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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收集指南)(青山见笑)


人证已有,接下来便是物证。
贺兰澄举起夏约给他的书信,道:“人证物证俱在,贺兰朔!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你这等弑父杀兄之徒,不配成为君主。”
“还请陛下退位!”
“请陛下退位!”
大臣们情绪激昂,振臂高呼,贺兰朔将其一一收入眼中,却没做任何辩驳,反而轻声道:“那些书信,是你给的?”
“是。”夏约直直地望着贺兰朔,“是我。”
“为什么。”
“我恨你,这是报复。”
“你总是戏弄我,让我感到痛苦和恐惧,我也要让你感同身受。”
对一个掌控权力的人,最好的报复就是剥夺他的权力。
“很好,你成功了。”贺兰朔嗓音很轻,他伸手抚摸夏约的脸颊,拇指摩挲间带下一些脂粉,可在脂粉之下露出的肌肤反而更加白皙莹润,“你让我很痛苦。”
“但你不懂什么才是真正的恐惧和痛苦。”贺兰朔凑近夏约耳边,语调低沉,只是在陈述事实那样说着。
夏约的背叛如同一把刀,在让他鲜血淋漓的同时,也削去了他心中对夏约的怜爱。
[恨意值 30%]
闻言,夏约脸上扬起一抹笑,贺兰朔有些看呆了,犹如四月春花一般灿烂的带着一点得意和狡黠,“因为你就要失去自己辛苦得来的皇位了?”
“不。”贺兰朔道,“你的背叛让我心痛。”
他本以为夏约已经接受了自己,决心遏制自己的心中的恶念,好好对待夏约,可是...
“你还是在乎一下自己吧。贺兰澄一定想把你千刀万剐。”夏约眼睛弯弯,他就说过一定会让贺兰朔好看,如今贺兰朔失去皇位一定会被赶尽杀绝。
这般想着,夏约心中竟升起一丝不忍。
仔细想想,贺兰朔也没对他做什么非常过分的事,只是人太狗了,总喜欢逗他。
所以,贺兰朔。
以后别这么狗了,不会有人喜欢一个狗比的。
数百士兵已经包围这里,贺兰澄意气风发,胜利就在眼前,他一声令下道:“贺兰朔!就地伏诛!”

台上,贺兰朔拥着夏约,却孑孓独立。
贺兰朔的嗓音被风吹得有些飘忽,“贺兰澄也不会对你多好的。”
“你以为他会如信中一样遵守承诺吗?”
“那不关你的事。”夏约的确没考虑过贺兰澄能否遵守承诺,但报复贺兰朔,是他一定要做的事,因此听见贺兰朔的话后,便立刻反驳。
可是——
贺兰朔怎么会知道书信的事?
夏约疑虑地回过头,贺兰朔的唇瓣擦过脸颊,他嘴角勾起一丝笑,像看见迟钝的孩子终于找到答案一样,“终于反应过来了。”
“这个皇位,是朕历尽生死才得来的,绝不可能被人如此轻易的夺走。”
贺兰朔掐着夏约的脖颈,迫使他看向台下。
“这群自投罗网的蠢货,今天都要死在这里。”
贺兰朔语调带着狠意,台下贺兰澄还在鼓动人心,一些官员纷纷附和。而贺兰朔只是静静地将那些背叛者的脸记在脑海中。
夏约猛的意识到,这是贺兰朔设下的局。
[不,统统统统!贺兰朔怎么回事。]
夏约看着远处有黑压压的人潮袭来,铁骑声铿锵作响,情绪激昂的贺兰澄一干人也听见这响动,惊愕地回过头,发现自己竟然被数以万计的士兵包围。
脸上自得意满瞬间变为灰败。
夏约瞪大了眼睛,知道报复计划是彻底失败了,贺兰朔会怎么对自己。
想到这里,夏约微微颤抖起来。
麻袋!自己这等同于想要谋朝篡位了,放历史上得凌迟诛九族啊。
“怎么在抖啊,小约。”贺兰朔微微弯下腰贴着夏约的脸侧,“是害怕吗?”
夏约咬着牙,从喉咙里艰难溢出:“你...你早就知道。”
“没错,你以为朕杀了贺兰榕之后,会放过贺兰澄吗?”
