:“本来是想见的,但那书生进去找韩老丈的一刹那,我突然不想见了。既已知道老丈安康,享天伦之乐,我便放下了心中一直来的牵挂,又何必去打扰人家的生活呢。”
萧楚的眼神微闪着,没有说什么,只抬手轻揉了揉秦周的额发。
秦周望着车外被夕阳染成暗黄色的树木,感叹道:“大齐朝成亲办喜事还真热闹哩!世间又有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萧楚有些好笑的望着他,“这话说的,好像你第一次看别人娶亲似的?”
秦周微微攒眉,可不就是第一次吗!?话说自己这具身体原主和阿楚拜堂时,他还没有穿过来呢?
秦周一想到,当时跟阿楚拜堂的人,不是自己,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神情低落起来,闷在那里,也不作声。
萧楚察觉到他的异常,关心问道:“小周,哪里不舒服吗?”
秦周虚指了指心口,有气无力道:“这里不舒服。”
萧楚眸光一沉,顿时停住马车,转身抚上他的心口,急急问道:“心口怎么会不舒服?”
秦周望着他那一脸担忧的着急样子,忽然沉闷的心畅快了不少,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一道念头。
他顺势环住阿楚的腰,脸贴在他胸口小声道:“阿楚,咱们重新拜一次堂,好不好?现在的我跟你拜堂。”
萧楚身子一僵,“现在的我跟你拜堂”这句话,让他以前那些毫无头绪的疑问和不解,在刹那间全都明晰了。
原来这就是秦周成亲前后,判若两人的原因,所以“他”不是他。那“他”又是谁呢?
秦周见萧楚若有所思的样子,急的催问道:“阿楚,好不好呀?”
萧楚垂眸凝望着他,秦周的目光清澈澄亮、纤尘不染,没有一丝世间的污垢纷杂,纯净的令人沉醉向往。
霎时间,萧楚心中释然了。
他轻抬起他的下巴,定定的盯着他的眼睛,“你真的决定了?”
“嗯。”秦周郑重的点头。
萧楚唇角上扬,“如你所愿。”
“太好啦!”秦周开心在他唇上轻吻一下。
萧楚笑了笑,拽着他的手臂,将秦周揽入怀中。你是谁不重要,重要的因为是你,我才深爱!
当夜,秦周和萧楚回到老宅,秦周便翻出了家里的老黄历,开始认认真真的挑起拜堂成亲的日子来。
他眯着眼睛找了半天,有些不甘心的对萧楚道:“阿楚,这个月没有黄道吉日了,最临近的好日子是下月初七。距离现在还要十八天啊!”
萧楚语气坚定,“那就下月初七。”
“就这么定了!”秦周高兴几乎要跳起来,他用笔重重的在下月初七黄历簿上,画了一个爱心状的圈。
定下了重新成亲拜堂的日子后,秦周连夜忙络起来,拿着笔和纸,在院内几间屋子跑来跑去,最后东厢房内,伏案不停地在纸上涂写着什么。
萧楚好奇上前询问,秦周笑盈盈的回复,在准备成亲拜堂的事情。
萧楚站在他身后看着,纸上简单的画着几个房间的室内摆设,并标明了房间名称,其中南厢房被布置成新人拜堂的样子,而他们休息的东厢房里,添了好几个新的家具:雕花大床、木屏风、铜镜台等。
几幅图下面,密密麻麻的写着许多小字,记录需要购买的物件:我的拜堂礼服、阿楚的拜堂礼服、鸳鸯锦被、同心枕......
萧楚深邃的瞳孔泛起了波光,他静静的看了片刻,转身为秦周又添了一根蜡烛,房内亮度顿时增添了几分。
夜已很深了,萧楚几次催促秦周歇息,秦周都回应着,让他先睡,自己再写一会儿。
萧楚自然不可能先睡,他坐在秦周旁边陪着他,时不时帮他挑亮烛火,直到蜡烛快要燃尽,秦周终于耐不住疲劳,伏在桌案上睡着了。
萧楚小心翼翼将秦周抱上床,睡梦中的秦周只摇头低喃一声,便再次睡沉了。
萧楚瞥了眼桌上那张写满成亲拜堂事宜的纸,眼底浮现无限柔情,俯身轻轻吻在秦周唇角......

