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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当替身后清冷教授他爆红了(饮露菌)


林桉一把抢过开了门,冲进屋大喊了一声“外婆”,目光在屋子内扫了一圈,突然看到冰箱旁边的厨角那里露出一双鞋,急急地冲过去,便看到面无血色的外婆倒在地上,似乎已经没了气息。
“外婆!”林桉顿时慌了,扑上前去探她的鼻息,幸好还有微弱的一点热气,他如获大赦,抱起外婆便向外跑,嘴里大声喊着:“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邻里邻街一团乱,直到天刚蒙蒙亮才消停下来。
医生告诉林桉,他外婆心脏上长了个肿瘤,还不清楚是恶性还是良性,加上老人家本来就有冠心病,情况很危险,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林桉拿着报告单,心如死灰地坐在门外。
外婆今年就要过八十大寿,原本说好,整寿就热热闹闹地给她庆祝一场,没曾想遇到这样的情况。
林桉父母去世时他才八岁,因为受不了打击,来来回回病了一个多月,是外婆一直咬牙坚持,把家里种地的牛卖了给他付了药钱,这才保住他的小命。
后来条件好了,他本想接外婆过来同住,但江绪嫌她是乡下人,怕外人知道了丢面子,几番阻止这才作罢。
后来林桉只好给外婆在老家买了套房子,因为首付不够,还开口向江绪借了一些,江绪在钱上一向大度,除了嘲讽两句,也没说别的。
还以为,买了房子,每月打些钱,外婆不用种地养家糊口,日子能好过些,谁知道老人上了年纪,意外总是来的又急又快。
林桉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深深埋首在臂弯。
如果,如果不是他舍不得京城好的前程,舍不得江绪,外婆怎么会病倒家中都无人知晓……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林桉浑浑噩噩在医院长椅上坐了很久,直到一个小护士来告诉他,他外婆脱离危险了,已经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
林桉跌跌撞撞地跑进病房,看到外婆穿着病号服,手上打着点滴,却依然笑容满面的和旁边小姑娘聊天。
“外婆!”
老人听到他的声音愣了愣,旋即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咧嘴笑道:“小桉!哟,我大外孙回来了!”
“对,对,我回来了。”林桉捧着她的脸,一时间泪如雨下,“外婆,您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好啊,看到你,外婆可开心了。”外婆慈爱地揉揉他的头发,突然想到了什么,“哎呀”一声,“你怎么回来啦?你家里那位……江少爷,他对你有恩,对我们一家都有恩,你走了,谁照顾他啊?”
林桉笑了笑,坐在她身边,“外婆您别开玩笑了,他哪里缺人照顾呀。”
外婆看他神情落寞,心里明白肯定出了事了,“怎么啦?那位江少爷,他,他跟你吵架啦?”
林桉把头枕在她膝上,眼神清亮,“没有外婆,我打算……我打算跟他分手了。”
外婆一怔,“这是为什么?”
当初她这个外孙,宁愿被老家人戳脊梁骨笑话,也要跟一个男人好,她骂过也打过,但林桉那时候跪在她身前,眼睛里满是坚定,告诉她,江绪对他很好,他喜欢他,以后绝对不会后悔。
她是老人,思想观念已经跟不上时代了,但为了不伤这个自己从小呵护长大孩子的心,只能默默支持他,年复一年忍受别人的闲言碎语。
不过后来,江绪确实如林桉所说,对他很大方,又是吃穿用度全包,还给他付了学费,是整个林家的大恩人,她心里感激,也就对这个“江少爷”更加包容。
人生在世几十年,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已经很难了,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
但五年时间过去,林桉每次回来,她愈发能感觉到,这孩子过的并不快乐。他以前很爱笑的,笑起来像怀城清澈的溪水,有一股温润的气质,每次看他笑,她心里都很高兴。
但林桉逐渐变成了向下的嘴角。
可他从没跟她诉过苦,甚至有一次,林桉脸上带着伤回来,她心疼的不行,这个孩子也只是傻乎乎地骗她是摔的。
京城豪门世家,他们这样出身平凡的人,还是男人,连最基本的生儿育女都做不到,光凭一点“喜欢”,又能坚持多久呢?
