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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魔尊后被迫成为万人迷(几千斤重的一个橄榄)


只可惜,魔尊一早便将林雁一安置在了泣露阁。到了青阳山,仙尊没见到林雁一,只见到了一个觉着有几分面熟的魔尊。
十几岁的少年人,一年一个模样。如今十数年过去,仙尊虽觉得眼熟,却并未认出此人便是当年那个自己救下,还非逼着人家喊师尊的少年。更何况在他的认知中,那人是没有任何修为的。
他没认出来,魔尊却知道他是谁。
魔尊是曾经跟着父亲一起去过风雨阁,见过阁主林见山和他那一双儿女的。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他记忆力极佳,那日外出寻找失踪的赤玉,在客栈中匆匆一瞥,见了林雁一,当时便觉得眼熟,和林见山的长子非常相像。
但相像归相像,林见山家那个是个儿子,已经被自己杀了,这是一个小丫头,明显对不上。至于林见山的女儿,魔尊也记得。不是一个娘生的,两个孩子长相差距很大,那小丫头不长这样。
虽然对不上,魔尊却还是留了一个心眼,想要仔细查一查。
谁料到林雁一居然刚好也想要巴着魔尊,还特意整了一出失足落水的戏码,引着魔尊去救她。这样愈发显出这个女人有问题,于是魔尊便顺水推舟,将人带回了魔界。
但他没想到,林雁一居然是清琼仙尊的徒儿,也没想到仙尊居然会为这件事独自一人上青阳山来兴师问罪。
那年魔尊不告而别走得匆忙,他当时的确是想着日后若是有机会,定差人送了礼物上琨玉山去,感谢这段时间的收留之恩。可是刚回魔界不久老魔尊便不治而亡,他一边安葬老魔尊,一边忙着继承青阳山,一边还要防着虎视眈眈的三阁,心力交瘁,实在顾不上在这等枝末小事。
再后来不久之后,便是三阁叛乱。
修真界诸人只听得了一句“新任魔尊少年英豪,十五岁就能独自一人平三阁叛乱”,却不知道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对当时刚刚失去了父亲的少年魔尊而言,代表着多少的努力和心血。
饶是如此努力,混乱之中,他还是弄丢了赤玉,弄丢了魔界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宝贝。
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处理下来,魔尊心力交瘁,少年心气被磨得一点不剩,再回忆琨玉山那段短暂的生活,像是隔着重重山海,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于是送礼回去感谢的事情就这么搁置了下来,一年又一年。
直到不小心拐了人家的徒弟,人家师尊找上门来。
青阳山气派,仙尊便想着琨玉山也绝不能丢了份儿,定要摆出一幅来势汹汹的样子,叫他们知道娘家人不是好惹的才好,这样日后林雁一若当真嫁了魔尊,也不会挨欺负。
可是见了魔尊,他才知道原来十五岁就能平三阁之乱的人也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彪悍。而且人家既没有显摆也没有摆谱,上来就问了一句让他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这么些年了,你一共收了几个徒弟?”

任渠椋座下高徒三位, 林雁一、陆雁桢、吕轻隐。
他年纪渐长,本事跟着年龄一起长,几年功夫便成了修真界人人敬仰的清琼仙尊, 于是也愈发有了仙尊的架子, 老是惦记着想要收徒。
可这种事情终归是要看缘分的, 要么就是遇上的人实在是没有灵根,任渠椋若强行带着人家修行反倒是耽误了人家, 要么就是遇上的人早已有了师尊, 再要么就是被这位过分热情的仙尊吓得不敢答应, 生怕背后藏着什么阴谋。
总而言之, 这些年过去, 任渠椋真正收下了的徒儿总共就这三位。
可他转念一想,不能实话实说。魔尊这么一问,或许是在探他的底。
琨玉山这么大一个门派, 他身为掌门座下首徒,若是叫人知道了他只有三个徒弟, 另外那两个还都是毛都没长齐的小孩,说不定就不会忌惮着娘家人, 不会对林雁一好了。
于是瞎话张口就来:“没细算过,摸约三百多个吧。”
但他再转念一想, 说不定魔尊早就调查过,说不定林雁一什么话都给魔尊说, 于是便改口道:“人数实在是太多,为了方便分了内外亲疏, 亲传的弟子有四个。”
魔尊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的神秘莫测,半晌才道:“三百多个……是将那些被你逼着叫师尊的人也算上了么?”
