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陌生人,比他还要早知道他们夫妻之间出了问题,可真是悲哀呀。
虽然他不知道大家想要做些什么,但给这个男人一个教训他却举双手赞成。
想让那个温柔的女子,药研衷心地希望她能够开心起来。
羽衣狐脸色难看地离开了的场家,浅草寺是不能去了,外面到处都是奴良组的爪牙,而城外被神道中人团团把守。
她已经被堵在这座城里,除非离开这个身体,否则根本无法逃出去。
可是除非这具身体死亡,否则她根本无法离开这个身体,若自杀离开的话,那和被他们杀死又有什么区别?
她并不愿意就这样轻易放弃。
摸了摸肚子,她叹了一口气,“晴明啊,看来还是未到你出世的时候。”
突然这时,巷子口外传出了动静。
羽衣狐侧过头去,意外看到一个眼熟的人,哦,那不是之前的场宫司旁边那个黄毛小丫头吗?
她逃离之后,也没在意那黄毛小丫头,此时在看到她,她眼珠子不由转了转。
花开院花萝气咻咻地走在江户城内。
自昨日被父亲给抓回去之后就被数落了一顿,还命令堂兄堂姐将她看守起来。
父亲就是个大魔王!
拆散她跟司的大魔王!
要不是她机灵,趁着堂兄堂姐被父亲喊去开会,从窗户里跳出来,否则大概还被关禁闭。
父亲竟然不让她再见司,简直就是无理取闹,比爷爷还要顽固。
她一定要证明父亲错了,宫司那么好,可不是像他说的只是在耍她。
“喵喵~”恰巧路过一个巷子时,一声甜甜的猫咪叫声出现。
花开院花萝立刻走不动路了,倒退回来看向巷子里。
喵喵~
又是几声猫叫,那猫叫声仿佛有一股无形的诱惑。
花开院花萝迟疑了一下,那叫声就像感受到她的迟疑,更加卖力叫起来。
也不知为何她控制不住腿脚,一步一步走向了巷子里。
巷子内,羽衣狐正靠着墙笑眯眯地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
对象对方惧怕的眼神,她不由露出痴迷之色,对,就是这种眼神,这种恐惧的眼神她最喜欢了。
她两眼对向小丫头的眼慢慢靠近。
她的两眼泛着红光,小丫头的眼神由惊恐变成呆滞,很快也染上了一圈红光又恢复正常。
花开院花萝重新走出巷子口,眼神呆滞嘴里念念不忘,“将东门的人引开,将东门的人引开……”
走出巷子口几步之后,她突然恢复正常,迷迷糊糊地摸了摸头,“对了,我要干什么来着?啊,司去了东门,得赶紧去找他!”她朝着东门方向跑了过去,而这个方向恰好与的场家背道而驰。
等她的身影消失,羽衣狐才慢慢走出巷子口,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来,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花开院在江户的临时住处,如今的少主,也就是花开院花萝的父亲已经发现自己那不省心的女儿再次逃了。
面对侄子侄女担忧地问他要不要去寻找?
花开院秀次铁青着脸,“找什么找?别管她,有本事一直待在外面别回来!”
“可是现在的江户并不安全,羽衣狐还不知隐藏在何处,之前和他在一起的白藏主也不知逃到哪里,最重要的是还不知道羽衣狐在江户到底隐藏了多少帮手。”花开院花萝的一位堂姐对着大伯劝说。
对于花开院花萝这个骄纵而又任性的堂妹,其实没几个兄弟姐妹喜欢,因为母亲早逝,她被爷爷一手养大,难免养得骄纵而又不识人间险恶。
就像这一次,的场宫司哄骗她一个不知人事的小丫头从京都跑到江户来,任谁都能看出来他目的不纯。
可偏偏这小堂妹就跟眼瞎了似的看不见,还有之前没了的罗盘,原本没怀疑到她身上,结果她做贼心虚先偷跑了,不得不让人想歪了,可偏偏又跑来投奔的场宫司。
那罗盘的去处显而易见。
可爷爷是家族,大伯是少主,他们没开口,他们小辈也不能胡乱嚷嚷,可每个人心里都有了底,对于小堂妹的好感也直接降到底。
见大伯生气,他们这小辈又不得不帮忙劝着。
小堂妹毕竟是大伯的女儿,他即使再生气可心里也是担忧的,若他们当了真,那才是傻到底了。
花开院花萝的一位堂兄也站出来劝说,“大伯,花萝只是年纪小,受到有心人的诱惑。还是赶紧将她找回来,免得遇到什么危险。”江户毕竟不是他们的地盘。
花开院秀次叹了口气,看了看一群已经历练出来的子侄,再想想自己那扶不起来的女儿。
幸好,花开院下一代没像自己女儿一样被养废了。
朔望带着髭切布置好,刚一返回就见东门这边出现了骚动。
恰好一个影子冲向了他,他反手罩住,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把羽衣狐给抓住了。
