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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凶虫又怎样(雾七七)


更何况他知道,诺伊瞧着是朵带刺的蔷薇花,内里的瓤儿不知道多柔软,他也不希望弟弟将来后悔。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诺伊,带着你的雌君回房间去休息,务必要把人家招待好!”
“我?!”诺伊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招待他?”
“不然还能是谁?在亚特兰星你作为王夫是怎样的做派我不管,到了马尔萨斯,他就是你的雌君。”
严肃的大哥古板守旧,他从来也学不会讨好,明明年纪尚轻,额头的川字纹已经出现雏形。
诺伊也不敢再惹他,只是回到房间之后,就把门一关,咬牙切齿地对埃尔法说:“你到底对我哥哥灌了什么迷魂汤?!”
“迷魂汤不敢说,”埃尔法笑了笑,看着诺伊攥着自己的手,转移话题道:“就是不知道雄主打算怎样招待我?”
面前的埃尔法一身黑色的军装制服笔挺,没有刻意地再扮演柔弱,可是他那阴郁的气质却仿佛从骨头缝里透出来。
危险性暴增。
“我,我还能怎样招待?”诺伊心头一跳,就要把攥住他衣袖的手指松开。
面前的雌虫反手扣住诺伊的手腕,轻笑一声,指尖顺着他剜部细腻的皮肤轻轻摩挲了一下,眼皮一抬:“记得……我们还没有圆房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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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伊往后退了两步, 后背一下子搁在了斗柜上。
慌里慌张之下,他只好用手臂半撑着斗柜才能保持住平衡。
可也因为如此,斗柜上用作装饰的玻璃瓶被撞倒, 装着的蔷薇花散落而下,花梗上的小刺无意间扎上了诺伊细嫩的指尖。
瓶中的水从诺伊身后淋下来,将他的衣裳也打得半湿。
埃尔法的手正覆在诺伊的指尖,他就着指尖的湿润将那抹温热牢牢扣住。
诺伊退无可退,面前的雌虫反而欺身逼近, 他只得被按住肩膀、攥住手腕,扣在这一狭窄的方寸之地。
诺伊扬起头, 被迫与埃尔法近距离地对视着。
这也是这么多天,他第一次这么近地仰视着这熟悉又陌生的雌虫。
没有刻意伪装出来的柔顺与听话,面前新登上王座的君主气场全开。
他金色的眸子里盛着闲适,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我的雄主似乎有些害怕我?”雌虫困扰地凑近,他定定地望着自己的猎物, 眼睛里带着势在必得的笑意。
诺伊的眸子颤了颤。
在心脏砰砰直跳的同时, 诺伊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兴奋还是害怕。
他轻轻的执起诺伊的手, 定定的看着那颗鲜红的血珠。
然后将其放到唇边轻轻吮吸着。
诺伊的指尖传来阵阵酥麻。
他紧张地收回手, 攥紧了自己身后湿透的衣摆。
埃尔法微微退开半步,重新与诺伊颤颤的眸子对视。
他的语气沉下来, 似乎有些受伤:“您知道吗?婚宴当天, 原本可以是我虫生中最幸福的一天。”
“当晚我喝了很多的酒,很多。”
前来参与晚宴的宾客与他攀谈,寒暄, 给他们送上的祝福十分真挚, 作为回报, 他也一次次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
到了后来, 他身体也有些许不适,但精神却一直很兴奋。
支撑他的信念只有一个,那就是诺伊。
即将成为他雄主的诺伊。
当他穿着大红色的礼服,迈步向他走来的那一刻,他的脑海中就闪现出四季轮回,二人相伴白首的景象。
埃尔法扣紧了他的指尖,喉头也有一丝哽咽:“我以为雄主您会在房间里等我。”
那种巨大的恐慌袭来的害怕与痛苦,他真不想再次体验了。