林桉看她出神,拿手在她面前摇了摇,笑道:“外婆,你想什么呢?”
外婆叹了口气,摸摸他的脸,“孩子,你受苦了,如果实在委屈,就回家来吧。”
“哪有这回事?我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小媳妇……”
林桉还想开些玩笑,可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最终归于平静。
“外婆,他心里喜欢的人回来了。”
“我变成了多余的那个。我不想继续折磨自己,也不想再死皮赖脸纠缠他了。”
外婆满眼心疼,将他搂在怀里。
“那就跟他断了吧,回家来,还有外婆呢。”

林桉在怀城住了两晚,江绪一个电话都没打来,倒是夏景逸见他不在酒店住了,还发微信问他是否安好。
期间,林桉时常握着手机呆坐在沙发上,连外婆喊他都听不见。
外婆怕他出什么问题,便想让他请假在家休息,却被林桉一口回绝。
“分个手而已,不至于那么脆弱。更何况,我的学生们还在等我回去上课。”林桉利落地收拾了东西,又俯身抱了抱干瘦的外婆,笑道:“您自己在家照顾好身体,等年底合同期满,我就从京城辞职回家,来怀城找工作。”
外婆拍拍他的肩膀,欣慰道:“你能看开就好,只是......”
林桉知道她在担忧什么,迟疑半晌,叹了口气:“我想把明科大发给我的那套房子卖了,把钱还给江绪,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
外婆这才舒展了笑颜,眉眼间点点晶莹:“好孩子,咱不欠别人的,清清白白地去,坦坦荡荡地回。”
因为第二天早上有课,林桉便买了当晚的飞机票,赶回去的时候已近凌晨了。
他原本以为,江绪会陪着沈清安,谁知道走近门口时,里面传来了熟悉的钢琴曲声。
林桉的心猛地震颤了一下。
他小心翼翼地开了门,偷偷探出个脑袋,便看到双手交叠撑着下巴、满眼冷意的江绪。
“你去哪里了?两天一个电话都不打,我还以为你离家出走了呢。”
林桉愣了一下,“我回老家了,外婆身体不太好。”
江绪挑挑眉,看向他的目光充满怀疑,“把你手机给我看看。”
要是在以前,林桉定是不敢违逆江绪的意思,但一想到沈清安那堆破事,心底涌上一股无名火,竟异常强硬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江绪瞪大了眼。
“林桉,我再给你三秒,马上、立刻,把手机拿过来。”
林桉垂下了眼帘,在心里默默叹气。
明明自己总有一堆理不清的花花草草,却苛求他干干净净。
“你看就是了。”
林桉把手机放在他面前,团子“喵喵”地叫着跑过来,亲昵地蹭他的裤脚,林桉抱起它,安静地坐在江绪身边。
江绪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低头快速翻阅起他的聊天记录。林桉手机里的联系人不多,且大部分是工作上的同事,平常的联系除了江绪就是外婆。江绪翻了好几页,终于在最下面那里看到了一个扎眼的名字。
夏师兄。
江绪冷哼一声,抬头瞥了林桉一眼,“你跟夏景逸很熟吗?不过见了几面,他就那么关心你?”
林桉摸摸团子的头,无所畏惧地对上他的目光:“我这几天不在酒店住了,所以夏师兄发消息来问问我怎么回事,有问题吗?”
他说话带了些情绪,江绪愣了愣,登时火冒三丈:“当然有问题!他难道不知道你和我的关系?整天对着我的人嘘寒问暖的算怎么回事?”
林桉苦笑一声,心一点点凉下来,“你和我的关系?绪哥,在外面,你可从没承认我们有什么关系。”
江绪“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这是在怪我?别忘了,当初是谁同意只当床伴不谈感情的?你现在又来反悔是什么意思?”
“是啊,是我愿意的。”林桉笑着,眼角有些湿润,将团子抱得更紧了,“但我现在不想了。”
江绪猛地噎住,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说什么?”