羽衣狐也有些郁闷,好不容易都能被那小丫头给制造的骚动将大部分人注意力引开,她趁机冲出来,没想到刚一冲出来就落到了人手中,她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江户哪还有这号人物,
花开院秀次以及奴良鲤伴跑过来接手了羽衣狐并向他道谢。
朔望回过神笑了一下,看了一眼正愤恨地瞪着他的羽衣狐,顺手一挥,直接抹去了羽衣狐关于他的记忆。
羽衣狐眼神迷瞪了一下,紧接着发现自己糊里糊涂落入了敌人手中,大惊。
她想要冲破牢笼,早就已经防备着她的神道人员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任由她东串西串始终无法冲破电网。
羽衣狐落网,在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而恰在此时花开院花萝突然冲了过来,攻向了其中一个神道人员。
要不是髭切顺手扶了一下,大概那电网就得破开一角。
再一看已经悄无声息挪到那个角落的羽衣狐,其他神道人员大怒,瞪向了花开院花萝。
就连花开院秀次都无法开口帮自己的女儿说情,毕竟刚才她的所作所为,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你跟羽衣狐是什么关系?”
花开院花萝一懵,“我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动起来?”
花开院秀次生气了,没有什么比自己女儿做错事了还不承认更令他生气,这孩子算是毁了。
原以为他只是有些无伤大雅的小毛病,可这小毛病一发起病来却要人命。
他思索着既然的场家愿意要她,是不是应该顺水推舟找个人接手?
他算是看出来了,的场家那小子就是自家女儿的克星,反正有花开院家在,的场家那小子也不敢对女儿怎么样。
朔望上前几步,来到花开院花萝面前,原本看热闹的髭切连忙跟上。
花开院花萝有些委屈,父亲真讨厌,明明不是她的错,却硬赖在她头上。
还和其他人一起责怪他,真是讨厌,她再也不要理他了!
花开院花萝委屈的垂头,将和这些一双脚出现在她眼前,她抬起头,看到一张明明五官普通,凑在一起是带着一种特殊韵味的面貌。
她忍不住脸红了。
偷偷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不行,明明在她心目中最好看的是司才对。
唔,怎么办?眼前这个人长得也很好看。
朔望看着对方羞涩又躲闪的眼神,想了想他笑了,对面的小丫头立刻脸红了。
他立刻明白了过来,感情这小丫头就是个颜控,而且颜控的对象有些与众不同,异与大众的审美。
花开院秀次走过来,虽然嘴上说的狠,埋怨她不争气,但到底是自己的女儿,他还是无法释手旁观。
“这次的事,我花开院秀次会给大家一个交代,若她真的跟羽衣狐有牵扯,我花开院一门也不会绝对不会轻饶她!”
这话虽然看着像是对在场诸位神道中人所说,实际上最后却看着朔望说的。
花开院一门表态了,大家自然不会追着不放。
江户的神道中人纷纷摆明了自己的意思,“我们自然相信花开院,毕竟羽衣狐是你们的生死大敌,我看侄女这是里面有些误会,不如查清楚在说。”
说真的,在吵嘴都有可能跟羽衣狐合作,只花开院和奴良组最不可能。
当年羽衣狐作乱,就是这两家毁灭羽衣狐的阴谋。
羽衣狐的转世多次死在二者手中,奴良组和花开院也有不少人死在羽衣狐手里。
双方都染上了对方的鲜血,那仇恨根本无法洗清。
说羽衣狐和花开院联手,传出去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至于花开院花萝之前所为,那只能说其中另有蹊跷。
朔望仍然站在花开院花萝面前。
花开院花萝虽然畏惧旁边的父亲,不敢光明正大的看他,可还是避开父亲的视线偷看她。
朔望抓住了她偷瞄的举动,花开院花萝惊了一下,朝他露出一个笑容,开始光明正大地看的。
两人眼神交接,令旁边的髭切分外不爽,直接走过来跟块石一样堵在两人中间。
他的幼稚的举动,令朔望不由失笑,随后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伸手放在了花开院花萝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