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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出鬼没(阿焱)


霍文上前,试探道:“施晴小朋友?”
这时,王映有反应地抬眼,眼神中略带懵懂天真。
哦,那应该是施晴了。
“那个,施晴小朋友,有个事,得跟你聊聊。”霍文打算直奔主题。
“是我姐姐的事吗?”施晴开口问道。
没想到小丫头直觉挺强,霍文亦不藏掖着,说:“根据我们这的记录,你姐姐施卉,现在恐怕,嗯……与你自身的境况差不多。”
施晴怔了一怔,较清明的询问:“是和我一样,死了吗?”
霍文无声地点头。
施晴低下头,忽又抬脸,有些期盼的问:“那我能见到我姐姐吗?”
霍文忧虑地拧了拧眉,不太好说道:“老实讲,我们也不知道你姐姐的魂魄在哪里。不过,我们可以带你一起去找找看。”
小丫头好像跳过了霍文的前半句话,对后半句话又有点曲解的样子,她过分乐观雀跃道:“真的吗?那我可以见到姐姐了!”
霍文随她去的懒于更正,他问道:“施晴小朋友,你说把你、嗯……掐死的那个朋友,是带走你姐姐和你的人,你对他,还有没有印象?比如,他为什么要杀死你?”
杜城提供的施晴的相关信息太少,且他们本来也只是负责帮忙寻魂和捉魂,再加之未查到启焉市那事的实际证据前,不宜公诸于众,所以,霍文想试着看看在施晴身上能否找到突破口。
这个问题让施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她迷茫地想了想,记忆似乎出现了断层,她边摇着头,边说:“我不认识他,但我姐姐认识,他说带我找姐姐一起去旅游,然后、然后……好像、好像要对我干什么,然后我就踢了他,还打他,然后他就生气了,就掐住我的喉咙,我好难受好难受,喘不过气,然后,我就死了……”
判官科的众人面面相觑,施晴的描述里,貌似并没什么有用价值。
罢了罢了,查活人本也不在他们平素的工作范畴内。
霍文指了指商玄,继续道:“施晴小朋友,我和这个叔叔,一会带你出发一起去找你姐姐。我们现在把锁魂链给你揭下来,你自己出来,可以吗?”
施晴借王映的身体,乖巧的点了点头。
在得到施晴老实的回应后,桑槐京解开了自己先前扣在王映脖子里的锁魂链。
“小朋友,出来吧。”桑槐京示意。
在众人的耐心等待中,王映闭上眼睛,酝酿,然而渐渐的,表情却从“一马平川”皱成了“海纳百川”,憋了老半会儿,始终不见变化。
俄顷,王映陡然张眼,蘸着哭腔,悲剧道:“完了大叔!我只会进,不会出!”
众人:“……”
霍文稍稍头疼地揉了把脸,小鬼典型的半吊子附体……
得了,只能连同这个大活人一块带走了。
小区地下车库。
霍文、商玄、王映三人站在车前。
商玄托腮,盯着霍文的小破车一脸凝重。
王映体内的施晴直言不讳道:“叔叔,你这车也太烂了吧?”
霍文不加理会,直把古早版本的车钥匙交到了商玄手里。
“我开?”捧着钥匙,商玄明知故问。
霍文露出一抹微笑,刻意打起官威,仿佛在说——不然领导开?
平日里奢侈阔绰挥金如土惯了的商玄,犹豫地看了看风烛残年的主驾座位,实在下不了手的把钥匙还给了霍文,朝他回眸一笑:“要不,开我那辆?”
三人围着一辆崭新的帕纳梅拉,车型炫酷拉风,车漆又亮又有质地,一看就十分上档次。
“哇!真好看!”施晴借王映身拍着手,小孩诚不欺我。
霍文也先是一阵这车太棒了吧的激动,随后一番这人怎么如此有钱的惊叹,紧接着恢复理智的苛刻道:“商司使,你开得这么高调是打算去参加轰趴呢?”
商玄委屈辩解:“这是我最低调的一辆了……”
霍文满脸黑线地把自己的破车钥匙丢回商玄手里,随即否道:“不行。”
南城前往启焉市的高速车程,不过一个小时多点。
路上,商玄专心致志开着车,霍文坐在副驾刷手机,后排的王映身子前倾,道:“霍、霍司使,我们这是要去启焉市?”