林桉叹了口气,把团子放在一旁,正坐直视着江绪,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绪哥,我们分了吧。”
江绪以为自己听错了,两片嘴唇半晌没合上。
“你再说一遍?!”
面前的人显然已经发怒了,但林桉内心实在太累,他没力气,也没心情再跟江绪纠缠。
“绪哥,你自己也知道,我其实......在你心里也没那么重要,你喜欢的是沈清安,现在既然他已经回来了,我横在你们中间又有什么意思?分了吧,对你好,对我也好。”
“谁跟你说我喜欢的是沈清安了?你真他妈自作聪明!我跟你说了,只是因为我小时候遇上火灾,他舍命将我救出来,我对他格外感激而已,哪里扯得上什么喜不喜欢了?”江绪站了起来,整个人极具威压地立在林桉面前,居高临下地吼道。
林桉扯了扯嘴角,这种鬼话他信了一次,就绝对不信第二次,“绪哥,别自欺欺人了。你如果不是喜欢沈清安,又怎会在这五年里非要我打扮成他的模样?”
“那是,那是因为......”江绪捏着他的肩膀压在沙发靠背上,磕磕巴巴半天,一时不知怎么解释。
是啊,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何对那个人执念那么大吧。
也许是因为,当初年幼的他被大火困在楼道中,因缺氧几近昏厥,那个推开安全门奋不顾身来救他的身影,着实让人难以忘怀。
但江家最看重子嗣,怎会允许他娶个男人?沈清安的父母更是不会同意。他虽然数次跟家里大吵大闹,终究也是徒劳无功,他不可能,也舍不得沈清安没名没分地跟着他。
可林桉,林桉就不一样了。
他的学费、生活费、外婆的医药费,包括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给的。在江绪眼中,林桉就跟自己养的小猫小狗一样,没资格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可现在,这个被自己“圈养”的人,居然要跟他分手。
当初在学校时烂泥一般的人,只能仰仗他苟活,也配跟他说分手?!
“你想得美。”江绪脸色狰狞,狠狠掐住他的下颚,林桉痛出了眼泪,抬脚就想往他小腹上踹,“江绪!”
“喊你男人做什么?”江绪冷笑一声,三下五除二将他的裤子扒掉,丝丝凉意灌进隐秘之处,林桉倒抽一口气,眼泪忍不住落下来:“江绪,你别犯浑了,放了我,你高兴,沈清安也高兴,这不是很好吗?”
“你懂个屁。”江绪一口咬上他的脖子,恶狠狠地在他耳边低语:“我不同意,你休想分手。老子在你身上砸了那么多钱,你当是做慈善么?!”
林桉看着发狠暴怒的江绪,伸出手撑住他的肩头,目光极其平静:“我还你。”
江绪的动作顿住了,满脸错愕:“你说什么?”
林桉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说,钱,我把钱还你。我准备把明科大分给我的那套房卖了,先还一部分,剩下的,我给你打欠条,以后再慢慢还。”
江绪盯着他的脸好一会儿,终于发觉他不是在闹脾气,也不是在开玩笑。
林桉,他真的想跟自己分手。
江绪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有点恍惚,林桉,这么怯懦又听话的一个人,怎么突然想离开自己?难道是自己不愿意承认和他的关系?不对,这五年来都是这么过的,他一直尽心尽力地伺候自己,毫无怨言。
那就是有人挑拨了。江绪的眼神一点点冷下来,目光落到林桉的手机屏幕上,“夏师兄”三个字如同一根毒刺,瞬间扎进了江绪的心里,也摧毁了他的理智。
“哦,我明白了,林桉,我说你怎么那么急着跟我分手呢,原来是攀上夏少了,他对你很好吧?你们睡过了吗?”江绪微微挑眉,气得嘴角抽搐,手不安分地往下探去。
林桉忍无可忍,抬手一巴掌抽在江绪脸上,吼道:“江绪!你真他妈是混蛋,夏师兄跟我清清白白,他才不会像你这样心口不一,明明喜欢一个,却非要招惹另一个,真让人恶心!”