诺伊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
他喉咙干涩,十分想要解释,但是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口。
他原本是准备回去的……可是……
“可是我到了房间,等待我的却只有空空的帷幔。”面前的雌虫垂下眼,眸子黯淡了下来。
他放轻了声音:“……帷幔后面什么都没有。”
巨大的悲伤浓稠而黑暗,就这样迎面席卷而来,诺伊怔怔然被带入到他当时的心境之中,一时间二人都是静寂。
埃尔法缓缓地凑近,轻轻碰了碰诺伊的耳垂,在他耳边低声道:“所以我想,要是那天我不做点什么,我一定会发疯的……”
诺伊浑身一颤,耳畔渐渐传来湿润的触感。
耳垂被牙齿咬住,然后轻轻厮磨。
在颤栗中,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埃尔法是在向他解释,解释他起兵的因由。
亚特兰的暴动不是什么蓄谋已久,而是对他当天任性的补救。仿佛如果当晚他不让自己被事情塞满,一刻不停地忙碌起来,长夜漫漫,他只能在单独一人的帷幔之中枯坐到天明。
心底那一丝微妙的抵触被彻底消除,诺伊感受着耳尖传来的触感,浑身如同过电一般,从后脑勺一直酥麻到脚趾间。
他或许应当把这只雌虫推开。
然而他浑身发紧,连挣扎都做不出来。
耳朵迅速升温,脸侧也红到像是染上炽热的红霞,他僵在埃尔法的怀抱之中,一动也不敢动,像是被提溜住耳朵的小兔子,只能定在原地。
埃尔法看到诺伊可爱的反应,不由得心底也变得润泽酥软起来。
他的雄虫就是太过于胆小。
虽然埃尔法从未听说过也有雄虫会恐婚,但是他愿意相信自己的雄子就是那个特例。
所以偷偷逃跑了一瞬,但是有什么关系?他还是把他找回来了。
趁着诺伊还没有回过神,埃尔法侧身,咬住了他红得如同泣血杜鹃般的红唇。
他忍不住用齿尖磨了磨他的唇瓣,然后灵活地将舌尖探入进去,霸道地席卷了一切。
被清醒地禁锢住,再烙印下一个深吻,埃尔法没有给他任何逃避与反转的可能。
时间转瞬即逝,却又漫长如斯,在肺叶中最后一丝空气也被掠夺殆尽的时候,诺伊把埃尔法狠狠地推开,深呼吸了两口,才觉得自己像是活了过来。
埃尔法用舌尖舔了舔唇畔牵出的银丝,没有再行动。
而诺伊剧烈地呼吸着,他双颊绯红,双眸润泽,像是星子坠落在他的眸间。
埃尔法也并不想逼得太紧。
他着实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家伙。
一紧一松,张弛有度,才是捕猎的最好方法。
他缓缓地后退了两步,给诺伊留出了喘息的空间:“雄主今天舟车劳顿,一日也辛苦了。”
埃尔法望着诺伊半湿的下摆,此刻那薄薄的衣料正紧贴在他的腰上。
他用温热的指尖触到诺伊的腰侧,在那明显的腰窝轻轻一按,诺伊就如同案板上的鱼一般弹跳开来。
埃尔法轻笑道:“您衣服也需要先换一下。”
既然埃尔法给了台阶,诺伊自然也就顺着下了。
他到洗漱间换上一套干净的外袍,然后就溜到了外头小花园透气。
可左等右等,埃尔法的屁股就像是粘住了椅子,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
显然,这位新上任的君主事情多且繁杂,他一直盯着终端,没有放松过一分一毫。
椅子上像是有烙铁,诺伊焦灼地左翻右覆,连后面的小花园都出去了三趟了,还没等到他起身离开。
“喂,不是说要休息了吗?你的事情怎么还没有弄完?”等一个小型的视频会议结束,诺伊终于忍不住不满地质问。
他的潜台词是让埃尔法赶紧滚出他的房间去隔壁休息,可埃尔法眼皮一抬,从善如流地关闭终端。
“时间是不早了。”他看了看天色,夜幕低垂,今晚连星子都躲藏了起来。
马尔萨斯星的山陵格外高耸,远远望去,窗边都涌来了云雾,房间的温度也都降了下来。
埃尔法起身,把小花园的移动门关上,再拉上窗帘,看到诺伊还在房中间,不由得无辜地问:“雄子今天不先去洗漱,是要邀我一起吗?”
“我怎么要在这里洗?”诺伊不由得炸毛:“这是我的房间!”
“我不在这在哪里?您是我的雄主,今晚我们要一起休息。”埃尔法理所当然地说。
他恍然大悟:“雄主是想要我先去洗漱是不是?”
