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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换一具新身体(不间不界)


“啊!……唔,松口!”戊寅吃痛地推搡着解临渊的肩膀,冷汗渗出皮肤,黑发湿漉漉地搭在额前。他好歹也是一名身材颀长健康的成年男性,但在战神机械体的面前,一切挣扎就好像试图撼动巨木的柔弱藤蔓,解临渊完全没有把戊寅的推拒当一回事,只是嫌他犹有自由的左手碍事,随意拧过,压制在身后,不顾戊寅的痛呼继续啃咬他的右手,再用鼻尖拱开他的掌心,迫切地顺着掌纹舔舐往下流淌的血液。
他是真的打算吃了我,戊寅心想。
隐约之间,他竟然无师自通了吃与“吃”的区别。
犬齿磨上指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解临渊躁动不安地用牙齿撕扯着伤处,舌尖搅动血肉,渴望更多能够填满他贪婪欲壑的气息。
忍过最初最强烈的疼痛,戊寅心一横,不进反退,将脸靠近正在啃食自己的解临渊,用灼热的呼吸反馈和嘴唇接触去判断对方所在的方位。
柔韧温凉的双唇扫过一处带有硬度的皮肤,戊寅疑惑地返回,抿了一下,又拿牙齿咬了咬,凌乱的发丝交缠在舌头上,确认这个部位是解临渊的耳廓,于是戊寅迅速用唇舍丈量着方向,侧过脸,添舐到解临渊的眼角,拨弄过他的机械眼珠,而解临渊左眼连眨都没眨一下。
被寄生物侵占的躯体与机械战神接触不良,大部分为了让解临渊看起来更像人类的仿生设定都暂时停摆,戊寅好奇地用舌尖抵着他的左瞳孔,上下转了转,又报复性地用牙齿衔着去拔他的睫毛。
仿真拟态皮肤涂层消失,解临渊面目的金属部分与人类皮肤有着一道明显的交界线,戊寅用唇舍一点一点地描摹,寻找他的眉心。
可就在他胜利在望,即将顺着眼窝向上触碰到解临渊的眉心之际,这个该死的半变异者突然全身一个激灵,不配合地撇过脑袋,将额头抵在戊寅肩窝,左右旋着蹭了蹭,咽喉深处还发出不满的咕哝声。
“解临渊,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戊寅咬牙切齿地骂道。
回答他的,是贪婪无厌添过他脖颈的舍,湿滑冰凉,像一条在肌肤纤颈间游走的毒蛇,嘶嘶红信停留在白玉最扎眼的那点墨痕上,张开獠牙,恶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解临渊!”戊寅被迫高高扬起下颌,再顾不上什么激怒,抬起膝盖踢上解临渊的小腹和腰侧,后者硬受了这两击,纹丝不动。
雨滴淅淅沥沥地落在枝叶上,一颗浑圆水珠打在解临渊的眉尾,沾染上不知道是谁的血渍,混成一滴血泪,顺着他的脸颊划下。昏沉雨夜,机械眼深处不断闪烁着激进的红点,他就像叼着白羊脖颈的雄狮,寸步不让地蹲在原地,等待脆弱的猎物咽气。
忽然,一声色厉内荏的狗吠在身侧响起,撕咬声也随之传来,束缚着戊寅右手的金属臂猝不及防地松动,戊寅抓紧机会,立刻将鲜血淋漓的右手从对方的掌心下挣脱。
即使金属臂被殿下咬住,解临渊也没有松开戊寅的脖颈,反而更加用力地吮吸从嘴角淌下的血液,动作间满是胶渴玉求。
戊寅没有丝毫犹豫,右手刚一恢复自由,立刻狠戾地抬起,携着将面前这只可恶丧尸脑瓜开瓢的气势,猛地拍向解临渊的额头。
肌肤相触的瞬间,解临渊双眸陡然恢复清明,紧接而来的便是骨头相撞的声音,掌骨敲击头颅,刹那间他的脑袋仿若被套在铜钟下方,再在外围敲上重锤,一时间脑浆晃动,耳内嗡嗡作响。
戊寅是真的气到下死手了。
剧烈的晕眩中,解临渊下意识又吞咽了一口唇边的血液,这才后知后觉地松开齿间的皮肉,扶着额头支起身,再用手背抹了一把下颌的鲜血。
戊寅痛苦地捂住侧颈跌坐在地,胸口大肆起伏,感觉气管都快要被咬穿了。
解临渊感受到异样,愣怔地抬起左手,就见殿下还恶狠狠咬着他小臂,身体随着他举起小臂的动作被拉长为毛绒绒的狗条,乳牙都快啃断了,也没在这只欺辱主人的可恨畸变体机械臂上留下半点痕迹。
随手拂开这只没用的破狗,解临渊欺身上前,去看戊寅的情况。
眼前人衣衫凌乱,满身都是血,左手伤口深可见骨,因为疼痛太阳穴旁浮起青色血管,捂着脖子,胸膛每次起伏都牵连伤口引起一次痛楚。解临渊难得有些慌乱,连忙从衣服上撕下一块还算干净的布,让戊寅躺下,抬起他的一侧胳膊,压住伤口止血。
解临渊跪伏在地上,喘息着检查过脖颈间外翻的皮肉,“还好,看着真是吓人,但实际上咬得不深,很快就能止血……身上只有这两处伤口吗,还有哪里疼?”
