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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是个娇气包(岛里天下)


桃榆闻言直起腰,他看着面无异色,说话却是呛人的霍戍,挑起眉:“生气了?”
“若他真有点能耐,也便不会在人成亲后再做些无用之事。”
霍戍道:“我有必要见气?”
桃榆挑动眸子,倒是想得清楚明白,就是想得太明白叫人觉着没劲儿。
“不生气抓得我的手那么疼。”
霍戍低垂眉眼看向自己牵着的手,捏的确实有点紧。
他松开了些,却没松手:“方才打了拳,有些不知轻重。”
桃榆眸子里有些笑,也没戳破人,转道: “和葛大哥商量的怎么样了?”
“看了看操练的如何,改天再来规划路线。”
教的都是些用刀枪的法子,大伙儿见是防身的手脚功夫,学的都用功。
比霍戍想象中还要好一点,他上去又教了大伙儿一套拳,晨起时打上一套,可以强身健体。
一通折腾,没得时间商量路线的事情。
桃榆点了点头。
回去后,时辰已经不早了,桃榆见着他娘在裁布做衣裳,于是自己挽起袖子烧饭。
过了元宵以后,村户都逐渐从年节的热闹之中走了出来,日子回归于平淡中。
晃眼的功夫就到月底,今年怕是开春的早,月底下日日天晴。
纪扬宗已经开始走访村邻,询问各家各户今年预备种多少亩田地,家里的男丁是在村里务农,还是要出门去寻旁的营生。
年冬里下了雪,山上死了些树木竹子,折断了枝丫,大牛一趟趟的上山拾捡了不少柴火回来。
“霍戍啊,你过来瞧瞧,这衣裳的肩窄了不?”
桃榆起了米,正准备洗虾,便听见了他娘的声音。
他在灶台前的窗户边探了个脑袋出去,见着他娘拿了块尺,要给霍戍量肩宽。
“这出门在外手脚活动的多,后肩这块儿要是不宽松绷着可不舒坦。你干娘说给你做的衣服都有些紧凑。”
“有衣裳穿,娘不必多做。”
黄蔓菁道:“我晓得你不爱做衣裳,可这朝出远门,不得做两身换着穿啊。难保路上衣服没有折损,虽是路上也能采买,只是自家能做何必花那冤枉钱。”
霍戍应了一声。
黄蔓菁量了尺寸,笑道:“差不多了,去吧。”
她转进屋去,不一会儿进了灶房。
“这虾要如何吃,油焖还是白灼?”
黄蔓菁挽起袖子,准备帮忙。
“今天青虾多,油焖白灼都够,左右白灼好做,留些白灼便是。爹喜欢油焖的,也做上一盘。”
黄蔓菁应承,翻看了一下盆里的大个头的青虾,道:“红梨村那边的虾就是养得好。”
“要是天气好些,用盐闷了以后风干,密封装整起来,还能让霍戍带着路上吃。”
说起这个,黄蔓菁恍然想起什么,忽而去取了个大竹箱子来。
“瞧,这些干菜都是去年收的,轻巧又能储存许久,赶远路吃最好不过了。”
桃榆看着竹箱里的干菜,种类繁多,有萝卜、白菜、笋子、黄花菜、豆线……不同时节的菜都汇聚在了一块儿,抓一把都是干舒舒的声音。
“这么大的一竹箱,当是够他们吃上些时间了。待着要走时,我在做些大饼,今儿我嘱咐了你爹,寻着合适的给多买些猪肉回来,我赶着熏制干了也叫他们带上。”
桃榆见他娘已经开始准备霍戍北上的盘缠了,心头乍然却有种说不出的味道来。
这些日子都在愁忙着盘货,算着手头银钱的事情,他尚未去想霍戍要出远门。
今儿看见他娘的准备,瞧着一大篓子的干菜,他方才意识到霍戍不久就要走了,且起码一去就是小半年的光景。
准备这么些东西,也不知道会不会烧,就凭霍戍只会煮个白水蛋的手艺,他心头忽而堵了起来。
夜里,桃榆腾出了几个箱子来,是该准备着给霍戍收拾出行的东西了,不能临到头了方才赶着收装,届时少不得少这少那的。
霍戍同纪扬宗谈问了一番采买牲口运送货物的事情,回到屋里来,就见着房间乱七八糟的,还被大箱子挤得没个落脚地儿。
桃榆正在折夏时穿的轻薄衣服往箱底放。
他瞧着人凝着张小脸儿,显然是不大高兴,夜里喜欢的虾也没见得吃几只。
纪扬宗跟黄蔓菁问起,还说是在城里小食吃多了,还不饿。
爹娘不晓得他吃没吃,他还能不晓得么。
霍戍提腿跨了过去:“衣服随意带两身即可,无需太多。”
“再少也得够换,出门在外就不爱洁净了不成。”
桃榆把大裤衩子往箱子里塞:“这是出门生意,又不是给人押镖。”
“谁惹你了?”
