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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组家庭的两只混球(徽允)


盛梧清本来就没有打算把他删掉,既然加了,就摆在好友里当个吉祥物算了。
但谁知道,陆云蘅朋友圈发得是真的频繁,平时路上路过的花花草草猫猫狗狗他都要拍一张作为记录,最多的时候是周末,创历史新高一天五条。
很烦人,盛梧清一看朋友圈多半都是陆云蘅发的东西,烦了一周后他受不了了,点进陆云蘅的头像,看他到底有多少废话。
他一直翻,花了很多时间才从高三的陆云蘅翻到初三的陆云蘅,看到陆云蘅上初三那会儿染了白毛。
那个时期的陆云蘅身上那股不学无术的街溜子气息非常重,他皮肤白,头发烫卷了,染成了银白色,耳朵上戴着各种奇怪张扬的耳饰,如果不是那张脸,还真不一定能撑得起来这一身装扮和气质。
那会儿陆云蘅应该很喜欢那头白毛,一个月一共发了一百多张他拍和自拍的照片,场景各式各样,多是在混迹于风月场里的照片,大半照片都让人感觉他的照片里充满了灯红酒绿的滤镜感,但没有脂粉气。
在陆云蘅曾经的朋友里,他基本都是C位,不难看出他从小就是一个小交际花,身边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数不胜数。
他的打扮虽然是最张扬那一个,但那张脸比身边任何人都干净通透,盛梧清刷了很久才把那带着白毛的时期刷完。
最后保存了一张陆云蘅白毛时期提溜着小白猫在夜灯下的一张自拍照,那条朋友圈的配文是:【没有妈妈了也别怕,看你我那么有缘,哥哥带你回家】
不过,盛梧清清楚地记得他一路翻下来,陆云蘅往后都没有再发过小白猫的照片。
只有一条,或许是关于小白猫的,那是一条在这条之上,过了半个月后的朋友圈,配图在一堆白毛里的独秀一枝,是一张天空夜景,配文是:【那颗最亮的星星会是宝宝和妈妈吗】
当时盛梧清只注意陆云蘅的其他白毛的照片去了,那张夜景图他并没有细看。
大概是小猫死掉了吧。
但盛梧清没有问过。
周末下暴雨,盛诗音冒雨来晚了,虽说是打车来的,但再怎么也要走一段路,举着伞难免把鞋淋得透湿。
陆云蘅本来劝她别来的,但盛诗音觉得陆云蘅的基础教学很有用,所以不想中断。
陆云蘅也没办法,便只能打开琴房等她。
盛诗音来后除了上衣和脑袋,其他地方都被风雨吹得滴水,盛楠带着她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衣服才送她到琴房练琴。
陆云蘅在琴房等了她半个多小时,无聊得差点又跟盛梧清吵一架解闷,好在盛诗音来得及时,这顿嘴炮没有互攻。
“你们在聊什么呢?”
陆云蘅摁了摁琴键:“过来坐,没什么。我说他长得漂亮他不乐意。”
盛诗音坐下,笑道:“哥不喜欢别人说他漂亮,陆哥你以后别说了。”
“为什么啊?我又没骂他。”
盛诗音看了盛梧清一眼,转头和陆云蘅交头接耳,两个人的脑袋就快贴在一起:“……我哥小时候长得特像小女生,脾气也好,很漂亮,小学就有那种讨厌的男孩儿仗着他脾气好又长得漂亮所以欺负他,所以我哥特别讨厌有人说他长得漂亮。”
陆云蘅挑眉,捂嘴问:“嘴那么贱怎么不揍他?”
盛诗音嘀嘀咕咕:“揍啊,但是那会儿揍了人后我哥他爸不来学校处理,舅妈又很忙,次数多了学校就警告如果再犯就劝退,我哥就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了。”
陆云蘅皱眉:“……真特么不是人啊。但是他妈对他挺好的,也不算很可怜了。”
“陆云蘅。”盛梧清冷不丁叫出名字。
陆云蘅缩了缩脖子,恐他们的悄悄话被听见了,气虚地瞥他问:“……干嘛?”
“……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别特么离她那么近。”盛梧清看不惯陆云蘅和盛诗音处一块很久了,盛诗音确实把陆云蘅当哥哥,但陆云蘅有没有把盛诗音当妹妹还真不一定。
盛梧清反感极了。
反正就是不想看着陆云蘅和盛诗音走那么近。
只要是陆云蘅就不行。
陆云蘅嘿一声反问:“你不要乱说,我说悄悄话就男女授受不亲了?你清朝来的遗老?”
