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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养我众将士(稼禾)


“城内好了不足为奇,官道谁修的?”
“县令吧。朝中变动,上头没了人,要想升官发财可不得好好办事儿。去年正值修路,城中的路修好,人跟材料都是现成的,修外面就是顺带的事儿。”
不过钱肯定用的是公中的钱。
路修得宽敞,两边还像城中一样给种了树。马车驶过,一点都不像此前那样摇摇晃晃,好似把车厢都翻了去。
路好,马车也跑得快。
戚昔见自己身边两个睁着一双眼睛好奇往外看,也就挂上帘子,让他们看个够。
远远看见地里条条沟壑如巨蛇,戚昔目光停驻许久。
“东边的水渠,这是修好了?”
“是。两年了,也该好了。现在人都去大清河挖河道去了,这事儿一完,咱斜沙城就没什么事儿了。”这些东西阿兴回来就打听清楚了。
谈话间,树梢几抹新绿从旁掠过。
妖风还没起,天也不是尘土一样的黄褐色。白的白,青的青,称得上一句山清水秀。
转眼,路面尽头农家平房聚集,宽阔的村主路两边平平坦坦一片尚在清理的瓜地。
这便是到了。
周家外,戚昔下马车。接连将两个孩子抱下来。
春光正好,两个娃娃待在家里怕闷坏了,戚昔就将他们都带了出来。
这边周家正好在家等着,戚昔一到,立马迎了上来。
“戚老板。”
“周老爷子,麻烦你们还等着了。”
农家忙,也不耽搁,周家人立马把种子拿出来。“我们运气好,去年上百瓜苗里找出来两根结瓜好的。”
“明明是一样的种,那瓜瓤就是格外的甜。”
“今年眼看着要下种了,瞧您还不来,所以我们也不知道这瓜是种还是不种。”
“自然要种的。”戚昔道。
周家几兄弟对视一眼,还是周定顺搓了搓手道:“瓜种多,我们想着分出去些。村里其他人也来问了,不知……可卖?”
去岁那种甜度的瓜就已经比得上甜瓜,趁着现在还稀缺,可以卖上个好价了。
这种瓜一事本来是戚昔交代到他们的,他既出种子又出银子,碰巧了能这么快找到个好瓜种也是运气好。
不过留下的这种子也自然是戚昔的,怎么安排,还是得看他。
“若能改进就继续改进,他们要,按照甜瓜种卖出就是。”
“不过我去年没尝到那瓜是什么样子的,若今年能出的瓜更好,我定要尝尝。还得诸位今年多多操心。”
周老太爷看戚昔答应,无有不应。笑着连连点头:“这是自然。去年的瓜甜,但皮厚,今年我们定当种出让戚老板更满意的。”
说说笑笑,院子里燕小宝跟阿楮和周家的娃娃玩儿起来了。
春日好,农家周围的风景淳朴自然。
戚昔也没着急着走,干脆带着两个娃娃去周瓜村的周围转了转。
晒晒太阳,觉得这日子还不错。
可惜念头一闪,又惦记着在外边儿还没归家的人。戚昔一时间没了玩儿的念头。
他看着几个小的在草地上放肆地追逐,玩儿累了往地上一滚,草软绵绵的,格外会享受。
“爹爹。”
小娃娃见他一人孤零零的站着,立马拉了戚昔过来跟他们并排。
燕小宝趴在戚昔怀里,看了一眼小伙伴,小声道:“爹爹是不是想大爹了?”
戚昔垂眸,用帕子给他擦了额角的汗。
抱着他像抱着个小火炉,又重,小胳膊小腿儿都长得结实。
“你爹好久没回来了,我担心。”
燕小宝脑袋一歪,靠在戚昔肩上蹭了蹭。“不担心,爹厉害!”
“嗯,你爹是挺厉害。”
转头见阿楮安安静静地跪坐在草地上看着他俩,戚昔心有不忍,一起圈住了小孩。
燕小宝一笑,立马靠过去偏要和阿楮脸挤着脸。
“阿楮哥哥!”
挤着挤着,阿楮也被他带得这样玩儿起来。
戚昔笑笑,压下心绪。
看着他们笑闹,等玩得两个小孩都累了,戚昔才上马车,带着两人回去。
农耕忙,也不知道是不是百姓们对燕家军信任过头,外面打着仗,依然能赶着时间照顾带不走的田地。
又几天,那声响不见了。
城中立马有人带回来了消息,说打胜了。
戚昔正在寻着铺子。
正当午,对门开的两边铺子都坐满了人。一听策马而过的人呼声响过,铺子里顿时热闹起来。
“胜了!”