“就算他没这个胆量谋朝篡位,朕也会设计杀了他。”
贺兰朔嗓音沉沉,带着上位者的倨傲,他的自称已经变为了“朕”,即使在夏约面前,也展现出了威严不可侵犯的气势,而这令夏约更加害怕了,他知道贺兰朔对他的怜惜因为自己的作为消失了。
贺兰朔是踩着兄弟和父亲的血踏上皇位的,如今他在处理妨碍自己坐稳皇位的绊脚石,是贺兰澄,也是那些千方百计想要谋夺利益的世家大族。
谋反的帽子一扣,那些世家大族必定会被狠狠咬下一块肉来。
[呜哇哇哇!这和历史书上说的不一样!为什么篡位没成功!]
[呵呵。]
系统真想掰开夏约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什么浆糊,史书上记载的是成功的,没成功的骨灰都撒了。
他就不能想想,嫉妒碎片一个宫女所生的皇子,能坐到皇帝的位置,会是这么简单就被算计的吗。
[夏约,你有点聪明,但不多。]
[......]
系统真的很记仇,还记着之前怼他的事呢。
[统统,你这狗性子,怎么和贺兰朔有点像。]
夏约被怼之后,下意识说出这句话。
系统久久没有回话。
夏约已经跌坐在地上,惊惧地看着台下惨烈的厮杀,爱意值还没有满,自己还不能离开这个世界,落在贺兰朔手里会遭到什么,夏约简直不敢想。
[统统,你怎么不提醒我。]
夏约害怕之后会遭遇的事,浑身都打着颤,情不自禁想要离贺兰朔远一点,他现在看起来好可怕,像一个只知道杀戮的兵器,看着台下惨烈的人间炼狱,脸上满是漠然,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众生的生死。
贺兰朔此刻只是冷眼看着夏约颤抖着越爬越远,这高台几十尺,他无处可逃。
贺兰澄见计划失败,便想奋勇一搏,招呼几个忠心耿耿的手下准备冲到台上擒拿贺兰朔,可刚到贺兰朔面前,就被人群中冲出的几个侍卫拿下,仔细看去,竟然是自己准备的侍卫。
所以,贺兰朔不仅知道他们的计划,还在他们的人中安插了奸细。
想到这里,贺兰澄像一下被抽干生命一样跌在地上,被人提起来丢到贺兰朔面前。
贺兰朔头戴的十二旒冕微微晃动,他来到贺兰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蠢东西。”
话罢,一道银光闪过,贺兰澄的头颅在不算宽阔的高台咕噜噜地滚动,一直落到夏约脚边。
“啊——”夏约惊惧地后退,可身后就是高台边缘,退无可退,“贺...贺兰朔,拿走,把它拿走。”
他从来没有如此直观地看着一个生命逝去,更何况滚落在他脚边的头颅还流着血,一双眼睛带着永不消逝的怨恨,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他。
血甚至沾在了衣袍上。
夏越下意识地向贺兰朔求助,可对方只是冷漠地看着自己。
“小约,这才是恐惧。”
“你在害怕吗?”
贺兰朔提着染血的剑一步一步靠近,旒冕在脸上投出摇晃的阴影,他弯下腰提起贺兰澄的头颅,走到夏约面前。
“本来,我是想要好好爱你的,只要你乖乖的,一辈子也接触不到这些东西,只需要待在皇宫里锦衣玉食。”
“可你辜负了我的心意。”
“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奢求贺兰澄拿出的书信不是你给他。可我最终还是失望了。”
夏约完全没听清贺兰朔在说什么,他满脑子都是眼前那个滴着血的头颅,不自觉的后退,直到背后的凌空感让他神智恢复过来。
“我错了,我错了,你把它拿走,我害怕。”夏约带着哭腔,眼睛不停地流出眼泪,那些血落在地上,因为地势高低,向他这里蜿蜒而来。
本来就是大红色的凤袍,铺散在高台上,像血涂抹的一样,而一切的起点,就在贺兰朔脚下。
像是被他用血绘出的美人。
贺兰朔看着夏约惊惧的小脸上泪水四溢,心中有些怜惜,然后被理智狠狠压下。
他看着夏约跌坐在鲜红的凤袍中,像浸在血水里一样艳丽,他脸上恐惧的神情,令眼睛溢出水渍,满眼哀求,仿佛等着自己去拯救他,毕竟他已经退无可退,身后就是深渊。