“没啊。”
桃榆道:“这话问得好没道理。”
“那饭也不吃,垮着张脸。”
桃榆抿了抿嘴,折身去拿披帔,以此躲开霍戍审视的目光。
“我、我就是在想今天红梨村的事情而已。”
“周正?”
桃榆闻言睨了霍戍一眼。
“我是说今儿闹起来那户人家。”
那户家里日子过得清寒,为着寻出路,男子只好出门做活儿,留下妻子在家中照料双亲和孩子。
那妇人起早贪黑料理田地,又得照看家里洗衣做饭,日日苦熬着不比男子在外头闯荡轻松。
这男子好不易回来了,结果没带着银子回来也就罢了,竟还半路捎带回了个年轻秀气的小哥儿来。
男子在外四处给人务工做活儿,风餐露宿食不果腹的,想着节俭一点多带些银钱回去,不想他乡受伤断了腿,黑心雇工只给了点钱便想将人打发。
男子花光了银钱治病,幸得是遇上了小哥儿救治照顾,这才熬了过来,否则便落得个客死异乡的命。
两厢是各自有理,妇人觉着心中委屈,男人常年不在家独自支撑着家里,早练就的悍蛮,任由旁人如何说,左右是只认自己的理儿,死活不肯要人进门。
男子也是左右为难,两头都有恩情,这朝才闹得人来看笑话。
桃榆便是再那儿看热闹,叫周正瞧见了,前来招呼。
霍戍听完,眉心微动。
“你担心我也半道上带个人回来?”
“我没有。”
桃榆在桌边坐下。
就霍戍这性子,想来也不是会招蜂引蝶的。
只是那村户也没想过要招蜂引蝶,可出门在外,谁又晓得会撞见些什么意外。
说来他不也是霍戍出门在外半道上救下的人么,后头发生那么些事儿,兜兜绕绕的,竟还给成了亲。
他抿了抿嘴,道:“我以前还听说城里有个商户啊,常年在外走商,一去便是一年半载的。有一回突然返乡,竟撞见了自己夫郎与人苟且。”
桃榆眨了眨眼睛,看向霍戍:“你说这人是不是很惨?”
霍戍倒了杯茶,未置一词。
桃榆见状,又道:“若换做是你,你当如何?”
霍戍直逼桃榆的眼睛:“能作何,自然是宰了奸夫。”
桃榆后背一凉:“那、那夫郎呢?”
“我夫郎不就是你。”
霍戍挑起眉:“你这是在试探我的底线?”
“我没啊。”
桃榆道:“我的意思是你出门可以,就是别半道上突然回来。”
霍戍眉心一跳,眼睛微眯。
桃榆乍然便双脚悬空,他连忙抱住了霍戍的脖子。
霍戍径直走到床前,将人丢到了床上。
床前的人挡住了油灯,落下了一片阴影,桃榆看着解衣带的霍戍,察觉到了危险,连忙缩到了床角:“做、做什么啊!”
“教教你房中事,否则我不再你如何勾搭得上奸夫。”
桃榆闻言瞪大了眼睛,却是没来得及张口骂人,嘴先被堵住压到了被窝里。
油灯未吹,帘帐亦未放,被浪翻腾,临中霍戍抬起了桃榆的腿……
翌日,桃榆昏昏沉沉的,不知醒来已经是什么时辰了,只觉得被窝还很暖和。
挪动身子间,双腿又软又酸,眼睛睁开还有一点涩痛,定然是昨晚上哭得久了。
后知后觉,发现有只大手还圈着他的腰,他偏过脑袋,发现霍戍破天荒的竟然还没有起。
“什么时辰了?”
“晨时。”
桃榆叠起眉:“不打拳了?”