霍文转头,奇怪地看向王映。
“哦哦,熊孩子好像睡着了。”王映点点自己,表明现在说话的是本主。
“王映先生,小丫头目前的情况你应该最清楚,你放心,等到了启焉市,我们会尽快查取线索,回来后把她与你安全分离。”霍文明确道。
“额,那个,我想说的是,我似乎能时不时在脑海里,看到些回忆画面,”王映歪了歪头,困惑,“特别真实,但,又不是我的……”
“昂,那个啊。”霍文解答道:“你看到的应该是施晴的记忆,你和她现在魂灵暂时相通,由于她还是个小鬼,借的你的肉身,所以她的记忆会偶尔流入你脑中。”
“噢~”王映明了的靠回了后座。
商玄扶着方向盘,别有深意地嘟囔了句:“霍主管,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嗯。”霍文看向边上的商玄,他听得懂这人的提示,方才他也瞧见王映越发惨白的脸色了。
双魂共用一个身体绝非什么好事,就像不少地方所吹捧的所谓的某类看事人,说白了,就是精怪魂魄侵占活人身,双魂分享一个壳,这些精怪借帮他人看事的名目,美其名曰积德行善,其实趁机为自己修炼,而原身主人不仅易魂灵疲弱、折寿,连半点好处也得不到,不过是被这些个精怪挡枪使罢了。
“对了,霍司使,我总觉得,我貌似在哪见过你,还有、还有那位姓桑的司使。”王映不禁琢磨。
“是吗?”霍文充愣道:“怎么可能~我们大众脸、大众脸,别想太多了。”
商玄从内后视镜里探了眼后座的王映,又瞥了瞥右侧的霍文,若有所思。
抵达启焉市时,夜幕已至,对于冥官与鬼魂而言,正值出行的好时辰。
但为了迁就身为凡人的王映,三人先找了家小饭店充饥。
毕竟王映是被无故牵扯进来的,霍文把菜单推到他面前,客气道:“王映先生,你来点吧。”
施晴仍在沉睡,王映扒拉着菜单还有些腼腆,“我、我来吗?”
“没事儿,你点吧,能报销。”霍文打底道。
有了霍司使冠以的保障,王映迅速大喜过望地招手喊道:“服务员儿!”
或许王映这阶段主要过着担惊受怕的倒霉日子,突然被授予优施款待,还是冥界的鬼差大人亲自管照,那可是非一般人能经历到的牛逼啊,显然,王映浮躁得开始绷不住了。
一道道佳肴排着队上了桌,商玄举起筷子,却是无从下口。
什么红烧蹄髈、糖醋排骨、油焖大虾、红烧狮子头、回锅肉……尽是些大菜大荤……也不嫌腻得慌……
不多时,碟盘便塞摆了满桌。
霍文同商玄一样,持箸无心,他盯着对面旁若无人狼吞虎咽吃相罕见的王映,寻思着就是饿死鬼投胎也没这么狂暴啊,啧,凡人……
等待结账开发票的过程里,王映对剩菜剩饭进行了统一打包,一旁商玄好心提醒道:“王先生,车上没冰箱。”
“明白、明白,浪费可耻,还是带走节约。”王映傻乐道。
那你少点些不就完了?当然,商玄话没出口。
霍文折好发票,瞟了眼拎着两大袋打包盒的王映,也不知是赞赏还是挖苦的说:“嗯,居安思危。”
上了车,霍文开启导航,就这么,三人在飘满了饭菜香的车子里,一路疾驰,开往了旧档记录中,自杀汇集的据点。
车子一路行驶至市周边的工业园,一栋自建酒店附近。
工业园道宽车少,为了掩人耳目,商玄将车斜插入街边不设路灯的树丛草地停靠,再往前就是野坡,夜晚天黑,鲜少有人会注意到。
他熄火,灯灭,三人坐在车里,眺望对面。
说是说自建酒店,其实是在一片医疗器械公司厂房的延伸场地里,这家公司专门建来招待外宾贵宾客户之类的,所以并不对外开放。
酒店七八层之高,规模中等,酒店外的保安室连着关闭的伸缩闸门,门外栏杆上安装着监控设备,看上去进出严明。
“有点奇怪,这种专供公司的内部酒店,这个点,灯火通明的房间会不会太多了?”霍文疑义。
“兴许有分公司来培训?”商玄猜。
这时,空旷的路上,驶来了一辆保姆车,缓慢停到了闸门门口。
接着,从保姆车上下来了两个男人,敲开了保安室的门。
商玄、霍文两人正观察起劲,不想,后座的王映突然“呃”地哼唧了一声。
两人回头查看。
“我好像……好像……”王映表情扭曲一团,双手抓摸脖子,呼吸困难,短短几秒后,又仿佛逃出生天般平复,大喘起粗气。
“王映?你怎么了?”霍文面露忧色。
商玄忽问:“王先生,你是不是看到什么,感觉到了什么?”
