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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咸鱼日常(卜喵)


“师兄,用飞鸽呀。”人再快,能快过飞鸽吗?聂若的商业版图遍布天下,还有谢亭这个专门写狗血爱情话本的‘文坛大家’,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吸引眼球搞舆论了好吗?而且,叶飞白与那个高手都不知厉宁底细,也不知道所谓伴生魔草藏在哪里,肯定不会上去就喊打喊杀,必然是要先摸清楚情况,查清楚魔草所在的,这一折腾,又得时间。
“但,他们的下落……”
“这个不重要,只要每个地方的人都听到消息,那么,厉宁跟景元化,便必然会听到。”只要这两人还藏在人堆里,能竖起耳朵听路人讨论,总会听到他传出去的消息的。
萧卿知点点头,当初,伴生魔草被江湖人深信不疑,也正是这样的手段,他这个师弟武功虽然弱,但能力从来不差,不然,便是他是师父的独子,也不可能稳稳当当受人尊崇的当聂家庄的少庄主,甚至,他偶尔都会觉得,聂家庄的弟子们,听聂若的话比听师父的更甚。
聂若道:“师兄,那我去做啦!只是有件事,还想问你的意思,你同意我才能往外说。”
“什么?”
“我想,将叶飞白派人屠杀萧氏一门的事情,公告天下。”聂若目光闪过一丝冷意。
“旁人……”会信吗?萧卿知还未问出口。
聂若已经道:“以前叶飞白的形象完美无瑕,自然会有很多人不信,可是,他为了伴生魔草如此奔波,甚至抛下众人独自追赶那个高手而去,还故意隐藏厉宁消息,意图独吞魔草……”
“这些都是你的猜测。”
“只要大家都信了,便是真的,更何况,我觉得虽然是猜测,但这就是事实。”聂若笑眯眯的道:“师兄,叶飞白的名誉如今已经有缝隙可钻了,此刻,正是坏他名声的大好机会,便是一份错,也要真真假假的给他造出十分来!他现在不是不在顺义盟,也不在江湖人扎堆的地方主持大局吗?此刻,他最多也就带了几个人在赶路,便是顺义盟本身,一时半刻的只怕都找不到他,也无从作何反应,挡住这恶名远播,正是搞臭他名声的大好机会啊!”
萧卿知沉默。
“师兄是觉得我狠辣了?”聂若瞬间委屈。
“当然不,叶飞白确实是杀我全家,他该死。”萧卿知回答。“我只是担心,我们没有证据。”
“证据不重要,江湖,百姓,甚至朝堂,无论是何身份,其实人人都并没有什么不同,谁的声音大谁在他们心里便是对的,证据,没几个人会去在意,能把一位高高在上的名侠拉下马的快感,会让那些表面正直实则心怀恶意的人癫狂。”
“我……不明白。”萧卿知不解。
“师兄不必明白,只需知道,这世上,大多数人,人性本恶。”
“聂若……你,为何会这么想?”萧卿知不明白,聂若从小出身好,也没受过什么风波苦难,却有如此看法。
“师兄,我没经历过这些,但见多了。”聂若解释了一句,但实际上,他何尝没经历过,前世,他看着聂家庄被恩将仇报的恶仆烧尽,看着善者被逼成恶,恶者装成伪善,看着师兄跌落山下,尸骨无存,看着父母一世仁侠,最后却孤苦伶仃,寂寞终老。
所以他喜欢萧卿知,从前世便喜欢,只是他曾以为自己不是那种想要与他相伴一生的喜欢,他以为自己对萧卿知只是知己之情。
可实际上,他喜欢萧卿知的,他喜欢萧卿知珍惜他给的所有温柔善意,甚至百倍回应,他喜欢萧卿知心思至纯,喜欢他故作冷淡又想要靠近他的别扭矜持,他喜欢萧卿知的一切的一切,这个人,从长相到性情,无一不长在他的心坎儿上,他甚至在心底欢喜,萧卿知在前世扒了他的坟,带着他的指骨直至死,都未曾离身。
大约就是因为此,他的魂魄,才无法离开萧卿知吧!毕竟他可随身带着他的骸骨呢。
聂若嘴角带了一丝笑意。
萧卿知见聂若笑了,也以为他并未经历过什么苦难,正像是他所说的,只是见过,所以才明白,也就不再担心。
“师兄,你同意的话,那我就去做了。”
“嗯。”萧卿知点点头。
“师兄不问问我会不会把你的身份说出去吗?”
