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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换一具新身体(不间不界)


正当他颓丧郁闷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双双失踪了五分钟的解临渊和戊寅出现在他们面前。解临渊的脸颊还泛着未褪去的绯红,右耳垂下夹着一枚红宝石耳饰,边走边不适地往外扯着衣领,又拽住身侧黑发男人的手腕,朝他耳语几句。
黑发绿眸的男人衣衫也莫名其妙有些凌乱,奇怪的是,他的左耳垂竟然别着和解临渊同款的红宝石耳饰,听过对方的耳语之后他垂下双眸,不知道看向哪里,随后又抬眸朝解临渊微微一笑,也侧身对他说了些什么。
二人旁若无人地耳鬓厮磨说着悄悄话,又同时笑弯了眉眼。
“戊寅,它现在憧血立在那里,一时半会削不下去,只要走路就会末擦伊服,我好难受。”
“你是指尚面还是夏眠?”
“……你到底是怎么一夜之间突然懂这么多?!”
“厚积薄发。”
“……”
“很难受吗?”戊寅闭眼挺讻感受了一下,“我就没什么感觉。”
“那是因为你这具破身体在营养液里泡太久了,一点也不皿赶。”解临渊的口吻里流露出非常的不满,但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能够亲手条角戊寅,让他迟钝的伸替在自己手里一点一点变得皿赶……好像也不错?
这个时候,埃德蒙高高兴兴地揽着马歇尔走进药房,但他快要咧到后脑勺的笑容却在目光触及戊寅的瞬间僵在了嘴角。他呆楞着看着眼前的男人,乌色睫羽下嵌着脆嫩的绿意,犹还湿润的黑发更是衬得他皮肤冷白如雪,容貌精致得仿佛从水晶棺里走出来的精灵,一双赤落的足踩在大理石上,全身上下流露出一股虚弱的病态,但这丝毫不减弱他的美貌,配上冷淡的神情,仿佛海浪礁石上的人鱼,倨傲地俯视着在潮水中挣扎求生的人类。
特别是他的耳垂,点缀着鲜血般锦上添花的一抹红,令埃德蒙刹那间忘记了呼吸,兽瞳都看直了。
戊寅轻描淡写地朝门口投去目光,见是认识的狮子弟弟便颇觉无趣地收回视线,继续同解临渊说话。但埃德蒙平时横行霸道惯了,一点都看不懂气氛,而且他方才刚刚取得了一场胜利,正是热血沸腾的时候,瞬间上头把马歇尔往外一扔,兴奋地走到戊寅面前,像只招摇过市的雄孔雀:“我叫埃德蒙,曾服役于E国皇家护卫队,接受过机械手和肯尼亚狮基因双重改造……你是谁?”
解临渊听这发春的语气都不用思考,就知道就知道埃德蒙打的什么歪主意,瞬间警惕地把戊寅挡到身后。反正他已经卸了猫耳、猫尾伪装,并且不打算再在兽之国待下去,自然不需要顾虑太多:“和你无关,别想打他的主意。”
埃德蒙这才注意到无毛猫的耳垂,竟然戴着和大美人同款的耳夹,所以大美人和无毛猫是……情侣?
发现大美人已为人夫的瞬间,曹德蒙更加兴奋,川息都粗重了几分,他不怀好意的视线在二人脸上徘徊,又看向解临渊,“看你反应这么大,难道是你的男朋友?原来的你男朋友是人类,怪不得没带来兽之国……”
他的眼睛几乎黏在了戊寅脸上,就连解临渊没了猫耳这么大个破绽都没看见。
戊寅脑袋中正在快速分析男朋友一词在这段话内的作用,脸部神情也就没什么反应。他近些天阅读的书籍谈恋爱的都是一男一女,因为蒲公英是个坚定的男女言情党,所以戊寅还没有来得及阅读到男男纯爱文学。
“嘿!”埃德蒙朝戊寅自认为痞帅地抬抬下巴,“你男朋友在外面有人了,知道吗?他背着你在外面和别人偷情。”
戊寅后知后觉地看向他:“和别人偷情?”
一瞬间,被戊寅暂时抛诸脑后的一个名字涌入脑海——西姆!