还没等诺伊回答,埃尔法就乖觉地进了洗漱间。
诺伊瞠目结舌:是谁先洗漱的问题吗?刚刚他们还不是在讨论是不是一间房休息的问题好吧!
诺伊心乱如麻地在床上等。
以往也不是没有一间房睡过,可今时不同往日,往常都是诺伊占上风,他想让埃尔法滚出去就滚出去,想让他睡地上就睡地上。
可今天就不一样了,埃尔法这要跟他同睡一张床,好像今晚一定要发生点什么的架势,让诺伊都有些不知所措。
他一咬牙,等埃尔法出来就抱着视死如归般的悲壮态度冲入了淋浴房。
反正那什么长在他身上,他不愿意,难道埃尔法还能硬来?
诺伊一边胡思乱想着,手却很诚实地把自己搓了个干干净净。
眼看着要把自己洗秃噜皮了,外面的灯还没有关。
诺伊就这样在洗漱间磨蹭着,看着那整整齐齐码放在一盘的毛巾和可容纳一人躺下的浴缸,诺伊就想着要不自己就在浴缸里将就一晚上算了。
说干就干,先是把浴缸刷洗干净,再铺上一层毛巾,诺伊这才把自己躺进去。
但刚睡了没两分钟,他就妥协般地睁开了眼。
浴缸实在是太硬了!
诺伊一身的皮肉在亚特兰星的资源堆砌下早已被将养得身娇肉嫩,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
这相当于是让他在石头上睡一晚,还没有铺盖,光是山风从淋浴间的小窗外吹进来,就要将他冻得感冒了。
诺伊没办法,只好把能看见的东西都垫上扔进浴缸,然后抽出一张大浴巾来铺在身上。
再次闭上眼,身畔却若有若无地萦绕着淡淡的青草香气。
诺伊只好又坐起身来,将淋浴间的小窗户关掉。
但那青草香却莫名熟悉,还挟裹着一丝清淡的木香,诺伊扒拉扒拉自己的垫子,才发现:刚才病急乱投医扔进来的浴巾中有一条半湿润的,是谁用过,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看来今晚上在淋浴间睡的希望是破灭了。
诺伊慢慢吞吞地溜出淋浴间,脸颊不由得飞上两抹淡红。
刚才他在里面磨蹭那么久,埃尔法不知道又要怎么调笑他。
可等正儿八经走出来,才发现外间一点动静也没有。
雌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诺伊屏住呼吸,来到床边。
面前的雌虫规矩地穿着丝质睡袍,半条腿还斜撑在地上,身子歪歪地背靠着靠垫。
一看就是在等他,可或许是太过疲累,等着等着,就不自觉地先睡着了。
他柔顺的黑发遮住了半边眉眼,身子随着呼吸轻轻浅浅地起伏着,看上去干干净净,温和又无害。
诺伊长舒了一口气。
他蹑手蹑脚地爬上床,然后把灯关掉。
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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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地睁开眼,却看见自己如同八爪鱼一样缠在埃尔法的身上。
埃尔法的睡相倒是很好, 平直板正,呼吸匀停;但自己就不同了,就如同攀上一株喜欢的柱子的藤蔓一般,手脚并用将人家缠得牢牢的。
诺伊小心翼翼地收回自己摸在他手臂上的指尖,然后翻过身, 小心翼翼地与他并排躺下。
覆盖在他身上的手和脚倒是好拿出来,可唯有那不知何时伸展到埃尔法颈下的胳膊, 是怎么抽也抽不出来。
他蜷了蜷指尖,一脸无奈地平躺下来,看着帐顶。
身边人侧过身来,和缓的呼吸打在他的颈侧。
诺伊只觉得脖子痒痒的,忍耐了好一会儿, 才红着脸翻身而上, 一手托住埃尔法的脑袋, 将自己微微发麻的右臂轻轻拿出。
没成想虽然动作已经放轻了许多, 埃尔法却依旧睁开了眼。
他朦胧中见到半压在自己身上的雄子,连呼吸都暂停了一瞬。
诺伊手脚并用的爬下了床, 挠了挠自己一头粉色的乱毛, 瞧上去单纯得紧。
“那个,昨晚上睡得还好吧?”