“好可怜啊,小约。”贺兰朔弯腰,用沾染鲜血的手掌去触碰夏约的脸。
冰冷滑腻的血随着贺兰朔的动作留在夏约脸侧,然后被眼泪冲刷,淌在下巴上。
夏约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身体打着颤,侧过头不敢看贺兰朔手中提着的东西,任由他将血涂在自己脸上。
“贺兰朔...贺兰朔你别这样。”夏约手掌撑着高台边缘,虽然颤抖但一点也不敢动作,生怕下一秒就跌落下去,“我害怕。”
血液干涸之后,有些粘腻,夏约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真切的恐惧,过往人生几十年包括前两个世界,即使碎片已经很生气了,都没有像现在这样。
他第一次直面如此惨烈的死亡和尸体。
高台之下有冲天的厮杀声。
高台上是贺兰澄尸首分离的身躯。
那双眼睛还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怎么,现在又不喜欢贺兰澄了。”贺兰朔拇指摩挲夏约的眼皮,将血涂在他眼尾处,即使他在自己手中颤抖,也依旧艳丽得要命,“真是善变。”
“好好对你没什么用。”贺兰朔将贺兰澄的头丢到高台之下,提过头颅的手死死扣住夏约的后脑勺,夏约心中已经在尖叫,但手上半点不敢动作,“朕该遵从本心的。”
“你猜猜自己会怎么样。”
贺兰朔蹲下身平视跌坐在地上的夏约,眼里满是兴味。
夏约半张脸都染着血,鬼魅一般的艳丽,即使此刻脸色苍白,却反而更加惑人。
“舔。”
贺兰朔将拇指凑到夏约嘴边,不带感情的命令道。
夏约闭着眼睛,努力忽略耳边的惨叫和厮杀,无视鼻尖萦绕的血腥味,照着贺兰朔的吩咐动作。
“朕早就该这么对你。”手指上温暖滑腻的触感让贺兰朔心情大好,“你身体不好,朕大可以用尽手段吊着你的命。”
又何必非要事事顺着他,让他如意。
眼前这人,是绝对不能娇纵的。
台下厮杀已经停了,贺兰朔站起身,将夏约拉进怀里。
“叛贼415人,已伏诛。”
“很好。”
台下侥幸站对队伍的大臣此时也惊惧万分,这个杀伐果断的新君如同鬼神一般,竟然毫无响动地就招来一支军队。
有人战战兢兢地悄悄抬头,打量着在帝王怀中,却早已背叛帝王的皇后。
他头上华贵的冠冕已经落在地上,黑发自然垂落至后腰,此时他被君王禁锢在怀中,脸上残存惊惧和眼泪。
他的下场...一定不会很好。
君王低下头同怀中人说了些什么,皇后瞪大了眼睛,疯狂地摇着头,伸出手去推君王,然而却被君王拉扯着一步一步奔下高台。
就像被迫落入凡间的神。
繁复的凤袍如同流星拖尾,飞速划过高台台阶,风吹起皇后的乌发,露出被血染红的半张脸,如同戴上假面的鬼魅。
“贺兰朔,贺兰朔,你别这样,求求你听我说啊!!”夏约极力挣扎着,却被扯着一路向前走,“放开我,放开我啊混蛋。”
任凭夏约如何言语,贺兰朔都不为所动。
怒骂也好,软言软语的哀求也好,贺兰朔都置若罔闻。
推开厚重的朱红宫门,进了如同华丽牢笼的皇宫,贺兰朔一路扯着夏约回到宫殿,松开手后,没了支撑的夏约一下跌落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夏约感觉有点撑不住了,但他不敢晕过去,晕过去之后再醒来不知道会是什么处境。
“贺兰朔。”夏约强忍着恐惧,想要去讨好贺兰朔,让他改变自己的心意,“我错了好不好,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会好好的,我会很乖的。”
“乖乖当你的皇后,当你的妃子好不好。”
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滴落在凤袍上,晕染得鲜红更加深邃。
“我努努力,给你生孩子,你别关我,求你。”
为了讨好贺兰朔,夏约几乎是口不择言,甚至说那些胡话。
是他自以为是,以为凭借自己能报复贺兰朔,可等贺兰朔真的生气时,才发现原来之前那些真的只是微不足道的逗弄。