王映仍摸着脖子,心有余悸地盯着对面,指向从保姆车下来的其中一人道:“我好像、好像被那个人掐死了……”
是施晴的记忆!
霍文和商玄沿王映的视线而去——
“你说的,是那个光头吗?”霍文问。
“没错,就是那个光头!”此刻的王映,眼里布满了施晴临死前的恐惧。
保安室的门打开后,里面出来了几个男人,他们个个人高马大强壮魁梧,看上去像是特地安排的专职打手。
下车的光头男和同伴给打手们拉开保姆车的车门,似乎是在让他们检查,打手们验完确认没问题后重新拉好车门,光头男和同伴上了车,而打手们则回到保安室,开启了闸门,允许保姆车通行。
大约一刻钟后,闸门内车灯闪动,保姆车似是要离开了,保安室里的打手们再次出动,要求检验车内,他们做事都显得非常谨慎,待打手们检查完后,这才打开闸门放行。
等保姆车酒店出来,刚正常行驶上路,后头,霍文等人的小破捷达就从树丛倒转了出来,跟了上去。
车内,霍文目光紧追着前方的保姆车,不安好心的邀结商玄说:“商司使,一块儿玩个游戏怎么样?”
商玄转着方向盘,乐意至极道:“愿闻其详。”

第19章 Buds 18.
恰遇路口红灯,保姆车主驾的板寸男脚踩刹车,等候的过程中,打了个呵欠,困意连连的对副驾的光头男唠道:“最近的这几笔货,年纪是一个比一个小。”
光头男不以为然:“你管他娘的呢,那些个大佬就好这口,我们只管运货收钱就对了。”
板寸男感叹:“大佬要不怎么叫大佬呢,连口味都那么与众不同。”他又斜眼光头男,“诶,我听耗子说,上回你也搞了一个?跟哥们我说说,什么感觉?爽不?”
光头男看了看板寸男,不顺遂道:“嗐,别提了,爽毛爽,小屁丫头又喊又叫,挣扎的太他娘厉害,搞得老子硬都硬不起来,最后一不当心失手给‘嘚’了。”
光头男舌抵上颚弹动,发出的这声音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红灯转绿灯,板寸男松开刹车换油门,无趣地再次感慨:“哎~所以说人家能成大佬呢。”
“对了,我倒是一直听耗子提,那酒店的七楼特别邪乎,好像有不干净的东西。”光头男笃定道。
“怎么可能?耗子尽喜欢吹牛逼。”板寸男不相信道:“大老板常年住在七楼,身体要多健康有多健康,若真有邪乎的东西,他早挂了,我们上哪领工资去?”
“你还真别不相信,我也是听之前一个资历比我们老,后来辞职不干的大哥说的。最早那会,咱们大老板没弄这酒店时,他那身子骨,都病入膏肓垂死之身了,是拜了多少寺庙多少道观找了多少能人异士也不见起色。可自从,他干起现在这勾当后,就他娘好像神佛显灵了似的,身体突然一下子就好了,人也越发精神年轻,你说诡异不诡异?而且吧,”光头男愈说愈带劲儿,“你想想,我们弄的那些货,一直以来只进不出,你说,他们都上哪去了?”
板寸男被光头男的话激灵了下,缩了缩脖子,骂道:“你有病啊,大晚上讲这个?”但他依旧持怀疑态度,“没准那些货有专人负责处理呢?再说了,你也不能证明七楼有东西啊,你去过?”
