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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狗血文里当万人迷后(苜黎黎)


男人沉默不语。
“就算不死,我这病恹恹的模样也不利于你,更何况……”说到这里,苗柠又咳嗽起来,他太用力了,苍白的脸染上绯红,看起来极其可怜,“更何况,你还得照顾我,替我买药做饭洗衣服,我什么都不会,从来都是被人照顾的,对你来说这实在算不上划算。”
“听起来很不容易。”
“还有。”苗柠小心翼翼地扯开男人的手,“带上我你绝对无法离开京城,你都说了我是宗凛心爱之物,那么宗凛就算翻了个整个京城也会把我找回来,到时候你王子身份暴露还会影响到漠北……”
糟糕,说漏嘴了。
果然,漠北王子眼神冷下来,“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苗柠头皮发麻,他低声说,“我猜的。”
“你如何猜的?”
“你虽然易容,但是那双眼睛却并非关内人士的眼睛。”苗柠呼吸有些不畅,“还有,你的刀……”
刀上镶嵌着上好的血碧和玛瑙,刀柄上雕刻着特殊的花纹,这是漠北王室的象征。
“观察得倒是仔细。”漠北王子低笑着,扯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高眉深目的英俊面庞来,“没错,我是漠北王子赫连夙。”
并不想见到男人本来面目的苗柠:“……”
“见到了我的脸,那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赫连夙放松地在床边坐下来,“你保守我的秘密,我在京城的秘密,否则我会杀了你。”
苗柠的咳嗽声堪称撕心裂肺。
赫连夙道,“我不杀弱小之辈,但是我看你并不算那在那弱小之辈里。”
苗柠:“我替你保守秘密,你走。”
“你与宗凛什么关系?”赫连夙问。
“宗凛快要回来了。”苗柠缓了一下,“如果你不走的话,能不能帮我倒杯水。”
赫连夙:“……”
他替苗柠倒了水又道,“你不怕我下毒?”
“漠北王子不屑用这种方式置人于死地。”苗柠道,“我听说过你,你是一位光明磊落的英雄。”
赫连夙轻咳一声,“说得还行。”
“所以您要走了吗?”苗柠问。
赫连夙道,“自然,我带你一起——”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苗柠听出来了,是宗凛。
赫连夙脸色一暗,苗柠只是晃了个眼屋子里已经没人了,只留下一句话。
“下次,宗凛的珍宝就由我带走了。”

“我……”
苗柠一开口, 止不住地咳嗽声响起,他咳到眼泪都出来了,吓得宗凛连忙给他抚背, “柠柠别急,别急。”
苗柠好半晌才缓过来, 他就着宗凛的手喝了口水才说, “没、没事, 刚刚那个贼人的确进我的屋子了, 但是你一回来他就跑了。”
宗凛眼睛都红了, 他这几天把苗柠照顾得好好的, 哪里这么咳过, 听得他心疼死了。
“没事。”苗柠又重复了一句,“宗凛, 你别一副要哭的模样。”
流血眉头都不眨一下的男人,此刻看起来眼睛红透了,好像苗柠再咳几下他就会哭出来。
苗柠把喉间的腥甜强行咽回去,声音沙哑,“好了好了,我就是被吓到了。”
“我会早些把事情处理好, 然后我们离开京城。”宗凛又说。
苗柠点了点头,“好。”
听闻荣王府出了贼人, 帝王这次亲自来到了荣王府。
宗凛在喂苗柠喝粥, 喂一口吹一下,跟哄小孩似的, “等好起来我们就不喝这些东西了,吃有味道的。”
苗柠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宗凛把水杯递给苗柠,“喝点水。”
自从贼人事件后,苗柠本来好些的身体又恢复了前几天的状况,大夫说是受了惊吓所致。
苗柠倒没多觉得被吓倒。
他喝完水撩起眼皮就看见了窗外走进来的帝王,当即手一抖,把杯子给抖到了地上,碎了一地。
宗凛把苗柠抱起来,“没事,等会让人收拾了。”
苗柠咳了好几声才说,“皇上来了。”
宗凛一顿,抱着苗柠转过身去。
帝王果然从门外进来。
宗凛似笑非笑道,“陛下来了怎么也不通报一声?”