“打过了。”
桃榆抿了抿唇,往常没见得打了拳还回被窝的,该干啥干啥去,还得说他赖床不吃早食。
讨到了好果然是不一样,不仅没有嫌他睡得久,还回来陪他睡会儿的。
他不愉也不过眨眼的功夫,揉了揉自己的腰,朝霍戍身上靠近了些,脑袋低着他的下巴。
“我们昨晚上是不是成了?”
“成没成你没知觉?”
桃榆哼唧了一声,疼得他牙酸。
不过好在是疼疼也就过去了,先时是再疼也不行。
看来大夫的药膏没白拿,这些日子也没白折腾。
他拱了霍戍一下:“除了疼也没旁的,让你轻点跟聋了一样。”
“我没用力。”
桃榆觉着霍戍也不是哄他的,着实没太怎么折腾,否则依霍戍的力气,他没准儿腰都得散架。
虽今早浑身都有些不得劲儿,不过心里却踏实了不少,好似落下了块石头。
他低声问道:“那、那你呢?”
霍戍拉过被角把怀里的人盖得更严实了些。
“我什么?”
“就、就是问你什么感觉嘛。”
霍戍眉心微动,垂眸看向怀里耳尖发红的哥儿,神色有些复杂。
“挺好的。”
“就这样?”
桃榆听到这么个答案,不由得扬起头,显然是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
那小册子上说的绘声绘色,从霍戍嘴里出来怎么寡淡成这样。
“那你觉着我合该什么感觉。”
霍戍捏了桃榆的耳朵一下,嘴上轻描淡写,内里惊涛骇浪。
怀里的人亵衣有些发皱,但质地丝滑,搂在怀间让人心里发痒,容易滋生再来几回的冲动。
不过显然是没有这种好事,昨晚上不过一次人就不行了,他动一下抱着他的脖子哭一声,惹得人想横冲直撞。
温香软玉头一次具象。
奈何身下的人实在弱,多吮几下都有破皮的征兆,总不至于伤了他。
“常言道金榜题名,他乡遇故知,久旱逢甘霖,洞房花烛夜乃是人生四大之喜,却也没见得你喜啊?”
霍戍道:“你怎晓得我不喜。”
“你又不说你高兴。”
“我高兴。”
桃榆闻言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他贴着霍戍的脖颈:“那我们会不会就有小崽子了?”
“不会。”
桃榆听这话乍然叠起眉头:“为什么啊?”
霍戍把探出来的脑袋又给按了回去:“我没在跟前,不是有孩子的适宜时机。”
为此,他有所克制。
桃榆心里有股暖意,靠在霍戍身上,温存之余,又有些哀愁。
“小桃子。”
“嗯?”
“是不是不想我去走商了?”
桃榆连忙道:“没有!”
起始他就答应了霍戍的提议,如今人手有了,货也盘了,箭在弦上哪里有不发的道理。
他不是那样不知理胡闹的人。
“那是想我一起走?”
“我……”
话到嘴边,桃榆却反驳不出来,霍戍把话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可是他也不敢应承,他自己这孱弱的身子,只会拖累霍戍;从小到大家里就看得严,最远去的地方便是同州城,爹娘哪里会要他出去那么远的地方。
说出来,也不过是让霍戍为难牵绊罢了。
他扯了个笑,正想说没有,家里好吃好喝的,他才没想要出去吃苦,霍戍却先他开口道:“我带你去。”

第48章
桃榆闻言怔楞了片刻,心中汹涌的喜悦铺天盖地的席来,但是临到头时,理智突然关了阀门,把喜悦抵挡在外。
这事又怎么可能呢,没教得白高兴一场。
“你可别哄我了。”
桃榆有点埋怨的语气:“说这些来哄我一时高兴,有什么意义,不是叫人后头更伤心么。”
“所以说来还是想和我去。”
霍戍道:“这才不高兴。”
桃榆睁圆了眼睛看着霍戍,有点起雾:“套我话有意思么。”
“我既开了这个口,便不是拿你寻开心,你若是真有此意,我便带你去。”
霍戍顺了一下桃榆耳边的软发,他没怎么舍不舍得过谁,但显然,这在桃榆面前已经行不通了。
“你、你说真的?”