“小约说什么昏话呢。”贺兰朔擦掉他脸上的眼泪,可下一秒,泪水又更加汹涌的蔓延,“你是男子啊。”
“自己进笼子里吧。”
贺兰朔眉目含笑,显得丰神俊朗,抱起夏约走进殿内。
这处宫殿是宠妃居所没错,可也是囚笼,在宫殿之下,有一处华贵的密室,足以令人不见天日,关押到死。
一声机关转动的喀嚓声传来,幽深的甬道通往未知的黑暗,夏约脸色一变,挣扎着想要从贺兰朔怀里跳出来。
“等等...不不要这样。”
可他根本无法抵抗,一路被死死禁锢着走进地下的牢笼里。
地底下的结构也如同宫殿一般,只是房间内摆放的不再是床榻,而是一座金色的鸟笼。
笼栏在尖顶收拢,除了在最顶端有一个鸾凤的雕塑装饰,其余地方都是光滑的,里面铺着地毯,没有床,一根银色的锁链被固定在笼子中央,此时正摆放在地上。
夏约一眼就看见那个笼子,脸色顿时一变。
可视线移到别处,看见墙上挂着的那些折磨人的东西,更加苍白了脸。
“不不要,我不要进去。”夏约双手扒拉住笼门,因为用力,指尖都泛着白。
他脸上泪水四溢,无助、哀求、脆弱。
可站在笼外的贺兰朔没有一点怜悯之心,一根一根地掰开夏约的手指,将他带进笼子里,然后银色的锁链一扣,死死扣在夏约脖子上。
“好可爱。”
长长的链子垂落在颈侧,金属的光泽映衬得脖颈修长白皙,夏约还穿着凤袍,可已经是笼中的鸟儿了。
“贺兰朔,贺兰朔...”
夏约无助地叫着贺兰朔的名字,说不出什么,只绝望地摇头。
“嗯,我在,往后余生,我都在。”
像承诺,也像诅咒。
“你还是朕的皇后,可也是朕的爱奴。”

[呜呜...嗝。]
夏约满脸眼泪,因为哭的时间太长还打了几个嗝,他抱着膝盖蹲坐在角落,后背靠着笼栏,随意扯过落在地上的凤袍擦脸。
[......]
[贺兰朔好过分,明明是他有错在先,我只是还击而已。]
[......]
夏约压下哭腔,问:
[你怎么不说话。]
[我该说什么。]
[嗝,没...没用的东西。]
即使到了现在这个境地,夏约还是嘴硬得要死,怪系统没提醒他,怪贺兰澄是个废物点心,唯独不反省自己。
系统已经习惯夏约是这种人,但此刻还是感到头痛。
[你好好攻略,什么事也没有。]
言下之意就是怪他自己作死。
[你的意思是怪我了?贺兰朔要是不这么狗,我会想着报复他吗?。]
要不是贺兰朔老是逗他生气,他就拿白月光剧本了。
夏约此刻只穿着单薄的中衣,厚重的凤袍被他扔在地上,因为殿内引了温泉的暖气,因而并不潮湿寒冷,只是光线显得昏暗,衬得他如同小小的阴影一般。
因为叛乱牵扯太广,有许多事要处理,贺兰朔将他关在这里之后就离开了,但夏约知道贺兰朔不会一直这样任由他待在这里。
[怎么办,还差10%,我都密谋叛乱了,他还会爱我吗?]
这种事情放在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不被株连九族都算仁慈,贺兰朔还能爱他吗?
夏约眨了眨眼睛,感觉眼前有点模糊,可能是在昏暗的地方待久了。
[会。]
系统的语气十分笃定:
[他会爱你,也会恨你,但无论哪一样,都无法割舍。]
[统,你怎么知道......]
夏约语调带着疲惫,话未说完,就靠着栏杆昏睡过去,今天一天四处奔波,身体早就到了极限,加上这昏暗的光线,夏约神智渐渐涣散,直到打着小呼蜷曲在地毯上。
[唉。]
系统难得叹了一口气,嗓音中压抑着无数复杂的情绪,夏约为人就是如此,让人爱恨交织,给他全然的爱,心有不甘,可给他全然的恨,又没有勇气,于是爱恨夹杂,欲壑难填。
殿内再次出现光亮的时候,已经过去不知道多久,夏约一直在睡觉,直到被熟悉的机关喀嚓声惊醒,他睁开眼睛,眼前仍是一片昏暗。
[怎么回事,我近视了?]
夏约有些迷茫地伸手摸自己的眼睛,那手凑得很近很近才被视网膜捕捉,映出隐约的轮廓,甚至快要碰到眼球。
[嫉妒在恨你。]
系统提醒夏约恨意可以让碎片改变他。
[所以是贺兰朔想要我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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