“今日我并非以皇帝的身份来的,我是以弟弟的身份来看兄长的。”宗勉克制自己的眼睛不要去看苗柠,“听闻荣王府遭了贼人,我便想来看看。”
宗凛道,“既然如此,我便不行礼了。”
“嗯。”宗勉这才把视线落到苗柠身上,“探花郎如何了?”
苗柠挣扎了一下从宗凛怀里下来,他声音很哑,“多谢陛下关心,臣好多了。”
“听着声音倒不像是好多了的样子。”宗勉道,“朕带了太医在外面候命。”
苗柠唇色苍白,他道,“不必麻烦太医了,臣就是一些老毛病,年幼时落下的顽疾又复发了。”
宗勉颔首,他看向宗凛,“兄长,昨日那贼人可抓到了?”
宗凛暗暗观察着宗勉的表情,他暂时并没有发现宗勉在面对苗柠时有什么异样,或许是他想多了。
“不曾,那贼人身手极好,我回来后他已经跑了。”宗凛说着扶着苗柠上床,“柠柠身体不舒服,便躺着,陛下应当不会介意。”
“自然。”宗勉淡笑道,“探花郎可是国之栋梁,别说躺着,就是现下睡着了,也该我们避开他谈话,这样才不至于吵到他。”
苗柠听着这话不知道为何竟听出来几分阴阳怪气之意,毕竟他已和宗勉说过自己想离京,现在还说什么国之栋梁……
他暗暗想,自己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皇帝本来就是位贤明的君主。
嗯……所以皇帝为什么不让他外放呢?想不明白皇帝要把自己留在京城的意义是什么。
宗凛温柔地和苗柠耳语了几句后看着宗勉,“我与你,我们出去谈,如何?”
宗勉很想再多看看苗柠,他并不能表现出来。
他嗯了声,看了一眼苗柠道,“探花郎好生休养,早日回朝领差事。”
苗柠:“……”
不是人,他都病这样了,还想着让他领差事干活。
苗柠刚闭上眼,房间里便响起脚步声来。
苗柠喃喃道,“宗凛。”
宗凛刚出去没多久,怎么会是宗凛?
苗柠睁开眼,男人穿着王府的护卫服,叹道,“真不禁吓,竟病了这么些天。”
是昨晚那个漠北王子!
苗柠下意识拉了拉被子,看了一眼门口,“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你那两个侍卫吗?都被支走了,我是代替他们来看你的。”男人微笑起来。
他又换了一张脸,看起来十分清俊,甚至连瞳孔的颜色都看不出什么绿来。
苗柠有些怵他,把被子攥得更紧。
“刚才出去那个是皇帝吧?”赫连夙在苗柠床边站定,他瞧着苗柠的动作乐了,“如果我真的想对你怎么样,这薄薄的被子能挡住我吗?”
苗柠抿直唇,“我昨夜并未将你供出去,你还来做什么?”
“自然是找你。”赫连夙说,“这偌大的王府,只有你才能让我觉得有些兴趣。”
苗柠脑门嗡嗡作响,他又开始头疼了,以至于他听不清赫连夙说了些什么话。
“之前我是不是在街上见过你?你坐在马车上见到我的时候放下了窗,那个时候你是不是就认出我的身份了……你怎么了?”
赫连夙的话停下,他靠近苗柠见苗柠按着脑袋的模样问,“你头疼?”
苗柠恍惚的只听见了头疼二字。
他抓紧了男人的手,声音又轻又软,“宗凛,头疼,揉揉。”
“……”
抓着自己的手柔软又漂亮,触感极好,赫连夙一时竟没能把手抽出来。
他下意识地按上少年的脑袋,“你这也太弱不禁风了些,我们漠北从没有你这样的男子。”
“力道重了。”苗柠不高兴地嘟囔着,“轻一点。”
赫连夙:“……”
他本想甩手不干了,但是看着苗柠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力道又轻了些。
“……太轻了你没吃饭吗?”
赫连夙气笑了,“你让本王子给你当按摩的,还指责我?你以为你是谁?真难伺候,宗凛怎么能忍受你的?”
苗柠抬起眼,他脑袋疼得紧,这会儿还被人凶,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你凶我?”
“我、”赫连夙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个男人说哭就哭,他顿时有些慌神,“哭什么?我这也叫凶你?你从来没被人凶过吧?”
