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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菟丝花后我爆红了(墨森里)


最最珍贵,独一无二的礼物。
风声好像忽然就安静了。
夜幕挂上来,鹿嘉渺跟藏矜白并肩走着,他侧头看看一路无言,只牵得他很紧的藏矜白,“其实我不可怜的,奶奶很爱我,我什么都不缺。”
藏矜白没说话,只垂目看着他,而后摸了摸他的脑袋。
“但是也有极少数的坏人。”两人刚好步至那个小巷,鹿嘉渺凝重地皱起眉头,看向围墙上面,“有些高年级学生欺负我矮,老是爬到上面用小石头丢我。”
“不过我可不是好欺负的,”鹿嘉渺强调道,“我拎着小棍就能追他们好远,我揍人可厉害了,骂人也可脏——唔。”
鹿嘉渺话音未落,就被紧紧拥入了一个带着微凉晚风和温热体温的怀抱。
他从藏矜白的胸膛仰起头来,“我没有吃亏的,我暴力又勇敢!”
怀里的小朋友永远乐观向上。
柔软的额发散开一些,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干净的眉眼。
他的眼神依然澄澈,仿佛那些坏人坏事,从未侵蚀过他的世界。
藏矜白垂头吻了吻他,吻得很轻很轻,像在吻珍贵易碎的宝贝。
鹿嘉渺被亲得有点儿痒,微微闭了闭眼睛,像是在被顺毛的猫咪。
许多个轻如羽毛的吻后,鹿嘉渺才开口打破,“先生,你不要觉得我可怜。”
“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爱和苦难一定是守恒的,”鹿嘉渺说,“那些不好的经历,一定是为了换我遇到奶奶和你,我赚大了。”
“嗯。不可怜你。”藏矜白抚抚他眉眼,说,“我会爱你。”
他说得突然又寻常,卷携在晚风里,像是……裹满了积攒已久又深厚绵长的爱意。
两人又一步一步走上阶梯,在最后两步时,鹿嘉渺忽然打破安静开口,“在我的那个世界……”
这次,他没看着藏矜白的眼睛,目光只是虚无的落在那片本该是小院子的空地上,他说,“我的家就在那里。”
“有个很小的院子,三间小屋,门口有棵老树,奶奶说是菩提。”
“我喜欢有阳光的时候,坐在树下靠着奶奶听她讲故事。”
像是把回忆里关于这片故地的所有记忆都简单说完了,鹿嘉渺才转过头,这次他目光很静又很深地落在藏矜白眼里,却只说了句,“那个世界没有你。”
那条连接命运的锁链,在这一刻,被钥匙转开了锁扣。
他的所有过去和秘密都坦诚在藏矜白面前。
从此以后,鹿嘉渺就只是鹿嘉渺了。
虽然在心里一万次笃定过,先生会接受任何样子的自己,但那短暂的片刻,鹿嘉渺还是感觉心跳都停滞了。
毕竟这听上去很荒谬。
“这样啊。”但藏矜白只是摸摸他脑袋,像个开明的大家长,一如寻常温柔地问他,“那就是小朋友的书吗?”