他们之所以来医院,是因为解临渊要给西姆找退烧和消炎药,解临渊还不经他的允许将芙莉达的羊奶分给了西姆,解临渊甚至还要带西姆一起踏上本应该只属于他们二人的旅程!
埃德蒙非常满意地看到大美人脸色倏然变得极差,继续给他的话语加码:“当着我们的面,卿卿我我,你侬我侬。”
戊寅按住解临渊的肩膀推开他,上前半步:“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
下一秒,埃德蒙和他同时开口:
“西姆。”
“伊恩。”
埃德蒙:“谁?”
戊寅:“啊?”
伊恩:“啥?!”
埃德蒙反手指向小羊弟弟伊恩:“我说的是他,怎么还有什么西姆,难道这只无毛猫还是个劈腿惯犯?”
“什么东西?!”伊恩惊恐。
“劈腿,惯犯。”这些词戊寅都在书里见到过,纸上得来终觉浅,被埃德蒙这么一形容,他顿时对词汇的理解越发深刻。
“戊寅,你听我解释。”解临渊头一回感受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痛苦,他还想着今天晚上利用戊寅的弱点继续和他玩耳夹游戏,可不能让这个影响二人感情快速升温的误会过夜,“压根没有什么西姆,那是我编来骗你的,我就是……想让你更在乎我一点,就是……想让你吃醋。吃醋,这个词你能理解吗?”
戊寅点了点头,“我知道,小帅哥跟我说过。”
“那,我在不停提及西姆的时候,”解临渊十分紧张地问他,“你……吃醋了吗?”
“……我不知道。”戊寅回忆了一下,“但我能肯定的是,我那时候非常生气,气得想把你们都杀了。”
解临渊愉悦地笑起来:“那就是吃醋啊,你为我和其他人产生了亲密关系而嫉妒,所以才会怒火中烧。”
“……是这样?”戊寅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看着这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互动,埃德蒙等人包括刘主任在内,脑袋里全都发出了红色警告——这里有可恶的坏人在欺骗对感情一片懵懂无知的大美人!
刘主任更是诧异地想着解临渊似乎认识戊寅,两人竟然早就认识。
“你别这样那样了!”埃德蒙恨不得把住戊寅的肩膀把他脑袋里的水都晃出来,“这只无毛猫这一个月一直和伊恩待在一起,给他膝枕,给他送饭,好得蜜里调油!这样的渣男你都喜欢?”
“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埃德蒙?”伊恩崩溃地抓着自己的羊角,“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埃德蒙冷冷地说:“你要不信就跟我一起回兽之国,整个兽之国的人都能给我的话作证!”
在戊寅面前,解临渊唯唯诺诺;然而面对埃德蒙,他重拳出击。
“随便。”解临渊牵起戊寅的手,挑衅地朝埃德蒙笑笑,“我们本来就要回一趟兽之国。”
全场这么多人里,只有刘主任还在关心民生大事,他打断这群猫猫鱼鱼的风花雪月,把走廊上边休息边听八卦的其他人都喊进药房,一齐商议起关于医院重建的问题。
在刘主任看来,即使担任保护职责的佣兵队抛弃背叛了他们,还留下了千疮百孔的医院,他们也没有必要放弃这所末世后居住条件成熟的第二家园。已知医院内的畸变体已经死掉一只,另一只很明显被反锁在地下避难洞里,剩下的丧尸也只剩下半数,目前也没有继续增加的趋势,只需要等到夜里,先清除掉剩下的污染者,将医院外侧的围栏等防御措施修复,再联合所有幸存下来的人,齐心协力解决剩下的那只畸变体,他们就能继续在医院里生活。
“我提议,用部分药品和兽之国交易,询问有没有愿意来帮忙的兽基因人类,一起对抗畸变体。”刘主任说,“甚至我们可以吸纳他们,如果他们愿意搬来医院居住,从而组建新的防御力量。”
前面这段话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但后面则有人同意有人反对,大家一言一语地争论了起来。
不过后续医院到底如何发展,这就不是戊寅和解临渊需要关心的事情了,他们只要了一盒退烧药,接着便告辞准备离开。
临行之前,解临渊狮子大开口,跟刘主任说兽之国内部不允许人类进入,如果他们需要请兽人来帮忙,就得由他们传话,传话费用便是一枚翡翠胸针。
刘主任:“……”
刘主任气得胡子乱飞,在解临渊的挟持之下返回他的办公室,从柜子里取出那枚价值连城的翠玉:“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对它念念不忘了,确实和他的眼睛一模一样……他说他叫戊寅,你和他是旧相识,难道你的真名其实是……甲子?”