戊寅不想理他。
解临渊自顾自把戊寅全身翻过一遍,又掀开他的衣摆快速前后扫视,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我把你吃掉了。”
戊寅更来气了:“滚!”
“对不起,”解临渊满是歉意地低下头,牵起戊寅完好的那只手,面颊贴上他的掌心,蹙着眉把脸埋进去,“对不起戊寅,我愿意接受惩罚。”
“……”戊寅瞥他一眼,倏然挣脱开,左手搭上解临渊肩头一把攥住他的衣服,“脱了。”
解临渊没听清,“什么?”
“我说把衣服脱了。”戊寅又着重强调了一遍。
解临渊愣了下,虽然不明就里,但立刻起身照做。
棉质衣服柔软的摩擦声后,强健结实的美好成年男性躯体展露在细碎的雨水下,极富生命力的肌肉线条随着解临渊舒展肩膀的动作流畅起伏。
他抬眸望了微微侧过脑袋正用耳朵辨别他方位的戊寅,喉结上下滚动,口腔中还保留着洗刷不去的血腥味。他再一次俯身靠近,曲着膝盖,胳膊枕在戊寅脸侧,灼热的体温隔着轻薄衣物传递到对方小复,解临渊刻意层了一下,感受到特殊的触感,心跳在不经意间缓缓加速。
“脱掉了。”他的声音变得喑哑,“酷子也要脱吗?”
戊寅举起左手,往前一探,恰好触碰在解临渊的索骨,他辨认了一下左右,试探着往下移。
“你想要漠哪里?”解临渊的声音更沙哑了,掌心覆上戊寅的手背,牵引着触摸自己的匈膛,饱满的肌肉细腻柔韧,他刻意在手感明显不同的一处地方着重停留,勾引戊寅用指腹瑈了瑈,“……是这里吗?还是要更下面……让我也沫沫你可以吗?”
“上面一点。”
“嗯?”解临渊喘息声很重,浅色睫羽扬起,注视着戊寅发号指令的嘴唇,“这里?”
“再往上一点。”
“这里?”解临渊垂下脑袋,在戊寅抿唇说嗯的那一刻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右手撑着地面,左手急色地去扒戊寅酷子。
戊寅不知道解临渊突然又发什么风,皱起眉,五指分开抵在这只疯狗的心脏上方,凝神寻找着他想要的东西。
就在解临渊撬开他的齿关,将舍头递进去的时候,戊寅五指倏然用力,骤然间,解临渊只感觉被千斤巨顶猛地抨击胸口,他眼前一黑,一口浊血猝然上涌,侧过脑袋尽数呕在了地上,乌黑的粘液之中,除了血液还有破碎的肉渣,散发着浓烈的腥臭味。
随即,他的眼角、鼻腔和耳窝全部渗出深红的血液,心脏上端仿佛有一千只虫子在啃噬撕咬,在为寻求出口胡乱地冲撞攀爬。他全身都在痉挛不止,倒在地上痛苦地攥住心脏,蜷成一团,嘶哑地低吟着。
直到解临渊挣扎翻滚的声音逐渐停止,呼吸也缓缓变得平静,戊寅这才忍着痛翻了个身。
“……先给你个小教训,等天亮了再收拾你。”他放下一句狠话,疲惫地闭上眼睛。
过了好一会,他听到解临渊呛咳两声,又呕出了些血沫,接着劫后余生一般长抒一口气,坐起身穿上衣服。
“好疼……我还以为我要死了……”戊寅听到解临渊这么说,一只手拂去他额前的湿发,又轻柔抚过他的脸颊,带着无可奈何的意味。
“给我大脑做手术那次都没这么疼。”解临渊埋怨道。
他指尖的温度从冰凉逐渐变得温热,戊寅没有睁眼,还算受用这轻柔的抚摸,没有阻止解临渊继续为自己梳理杂乱的头发,清理身上污迹。
被二次甩开的小狗哒哒哒跑过来,先是警惕地观察了解临渊一圈,确认没有危险之后才哈哈地跑到戊寅耳畔喘气,又用舌头舔舐他的耳廓。
金毛——喂喂喂,主人,还活着吗?