“胜了!我就知道咱将军厉害!”
“不过今年着场仗打得久,也不知道损失如何。”
周田看戚昔心不在焉的,道:“郎君你先回去吧,将军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铺子里我们守着,没什么事儿。”
戚昔也静不下心,只能点点头离开。
回去是回去了,可一连几日,不见燕戡人影。后头还是问了阿兴,说人带着兵将往草原里追去了。
连连有捷报从斜沙城而过,沿着官道往京都送去。
先是退敌百里,后又退敌至草原边缘,最后直接将人赶出草原,残存的部落逃往西边大漠深处。
日子在这样的消息中过得极快。
转眼一个春,竟是夏日了,也还不见人回来。
戚昔偶尔会问问阿兴那边如何,知道燕戡平安,也就继续忙着自己手里的活儿。
如今京都那边开了烤肉店与涮羊肉酒楼,好吃的羊肉斜沙城这些北地尽是,保不得要从这边进货。
春末那会儿,邱进一飞鸽传信让戚昔留意。
那边的酒楼铺子开了一家又一家,而戚昔在斜沙城的羊是一批一批的买,最后由大胡子停用的商队带着去京都。
他们不仅带羊,还带上斜沙城产量愈发大的时蔬,酒水,沿途换着货物卖。
一来一回,生意是越来越好。
茫茫草原,燕戡骑在高大的黑马身上。
出来半年多,人晒黑了,瞧着是泥里打过滚,好生生的俊秀郎君变成了麦皮黑脸的糙汉子。
草原广阔,云团朵朵。
风吹而过,野马成群,牛羊肆意。这就是先辈曾今踏足过的草原。而今也成了他大顺的东西。
这一仗打得尤其的久,起先的摩擦燕戡故意退守。让草原人以为他大顺真就内里闹起来,他燕戡没有粮草,无力应付。
不仅如此,他还联合东边乾州的向长风,西边引州郭洪茂一同作出守城不打,打也败退的景象。
如此一来,敌人气焰嚣张,愈发得意。
这时再开门迎敌。
这次打,就要打得他再不敢来。所以燕戡也乘胜追击,左右两州将士北推,最后将整个草原都能囊括在了大顺的领地。
如此,已然夏日。
任务完成,留将士守着,等候京都那边接管这地儿。
燕戡为了以防万一,守了一阵子,也打算回去。
斜沙城。
前半年,庄稼长势都不错,进入夏季,也是下雨多。庄稼不像以往在地里干着,也省了灌溉的活儿。
不过后头一连几日,暴雨不停。
一看这架势,种庄稼的老把势就知道不对头了。大家纷纷上门,冒雨赶往将军府。
“将军不在。”
为首的杜属善拿草帽,道:“不找将军,找戚郎君。”
门房点点头,立马去叫戚昔。
戚昔也才从外面回来,刚刚换了湿衣服。将农人们请进来,看他们一脸急色,问:“可是出什么事了?”
“近日连连暴雨,天有异常。地里庄稼正是成熟的时候,这雨这般大,再下去怕是庄稼有损。”
“……但庄稼有事也就罢了,这连连几日雨水不休,大清河涨水,一旦,一旦漫过河堤,斜沙城将会又是一片泽国!”
戚昔心中一惊。
刚刚换衣服时还在感叹暴雨,忽略了暴雨会引发洪涝灾害!
“阿兴,快马加鞭通知县衙,让管理水利的人速去瞧瞧情况。”
脑中飞速转动,又接连道:“通知常海先告知大清河下游的几个村子撤离。”
先撤人,不管洪水来没来,总比损失了人强。
阿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马去办。
戚昔看着他们一身的水痕,道:“雨大,诸位在府上歇歇。”
“不、不用,我们就是过来报信儿。就先走了。”
“等等!”