“我的真名就是解临渊……”看在翡翠胸针的面子上,解临渊大方地再给了一个情报,“非要深究的话,我还有一个名字……Z。”
刘主任曾经做过十多年的机械眼研究,颇有心得,所以才能在和解临渊接触几次之后判断出他的左瞳是假眼,从而试探出这人的左臂也是机械臂,虽然早猜出解临渊的能力不凡,但他今天的这句话还是大大出乎了刘主任的意料,“你是北营地的Z系列机械体?”
小小一间在新灾厄后地图上都没有名字的医院,居然卧虎藏龙,来这里的人来头一个比一个大。
刘主任忽然想到什么:“说起来,戊寅的右手腕内测,用小刀刻了一个字母,因为他之前一直浸在营养液里,把他留在这里的人又再三提醒绝对不可以打开玻璃皿,所以看不太真切,只能隐约辨认出是字母N或者Z……所以,他确实刻的是你的编号?”
“……”解临渊疑惑地看向刘主任,许久才从口中吐出一个茫然的:“啊?”
“不是吗?”刘主任拿手比划了一下,“Z,肯定是很重要,绝对不想忘记的信息,不然怎么会拿刀刻在手腕内侧?”
一分钟后,解临渊气势汹汹地拎着弱小无助的刘主任杀回了药房。其他人三两成群地靠着药柜休息,只有精力旺盛的埃德蒙正在对面无表情的戊寅大献殷勤;人老珠黄的马歇尔在一旁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而伊恩则是疯狂地和马歇尔解释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无毛猫什么蒲公英,他失忆了!……
解临渊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推开埃德蒙,一把握住戊寅的右手,竟然真的在他手腕内侧看到了颜色惨白的Z字伤痕,线条非常利落,可以看得出当初下手自残的时候没有一丝犹豫。
“这是什么?”解临渊低声问,“你为什么要给自己刻一个Z?”
埃德蒙气得嗷嗷叫,爬起来就要和解临渊决斗,结果解临渊反手一颗麻醉弹射了出去,埃德蒙当即倒地翻了白眼,把马歇尔和伊恩全都给吓傻了,当即封心锁爱,只关心自己的小命是否能健在。
“我不知道。”戊寅说,“我也在思考这个Z字的含义。”
“Z系列机械战神最初总共有两千个接受改造的实验体。”解临渊径自分析起来,“最终活下来并通过考核的不到十分之一,其中能直接以Z字名在外执行任务的更是不到两位数,你性向为男,再排除掉其中四名女性,剩下的Z里面,能够在半年之前离开南营地,执行过长期任务的人,就只有……Z1068。”
戊寅:“……”
戊寅上来就听解临渊一通唧唧歪歪,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什么Z1068?”
“我在分析你之前遇到的究竟是哪个Z……”解临渊幽怨地看向他,“你之前说什么,看到我第一眼就想……寄生我,是不是因为曾经遇到过一个Z,即使失了忆,也在我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气味……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另一个Z?”

第88章
戊寅平生最恨的就是记这些绕口的实验体编号,从他会把黑骑士在狼烟庇护所的编号MTHC1强行记成丑狗这点上便可见一斑。
“另一个Z,为什么不是另一个N?”他好笑地问,“北营地有N系列的实验体吗?”
眼见解临渊真的陷入思考当中,戊寅倏然觉察到了一丝趣味。
他好像明白了,原来这就是“吃醋”。解临渊因为他似乎和一个未知的人有着亲密而特殊的关系,感到非常的不满。这令他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做出了和他自身性格相违背的事情。
如果把字母用刀刻在身体上的人不是戊寅,解临渊或许还不会这么失态。
但这人正好就是曾经对情爱一窍不通,随随便便就能被骗得裤衩子乱飞的戊寅,在他身上,发生什么离谱的事情都不奇怪。
不就是让戊寅在手腕上刻一个Z吗?解临渊自负地想着,如果他心怀叵测有意引导,甚至能够让戊寅把他Z1932的编号刻在耻矛里。
该死,如果戊寅手腕上的字母指的真是Z系列半机械实验体,那编号剩余的数字该不会真的刻在戊寅耻矛里面吧?