“总之,你离她远点。”盛梧清就是很不爽。

陆云蘅斜睨着他,很不爽的挑衅地用中指扒拉自己的下眼皮,吐舌头做鬼脸,“我——不,你管着我?别打扰我,我要进行我的教学了,不想和你吵架。”
盛梧清到底也没有发作,但被陆云蘅气到了不假,接下来的一整个下午琴房都只有陆云蘅和盛诗音在说话,盛梧清就坐在旁边看书写作业。
其实盛梧清看不惯陆云蘅和盛诗音走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了,陆云蘅也在很早的时候就看出来了,这段时间盛诗音要过来学琴,盛梧清在中间卡着这里看不惯那里看不惯的行为也因此越来越频繁。
练琴结束后盛楠说要送盛诗音回家,陆云蘅把她们送出门,转头直接去了盛梧清的卧室。
他没敲门,就像盛梧清上次直接闯进自己房间那样闯进了盛梧清的房间,一进门就火冲冲地拉过了椅子坐下,和盛梧清大眼对小眼。
盛梧清在修他桌上的闹钟,不是很想跟陆云蘅说话,问:“你干什么?”
陆云蘅翘起二郎腿,抱臂,开门见山问道:“你今天什么意思?”
“什么?”盛梧清疑惑。
“你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你看不惯我和盛诗音玩得好很久了。我这个人说正事喜欢有话直说,不跟你打哑谜,现在说清楚——我和盛诗音没有任何一点见不得的关系。你下午的时候说那话啥意思?说个悄悄话就亲密了?你是她哥,我就不是?哥跟妹妹说个话也能叫授受不亲?”
盛梧清放下了游戏机,微微眯眼,说:“我有说那么多吗?”
“你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而且我也不是仅仅在说这一件事,你防我防得过分了吧?盛诗音是你表妹又不是亲妹,她爱跟谁玩跟谁玩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防你?确实是在防你,我想让你离她远点,从高一的时候我就在防你,防你把她给带偏。我也不觉得你在当她哥哥的角色,你给人的感觉就是非常的不靠谱,她又是很容易被说动的人,你这两年根本就没有在好好教她正确的是非观,你只是在以朋友的身份视角带着她胡来。”
陆云蘅蹙眉:“什么意思?我怎么就没有教她正确的是非观了?我多差劲吗?我认得清楚我自己啊,我就是喜欢玩儿,我就是不爱当传统意义上的那种乖孩子,那我本来就不是那样的人凭什么去要求盛诗音做那种乖顺的小绵羊?换做你,你不觉得你一边违纪一边教她遵守规矩很虚假吗?”
“扯的有点远了陆云蘅,我是什么样的人并不代表我就希望盛诗音跟我一样烂,我不会带她出去喝酒,我不会带她去看我打架,我也不会把我的一些烂摊子事告诉她,因为她本来就不是这个圈子的人,我不会让她了解让也不会让她接触。而你跟我背道而驰,你到底是不是在以一个哥哥的身份带动她这事存疑,所以我不想让你和她走太近,是朋友最好,不是朋友更好,能懂吗?”
陆云蘅感到荒谬:“盛梧清,就你做的事才是对的是吧?我带她喝酒怎么了?不是我带她喝酒她会知道自己到底几杯醉?我带她看我打架又怎么了?欺负她的人难道不应该让她亲眼看看报应不爽的样子吗?我的那些烂摊子事,我的那些人情世故,是,这是挺不符合三好学生该有的样子,但她听了知道了又会怎么样?这不也是长见识的一类吗?不是只有知道什么最优秀才是长见识,看看脚下,看看黑暗的一面,怎么就不行了?她可以看起来单纯但她不可以就真的单纯,我要是真的是她的哥哥,我照样这样教。”
“那你想过你做的这些事都是谁在擦屁股吗?你带她喝酒,喝醉了我送回去,我去跟她爸解释她发生了什么,你带她看你打架、带着她一起玩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脾气、言语在高中两年突然变了样,也是我去跟她爸搪塞。你以为你很清楚还是怎么样?我舅舅就这么一个养女,视为掌中宝,他希望盛诗音长得挺拔一点,把她交给我看着,结果你在这边使劲儿造,给我惹麻烦不说,还跟我说你能和我感同身受?你凭哪点跟我感同身受?!”