边牧——好像快死了,我们去把他埋了吧
“你们也滚。”戊寅抬手推开它们的狗头,背对殿下不想搭理它。虽然后期救主有功,但前期弃主而逃的丑陋行为,让记仇的戊寅决定等明天天亮之后,大的小的一个都不放过。
解临渊等他躺在地上休息了一会,这才抄过戊寅的腰后和膝窝,让对方搭住自己的肩膀,弯腰把他抱了起来。
可就在他抱着人起身的时候,一束强光倏然从头顶落下,解临渊迅速闭上右眼调整左眼视力功能,迎着强光望去,簌簌小雨中,薛鸿意骑着变异金翅雀从天而降,身后还载着他的爷爷,军区元帅薛岳。
解临渊警惕地抱紧戊寅,双头犬转身又要跑,却听主人在它头顶冷飕飕地咳了一声,大有你再敢临阵脱逃我就把你做成狗肉火锅的意味。
殿下:“……”
殿下威风凛凛地站在解临渊身前,皱着长吻龇出锋利的犬牙,彪悍护主。
“别紧张,二位。”薛岳从金翅雀后背跳下来,薛鸿意立刻撑开一把黑伞,挡在他爷爷的头顶,左手则是将手电的光调低。就听薛岳低沉浑厚的嗓音随着随着雨水落下,“我们是单独过来的,只是想找二位坦诚布公地聊一聊。”
解临渊虽然刚刚狂暴结束又不知道被戊寅抵住匈口做了什么,现如今疲惫不堪,但气势依旧盛气凌人,嘲讽地说:“你所谓的单独,就是单独带着一个连的特种/兵过来和我们聊?”

第66章
“他们只是下下策,是万不得已的planB,我还是更倾向于以一种和平友善与相互退让的方式解决我们之间的冲突,如果接下来我们能够达成一致意见的话,他们有和没有就毫无区别。”薛岳不愧身居高位多年,面对解临渊的嘲讽,情绪稳定,吐词清晰,“毕竟那位先生说得很对,我们双方之间的矛盾误会并非不可调和,没有必要结下不灭不休的死仇。”
戊寅又累又痛又困,也无所谓现在被人用公主抱着没什么气场,脑袋埋在解临渊肩窝里,让他闭眼睛的这个动作显得更加自然,“别废话了,要不是发现Z1932的最高指令被我交付给他本人,你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控制他,而我的实力又远远出乎你的预计,在探明我全部底牌之前,你不敢轻举妄动,不然,你还会在这里好声好气地和我们谈判?”
薛岳坦然自若地说:“战争与伤亡,从来都不是出自我的本意。”他从变异金翅雀的背上取下一个背包,往前两步放在地上,“这里是你们遗漏的行李,原物奉还。我确实很好奇先生的能力,还望先生为我解惑。”
“有什么想问的就赶紧问,问完滚。”戊寅又凶又拽,像一头接受凡人供奉的恶龙,骂骂咧咧地吃着贡品,非常不好惹。
薛岳沉默了一会,侧过脸,深深地望了薛鸿意一眼,注意到孙子倏然紧张的目光,他转头重新看向戊寅:“是这样的,四个月之前,有一场大规模的丧尸潮……”
“你怎么不从三年前北地港口城市苏雅塔出现的第一只污染者讲起呢?”戊寅直接打断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薛鸿意还是你的孙子。”
薛岳话音一顿,连忙否认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你想问的就是这个,别扯一堆家国大义再绕回来了,我没空听你那些面子工程。”戊寅不耐烦道,“薛鸿意是变异者但也是你孙子,最多算是体内融合了一点别的什么东西,但本质上还是你的孙子。”
“……”薛岳尴尬了一瞬,倒也适应了这人的说话方式,坦然问:“融合了一点别的东西?什么东西?”