“……”
就在解临渊越想越瑟晴,越想越火冒三丈的时候,戊寅反而正在对吃醋相关的情感举一反三,融会贯通。理所当然的,他突然就理解了解临渊先前道出那一串西姆的用意。
也就是欺负他经验太少,彼时又被那一连串新鲜而陌生的情绪席卷了大脑,才会没有反应过来解临渊表现得到底有多刻意。
解临渊是一头多难搞的怪物,戊寅再清楚不过,兽之国里一个都没有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无名氏,又怎么会得到解临渊的青睐?
虽然那个时候被一声声的西姆气到半死,但戊寅实在无法去责怪解临渊。
因为,看着他如今因为妒忌而愤怒、焦虑、紧张,露出疯狂甚至狰狞的本来面目,实在是太有趣了!
戊寅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解临渊此刻的眼神,原来当初在来医院的途中,他在品尝嫉妒的丑陋滋味的时候,便是这样一副凶狠扭曲的模样吗?
被占有欲旺盛的野兽圈住,用尖齿和利爪拢在势力范围,这种感觉可真是美妙。
不过戊寅这段时间看了那么多书,也学会了一个词,叫做适可而止。毕竟他嫉妒的时候冒出的想法全部写在了刑法里,按照解临渊的恶劣程度,目前脑补的各种惩罚比他的判刑年限只会高不会低。
于是戊寅慢条斯理地伸出手,玩弄着捏了捏解临渊耳垂上的红宝石耳夹,随即凑过身去,轻声道:“解临渊,有没有一种可能,之前使用这具仿生体的人并不是我,至于Z,则是那个人留给我的信息?”
“……”解临渊不是没想到过这个可能,但他没办法不去往糟糕的情况联想。不过既然得到了戊寅的承诺,他也就放心了下来,瞬间敛去脑海中那些疯狂的想法,乖顺地压低眉眼,也放轻了声音,“你们六十甲子实验体训练能力的时候,使用的都是同样的仿生体?”
“不清楚,可能吧。”戊寅说,他反手按向自己胸口,感受着心脏有力的跳动,“反正在我的记忆中,我只使用过这一种仿生体。”
“那你是怎么确定这是你的身体的?”解临渊问,“你们都使用着同样的仿生体,你还缺失了一段记忆,或许你仅仅是一个借用者而已,身体真正的主人是你的某个兄弟。抑或,你们六十个实验体全都是借用者,而这具身体,就是代表着你们寄生试验成功的战利品。”
“……我不喜欢你的猜测。”戊寅有些不高兴。解临渊的话让他非常没有安全感,他原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来历,也不知自己的去处,一旦想到连唯一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是虚假的,由衷的恐慌便如潮水一般将他吞没。
所以戊寅只能再一次坚定地重申:“这就是我的身体。”
“嗯。”解临渊没有反驳,“我知道了。”
事实真相到底如何,他心中自有考量,但他从此不会再当着戊寅的面重提类似的揣测。反正解临渊也不在乎戊寅到底是不是一个窃取他人身体的小偷。
他说是他的,那就是他的。
虽然解临渊是这么想的,但当‘身体或许另有主人’这个念头出现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发散思维,将各种其它类型的性格塞进戊寅的身体内,试图勾勒出一个他自认最完美的情人。
戊寅性格上的缺陷多到不用他细想,张口便能随随便便数出来一大堆,但他的长相又实在合解临渊心意,如果真的能随意捏造这具躯体内里的灵魂,那确实是一件令人精神振奋的喜事。
解临渊理性地考量着,他最先在意的仅仅是戊寅的这张脸,之后才在相处之中缓缓接纳他的性格。如果给这具身体换一个灵魂,他是否也会像现在这样,像个傻子,被一个字母牵动情绪。
离开医院之前,解临渊还专门出去一趟为刘主任接回了他的女儿刘姝,拿人手软,这是二人支付了报酬的特殊福利。一个人在野外,刘姝非常警惕,躲得也很严密,解临渊废了不少劲才把她堆在门口的障碍物清扫干净,还挨了被吓破了胆的刘姝一闷棍——木棍打在了他的左臂上,棍子断了,解临渊机械臂的涂层擦破了点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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