光头男继续危言耸听道:“有没有专人处理我是不知道,不过,咱们这帮子兄弟,多少人都有谁,你我再清楚不过了,我前些日子挨个都问过,愣是没一个兄弟负责这活。”
“那又怎样?大老板神通广大的,总有我们不知道的。”板寸男为大老板辩解。
“哼,说到七楼,我确实不能证明什么,毕竟除了大老板自己,是谁也不给进,连保洁也不行。”光头男忽放低声音,说:“所以,你说那些货是不是最后都被弄到七楼去了?”
“弄到七楼干什么?”板寸男不解。
光头男仍压着声,道:“弄到七楼,喂什么东西!”
板寸男顿了顿,“这也是耗子告诉你的?”
光头男摇头,“也是之前那个大哥跟我讲的。”
“嘁,胡说八道,我才不信呢。”板寸男嗤之以鼻,这时,路口再遇红灯,他减速,踩住了刹车停了下来。
“爱信不信,反正我信。”光头男将视线投向车窗外面,忽道:“咦?你是不是走错路了?这个路口不是刚才就走过了吗?”
“啊?”听光头男这么一说,板寸男透过前档四处张望辨认起方位路段,“奇怪了,我是按原路开的啊,怎么又回到这个路口了?难道光顾着和你聊天,没注意开错了?不能啊……”
隔了片刻,绿灯,板寸男开着保姆车过了路口,朝前行驶。
五分钟后——
“卧槽!我觉得不太对劲……”板寸男在红灯路口踩下刹车。
光头男直直瞪向车窗外熟悉的场景,懵怔道:“我们、我们怎么又回到这个路口了?”
此时红灯变绿灯,保姆车再次启动……
十分钟后——
“卧槽!这都第几回了?怎么、怎么还是这个路口?”板寸男彻底停下了车子。
“这他娘的什么情况??”光头男降下车窗,把头伸了出去,探望四周。
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同一条路同一个口转了数趟,竟是无论如何也绕不到别处去!
板寸男抓方向盘的手颤了颤,胆战心惊结结巴巴猜想道:“我、我们,不会、不会是遇上、遇上……鬼打墙了吧?”
光头男咽了咽口水,给自己壮胆一样,强装镇定大声呵斥:“你他娘瞎说个球啊!哪有鬼打墙!一定是你开错路了!”
“我没开错路!这条道来来回回开过多少次了!我他妈又不是傻逼!”板寸男也学着光头男大声给自己壮胆,吼怪道:“都是你他妈刚才瞎几把嚼大老板舌根子!这下好了!真惹上不干净的玩意儿了!”
“你他娘才惹上不干净的玩意儿呢!”光头男不甘示弱,抬头,恶声恶气对着四面八方直骂起了脏话,试图驱赶所谓的脏东西。
“哗——”的一声!
保姆车的后车厢门被莫名其妙移开了……
板寸男和光头男回头——
车外空无一人。
那门是怎么自动开的?
这下子,两人吓傻了!
两人浑身发麻,只觉车内一阵阴冷。
“二位,你们指的脏东西,是像我这样的吗?”
车厢内凭空冒出了说话声,板寸和光头鸡皮疙瘩全起,两人惊恐对视,一动不敢动,吓得直哆嗦。
倏地,如同电影画面闪回,眨眼功夫,一个男人辄然出现在了车厢中座,笑意盎然。
“有、有鬼——!!!”
板寸和光头长嚎着,扭身欲开车门跑路,结果无论如何也掰不开门把手。
二人背后,端坐中座的商玄,收起了刚吹灭的一只打火机法器,嫌吵地忠告道:“别白费力气了,束手就擒吧。”
商玄话落,霍文也吹灭法器,上车现了身。
见又来了个“鬼”,板寸、光头嚎声更甚。
霍文厌烦地一巴掌拍在扶手箱上,将身子跻入主副驾中间,朝二人喝道:“行了!闭嘴!”
登时,板寸和光头战战兢兢地噤了声。
二人终算安静,霍文对车外唤道:“快上来。”
于是,王映便磕磕绊绊跨进了车厢,顺手合上了车门。
密闭的车内空间,板寸和光头窝在座位角落,瑟瑟发着抖,愣是不敢睁眼后瞧。
霍文挨着商玄往中座皮椅一靠,抱臂叠腿,向着二人狠厉恫吓道:“我问一句,你们答一句,若不老实,立马送你们见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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