“嗯。”
桃榆看着霍戍眼睛里的认真,知道他并不是什么不顾后果冲动的人,既然这么肯定了,那便是下定了主意。
他很惊喜霍戍出远门愿意带上他,不嫌弃他可能会拖后腿麻烦,可是也知道即便他答应了,阻碍依旧重重。
“可是……”
“出门行商并非是领兵打仗,即便领兵打仗,北域军营里尚且也有小哥儿。我是你丈夫,带你出门做生意,亦非于礼不合,为人所不齿之事。为此没有什么决计不能出的阻碍。”
霍戍道:“爹娘反对是必然的,若是连这点阻拦都无法去面对与克服,如此说明你想出去也只是一时兴起,若不出去,也无妨。”
桃榆听霍戍这么一说,觉着他说的很在理。
倘使一点困难都无法克服,真出去了,一路上又如何应对层出不穷的问题。
他微默片刻,道:“我去试试。”
话毕,他又贴了贴霍戍:“那你总会向着我这边吧。”
“自然。”
霍戍捏了桃榆的手一下:“若要随我出门,头一件事不是说服爹娘,而是别赖床。”
“啊!”
桃榆呜咽了一声:“可是我的腿很软。”
霍戍从床上起来,将人也跟着带起来:“你浑身哪里不软。”
吃了早食,霍戍和纪扬宗要去看选牲口,桃榆起了个早,一家人难得在早时齐聚在一张桌上。
黄蔓菁给桃榆添了一碗粥,看着人睡眼惺忪的模样,眼睛红肿未消,依照往常早就问是怎么了。
不过而今已然成亲,有些话再追着问就不恰当了。
“我煮个鸡蛋给你滚滚眼睛。”
桃榆摇了摇头:“我待会儿吃了饭用帕子敷一敷就成。”
纪扬宗由着娘俩儿去折腾,同霍戍道:
“我在村里吱应了一声,有几户人家是要卖牲口的,待会儿就一并去瞧一眼,看看合不合意。村里讲人情价格我倒是好谈,但是价格在合适,那也不能贸然定下。毕竟是要去那么远的地儿,牲口必须得强健耐力好才行。”
“不够的话,就再去牲口行看一眼。只是要开春了,牲口行的人踩着点儿提价,得多走两处好生对比一番价格。”
霍戍应了一声。
带着货物出去主要还是看牲口装货才行,同州这边要想买马运送,只怕是比登天还难。
先前听葛亮说寻常的一匹健康的小马价格都能卖到二三十两,若是成年马甚至能翻两倍,好马更是有价无市。
即便是他们有门路能买到马匹,价格也够他们盘买好多布匹茶叶了。
昔时战场上马匹紧俏,不想南边远比北域还要紧俏的多。
霍戍手头上的那匹马还是当初提升白户的时候受得奖赏,在北域马群中算不得什么顶尖的好马,但也称得上个好,到了南边,简直就是稀罕之物。
为此能采买的牲口也就是骡子、驴和牛。
骡子是母驴和公马杂交所生,南边马少,骡子的数量亦是不多,但是价格也还公道,因为骡子几乎不能产子,许多人觉着可用价值不如旁的牲口,自也就卖不起来太高的价格。
要数最寻常的还是驴和牛。
倒也使起来都还过得去,就是行速慢了些。
霍戍是这么想的,若捎带上自家那个,速度反倒是刚好。
“北上一趟大老远的,一定要把东西尽可能的制备齐整,思虑的周全些。”
桃榆往嘴里塞着酱菜,默默的听着他爹和霍戍的谈话,菜在嘴里已然无味,听到这茬,见缝插针道:
“这出行路途遥远,多有不毛之地,许是行走三五日间也遇不见一个村庄县城,届时在路上风寒滋病可就不好了。”
纪扬宗应声道:“不错,还得是要多准备些药物,到时候你和小桃子去阿祖那儿拿些常有的。”
“他们哪里晓得各药如何用,可别搞错了适得其反。”
桃榆眸子挪在菜碟子上,状似不经意般说道:“我随他们一起去也就不必忧愁这些了。”
饭桌上忽而陷入了片刻的沉寂,随后黄蔓菁夹了一筷子酱菜到桃榆的碗里:“吃饭,瞎说些什么。他们又不是傻子,未必方子写上了还不知道怎么吃药不成。”
纪扬宗显然也是没把桃榆的话当真,欲要同霍戍再多说什么。
不想桃榆又道:“我是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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