他的话对苗柠来说毫无安慰的意义,苗柠泪眼蒙眬,“你凶我,你竟然敢凶我,从来没有人凶过我。”
“……”果然。
赫连夙连忙安慰,“你别哭,是我混蛋我不该凶你,我没伺候过人……小祖宗,你别哭了。”
“你不难伺候,是我不懂伺候人,跟你没关系,我的错。”
赫连夙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他竟然在荣王府因为一个少年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
屋外传来脚步声,是宗凛和宗勉回来了。
还没进屋宗凛就发现了不对劲,他快速进去,见护卫对着掉眼泪的苗柠无措。
“柠柠。”
“柠……”宗勉的柠柠两个字硬生生被咽了回去,他跟着宗凛进屋问,“怎么回事?”
赫连夙回答,“公子说他头疼。”
他有些后悔对苗柠说了两句重话,这人也太娇贵了些,稍微重一点的话也说不得。
宗凛赶紧将少年抱在怀里,“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头疼?”
“疼。”苗柠眼泪掉得更厉害了,“你去哪里了?”
“是我的错,我不该离开柠柠。”宗凛温柔地替苗柠按着脑袋,“现在怎么样?好些了吗?”
赫连夙有些震惊,他开始还以为宗凛对府上的少年宠到没边是传言,现在他才发现竟然是真的,这模样,果然是把少年当做稀世珍宝来对待。这人在战场上可是杀伐果断、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竟然还有这样一面,这个少年究竟……
宗勉的手在袖子里攥紧,这种时候……他就是个局外人,甚至、甚至在苗柠眼里,宗勉就是个见过几次的皇帝。
当宗凛太久了他甚至以为他和苗柠两情相悦,事实上从来都是他一厢情愿,如今真正的宗凛就在面前,和苗柠如此亲密,就像他是宗凛时……
太可笑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不满和嫉妒什么,他……根本没有任何资格和立场,苗柠未来会和宗凛成婚,彻底成为他兄长的人。
他真的能眼睁睁地看着苗柠和宗凛成婚吗?
“柠柠,怎么样了?”宗凛轻声问。
苗柠缓过来一些,他恍惚的看见了宗勉和赫连夙,又闭了闭眼才睁开,然后他发现不是错觉,是真的见到这两个人站在屋内。
他抓着宗凛的袖子,“我好累。”
宗凛道,“我抱着你睡。”
说罢他看向赫连夙皱眉,“你是新来的?”
“是,属下叫苏炼。”赫连夙神色不变,低下头来,“主管说住院人不多,便让我来。”
宗凛道,“出去吧。”
赫连夙余光扫了苗柠一眼,他心底还有两份愧疚,这会儿乖乖的退了出去。
宗勉声音有些低哑,“朕、我也先走了,探花郎好好养身体。”
他没让宗凛送他,脑子有些浑浑噩噩的,转身离开了荣王府。
宗凛看着宗勉的背影,神色淡淡。
刚才哭得太厉害了,怀里的少年轻轻地抽泣了一下,宗凛低下头来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苗柠摇了摇头,他喉咙沙哑着,“宗凛,你怎么出去了那么久?”
“日后不会了。”宗凛道,“我去哪里做什么都会告诉你,好吗?”
苗柠轻轻地嗯了声,伏在宗凛的膝盖上,缓缓地闭上眼,他说,“好累。”
“睡吧,我陪着你。”
赫连夙能透过窗看见少年微微颤抖的睫毛,如同欲飞的蝶。
他奇怪地想,为什么自己要关注苗柠这样的人。
苗柠这样弱不禁风的男子是他从前最不喜欢的人。
苗柠捧着话本坐在窗边往外看,他发现赫连夙站在那里和清风说话,似乎格外自在。
苗柠眉一拧,叫道,“清风。”
“公子。”清风连忙过来,“怎么了?”
“新来的那个护院,把他给我叫过来。”苗柠说。
清风转身去叫赫连夙。
赫连夙站在苗柠面前,他低着头,那身气势却不像低头的模样。
苗柠掩着唇咳嗽了一阵道,“苏炼?”
赫连夙不明白苗柠想搞什么鬼,他说,“是。”
“给我倒杯水,不要太烫也不要冷了。”苗柠把话本放到腿上,抬眸看着赫连夙,“能做吗?”