任渠椋没有答话,一时之间猜不透魔尊这话到底是什么招式。
什么叫逼着别人叫师尊?他何时逼着别人叫过自己师尊?
没等他想出一个所以然, 魔尊便再次出招了——直接命人拉了五大箱金玉珠宝来放在任渠椋面前。
“这是谢礼。”魔尊如是说。
谢礼?谢什么?难道不应该是聘礼么?
任渠椋捏了捏自己的乾坤囊,登时觉得这一回合是自己输了。
他来之前的确也是想过的,身为娘家人得给林雁一准备一些嫁妆。但掌门首徒在琨玉山的地位到底是比不过魔尊在魔界的地位,琨玉山有多少钱那都是琨玉山的,任渠椋自己只能靠着做任务来攒钱,他身上拿得出手的钱财自然也就比不过魔尊。
他来青阳山之前还豪气冲天地想着嫁妆上也不能输了面子,几乎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给林雁一买了好些珠玉首饰,全都放在乾坤囊中,然后就信心满满地上了山……见到了面前的五大箱金银珠宝。
相较之下,他乾坤囊里的那点首饰,就怎么看怎么寒酸了。这种时候要是把这些东西拿出来,不仅小气,而且丢人。
仙尊很擅长自我安慰。往好处想,至少林雁一今后肯定过的是穿金戴银的日子,不会在生活上受什么委屈。
于是堂堂清琼仙尊便像一个将女儿嫁入了豪门的穷苦老父亲一般,莫名其妙就被女婿拉上了桌,在青阳山大殿赴了专为他一人准备的宴。
仙尊沉浸在失败的懊丧中,以至于半晌才反应过来一个问题。
“林雁一在哪?”
他此番难道不是来找徒弟的吗?
就算确定了要把自己徒弟嫁给魔尊,那吃饭林雁一也不能不露面吧?
魔尊不知为何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你来青阳山,就只是为了找她?”
“自然。”不然他一个正道修士,没事到魔界地盘来做什么?
魔尊压下心头莫名其妙的不悦,觉得这点不悦来的很没有道理。
任渠椋看这样子是一点没认出他来,而他也的确没有理由非要让人家记得多年前仅仅相处了几个月的一个人。
对他而言,那几个月的相处是让他无法喘息的生命中为数不多可以放松的时光,任渠椋所拥有的是他永远都无法拥有的另一种截然不同的人生。
起初是因为太忙,后来则是因为过去了太长时间,他担心自己若是莫名其妙往琨玉山送礼,会惹人多心,于是一直没有再联系任渠椋。
但是他一直没有忘记过,一直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那是他向往的人生,自然印象深刻。但对于任渠椋而言,那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普通日子罢了。
就算自己离开了,任渠椋下一次下山还可以再带其他的人回山。天下那么大,总有人愿意开口,叫任渠椋一声师尊,就像林雁一,就像他其他的弟子。到时候自己自然会消失在任渠椋的记忆之中,没什么好值得记挂的。
于是魔尊没有将自己的不悦表现出来,只觉得眼前的饭菜全都索然无味,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没有意义的报恩,趁早送走了这人。
可自封老丈人的清琼仙尊显然不这么想,吃完饭之后便堂而皇之地留了下来,大有打算在这里小住的架势。但他真实的想法其实只是,觉得来了一趟怎么也得见见林雁一,否则心里实在不踏实。方才问过魔尊,魔尊也没有回答,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下属给仙尊安排的房间离魔尊的屋子很远,但耐不住仙尊不怕远。他总觉得林雁一今天的晚宴没有出现,很可能是因为魔尊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担心林雁一和自己告状,于是便更铁了心地一定要见到林雁一,确认过才肯放心。
至于去哪里找——两人既然都两情相悦私奔了,那自然是要睡在一个房间的。
那个时候虽然已经入夜,但方才撤了宴,两人应当都还没睡,于是仙尊就这么摸到了魔尊的房间。
他其实原本没想着惊动魔尊,只想把自己的徒弟单独叫出来聊两句,可刚走到窗口处,那扇窗户便从里面被打开了。
想要开窗透透气的魔尊和怎么看怎么像是偷偷摸摸来听墙角的仙尊面面相觑。
“你来我房间干什么?”