“所以你就因为我们的观点不同而觉得我的目的不纯?”陆云蘅沉眸反问:“你觉得我和她玩儿就是为了把她带歪,我和她玩儿就是带着不单纯的目的去的?!”
盛梧清只说:“我,不希望你和她走得太近。”
陆云蘅沉默了很久,问:“……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盛诗音。”
盛梧清望着他。
“我知道你和她是青梅竹马,又没有血缘关系,从小长到大的。你只要点个头,我现在就跟她断绝关系,这钢琴我也不教了,以后哪怕是见面也只是普通同学。”陆云蘅拿出手机。
盛梧清气笑了:“……你到底什么脑回路?我让你离她远点,就是我兔子吃窝边草呷醋?她是我妹,你荒不荒唐?”
“我荒唐?行那我荒唐,你既然不喜欢她那就别无理取闹行不行?她爱跟我玩儿也是错?你管那么多还要管她交朋友?她要真不喜欢我的为人处事会和我玩得好?盛诗音有手有脚的,不想和我玩儿的话不知道自己离我远点?还是说你前言不搭后语,喜欢人家又不承认?”
盛梧清简直要被他气到脑袋爆炸。
他想不通陆云蘅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连接的,又或者是他们真的无法同频,短短几句话给他杵得他的无语点到达了到峰值。
盛梧清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我好像没有办法和你说清楚,你也无法理解我的意思,就这样吧,别聊了。”
陆云蘅皱鼻站起身,心情也被搞得很差:“以后把嘴闭上,不要再说一些奇怪的话,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根本不在乎。但我,陆云蘅,敢作敢当,没有的事就是没有,记清楚了,我对盛诗音,没那意思!”
说完,陆云蘅转头摔门走了。
陆云蘅和盛梧清又吵架了。
余洼告诉鄂子墨。
鄂子墨见怪不怪:“他们从前阵子开学说井水不犯河水后就总是吵架,现在不打了,变成嘴架了?”
“谁知道啊,”余洼啃了口面包,“我觉得是他们成了邻居,要给两边家长一个面子,只能好好相处,但又实在是忍不住有矛盾,就只有吵架。”
鄂子墨问:“你怎么知道陆哥和盛狗吵架了?”
“陆哥朋友圈发的啊。”
鄂子墨奇怪,摸出手机去陆云蘅朋友圈翻找,终于找到周末的一条文字:【死狐狸精】
鄂子墨:“……”
“现在盛梧清的外号又改了?”
余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像从上次他说盛梧清很娇艳开始就改了,心情不好就叫狐狸精。”
鄂子墨问:“那他们因为什么吵架啊?”
“我不知道啊,我问了一下盛诗音,盛诗音也说不知道因为什么,甚至都不知道他俩吵架了。”
鄂子墨:“哦……”
“对了,那个小李还联系你没?”
“没,陆哥建议断了。”
“难怪,”余洼翻找出陶高的朋友圈给他看:“我说为什么小李会有陶高的好友,两个人还在评论里聊得可欢了,原来是换了巴结的人。真特么狗腿……”
鄂子墨没兴趣,摁动着水笔选了一个判断题:“刚来这里人生地不熟,想多交点朋友也正常。”
“可是上次盛梧清不是跟陆哥一起去后门见了小李了么,小李巴结陶高,盛梧清能不知道?他知道还要这个小弟的话……是不是有点太饥不择食了?这种玩意儿都要,真是闲自己太清闲。”
鄂子墨笑了一声:“盛梧清收的话那我捡便宜了啊,出去说盛梧清捡了我的小弟,平添身份。”
余洼咦了一声:“到时候你还是别认小李了,他和狐狸精小队好去吧,什么锅配什么盖。”
“说什么呢。”陆云蘅用他的新杯子接了水绕到他们这边,抽出鄂子墨的作业本看了一页,像个老大爷一样抿了口热水说:“这题写错了啊。”
鄂子墨抬头。
陆云蘅指出过程问题:“跟我混,成绩得提上去。”
鄂子墨划掉那道题的解析,直言不讳问:“陆哥,你跟狐狸精吵架了?”