“倒杯水而已。”赫连夙冷笑,“有何不会?”
清风皱眉,“谁让你这样和公子说话的?”
赫连夙:“……”
他磨了磨牙,想起是因为自己苗柠的病一直没好,忍下心头的怒意,把水倒了然后塞到苗柠手中。
苗柠又咳嗽起来,他双颊泛着红,眼底含着因咳嗽而泛起的泪花瞪着赫连夙,“如此粗鲁,连杯水都倒不好,怎么能在内院帮忙?”
赫连夙几时被人如此讽刺过,偏偏他还不能发火,在看见少年那我见犹怜的模样后又倏地低下头。
可恶,这副模样是在博取他的同情和可怜吗?
“再给你一次机会。”苗柠嗓子疼得厉害,“去给我把药端来。”
赫连夙转身去断药。
清风眉头皱得更深了,“公子,这人看起来桀骜不驯,不适合待在主院。”
但是这人更不适合去其他院子,苗柠还是觉得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更安全一些。
他捧着手中的杯子说,“桀骜不驯就调教好,有利爪就把爪子磨平,既然他要来,怎么做就是我的事了。”
清风一顿道,“是。”
“这个人的事你别告诉宗凛。”苗柠把杯子递给清风,又拉了拉身上的毯子,他身子冷,这层毯子好像不足以让他暖和起来。
清风回答,“我的主人是公子,我只听公子的话。”
苗柠轻笑了一声伸出手来,“扶我回床上休息吧,榻上不舒服。”
清风的手还没伸过来,端着药碗来的赫连夙眉头一拧道,“不是没什么力气?”
清风一开始还觉得赫连夙不错,但是如今看他对苗柠的态度,他又觉得这个人实在讨厌。
苗柠有些费力,懒得和赫连夙说话。
赫连夙把药碗往清风怀里一塞,然后把苗柠抱起来。
清风大怒:“苏炼你!”
“若是让他走到床上,晕倒了怎么办?”赫连夙打断清风的话,“弱不禁风的。”
清风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把心底的不满压下,苗柠说了要调教赫连夙,他不再多管。
苗柠上下打量了一眼赫连夙道,“下次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碰我。”
赫连夙:“……”他好心好意抱这人上床,这人还不领情?
“去给我打盆水来。”苗柠又指挥道,“你应该会吧。”
赫连夙憋着一肚子气去打水。
他想,他上辈子真是欠了这苗柠,要不然也不会现在待着这里让这人百般折腾。
偏偏他心底有愧。
苗柠吃过药便开始犯困,他睡着后乌黑的发散在枕头上,衬得那张脸雪白又小。
赫连夙站在床边看了半天喃喃道,“还是睡着了看起来更漂亮,至少不会指挥我干些乱七八糟的事。”
说到这里他又皱眉,“那宗凛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跟个老妈子一样,当真是丢人。”
若是那些被宗凛吓到屁滚尿流的敌军看见了,只怕会贻笑大方。
不过……
赫连夙在床边蹲下,他有些好奇摸了摸苗柠的脸,有些震惊,“这么嫩这么滑,像豆腐似的,不知道好不好吃。”
他这样想着,鬼使神差地靠近苗柠,然后一口咬了下去。
“啪”的一声响,赫连夙不可置信地摸了脸看着苗柠,“你竟敢打我?”
苗柠困得不行,被人又是摸脸又是咬脸的吵醒,只打一巴掌都算轻的。
他声音极冷,“我看你是疯了吧?你不是讨厌我吗?你咬我脸做什么?”
赫连夙:“……”
苗柠脸白,只是咬出了齿痕也看得清清楚楚,赫连夙心虚起来,他囔囔道,“谁让你折腾我。”
苗柠气笑了,“我折腾你?你尽快离开荣王府不就行了?留在这里自然要做好自己的本职,给我好好的当护卫。”
赫连夙抬了抬下巴,“总之你折腾我,我咬你,扯平了。”
说着他嘟囔,“我还没用力呢,谁知道你跟豆腐做的似的,娇气,脾气大,也就宗凛受得了你。”
苗柠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他说,“你给我滚出去,拿上那边的扫帚,这几天都给我扫地去,不准踏进我的房间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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