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叛变凭什么差别对待(玉鉴水)

“美里！”被一直挂在心上的天内理子突然出现在了门口，黑井美里赶紧过去查看了对方，有一些擦伤，但是总体来说没有什么问题。
“理子！”家入硝子赶紧询问，“你是在现场的吧，你看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天内理子也有点精神恍惚，她说：“那位夏油杰伪装成了护送其中的其中一人，薨星宫最后一道门刚刚打开，他就冲了进去，好像是和天元大人打了起来，然后整座建筑都开始坍塌，我被不认识的人救了出来。”
晴也有点恍惚，他笑了两声：“哇，理子，你这话说得好像是杰消灭了天元啊，他为什么要那样做啊？你是不是看错了啊？”
天内理子看了看周围的人，沉默地看向晴也。
房间里面太安静了，晴也咽了一口口水，开始向夜蛾正道求证：“老师......？”
夜蛾正道叹了一口气：“没错，结界还没有被破坏前，最后一道被检测到的咒力就是来自杰的咒力，根据从幸存下来的人说，就是杰对于天元大人进行了袭击，从结果来看，他应该是成功了。”
“天元的术式不是不死吗？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被消灭了？”晴也第一时间就是进行反驳。
夜蛾正道解释：“之前和你们说过的话就是没有认真听吧你们！天元术式的确不死，但是无法不老，甚至会把他的身体进化到另外一种程度，天元的身体咒灵化了。杰的术式是咒灵操术，对于天元来说，杰就是他的天敌。”
“那为什么呢？为什么杰突然会对天元进行攻击？”晴也还是不能理解。
夜蛾正道觉得头疼：“是啊！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做啊！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你们没有发现一点什么吗？”
晴也陷入疑惑，是啊，除去他做任务的时间，他不是经常和他们在一起吗？究竟是什么让他做出了这件事情？保护别人的人，承担更大的痛苦。当初森鸥外说过的话又在耳边响起，难道是和这个相关吗？
家入硝子手中的烟已经被折断了，她一直在担心幻境里面的事情会再度发生，却没有想到命运戏人，事情居然望着另外一个方向进行了发展。
呵，这两个结果对比，难道是想比一下哪一个更糟糕吗？
这边后山，五条悟看着满地狼藉，火焰照耀着地上的血迹，还有最前面的那个人，明明看过无数次的背影，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显得格外陌生。
“杰......？”这一次的呼喊，却没有任何的自信。
身影一顿，夏油杰转过身来，露出一个笑容，说起来这样轻松的笑容来自真心的笑容好像好久没有见到过了。
“哟！是悟啊。”夏油杰看了看地上的狼藉，“真是抱歉啊，好像弄出的动静太大了，记得帮我跟夜蛾老师说一声抱歉吧。”
五条悟轻哼了一声：“要说你自己去说，我可不想在被他揍一顿！”
夏油杰露出了赞同的表情：“就是啊，夜蛾老师的拳头也太重了。”
“既然那么害怕他的拳头，你就不要做这么愚蠢的事情啊！”本来还是微笑的表情，五条悟瞬间脸色一变，“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被Q那些人迷惑了吗？”
“是我找上了Q。”夏油杰纠正对方的错误，“大概半年前吧，是我主动找上了对方。”
“半年就当上了他们的老大果然还是要夸赞一声吧！”五条悟说，“那你到底是想干一些什么？你杀死了天元，你也是因为那套话术吗？”