随着夫子苍老的声音落下,秦周如释重负的抬起昏胀的头。
阿楚回京已经好几日了。这段时间,秦周除了来府学上课,便是在明德城内采购各种成亲拜堂的物件,他还专门找木匠打造了几件新家具。
他今日午后打算去木匠铺,验看家具的样式。
秦周收拾书本入行囊,正要离开府学,却被秦远唤住。
“二弟,你去哪儿?”
秦周如实答道:“大哥,我托城北木匠铺打了几个家具,打算去看样式。”
秦远摆手道:“今日不要去木匠铺了,随我和玉观去明德诗社的聚会吧?”
“明德诗社?”秦周一怔。
吴玉观也走了过来,友善解答道:“明德诗社是由明德府的文雅之士骈集,创始于高祖十年,如今诗社成员多达五百余人,诗社会经常组织一些吟诗作对的聚会。今日的聚会就设在城东水榭会馆。”
秦周闻言更懵,“大哥,吴公子,我不擅长作诗啊。”
秦远低声道:“不是让你去作诗。你可知提学使司(学政的署衙)的许多官吏都是诗社成员,他们大多数人会参加今日的诗社聚会,今日带你去,主要是想有机会结交这些人,与乡试有利。”
吴玉观附声道:“不错。我爹也会去,到时候,我可以求他,把你俩介绍给提学使司的吏员。”
秦周这算明白了,原来堂兄是要带他去那些学官面前混个脸熟。他本有些退却,可看见秦远认真期待的眼神,愣是没说出拒绝的话,只好弱弱的应了。
三人一同出了府学。
府学外,马车旁等候的莫三,立即赶着马车迎了过来。
秦周看了眼莫三,这次阿楚离开之前,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莫三没有像之前那样全天候无死角保护他,晚上也会听话去房间里睡觉。只是每日自己来府学上课,莫三依旧是雷打不动的跟随守候。
秦周倒也没有强求他离开,跟着就跟着吧,来回路上闷了,还有个人能说说话。
他转头问秦远:“大哥,你跟吴公子驾车了吗?”
秦远摇了摇头,“府学离秦府、吴府都不远,我们步行而来。”
秦周道:“既然这样,坐我的马车去诗社聚会吧?”
秦远二人欣然同意。
秦周对莫三道:“莫三,送我们去城东水榭会馆。”
莫三轻应一声,扶着秦周上了马车后,又伸手去扶秦远。
秦远只觉得这个赶车的黝黑汉子手臂坚硬有力,只微微一带,自己身子便腾空跃上了马车。
他不禁多看了此人几眼,他之前见过莫三来接秦周下学,秦周也跟他粗略介绍过,夫郎病体恢复后,往返京城家中经商,这个随从就是夫郎给秦周留下的。
莫三觉察到秦远在看他,将头顶草帽压了压,又扶着吴玉观上了马车。
三人在车厢内站定后,马车便咕噜噜的行驶起来。
秦远好奇问起秦周,“二弟,你之前说你那夫郎在京城经商,他做哪行营生啊?”
秦周被问的一愣,这个他还真没问过阿楚。不过看阿楚家的生意应该挺赚钱吧,单单阿楚那衣服布料,他在城里布铺曾经见过类似的,一尺布的价格足够一个普通百姓家半年生活费呢。所以他觉得阿楚的生意肯定做的很大,否则哪能赚这么多钱!
他思忖片刻后,含糊答道:“他什么生意都做一些,就是现在京城比较赚钱的那几个行当呗,总是在外面跑生意,也是很辛苦的。”
秦远抿了抿嘴,呃~他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秦远沉默片刻,带有几分担忧道:“二弟,前几日,祖父又提起想要将你接回府里的事了。他言谈之间,似乎对你这位出身商籍的夫郎不甚满意。”
秦周毫不在意道:“我住在老宅挺好的,我不回去!还有,我的夫郎是最顶级的好!祖父满不满意,关我什么事?”