看着诺伊顾左右而言他,埃尔法也没有拆穿他。
他半撑起身体, 坐靠在了靠背上, 慵懒地揉了揉头发。
“还不错。”
早起的他嗓音还有些沙哑。
这些日子的疲惫不足与外人道, 再加上雄子在新婚之夜逃跑总让他焦心。
但正因为他的离开, 也给了他空隙心无旁骛地处理完这一切。
但等见到诺伊,心才真正安定下来,这才正正经经地睡了这些日子堪称最香甜的一觉。
埃尔法的眼神柔和下来,他并不贪睡,等脑袋彻底清醒,也屐着拖鞋来到了洗漱间。
诺伊正在漱口,见到他过来吓了一跳,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雪白的泡沫从诺伊粉色的唇畔溢出。
见到埃尔法定定地依靠在门上望着他,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怎么了?”诺伊语气惊疑里带着些含糊。
埃尔法向前两步,有些发凉的指尖点在他的唇畔,然后微微一勾:“泡沫飘出来了。”
“哦。”诺伊赶紧含了一口水漱漱口。
刚才埃尔法靠近,他心都咚咚跳了好几下,还以为……
好在埃尔法并没有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慢悠悠地拿起漱口杯,与他一同洗漱起来。
诺伊偷眼瞄了埃尔法一瞬,抹了一把脸就赶紧跑出房间去了。
等埃尔法洗漱完毕,诺伊与埃尔法才共同出发前往餐厅用餐。
而严肃古朴的大哥早就带着一串小虫崽在餐厅等待了。
“大哥,我是不是来晚了。”
看到连侄子们都早早起了床,饶是现在时间还早,诺伊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还好,正准备叫你。”普利莫对弟弟的要求还没有孩子们严苛,见到他带着埃尔法过来,更是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意。
他们夫夫恩爱,晚点起床又算得了什么?
而见到诺伊,几只小虫崽连眼睛都亮了起来。
“舅舅早!”他们都跟诺伊打起了招呼。
一排小虫崽都是雌虫,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已经到了穿着式样的小号军服上幼虫园的年纪了。
他们都是水晶眼蝶族的幼虫,对于这个一直生活在亚特兰的叔叔十分好奇。
可是碍于帝都星的法条和律例,没有军功的雌虫是没有资格回亚特兰星的,更何况是他们这因长辈犯错而被流放的原住民呢!
所以从出生之后,他们一直没有机会踏上亚特兰星去看看,直到今天,才真正与雌父口中这位珍贵的雄虫舅舅见面。
“早!”看着这群可爱的小幼崽,诺伊的心都化了。
他们还顶着两个蝶族的长须,要等到成年之后才能将其掩藏。
诺伊挨个儿摸了摸雌虫幼崽们的脑袋,顺便还捻了捻他们的长触须,把幼崽们弄得耳朵红红。
他们都好奇地看着跟在诺伊舅舅后面的高大雌虫,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还是领头的菲茨最机灵,既然舅舅和他一同出来,前段时间也听到雌父说起舅舅结婚的事,那这位一定就是舅父了。
所以他先中气十足地叫了一声:“舅父早!”
埃尔法看着这群虎头虎脑的小雌虫,再听到耳边此起彼伏的“舅父”的呼唤声,心情也变得十分阳光明媚。
果然是缪杰尔家的雌虫,很招人喜欢。
他从腰侧解下一串能量石,把他们从镶嵌着金色花枝缠纹的络子里解下来,笑着抛给六个小家伙:“这是舅父给你们的见面礼!”
几个小家伙捧着亮晶晶的能量石,都忍不住看向主座的雌父,不知道能不能收下。
普利莫是整座星球的长官,所以他对自己孩子的管束也更加严谨,不希望几只小雌虫养出娇矜的坏脾性,更不允许他们仗势欺虫。所以孩子们说是生长在将军府,但是实际上却和一般的小雌虫没有什么不同,甚至还更规矩懂礼。
见普利莫微微颔了颔首,小家伙们这才欢天喜地地将能量石收在自己前襟的小兜兜里。
诺伊见到埃尔法大方,自己也不遑多让。他在游历星际时,也给孩子们带了许多礼物。
诺伊从空间戒指中拿出来可以悬空的球球、用金丝做的铃鼓,以及风一吹就可以发出奇妙乐声铃铛等等,这些新奇的玩具虽然比不上能量石珍贵,但瞬间就吸引了虫崽们的所有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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