“悟，对于现在的咒术界你不是也很厌恶吗？你不是也很反对他们的规矩吗？你不是也很愤怒吗？”夏油杰抹掉了溅到脸颊上的血液，看着腥红的血，他默默地说：“悟，你说为什么菜菜子和美美子会被囚禁虐待？为什么理子就一定要牺牲她的性命？为什么那么多的咒术师死在了救别人的路上却连一个死因都没有办法公之于众？”
“普通人类看不见咒灵就是咒术师的错吗？为什么我们会被认为是怪物？为了保护他们，所以咒术师就应该无悔地死去吗？悟，我觉得现在的咒术界已经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我想让咒术师可以光明地生活在阳光之下。”夏油杰的眼神坚定而固执，“咒灵不是因为人的负面情绪才产生的东西吗？那就让人类自己去面对自己的阴暗！让他们知道咒术师的牺牲才有意义！”
五条悟都被气笑了：“欸呀呀，平日里总是说着术师要保护非术师的老好人今天终于爆发了吗？之前是怎么劝我来着？哦，对了对了，让普通人类知道咒灵的存在不是会更加激发咒灵的产生吗？”
夏油杰一脸冷漠：“那么同样面对咒灵，最起码咒术师具有让自己逃跑的能力吧。只是一段时间的咒灵爆发而已，等他们习惯了，咒灵也不会永远高峰爆发地，悟，对于这个可以放心。”
“放心什么放心！”五条悟气得脚下的土地都被踩裂了一块，“如果你想要改变，为什么一定需要选择这么偏激的办法！你看到地上躺着的人了吗？你以为自己只是杀死了一个天元吗？你有没有看到有多少人就此受伤！”
“对于他们我很抱歉。”夏油杰闭上了眼镜进行默哀，“如果想要对我进行报仇，那就尽管来吧。我还以为悟会明白我的做法呢，明明平时对咒术界的一切充满了抱怨不是吗？”
“那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做法！”
“可是今晚理子就要死了。”夏油杰说，“难道要等到她牺牲之后，我们再花费不知道多少的时间去寻找一个可以和平解决的方案吗？”
五条悟沉默了，对于天内理子，她只有今晚唯一的拯救时间啊。
夏油杰轻笑了一声：“悟，你也不用想太多，天元早就想到这一天了，他对于自己的死亡可没有任何的挣扎。”
“天元？他到底想要干什么？”自从天元让伏黑甚尔加入到高专以后，对于他的操作就已经充满了疑惑。
夏油杰却不乐意回答了，Q的人已经杀到了这里，他要跟着那些人一起离开了。
“杰！”
“你拦不住我的。”夏油杰转过身来，突然问了一句：“悟，你的六眼，应该第一眼就明白晴也的存在了吧？”
“啊，是的，那又怎么样了？”
“那把剑在你那吗？”
“什么？”五条悟露出疑惑的表情，“你说什么剑？”
“没什么。”夏油杰转过身就离开了。
五条悟往前跨了一步，周围的Q都露出了警惕防护的动作，但是只有夏油杰，一直在往前面走，任何停留的动作都没有。
拉不回来了。
五条悟放下了手，不想再做无畏的拉扯。
作者有话说：
关于天元，我增加了很多的设定，跟原著相比应该差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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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在Q的簇拥下在森林里面快速奔波。
夏季的风一点也不温暖甚至有点让人心寒, 之前在薨星宫发生的事情开始在眼前回忆。
最后一道繁琐的大门打开。
夏油杰在其他人震惊的目光中打退其他人，瞬间攻向站在门背后的天元。
出乎意料的，天元一挥手主动关上了大门, 瞬间房间里面只剩下了他和夏油杰。
夏油杰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干什么，谨慎地做出防御的动作。
“初次见面, 咒灵操使。”长相奇特的天元友好地点头致意。
夏油杰微微歪头：“你这副样子，不像是在等星浆体, 仿佛是专门在这里等我一样。”