“我来找我徒弟。”
“你找你徒弟为什么要来我房间?”
“你不是要娶她?”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娶她了?”
“……”
仙尊明白了……自己徒弟这是被人骗了!
魔尊根本就没想过要娶她!他这是打算始乱终弃!
看来他来这一趟果然是对的!
魔尊看这人一眼,不知他在进行什么丰富的心理活动,只觉出这人对徒弟的用心。
当年他若是也叫了一声师尊,是不是也能让这人对他这么上心?
他的母亲不知身在何方,父亲身死十余年。已经很久没什么人对他上心过了。
不知那一刻魔尊是怎么想的,一时冲动便打开了门,将仙尊迎了进去。大概是觉得人来都来了,总不好就这么隔窗相望。
仙尊在魔尊的房价环视了一圈,既没有见到林雁一,也没有看到任何属于女儿家的摆设用品,心下疑虑重重。
魔尊知道他在找什么,没好气道:“林雁一现下正在泣露阁中。”
仙尊了然——糟/蹋了人家姑娘又不给名份还不算,还担心自己被人说三道四,连主家都不让林雁一跟着回来!
他必得见到了林雁一,把这些全都告诉她才行!
方才在大殿之上两人离得远,夜宴的时候也相隔甚远,如今仔细端详,仙尊才终于从这人脸上看出了些曾经那个少年郎的一些影子,可又连忙自我否认——自己捡回去的那个少年,虽然也是话不多,却没有如今这般阴沉。而且那少年没有丝毫的灵力,怎么会一跃成为人人畏惧的魔尊呢?
魔尊被他盯得不耐烦:“看什么?”
“突然发现你和我大徒弟长得好像,而且你们俩连名字都一样。”
“……你大弟子不是林雁一么?”
“不是,在她之前还有一个的。只是后来我带着他一同下山接受委任,他不小心走丢了。”
魔尊默然。
看来十多年过去,这人光长了修为,脑子一点不见好。
不过听这语气,倒没有忘了他,只是没认出来而已。
想到这里,魔尊心中的郁郁稍微消散了一些。
只不过这份欣慰没有维持多久。在仙尊把自己大徒弟的故事讲给了魔尊之后,就被从魔尊的房间里赶了出来。
也是直到此时,仙尊才知道,原来近年来让修真界闻风丧胆的魔尊大人,就是自己当年那个既没有修为,也不怎么会说话的“徒弟”。
而魔尊所不知道的是,仙尊有一个有点什么事情发生就喜欢写日志记下来的习惯。他更不知道的是,仙尊被赶回自己房间之后,当即便洋洋洒洒写了足足有一万字的日志,来表达自己亲眼看到自己可爱的小徒弟变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头,而且还对姑娘家始乱终弃的恨铁不成钢的愤恨与物是人非的凄凉。
日志一写就写了一个通宵,直接导致仙尊第二天直到中午才悠悠转醒,在青阳山晃荡了一会儿便见日头渐渐西斜,于是仙尊回山的计划又不得不搁置了下来。
接下来的每一天几乎都有差不多的意外发生,于是仙尊每一天都不得不继续在青阳山住下,一住就是大半个月。
青阳山诸人对这位不速之客的感觉着实微妙。虽然近些年正道与魔界之间没有起什么大冲突,但清琼仙尊身为一个正道修士就这么大大咧咧地住在青阳山也着实有些不妥吧?
再结合前不久魔尊将天下第一美人带回魔界的事情,两相联想,怎么看仙尊怎么像是来踢馆的。
那段时间大家都很紧张,大有只要仙尊握住剑柄,青阳山诸位守卫便会纷纷拔剑,誓死守卫青阳山的架势。
只可惜仙尊并没有给他们在魔尊面前表忠心的机会。
不仅如此,魔尊对此事的态度也十分令人迷惑。直接打开结界把人放进来也就算了,还在仙尊上山的第一天就送上了几大箱金银珠宝?
送礼物也就算了,居然还真给清琼仙尊收拾出了一间摆设齐全的屋子,大有十分欢迎仙尊在青阳山长住的意思?