秦远眼中露出吃惊之色,老太爷在秦家就是天,秦周如此漠视祖父的态度,实在令人惊讶。
秦远转而又联想到,学子宴前,秦周管祖父要三房夫人嫁妆的事情。当时他虽然没有在现场,但听自己父亲描述后,心中其实很是佩服秦周的勇气和胆量的。
想到这,秦远感慨道:“二弟,你真的变化很大。”
秦周唇角绽起一抹笑意,“大哥,我再变,也是你二弟。”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大笑起来。
吴玉观在旁看着这对兄弟,不禁暗自羡慕起他们的兄弟感情来。
到达城东水榭会馆后,三人下了马车。
秦周嘱咐莫三去附近吃完午饭再来接他,便与秦远、吴玉观一同入了馆。
这座水榭会馆修的典雅别致,几座楼台连绵不断,四面出廊,大理石砖铺地,屋顶为单檐四角攒尖。
秦周看的心中暗叹,这院子修的还挺好看!
秦远小声跟秦周介绍,“这水榭会馆乃是明德府一位官员的别院,这位大人喜欢吟诗作对,聚会高谈,故而诗社聚会经常会在这里进行。”
秦周点了点头,原来这是当官的私人庄园啊。
前方馆内石屏风处,侍立两个白衣小厮。白衣小厮见到三人入内,礼貌问询几句后,将他们引入后堂。
这里傍着一泓池水,上有一座石桥耸立,池两边是假山奇石,柏树翠竹郁郁葱葱,一道弯曲长廊回环穿梭在山水之间。
长廊内已经来了不少人,俱是锦衣华服,有的还身穿官服。这些人围着廊内书案而坐,正高谈阔论着。
吴玉观一眼就看见长廊里,与几名官员交谈的父亲吴学监。他连忙引着秦远和秦周走近施礼:“儿子见过父亲。”
秦远脸色更是恭敬异常,“学生秦远见过吴学监。”
秦周也跟着行礼,“见过吴学监。”
吴学监斜睨了眼秦远和秦周,露出讥嘲之色,没有理会二人,任由他们继续弯腰行礼。

吴学监反手扶起儿子,语气带有几分责备:“玉观,你怎么来的如此晚!”
吴玉观怯声道:“儿子知错了。”
吴学监道:“明德府同知常大人今日带了公子前来,你随我去拜会一下。”
“是。”吴玉观眼睛不自觉的瞟向旁边还在弯腰行礼的秦远。
吴学监轻咳一声,颇为不悦的拽住儿子胳膊,向假山方向走去。
秦周随着秦远弯腰行礼半天,也不见吴学监搭理,他干脆直起腰,轻推秦远肩膀:“大哥,他们都走了,你快起身。”
秦远慢慢直起腰身,眼中俱是无奈失落之色。
秦周自然看出吴学监对秦远视而不见的态度,他忍不住问道:“大哥,我记得府试后的秦府家宴时,吴学监挺喜欢你的呀,祖父还跟他商量你们的婚事了。他今天为何这个态度对你?”
秦远长叹一声:“二弟,自我京城的表舅受到晋王谋逆被处死后,吴学监便对我冷淡起来,还不让玉观与我私下交往。玉观几番帮我说项,可见效甚微。”
秦周明白过来,这吴学监是个势利眼,看大哥在京城的靠山没了,就瞧不上他了。
他眨了眨眼睛,问道:“大哥,那吴学监刚才说带着吴公子去认识什么大人的公子,难道是在为他寻找新的联姻对象?”
秦远满脸郁闷的点了点头。
秦周替秦远着急起来,“大哥,你还等什么呢?赶紧跟过去找吴公子啊,莫让旁人把你心上人抢走啊!”
秦远听到此话,望着假山的方向使劲咬了咬唇,对秦周道:“咱们也过去!”
二人沿着长廊转到了假山后面,这里有山石树木环绕,阴凉舒适。
秦周拐过假山石门,忽然间,听见前方左侧石洞下有隐约叫嚷声。
秦远也听到了,他脸色明显一变,“是玉观的声音。”
二人顺着声音转到石洞下,秦周远远看见一位身材很胖男子背对着自己,正搂着吴玉观在怀里,双手不断在他身上游走,语气极其轻佻:“玉观弟弟真是生的俊俏不凡呀!来,让哥哥细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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