鹿嘉渺眼睛很缓很缓的眨了一下,眼眶骤然发酸。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那个世界除了奶奶好像都不太好,所以她送你来到了这里。”藏矜白说,“幸好,你来到了这里。”
鹿嘉渺以为的荒谬和无稽之谈,到了藏矜白这里,全变成了幸运。
鹿嘉渺借着星光吻上藏矜白的时候,温热的眼泪终于从眼角滑落下来。
在先生那里,他从不是一个格格不入的外来者,他是带着爱意和祝福来到这个世界的。
是来被爱的。

鹿嘉渺正吻得感动,忽然就被骤然怼脸的灯光吓了一跳。
他踮着的脚一下落了下来,就看到了对面举着手机,开着后置灯的不明人员。
“……”季琦只是来找人,也没想到小情侣正情到浓时,脸皮厚如他,顿时也觉得尴尬了,忙捂住手机,蹑手蹑脚地往回退。
毕竟他今天去收拾烂摊子才知道,那几个人出事地蹊跷,先是一夜之间所有名下的小企业都股票停涨,然后有意向的投标竟然都被人诡异地截胡了。
事业上的打击还没结束,游轮又进水侧翻,一群全进了医院。
要不是他是无神论者,都快以为他们是得罪哪个神灵了。
但,这个世界或许真有“神灵”,近在眼前,他还得罪不起。
季琦逃得迅速,漆黑一片的直播间却叫唤得起兴——
【啊啊啊啊啊啊啊发生了什么没看清楚呜呜呜再看一眼呢】
【多吃一口糖怎么了!我就问怎么了!!】
【没看清楚,但好他妈像偶像剧现场,粉红泡泡都冒出来了】
【消失这一天,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磕学家放大镜]】
“别磕了姐妹们,”季琦就只是在路边看到了熟悉的车,顺道上来看了一眼,顺道撞上了,他究竟做错了什么,此刻要像个贼一样反复往上面望,气都还没喘匀,就生无可恋道,“再磕我就磕死了。”
鹿嘉渺着实被吓了好一大跳,但他的第一反应还是挡在藏矜白面前。
幸好藏矜白逆着光,没拍到他。
鹿嘉渺还没搞清情况呢,正警惕地看着山下,怕冷不防又冒出个人来。
藏矜白在他身后轻轻笑了笑,“是季琦。”
他抬指勾起鹿嘉渺的兜帽,“回家吧。”
“…………”鹿嘉渺一时无语凝噎,只觉他好冒昧。
只是这样吓一吓,刚才那些浓到化不开,又说不清的情绪淡了不少。
一切过往终于翻篇,生活像被拉回了正轨。
鹿嘉渺故意慢了两步跟在藏矜白身后,正准备安安静静看一看他,就像……他在身后默默守着自己的千万次。
可是,藏矜白还是转过了头,抬眼笑着问他,“背你吗?”
那瞬间,他身后是斑斓的灯光和夜深。
鹿嘉渺是迷糊睡着后才觉得难受的。
可能之前心脏和脑袋一直在被情绪催促着运转,无瑕顾忌其他。
此刻他只觉浑身发热,连骨头缝里都透出酥麻。
本来就临睡的意识,变得又困顿又模糊。
他好不容易扇扇眼睁开,就看见藏矜白还坐在床头,亮着盏昏灯,在写画着什么。
“先生……”鹿嘉渺轻轻叫着人,只觉嗓子干哑地厉害。
一边唤人,一边手就不安分往藏矜白衣摆下探。
等掌心贴到熟悉的皮肤和温度才安静下来一点点,蹙着眉嘀咕道,“难受。”
他刚才喝那杯酒本就不是普通果酒。
这个地方哪有什么普通果酒。
只是藏矜白还来不及制止,鹿嘉渺就咕嘟咕嘟喝下肚了。
他本就提防着这小孩儿什么时候闹腾。
没想到这次坚持了那么久。
也不是什么伤身体的,只是有点轻微地催情效果。
刚好够他长个教训。
藏矜白贯会维持儒雅形象了,他探手抚开鹿嘉渺额发,温声问他,“怎么了?”
鹿嘉渺脑袋重地厉害,像被裹在了云雾里,眼神也变得雾蒙蒙的,嘴唇轻轻动了动,“想做……”
第二天,鹿嘉渺掀开被子,正准备起床时,忽然察觉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儿。
他低头一看——简直吓了一跳。
雪白的皮肤上全是点点红痕,仿佛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被人啃了一遍。
“……”昨天还我爱你,入夜就成了老禽兽。
果然,在勾引面前,理智和禁欲不值一提!
鹿嘉渺想抬抬手,都觉得骨头缝里都是酸软的,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他一边愤愤不平,一边寻找始作俑者——
藏矜白站在卧室外的阳台上,或许是怕吵到正在熟睡的人,门被他关上了,鹿嘉渺听不清他在和谁打电话。
他似是才洗漱完,穿着浅色柔软的睡衣,发尾还带着湿意。
鹿嘉渺视线落在他发尾后那个明显的红印上……一些带着春潮似的记忆,忽然浮现出来。
他仿佛能透过衣料看到那如雕刻一样的背脊上浅浅的抓痕……
还有他失控咬在他肩头的牙印……
以及……一些十分放浪的主动行为。
鹿嘉渺越回想,越脸蛋红扑扑。
他发现,酒就是他的死敌,是一滴都不能碰的。
而且那到底是什么酒?催情就催情,为什么不附加失忆功能?!
但是吧……如果没记错,昨晚先生也失控了。
这可是他第一次熟练地谈恋爱,也不算太亏。
鹿嘉渺正用早起思维十分发散的脑袋漫天乱想,就听到床底有什么喵喵了两声,鹿嘉渺低下头,就看到了小白在扒拉床沿。
——小白?!