对此,众人表示,魔尊大人心思神秘莫测,不是一般人可以看的透的。
只可惜即便是魔尊十分的欢迎,仙尊也十分的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终究也还是不能在青阳山久留——半个多月之后,仙尊收到了青阳山传来的传讯灵鸟,他的亲传弟子吕轻隐和陆雁祯失踪了。
琨玉山派两人下山完成委任,两人出发之后便再没了消息。起初掌门并没有在意,以为两人不过是耽误了些时间,可是太久没有消息,派弟子下山寻找也没有结果,这才急急忙忙通知了清琼仙尊。
林雁一是徒弟,轻隐和雁祯也是徒弟,仙尊不能不管。
魔尊并不在意这两个仙尊强行赖在他身上的“师弟”的安危,却还是在得知了仙尊不得不离开之后多问了一句。
“执行什么任务遇到了危险?既然他们二人的实力不能完成,为什么还要派他们下山?”
“有一个叫做高栾镇的小镇子出现了鬼灵作乱,他们是去除鬼灵的。按说这种等级的精怪他们应该能应付才对,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直一脸漠不关心的魔尊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微微一愣:“高栾镇?”

第60章 夜宿青阳山 魔尊和桂江雨之间……的确……
魔尊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在寻找赤玉的下落, 也是最近才有了一点眉目,查到盗取赤玉之人现下很可能就藏在一个叫做高栾镇的小镇。
其实这也不能算是他查到的。
是前不久泓兴派掌门桂江雨发现有人在高栾镇私自使用禁术,制造鬼皿, 而后私下寻到了青阳山来, 想要用这个发现来做交换, 和魔尊合作。桂江雨帮魔尊找到赤玉和背叛者,而今后若泓兴派有需要, 魔尊也需出手相助。
不得不说, 桂江雨倒是和其他那些一提起魔修就喊打喊杀以正立场的正道伪君子不同。起初桂江雨提出青阳山可以和泓兴派私下合作之时, 魔尊也感到有些震惊, 没料到正道居然还能出一个有这样的思路的掌门。
不过桂江雨倒是和他说得清楚, 合作可以,但前提条件是魔尊不能做什么为害修真界的事情,否则他也定然不会再顾什么同盟之谊。
魔尊原本也没有什么称霸修真界的宏图壮志, 只想找回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宝物,安安稳稳守好青阳山。桂江雨提出的这个要求, 他倒也可以答应。
原以为桂江雨已经是正道修士中的一股清流,没想到青阳山这回来了一个思路更清奇的, 居然连人也不避,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来了青阳山, 一点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原本魔尊也从来没有认过什么“清琼仙尊弟子”的身份,任渠椋的那两个徒弟怎么样和他也没有任何关系, 但一听到两人是去了高栾镇之后出的事,也便容不得魔尊不多想。
之所以怀疑盗走赤玉之人可能藏在高栾镇, 就是因为桂江雨在高栾镇发现了鬼皿。但他们也只是怀疑而已,为了不打草惊蛇地继续调查下去,两人决定先试探一番。至于试探的方法, 桂江雨说让魔尊不用操心,他自有办法。
魔尊曾问过桂江雨他所谓的办法是什么,桂江雨却没有细说,只说他打算借正道之中其他门派之手来细察此事,不会将青阳山和泓兴派牵扯进来,便是失败了那幕后黑手也必然不会想到魔尊已经盯上了他。
于是魔尊也便没有再管,将此事全然交给了桂江雨去处理。眼下看来,桂江雨找上的这个所谓“其他门派”,大约就是琨玉山了。
原本魔尊觉得只要能找回赤玉,用什么样的方法都无所谓。但如今将仙尊牵扯了进来……不知为何,魔尊突然对桂江雨的处事方式产生了一丝不满。
他不想让任渠椋卷进这件事。总觉得……任渠椋是生活在一个和自己迥然不同的世界的人,一个没有阴谋和算计的世界。
他可以和桂江雨谋划着借旁人之手查出赤玉的下落,也可以暗地里帮助桂江雨振兴泓兴派,但却不能和任渠椋一起谋划。
而不凑巧的是,就在仙尊正打算离开的时候,桂江雨来了青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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