“你随意。”说出去,他就可以以萧家遗孤的身份指认叶飞白,让天下人更相信,若是不说,他还好好的做聂家庄的弟子便是。
“哈哈哈,师兄,我怎么舍得啊!”便是再有用处,他也不可能拿萧卿知当棋子的,更别说萧卿知的身份万一暴露,也许会有危险。
萧卿知见聂若笑的开心,忍不住有些恼羞,脸都沉了下来。
“师兄别生气,我不笑了。”聂若连忙老实起来,道:“那师兄,我先走了,我还要去谢亭商量一些事情。”
“嗯。”萧卿知点头,他知道,谢亭是聂若的好帮手,特别是在编故事这件事上。
躺在房里摸鱼不好好写男男恋爱小故事的谢亭尚不知,他的摸鱼生活马上就要结束了,很快,不但会有人来催稿,还会来给他加活儿。

第69章
景元化与厉宁此刻正隐居在一座山脚下, 此处距离鹤阴镇将近百里,因太靠近山,临近也没什么人家, 平日里两人也能走个几里地去临近的村落换些吃穿用度, 若有危险,俩人一扭头也可以钻进山中躲避, 是个极佳的藏身之所。
与聂若所想不同的是,这两人一出鹤阴镇就主动打听了为何江湖人汇聚在鹤阴镇的事情, 毕竟这也是迫使他们离开鹤阴镇的原因, 然后他们就听到了伴生魔草的传闻。
“魔草?魔玉?”厉宁第一次听这些事情的时候笑的不行, “我在鹤阴镇住了这么多年,怎么从未听过什么魔草啊?阿景,你住的更久,你说说,鹤阴镇难道还有什么神奇之处, 是咱们不知道吗?”
住了这么多年, 厉宁又是闲不住的,鹤阴镇哪块地皮没去过, 哪个人不认识?都熟的能称兄道弟了,怎么从不知什么伴生魔草?这些江湖人啊,这么多年了, 还是跟没脑子的苍蝇一样, 听风就是雨, 自己啥都不明白呢就一窝蜂就跟人跑。
景元化无奈又有些担心, “自然是没有的, 我当初选鹤阴镇, 也是因为它民风淳朴, 地处偏僻也没什么江湖势力,这才在此隐居的。”所以,鹤阴镇就是个普通小镇,根本没什么魔草。
“只是……阿宁,此事蹊跷,江湖人听闻鹤阴镇这个普通小镇名字的就极少,是谁编排出一个伴生魔草来,还跟魔玉联系上,又将传言的地点定在鹤阴镇呢?”若说鹤阴镇有什么特殊的,那就只有他跟厉宁啊!
厉宁也想到这一点,顿时不笑了,脸色沉了下来,“莫不是表面意在魔草,实则目的是为了杀我们两个?”
“倒也不像,若是为我们而来,那我们逃走了,也没见他们有什么反应。”景元化回答。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编排出个魔草来,还硬扣在鹤阴镇地盘上?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管是为了什么,阿宁,咱们都要小心,之前我们住过鹤阴镇的事情,只怕瞒不下去。”他们生活了这么多年,一直也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存在,很多人都知道他们是两个练家子,只是普通百姓猜不出他们的武功到底有多高罢了,但若引起了什么江湖人的注意,只怕还是会被注意到。
厉宁脸色难看的点点头,摆手道:“倒也不怕他们!敢来的,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宰一双!”
景元化虽然不认可动不动就杀人这种行为,但是,若旁人真的会伤害他们,景元化甚至会比厉宁出手更狠。
此刻鹤阴镇上,聂若的消息已经放了出去,江湖上渐渐传开一则秘闻,说是叶飞白叶盟主,十多年前竟屠萧氏一门,伴随着这消息同时传出的,还有伴生魔草已不在鹤阴镇,叶飞白抛下江湖众人,自行追魔草而去。
鹤阴镇一时间人心不稳,暗流涌动,自然是有人不信,但也总有人信,具体人数便体现在告辞离去的人身上,叶飞白不在,鹤阴镇的江湖人便隐隐以聂洪为首,毕竟聂洪也是此刻在鹤阴镇上,最有名望和地位的侠士了,更别说聂家庄此刻在鹤阴镇的人数最多。
没办法,谁让聂家庄几乎所有领头人此刻都在鹤阴镇呢?自然带的弟子多一些了。
聂洪这两日也没干其他的,除去在鹤阴镇装傻,便是接待那些来告辞的江湖人。
“聂庄主,门派中确实是有要事,我等先走一步,魔草一事,只能拜托聂庄主在鹤阴镇好好探查了。”
“应当的,聂某一定尽力在鹤阴镇寻觅魔草,将其损毁,免得贻害江湖。”
“聂庄主大义,可惜我等不能随聂庄主一同了,真是惭愧。”
“门派中事也是很重要的,诸位不必如此。”聂洪拱手,一番你来我往之后,又送走一批江湖人。
等人离开之后,聂洪才端起茶喝了,润润有些干的喉咙。
聂若笑眯眯的从隔间出来,“爹,这两天走了快一半的人了吧?”