“你怎么来啦?”鹿嘉渺忙把它抱上来,狠狠亲了两口,“鹿小白,爸爸超想你!”
他们来参加恋综了,家里孩子还小,带着跑沙漠跑海边的,怕应激生病。
专门找了个保姆在家带它,没想到今天就被接来了。
鹿嘉渺猜就是孩儿他爸悄悄找人送来的,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还是抱着毛茸茸一顿蹂躏。
小白一脸生无可恋,还用小爪子嫌弃地擦了擦脸。
“对了,”鹿嘉渺抱着小猫,郑重宣布道,“从今以后,你就叫鹿小白了。”
从前他生怕和这个世界有太多牵连,总想悄悄存在,然后默默匿迹,什么都不敢留下自己的痕迹。
但昨天过后,他知道,他跋涉时空来到这里,是来拥有爱……也爱这个世界的。
他悄悄给猫咪打上了他的记号。
他在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份念想和牵挂。
藏矜白电话结束的时候,鹿小白已经被蹂躏地炸了一脑袋毛,跟鹿嘉渺倒是绝似。
藏矜白见一毛一人动作统一地看着他,像两个等待家长认领的小朋友,顿觉心里温软。
他走到床边,俯身亲了亲鹿嘉渺。
鹿嘉渺会每天和他说我喜欢你。
而藏矜白会每天回他一个带着无声爱意的吻。
鹿嘉渺闭眼任亲,察觉到眉心的温度离开,还闭着眼哼哼一声,“嘴巴呢嘴巴。”
小猫看不懂秀恩爱,只知道好久没见人了,家长在接吻,它就用小爪子扒拉藏矜白的衣摆,喵呜喵呜地。
藏矜白摸摸它,问鹿嘉渺,“想吃什么?”
鹿嘉渺点了好几样藏矜白平时不让他吃的,没办法,昨晚他损耗严重,必须补补。
也许是心情好,也许是真累了,加上今天在整理羌导电影试镜的投票结果,季琦不知是躲躲风头还是想蹭热度,又去帮忙了。
恋综可能晚上才开拍,主打一个随心所欲。
鹿嘉渺面对一大桌早餐,吃了半天还在吧嗒吧嗒,直到他看到先生起身进卧室,而后换了衣服出来。
他叼着一个蟹黄包转过头来,小猫从他腿上也钻出个小脑袋来,“先生要出门吗?”
“老宅除了点事,”藏矜白说,“小猫陪你在家好吗?”
鹿嘉渺包子也不吃了,把小白放到地上任由它蹿回卧室,坚决地摇了摇头。
藏老太太病倒了。
准确来说,是自从上次病后,就一直未好。
人这东西,总是说不准的,想活的时候,千方百计都能拖很久,但真没念想了,又像一缕风一样,散得很快。
藏矜白没想带鹿嘉渺来的。
他总觉得这宅子太过沉闷压抑,怕小朋友不喜欢。
但鹿嘉渺说他想来。
他像是预知到了会有事发生,他想来陪陪先生。
老宅比上次鹿嘉渺来时萧条了不少,树木逢秋,落叶满地,只剩着枯枝衬瓦墙。
江律彦说,最近老太太总嫌弃人多了不清净,宅子里的人都遣散得差不多了了。
“病了一段时间了。”江律彦说,“也不是什么恶疾,就是不愿意治,只每天去湖边看看那棵枯树。”
世间总是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轮回和巧合。
比如那棵湖边的树,那是藏媛敏留在这宅子里的唯一念想了,入秋了就再没活过来。
房间没开灯,配上本该典雅的古典装潢,却只显压抑又死寂。
床头枯坐着个老人。
比鹿嘉渺上次见她消瘦了许多许多,眼神也暗淡灰寂。
不再穿着精致的锦缎,带着金银珠玉,她忽然像是褪下了一切光环和累赘,只变成了一个总看着窗外……像在等待谁回家的老人家。
鹿嘉渺只觉得眼前的场景让人莫名心头酸涩,他轻轻朝前走了两步,唤了声,“奶奶。”
林姝贤这才后知后觉察觉到有人来了,她迟缓缓转过头来,那瞬间眼里是有期待的光亮的,但很快又暗淡了下去,却还是看着鹿嘉渺,笑着应了声,“诶。”
她费力抬起如同枯枝的手,招了招,“多久没见了,来奶奶看看。”
虽然颓丧无魂,但她还是维持着大家闺秀的体面和风度,她拉过鹿嘉渺的手,像第一次见他时拍了拍,“上次矜白来见我,奶奶老糊涂啦,还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这几天,我好好想了想……”林姝贤看着鹿嘉渺,满目慈祥,“你们好好的就好。”
林姝贤最近总会犯糊涂,分不清白昼黑夜,梦境现实,只是忽然很想敏敏。