暴雨将屋檐下的水珠拉成线,戚昔的眉头一次皱得这么深。
“麻烦诸位回去跟各村里正招呼一声,雨水大,恐怕冲垮破旧的房子导致人员受伤。即便不在下游,也务必加强排查,让住在老旧茅屋草房的人先暂且搬地方。”
“若没地方住,城内询事堂地方大,可以过来。”
“好!我们知晓了。”
一声惊雷响,床上的娃娃飞快叫着爹爹光着脚丫子跑出来。
戚昔将他一抱,摸着他的小脑袋。
“没事,没事。”
戚昔抱着娃娃等在房门,一个时辰后,阿兴冒雨回来了。
“郎君,确实可能发洪水。官府跟常还他们已经通知大伙儿往西边高处走。”
斜沙城西高东低下,如若发洪水,东边南边势必会被淹没。
但斜沙城的庄稼都在这两个地方,一旦如此,莫说暴雨过后会不会存下来粮食,来了洪水,那是颗粒无收。
这样一来,斜沙城定受重创。
粮食……粮食!
戚昔抓住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南边不是修了河道,如何不用?”
当初燕戡不修河堤,改修河道不就是为了洪水一事儿。
“如今大雨,谁也不知道河堤什么时候破。若人去挖,怕是还没挖开新河道与原来河道中间的那处围障,洪水就来了。”
戚昔一顿。
那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粮食颗粒无收。
“也就是说得快!”
“是。早则今晚,晚者明日。”
戚昔咬咬牙,瞬间想到了却蒙山上研制出来的玩意儿。
“你让人速速去找燕戡,或者是燕仇,告知他们河堤的事儿。他们知道如何。”
“这……”肉体凡胎,知道又怎么做?靠人多?
“快去!”
阿兴正色:“是!”
阿兴见戚昔如此着急,相必……他气势一沉。陡然想到那轰隆响的东西。
他虽没见过,但知道这东西最是特殊,将军藏着掖着,定有大用。
郎君或许要的是这个!
阿兴当即上马,自己亲自去。
大雨滂沱,人在马上几乎看不清路。好在老马识途,即便不用驾,它也知道怎么走。
“爹爹。”燕小宝抓着戚昔长发,大眼睛里也含着担忧。
戚昔亲了亲小不点的额头。
此时又扔不下孩子。想了想,又将阿楮叫过来让两人一起呆着,也好过一个娃在那边怕。
天暗下来了。
南边东边的村子里,雨还下着,干不了活儿的农人坐在门口对者外面的雨唉声叹气。
“这雨再这么下下去,今年就没有收成了。”
“今年穗子长得那么好,老天爷啊,这雨快点停吧。我一家老小还要过日子啊!”
正无力望着这天色,忽然村中响起铜锣声。
一家人急着跑出去,来人也喊到了家门口。“收拾东西,全部撤离村子往城里走!”
“大清河涨水!要发洪水了!”
“什么!”
“快走吧,县里的水利官说是今晚了!我去喊其他。”
一时间村中人心惶惶。
顾不得什么庄稼,衣柜里抓上几身衣服,捞起值钱的一点东西立马就走。
路上一家又一家,瞧着那水渠里的水又大又急,大伙心中一酸。
眼看着日子红火了。
又来洪水。
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另一边,阿兴快马加鞭往北地赶。朦胧中,遇到了一队人马从那边来。
“主子!”阿兴眼睛一亮。
“走,回去!”
阿兴抹了一把脸,全身湿透:“主子,河道没挖通,郎君叫我来……”
燕戡面色冷厉:“知道,带上了。快走。”
戚昔在家中焦急地等着;低矮处的各个村子也纷纷涌出人;衙门的人街上乱窜,穿着甲胄的士兵也快速驱散近河处的人家……
暴雨还没停下,天彻底黑了。
“夫郎!”
雨水哗啦持续不断灌入耳膜,戚昔还以为是幻听了。
“夫郎!站在门口做什么?”
轰隆一声!
白光未从眼前过,不是雷声与闪电!
戚昔怔怔地看着一头湿发从雨中走来的人。声音干涩:“河堤破了?”
“爹啊!”
燕小宝见了来人圆眼一弯,吧唧一下,像个粘豆包一样趴在了燕戡胸口。
燕戡轻轻一笑,湿都湿了。
管他三七二十一,连人带娃紧紧拥住。
他轻拍着戚昔的背:“没事了。”
戚昔拉住人的手:“洪水还是?”