聂洪没搭理他,这些人走不正是聂若的手笔吗?聂若传出叶飞白追魔草而去的消息,但凡信了的江湖人,能有几个坐得住的,再不追过去,只怕连魔草的影子都见不着了,至于往哪里追?自然有自家门派去探查传消息给他们,也不是只有顺义盟一家能查到厉宁藏身之处的。
聂若轻拿折扇在掌心敲了敲,“爹,你说,这些走了的江湖人,信不信萧家灭门的事情呢?”
聂洪不语,放下茶杯,既已信了叶飞白抛下他们自行追魔草去了,便是对叶飞白的人品起疑心,这些年私藏魔玉的糜兴发,不正是藏在叶飞白的地盘里吗?萧氏灭门一事,当年也是沸沸扬扬,萧家只是普通镖局,虽在江湖上有些名气,但其家主更像个八面玲珑的生意人,一贯是不得罪人的,能有什么事情会害的他们灭门呢?
除去得罪人这一说,便只有怀璧有罪,那又是什么样的至宝,能让人向以武学传家,并且武功不错的萧氏出手,还真的能灭了他满门的?糜兴发手中的魔玉,又是从何处得来的呢?
桩桩件件,只要起了疑心的,便不可能完全不信这桩传闻,只不过信多信少罢了。
“这则传闻,顺义盟已经在查了。”聂洪提醒聂若,不过他不惧,阴谋算计一贯不是他喜欢的,便是真的查出来是聂家庄所为,大不了就真刀真枪的干,他也不怕什么顺义盟!自叶飞白对魔玉动心思开始,他们便是敌人了,只是是否摆在明面上罢了。
“是啊,只是叶飞白此刻还腾不出手来,顺义盟的其他人,不足为惧。”叶飞白还在拼命的抢魔草呢,根本腾不出手管这些。
“对了,告诉你个事情。”聂洪老神在在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什么?”
“你师兄今天一早也来跟我请辞了。”聂洪道。
“师兄?!”聂若惊叫出声,“他干嘛去了?!”
“大约是看这么多人都走了,他觉得自己混在这些江湖人里去找叶飞白,也不会引人注目,便有些坐不住了,叫了龙康一起走了,约摸着是想趁机报仇吧!”聂洪摸摸下巴,叶飞白干这种隐秘之事,肯定没带几个人,如今这么多江湖人都去找他了,混在其中又不显眼,萧卿知背负了这么久的仇恨,哪里还能安稳的在鹤阴镇待着,当然,他自知一人之力可能对付不了叶飞白,这不,还叫了龙康。
说真的,聂洪估摸着,萧卿知加龙康两人,若真的跟叶飞白一人对上,叶飞白输的希望还是很大的。毕竟,叶飞白年纪大了,而萧卿知跟龙康,又都是极优秀的后起之秀,比起叶飞白,未必差什么。便是聂洪自己,也不敢说能抵得住这两人联手。
“你怎么不拦着他?叶飞白成名这么久,他打得过吗?受伤了怎么办?!他可是你的嫡传弟子,你就指望着他传承你的武学呢!你还真的放他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师兄也是,起这样的心思也不告诉我!”聂若焦躁的道,此刻去追,说不定还能追得上。
聂洪脸色沉了下来,“若儿,你师兄已经是大人了,江湖历练,本是应当,报仇雪恨,更是人子本分。”
“没说不让他报仇啊!只是太危险了!”