想她绕着自己叫“阿妈”,问自己讨糖吃。
她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有的没的话,但鹿嘉渺都认真听着,一一应了。
许久之后,她才看向不远处的藏矜白,浅笑着说,“矜白,我和这小孩儿单独说几句。”
门被掩上,林姝贤撑着枯骨一样的身体往里挪了挪,“孩子,坐着吧。”
林姝贤告诉了鹿嘉渺一段往事,一段……本该埋在藏家的阴影里,永远不被翻出,却又刺得人心泛疼的故事。
那是许多许多年以前了,整个商界第一次出现那么大的洗牌,连藏家的根基都动到了。
藏家在那几年浮浮沉沉,陷入低谷,有了几个想取而代之的竞争对手。
那场绑架案就是这时候发生的。
那时藏家有一场几乎能决定是否加冕的商业合作。
但那场合作的利益太大了,觊觎的人也太多。
藏媛敏那天正带着小矜白一家三口出门说去准备什么,路上就出事了,车祸。
或者说是,绑架者得不到想要的,恼羞成怒,现场撞的。
“其实……当时都没死。”林姝贤嗓子里挤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恍若一个沙哑的老钟,带着很重很沉的痛苦。
“那个负心汉拒绝了对方的要挟,抱着合同逃了出来……”林姝贤苍老的瞳孔上泛开薄泪,更显浑浊不堪,“他抛弃了敏敏。”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鹿嘉渺的心脏也仿佛被狠狠刺了一下。
那时候还很小很小的先生,在欢声笑语和父母的爱里出行,本该充满期待的旅途,却遇到了灭顶的灾难……他本该是养尊处优的小少爷的。
却在那场灾难里,经历着无法承受的恐惧和血腥……
在死亡里,被最信任的人抛弃。
他们只能看着火海燃烧,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爱的人慢慢死去。
“我知道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林姝贤声音变得很轻很缥缈,像带着哽咽和悔恨,“那时候合同已经在签了。”
她好像又回到了许多年前,那个她记忆里,藏家最风光的那天。
大厦前是一重一重的红绸,所有名门望族都想在藏家蹭一份彩。
礼花……晚会……推杯换盏,歌舞升平,一切都热闹得不行。
她就是在那时候明白为什么带来的合同上沾了鲜血,而她的敏敏生死未卜。
她当时脑袋空白了好久,心痛又心慌,但目光之下是不可一世的繁华,所有人都在祝贺着藏家。
祝贺着,这永远站来利益之巅,如神明般的家族。
说来可笑,她当时挂断那个绑架电话的理由竟然是——或许她已经不在了,为此赌上藏家的百年未必值得。
那么冷血又残酷。
也是后来,她完美完成了那场带来无尚荣光的合作,才匆匆赶赴现场。
医生告诉她,其实还有气儿的,只是病人不想活了。
那是她第一次失控跪倒,她看着被从母亲怀里强制剥离出来的小矜白,撕心裂肺地想扑回去找妈妈,不停哭喊着,“不要丢下我……”
几十年过去了,一切回忆起来,还恍如昨日一般,就像做了场恍如隔世的梦。
后来,她能抬指便将那些人处理干净……却总觉得生活缺了点儿什么。
再后来,又收养了一个和敏敏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小姑娘。
只是可惜,她也没有好好爱她。
“我亏欠他们良多,再也还不上了。”有温热的泪滴在鹿嘉渺的手背,林姝贤像是把那些藏着腐蚀骨血的话都说出来了,像把骨血划开,让人看了那些光鲜亮丽背后的冷血和腐烂。
“替敏敏啊,多陪陪他。”这是林姝贤对鹿嘉渺说的最后一句话。
毕竟藏矜白是她的敏敏在这世上唯一的遗念了。
等藏矜白再进屋时,他正看到藏老太太在给鹿嘉渺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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