“我去了一趟大清河才回来,河道破开了。”燕戡笑着捏捏戚昔的脸,“我说过,没事的。别怕。”

戚昔脸上被燕戡沾上了雨水, 他抓住男人的手,稍稍使劲儿,燕戡就踏入了屋内。
戚昔将燕小宝放下:“看着你爹。”
“嗷~”燕小宝得了戚昔的吩咐, 像个小狗狗一样蹲在燕戡身边。
燕戡捏着他小脸揉了揉:“叫爹。”
“嗷!”
“你小子。”
戚昔去衣柜里给燕戡里里外外找了一身衣服。
拉开燕小宝, 扒着男人衣服的一扯, 直接给脱了下来。
“小宝, 让你阿兴叔提热水来。”
小家伙蹲在燕戡面前抱着膝盖不动,狗崽子似的睁着一双圆眼睛紧盯着燕戡, 就支棱个脖子冲着外面喊:“叔!热水!”
戚昔揉了揉他的脑瓜子。
“不用你守着了。”
“自己去找一件外衣换上。”
小家伙外套被燕戡刚刚那一抱弄得有点湿了。
小娃娃屁颠屁颠走了, 没一会儿,有送热水的人过来。戚昔将燕戡推到屏风后, 衣服给他放好。
“裤子脱了。”
燕戡挑眉。
戚昔、上前一步逮着燕戡的裤腰带动手。“你不来我来。”
燕戡忙抓住戚昔的手:“好好好, 我来。燕小宝还在呢, 夫郎不要着急。”
戚昔瞪他一眼:“谁着急了!”
“快脱!”
燕戡:“这还叫不着急。”
燕戡解了裤腰带,里面就留着一条亵裤。戚昔伸手,燕戡难得被自己有些猴急的夫郎弄得脸上发烫。
好在皮肤黑了不少, 就是红了脸也看不出来。
一鼓作气脱了个精光, 戚昔目光寸寸从他身上扫去,手指忽然抓住他手臂。
燕戡看着那刀疤:“这是之前受的伤。”
戚昔点头,上上下下给他检查一遍, 道:“进去泡着吧。”
燕戡:“就这?”
戚昔:“不然呢?”
“夫郎……你!”燕戡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揽着戚昔的腰将人往浴桶里一带, “我衣服都脱了,一起。”
戚昔静静看着燕戡, 当身子被温水覆盖, 衣摆轻轻在水中浮动。
戚昔伸手捧住了燕戡的脸。
他轻叹一声,没说什么, 贴身拥上去,安静趴在他身上。
燕戡脸上的调笑也不见了,他靠在浴桶边,手从戚昔肩顺到腰上。“还是让夫郎担心了。”
戚昔额头在他肩上磨了一下。
“快洗吧,不要着凉了。”
“夫郎帮我。”
戚昔拿过木桶上搭着的帕子,垂了长睫,轻轻给人擦拭。
燕戡顺带勾着人的衣带,将戚昔湿透了的衣服脱去。
“爹爹!”
燕小宝穿好了衣服,在屋子里找两个大人。
戚昔:“小宝,给爹爹找一身衣服。”
“嗷!”
奶娃娃噔噔噔的脚步声又远了去。
给人搓了身子,水温也差不多了。
戚昔捏捏他肌肉扎得紧实的粗壮胳膊:“擦干去穿衣服吧。”
燕戡看着脸被蒸得红扑扑的戚昔,凑过去揽着人的后腰跟脖子,亲了一会儿。
亲得人呼吸急促,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他双手撑着木桶边缘起来,戚昔看着面前一晃而过的长腿,也缓缓用帕子擦了擦自己。
燕戡这边穿好衣服,小崽子也抱着戚昔的跑了过来。
燕戡出去,将燕小宝一抄,扛在肩上。看了下他抱着的衣服,摇了摇头。
带着小娃娃到衣柜边,边拿衣服边道:“先拿亵衣,上身下身都要。然后才是外衫,你拿两条裤子,你爹爹又不是四条腿的□□。”
戚昔听到燕戡教娃的话轻笑:“你快些吧,水凉了。”
“来了来了。”
收拾齐整,阿兴进来把水倒了。
“主子,郎君,饭菜好了。”
外面雨大,洗完澡后身子暖和不少。
戚昔擦拭着头发,看燕戡拎着奶娃坐在他的小凳子上,让他先吃着。
戚昔瞧着燕小宝鼓着个腮帮子快速往嘴巴里塞饭菜,像小猪崽子,好养活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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