“我就是在等你。”天元点头默认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面突然幻化出一系列的桌椅酒饮, 他朝着夏油杰招了招手，让他坐下来, 自己则像是一个酒保一样，手法熟练地开始调酒。
夏油杰不由得嘲讽了一句：“看起来天元大人的日子过得很充实啊。”
天元并不否认, 把调好的酒推到了夏油杰的面前。那是一杯澄澈透明的酒, 看起来很是清爽。
“一个人的生活, 总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这杯酒叫做晴天。”
夏油杰拿酒的手微微一顿，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天元只是仰头：“我在这里呆了不知道多少年, 连天空到底是什么样子都快要忘记了。”
“你不是可以变出来吗？”
夏油杰抬头，刚才还是天花板的屋顶瞬间变成了白云漂浮的晴天。
“但那始终是假的, 不是吗？”天元低下了头, 屋顶又变成天花板。
有了时间, 夏油杰仔细盯着天元的相貌, 对方由于自己术式的进化, 已经完全失去了人类的正常外表，有点像是一个竖起的大拇指在讲话, 但是可能是夏油杰的错觉吧, 他好像对于这张不像人的脸产生了一点熟悉感。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怀疑自己可能是看多了咒灵，看什么都像人了。
“你觉得我熟悉不是错觉。”天元突然开口说话。
夏油杰微微后仰：“你该不会是可以听到我的心声吧？”
“我还做不到，但是你的表情我还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这下子引起夏油杰的好奇心了：“那我怎么可能会觉得你眼熟？你不是一直呆在薨星宫里面吗？我到底在哪里见过你呢？”
天元猛地往前凑近：“你不记得了吗？在羂索给你看到的记忆里面，那个曾经和你说过一句话的人就是我。”
夏油杰的眼睛慢慢睁大，流露出不可思议。那可是在俄国发生的事情，那个时候的事情按理来说应该只有他、羂索还有阿久安川才知道！天元为什么可以知道。
“你不用想那么多，我会知道，是因为我在千年前和你谈话的时候就知道你是你了。”天元没有打谜语，直接告诉了对方答案。
“......什么意思？”夏油杰反应过来对方应该知道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天元说：“羂索不是简单给你看了一段记忆，他是让你以意识体的形态回到了千年前看看了当年发生的事情，我当年就看穿了你，所以和你说了一句话。但看起来，当时的你应该只以为是错觉吧。”
夏油杰开始拼命回想那段记忆的细节，当时的确有人对自己说了一句话。
那个时候的那个人还不是现在这张脸，虽然有点老，但是还不至于现在这副模样。对方的眼睛看向自己，仿佛有点自嘲：“这就是命运吧......”
“命运？”夏油杰嘲讽地看向眼前的天元，“这就是你说的意思吗？命运？当时的你就看到了现在会发生的事情吗？”
天元摇头：“只有一点点，我不至于那么厉害。”
夏油杰猛地站了起来，他忽然想起来了当时对方身边站着的人，虽然不认识，但是额头上的一圈缝合线实在是太具有特征了！
“你之前就认识羂索！你和羂索到底是什么关系？！”
天元露出了微微一笑：“看不出来吧，我和羂索，其实是双胞胎。说起来，之前咒术界不久有那么一句话吗？双胞胎是诅咒。我和羂索，如今都是靠着吸食别人的血肉才活下来的，不是吗？”
夏油杰都被这个消息给气笑了：“真是可笑，人人推崇的天元大人居然和那个嗤之以鼻的诅咒师是双胞胎。也不知道他们知道了这个消息，还会不还像以前那样夸赞你呢？那么羂索的计划，你......”