戊寅不说话了,薛岳和薛鸿意都认为是因为答案涉及核心机密,他不愿多说,但解临渊总觉得或许戊寅本人都知道的不是很清楚,毕竟这人连自己的来历都模模糊糊,还莫名其妙丢失了本体。
他不肯多说,薛岳便自行猜测:“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薛鸿意被污染之后,体内出现了一个副人格,并且与主人格不断融合。”
戊寅还是不说话,薛岳倒也不生气,点到为止地换了个问题:“关于变异双头犬,先生执意要带走它,是否因为它的身上藏有什么秘密?”
不,它身上什么秘密也没有,戊寅死活要带它走就是觉得两个脑袋的狗很酷,不过解临渊认为也不能怪薛元帅想太多,换他身处薛岳的那个位置,他能臆想出更多有的没的。
“别往变异动植物那里白费功夫了。”戊寅难得说了点有用的,“你见过被丧尸动物和丧尸植物吗?只有正常动物和变异动物,怎么看都和人类不是同一个灾厄感染源。”
这一论断南营地内并不是没有教授提出相似的猜测,但从戊寅这样身份的人口中说出,可信度明显上升了不止一个级别。薛岳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关于灾厄污染,先生究竟知道多少?”
“知道的不多,我失忆了。”戊寅十分坦诚地说,怕薛岳不信,还多加了一句,“真的。”
“那先生还记得些什么?”薛岳又习惯性地开始上升层面,“这事关于全球、全世界、全人类的命运,希望您多多指教。”
“……”戊寅沉吟数秒,念在薛岳好歹表面态度非常诚恳的份上,“帮我留意一下和我长相相似的人,这应该不难,我好像长得还蛮特别的……或许他们会知道点什么。”
和戊寅长相相似的人?这个线索就连解临渊也是第一次知晓,而且还是复数……难道是其余五十九个实验体,甲子,乙丑那些?原来他们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是从同一个母体提取的基因克隆而成的吗?那这个母体又是谁?
至此,薛岳顺势提出了最后一项要求:“能否为南营地提供一袋你的血液?”
“随便。”戊寅伸出皮开肉绽的左手,“顺便帮我、解临渊,还有地上的丑狗包扎一下伤口,再留点换洗伤药给我们。”
薛岳:“……”
薛岳面不改色:“那是自然。”
一分钟后,数名军医提着大包小包出现在戊寅周围,在他头上立上户外伞遮雨,训练有素地为他消毒、止血、清创、缝合,顺带抽走了满满一袋200cc的血。
薛鸿意站在旁边,看戊寅身上的伤比枪林弹雨中七进七出的解临渊还要凄惨,忍不住黑着脸问:“你何必非带着这么个危险的家伙在身边?”
解临渊和殿下同时警惕地抬起头来,立着耳朵,敌视地望向薛鸿意。戊寅脖子上缠了厚厚的绷带,声音有点变形,笑着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薛鸿意移开视线,又咬着牙问,“你的名字到底叫什么?”
这个问题快成了他的执念了,都怪该死的Z。
“我的名字?”
眼见着戊寅有回答的趋势,解临渊想要出声阻止,可一时之间又找不到阻止他的理由。而且如果在薛鸿意面前坦言不希望戊寅说出真名,极有可能被总是和他唱反调的戊寅无视,到时候才是真的落了下风。
就在解临渊心头转过万般纠葛心思还没想出解决办法之际,就听戊寅挺高兴地说:“吴小虎,我的名字是吴小虎。”
看得出来,他对这个自己绞尽脑汁编造的名字非常满意。
薛鸿意却不是很接受眼前这名英隽清逸的貌美男人有这么一个简单粗暴还土里土气的大名,皱着眉转头看向解临渊,观察他的反应。
解临渊又是何等的聪慧,瞬间气愤地质问戊寅:“你做什么把真名告诉他?”
戊寅:“……”
这下薛鸿意终于满意了,细嚼慢咽地品了品吴小虎这个名字,还真咂摸出了点与众不同的美妙意蕴。
治好了伤,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地把那血袋放进冷藏箱保管,又在元帅的示意下乘车离开,薛鸿意跳上金翅雀的后背,握着缰绳,居高临下地喊道:“小虎……我们有缘再见!”
说罢,巨大的变异雀顶着风雨振翅而去。
薛岳居然真的信守诺言,撤兵后退,不再为难戊寅和解临渊,并把殿下留了下来,唯一的要求只有和解临渊交换卫星信号联系方式,说是遇到困难可以向南营地求援,但解临渊确认不存在这种情况,只有南营地来麻烦他们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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