陆云蘅点点头,温水下肚,扭头看了看那头胃疼在书桌上趴着的盛梧清,心道妙哉妙哉:“……嗯,不是大问题,小吵了一架。”
“因为什么吵架?”鄂子墨问。
“因为一个人。”
“因为谁?”
陆云蘅手指头杵了一下鄂子墨的脑门:“你话好多啊,因为一个跟你没有关系的人。”
鄂子墨哑然,好奇心被逼无奈还是压了下去。
“专心写题,我回去了。”陆云蘅拍拍鄂子墨的肩膀又摸了摸余洼的脸,风光回位。
陶高去医务室拿了药,回来的时候只有盛梧清一个人趴在桌子上,陆云蘅去哪儿了不知道,而盛梧清手边有个没见过的杯子,里面还是热水,他以为是盛梧清的,便把冲剂冲了进去,搅和搅和,叫了盛梧清喝药。
盛梧清有气无力地回了他一声嗯,让他放着待会儿自己喝,陶高有点担心:“……清哥,要不要去给老班说一声,咱去医院看看?”
“老毛病了……没事……”盛梧清状态一不好嗓子就跟破了音的锣一样哑,听起来很嚇人,“……不担心。你回去吧,我趴会儿。”
陶高皱着眉头:“好吧,那你记得吃药,我走了。”
等陶高回了自己的位置以后上课铃正好敲响,上完厕所回来的陆云蘅在裤子上擦了擦手,迈着长腿行云流水的回到自己座位坐下,抬头一看,陆云蘅:“?”
——水杯被人占领了。
盛梧清听到铃声后也直起了腰,胃里一阵一阵的痉挛让他不想睁眼,直到听见身边的陆云蘅淡定地说:“……我量你病痛,不跟你一般计较。喝吧。”
他睁开眼。
看着陆云蘅的新杯子里盛着的自己的药。
沉默了。

意思是我很无辜。
但陆云蘅不想管这是谁弄的,总之这药他不可能替盛梧清喝了,于是把杯子摆在了盛梧清面前,不客气地说:“我管你谁弄的,喝了,别把我新杯子熏苦了。”
盛梧清还是第一次听有玻璃杯能被药水熏苦,看着陆云蘅已经把药放在他跟前,他也着实痛,没有心情再去争论什么,想着陆云蘅有点洁癖,他捧着杯子皱着眉头,沿着杯子把手处把药水一口干了。
陆云蘅紧紧盯着他,松了口气。
果然狐狸是要比他聪明些,就算痛懵了都知道在乎一下杯子主人有洁癖。
数学老师提着一口袋卷子进门进行随堂考,这次考试老师没打招呼,大家拿到试卷以后都惴惴不安地翻看试卷看难度如何。
“考试禁止交头接耳,不要被我逮到传小纸条。你们一班成绩好也听话,我相信你们能自觉维护考试秩序。”数学老师在讲台坐下,开始批改上一个班的考卷儿,说着老套话术。
盛梧清因为胃疼,吃了药后药效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发挥作用,所以开考后的十分钟内盛梧清都趴在桌子上没有动弹。
陆云蘅暗下决心,这次一定要趁机踩在盛梧清头上,这样的话他和盛梧清的成绩比拼在就能以205:204的比分略胜盛梧清一筹!
因为是随堂考,所以数学老师的两堂课连在一起没有下课时间,虽说前后门都关着,但课间十分钟外面的嘈杂声依旧不小,陆云蘅在这种情况下静不下心,加上现在的完成进度也很高了,便放下笔打算等下节课上课了再算题。
盛梧清大概是胃不疼了,写题的速度唰唰的,陆云蘅记得他刚才好像才翻卷,闭目养神的同时估摸着盛梧清现在写到哪道题了,就在此时,安静的后排忽然出现了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打扰到了陆云蘅的放空。
声音极小,但由于感觉就在身后,那个声音便和外面的嘈杂声断了层——像是人说话的声音。
陆云蘅眉头一皱,察觉不妙,他幽幽地扭过头,敏锐地和后门玻璃窗外搞小动作的人对上了视线。
陆云蘅:“……”
他支着额角,冷冷地瞅着小李。
小李张着嘴,望着陆云蘅不敢动。
陆云蘅不想问他来这里干什么,反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还那么没有眼力价,明明看到了他们在考试还来叽叽咕咕,不由分说地嘴型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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