天元慢慢讲起前程往事：“千年之前，所有人能够看得见咒灵，但是只有咒术师才具有祓除的能力。咒灵肆虐，一半的人类寻求咒术师的庇护，另外一半的人类开始信奉咒灵，认为它们是神灵的存在。强大特级咒灵所具有的能力你也应该清楚，那个时候咒术师和咒灵是相互抗衡的对立双方，战争不断。人类的情绪是具有力量的，他们对于战斗的恐惧，对于咒灵的恐惧，也可以说是咒灵力量不断增长的温土，只能说是恶果不断循环。”
“我的术式是为不死，为了防止进化需要牺牲别人的性命进行同化。羂索可以侵占别人的身体达到长生的效果，我和他的生命都是在他人的鲜血中生长出来的。”
“我和羂索彻底分道扬镳，要从我第一次设立结界开始，那是我们的生活过的一个老村庄，我以那个村庄为中心，设立起了一个小小的结界。在结界里面，咒灵出现的频率大幅度降低，甚至普通人能够看到咒灵的能力也在被一步步削减。我从其中看到了希望，我利用结界一步步压缩咒灵的存在，咒术师最终还是在战争中获得了胜利。普通人彻底失去了看见咒灵存在的能力，关于咒灵的记载也一点点被淹没在时间的长河里面，直到成为怪谈的存在。”
“羂索并不认可这样的发展，我之前只以为他爱好混乱、血腥的发生，后来才明白，也许他也看到了现在的发展吧。”
“咒灵来源于人类的负面情绪，无法看见咒灵也许产生的负面情绪会减少，但是我却忘了人类的负面情绪是无法停止的。阴暗面是人类必然存在的。我利用结界保护了普通人类，却对此让咒术师进行了牺牲，是我没有想到后来的发展。”
夏油杰沉默：“但是在某种意义上，你还是保护了人类很长一段时间。”
“那也只能说，我的结界不可能是永久有效的。结界之下，已经滋生出了恶魔。”天元的心情很好，“也许是到了该改变的时刻。我的术式名为不死，也许就是在等着你的出现吧。”
夏油杰面无表情：“我可不喜欢这样恶心的话。命运，这个词语，我很讨厌。”最近一段时间，他已经听到这个词很多次了。
他放下酒杯，慢慢走到了天元的身后。
天元抬头，忽然说道：“为什么讨厌命运呢？你们都是被命运困住的人，无法反抗，不如好好想着如何接受吧。”
“我们？”
“是啊，你们。你，六眼，还有那个叫做晴也的人。你还记得他是怎么诞生的吗？”
夏油杰没有回答，但是心里还是记得非常清楚。
“他的诞生是不正常的，等待他的必然是死亡。”天元挥手，一副古画出现在他们的眼前。画上画的是某一代的六眼拿剑刺穿晴也的时刻，如果五条悟在这里，一定认得出来，这和他家宝库里面的那幅画一模一样。
夏油杰的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已经看过真实场景的他对于这个画面不至于吃惊。
“死亡？他不会死的。”夏油杰肯定回答，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天元：“违抗命运吗？是我喜欢的答案。”画一点点地开始活动，像是在播放什么动画。六眼身上的色彩和晴也身上的色彩逐渐消散，慢慢聚集到了那把剑的身上。剑跃出了纸面，朝着他们两个人漂浮过来，仿佛具有生命活力一样。
夏油杰伸手触摸，却是消散。
“幻境而已，不要当真。”天元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夏油杰揣摩对方变化出这把剑的想法。
天元的表情十分淡然：“我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是为了保护，不管是保护人类还是保护咒术师，晴也的存在，始终是一个隐患，他不能存在。他的诞生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如果说之前的话稍微让夏油杰稍微多了一点迟疑，但是最后一句话显然是激怒了他。
“你做了什么？！”
天元转过身看向他：“你知道的，他的存在比任何咒灵都要恐怖，他绝对不会是你计划中美好的一部分。他的死亡才是有意义的......”
天元的话还没有说完，夏油杰就已经动手了。
晴也接受不了一直在屋子里面等着消息了，想要出去看看究竟如何，却被夜蛾正道拦下。
“晴也，你先不要出去，安心在这里等着吧。”
“老师，你就不怕他们两个打起来吗？”
夜蛾正道摇头：“现在这么安静，连他们平时打斗的声音都比不上，应该还没有打起来。”
“那就更应该赶紧去看看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晴也有点焦急，忽然手机响了起来，居然是中原中也打过来的电话。
晴也走到角落边去打电话：“中也，有什么事情吗？”
对方的声音有点犹豫：“晴也，那个眼镜应该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吧？”
“后遗症？当然不会有啊。”晴也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问题。
中原中也看着眼前扭曲的怪物，咽了一口口水：“那为什么我现在就能看见了呢？”
晴也猛然睁大了眼睛，如果想要求问，第一反应看向了老师夜蛾正道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