“若儿,你是不是忘了,你师兄是个男子。”
“我当然知道他是男子,只是为什么要去冒险?!”聂若就是不明白,上辈子的苦头还没吃够吗?拼命练就一身武艺又怎么样?还是落个满身伤残,无能力为,他还记得,前世叶飞白与其他几个高手一起,将萧卿知打成重伤,连肋骨都断过。现在想一想,他心脏就抽痛。
“若儿,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你师兄?所以才把你师兄当做柔弱的姑娘,竟连他报仇一事,都恨不得亲手代劳了。”
聂若瞬间僵住,这种事情,为何突然提起?若真的捅破了窗户纸,以后又要如何互相面对?爹如何接受他的独子打算断袖分桃?又如何在师兄面前装作对他的心意毫不知情?还是,爹打算告诉师兄?或者将师兄逐出师门?!
聂若一惊,连忙回头,“爹,你胡说什么呢!怎么会喜欢师兄?你糊涂了吧!”
“聂若,你只有这一次可以回答我的这个问题,日后,我不会再听其他答案。”聂洪黑着脸。
爹认真了,聂若有些慌乱。
聂洪平时自然是疼他的,甚至在家人面前,性子也一直有些软,仿佛十分听媳妇的话,也十分的宠溺他,毫无自己的主见,更不是严父。可是聂若知道,这是平时,真正认真起来的聂洪,是很刚硬不容让的,他说只听这一次,便绝不会有第二次让他改口的机会。
“爹……我……”
“说!”聂洪想问很久了,如今既然谈到这里,干脆问个清楚明白。
“此事,与师兄无关……”聂若声若蚊蝇。
“当然无关!若是萧卿知勾引你的,我早打断他的腿赶他出门了!”聂洪压低声音怒喝。
所以,他不敢说嘛!聂若怕就怕他爹迁怒到师兄身上,毕竟,人心都是偏的,他很清楚,若真有什么事情,爹娘肯定站在他这一边,所以,他才小心翼翼,不敢承认,承认了,说不定会害了师兄。
“爹,师兄不知道这些……”
“他当然不知道!他若知道,此刻早该愧疚难安,请辞离去!”聂洪想起来就生气,一个是嫡传弟子,一个是亲生的独子,这种事情,他才是最难受的,当然,他也不会无故怪罪到萧卿知头上,他只是一直希望,聂若是一时糊涂,还能掰正过来,可是这段日子,他怎么看,都觉得希望渺茫了。
“爹!”聂若啪叽一下跪下了,膝盖重重的磕在地砖上,发出闷响,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聂若!”聂洪起身甚至想一脚踹过去。
聂若闭紧了眼,连躲都没躲,等着这一脚落下。
聂洪心里突然升起一丝无奈,什么时候见过这小子挨揍都不躲的?若是平时,早该机灵的滚开了,就真的……这么喜欢,这么掰不过来吗?
聂若久久没等到聂洪踹他,忍不住掀起一只眼睛偷偷看,只见聂洪一脸落寞无奈。聂若呐呐道:“爹,您别气坏了身体,是我不孝,您跟娘还年轻,说不定……”聂若话音未落,一脚已至,聂若捂着胸口连滚几圈。
不是不踹了吗?怎么还搞偷袭?!聂若瞪大眼。
聂洪黑着脸,“什么时候轮到你小子对你爹娘说这些!”
聂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胸口却闷痛不已,一时间竟岔了气,说不出话来,一副惨兮兮的模样。
聂洪一惊,想要去扶,却又顿住脚步,强撑着道:“当儿子的,不想给爹娘生孙子也就罢了,还敢对爹娘的私事指指点点,这般没大没小,你该不该揍!”
“我……咳咳……”这一脚虽没有十分力,却也有七八分,也就是聂若这些年身子骨好了,才经得住这么一踹,不过聂若觉得,他胸口明天肯定青紫。
见聂若脸色苍白,聂洪终于忍不住上前查看,“没事吧?”
“没事。是我不好,惹爹生气。”既然已经挨揍,还是要卖下惨的,不然不白挨打了,聂若惨笑,“我也是愧疚难安,才想着……若能有个弟弟妹妹的,也是好的。”
聂洪脸又是一黑,作为一个传统的男人,聂洪可忍不了自己儿子对自己生孩子这件事指指点点的。
半晌后,聂若脸色惨白捂着胸口坐在了一侧椅子上,聂洪黑着脸坐在上位,显然是打过之后,能冷静下来了。
“真改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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