“恶心,我让你恶心?你在床上叫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我恶心了?还夏师兄,喊得那么亲热,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江绪粗暴地掐住林桉的喉咙,毫不怜惜地折磨他,林桉痛得大喊,眼前一片花白。
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地上,团子看见林桉受欺负,冲过来朝着江绪两记喵喵拳,江绪“啧”了一声,拎着它的后颈随手一丢,团子摔在地上,仍然顽强地一个骨碌爬起来,朝他大声喵喵叫。
一场几乎称得上强|暴的性|事结束,江绪冲了个澡离开,将还昏迷着的林桉腰间的钥匙拿走,又将人反锁在了别墅里。
他需要一点时间处理林桉的事,林桉现在敢反抗他,无非就是因为他有工作有收入可以负担得起生活开支和他外婆的医药费,如果他没了这些,就依然会像在学校里一样乖乖依附自己,听自己的话,永远不会提什么分手。
是自己给了他太多自由,以至于纵得他不知道天高地厚。
林桉一直昏睡到凌晨才醒。
有什么温热柔软的小东西在舔他的脸颊,痒痒的,盖过了难以启齿地方的疼,林桉睁开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只见团子在自己身上跳来跳去,“喵喵”地叫着,像是很着急。
“团子,你饿了吧?”林桉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嗓子哑的厉害,他强撑起身体,走到厨房给团子弄了一碗猫粮,团子确实饿极了,大口大口干饭,还抬起脸来冲他喵喵叫。
林桉笑笑,扶着墙走到浴室清理了一番,回到客厅拿起手机,准备给江绪打电话。
无论他反对也好,同意也罢,他都一定会离开。
可谁知,翻了半天,屏幕上那些熟悉的app不翼而飞,林桉有些错愕,打开通信录,发现除了外婆和江绪的电话,也是空空如也。
江绪将他的联系人全部删了。
林桉如同当头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他愤怒地拨通了江绪的电话:“江绪,你干了什么?!我那些联系人里还有和我同课题组的老师,他们发给我的数据很重要!你全部删了算怎么回事?!”
“没关系,你以后不需要了。”那边的江绪十分平静地说道,似乎还有些愉悦。
“我已经跟明科大说你外婆生病要提前离职,违约金就用那套学校给的房子抵押了,反正也值不了几个钱。”

林桉差点哭出来了,那他的学生呢?他的项目呢?多少课题组成员加班加点出数据、写论文,难道就这么付之东流了吗?
江绪,他从来都不尊重自己所珍视的东西,正如同他看不见自己的付出一样。
因为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江绪的心情格外好,难得缓了口气安慰他:“没事,不就一套房子嘛,明科大给的老破小能值几个钱?我再给你买就是了。”
“不需要。”林桉衣袖下的拳头握得死紧,整个人已经出离愤怒了,“江绪,我们分手吧。”
听到他又说这话,江绪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半晌,他摩挲着手腕上的名表,冷笑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林桉心头震颤,难以置信地说道:“江绪,我跟你又没有结婚,分手不会对你的演艺生涯有什么影响的,你还能名正言顺地和沈清安在一起,不好吗?你到底对我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江绪长久地沉默,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林桉如坐针毡。
“没什么留恋的,就是不想断。”
“用惯了的东西,突然要换新的,总得花时间适应,不值当。”
林桉听着,突然笑了。
他在江绪眼里,原来是“用惯了的东西”。
林桉望着面前熟悉又空旷的别墅,有些恍惚,仿佛在看到了他又蠢又自我感动的五年。
“绪哥,我想问问你,你真的喜欢过我吗?”
江绪笑了声,“当然。所以别闹脾气了好吗?你不喜欢我去陪沈清安,我以后就少跟他见面就是了,桉桉,待在我身边,别去想别的,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一辈子对他好?林桉哑然失笑,如果换做那个大学时穷困潦倒的林桉,他可能真的就信了,但五年来遭遇过种种的林桉,觉得江绪的这些承诺虚伪至极。
“绪哥,人都需要向前看。有些东西你刚开始用不习惯,慢慢地也就习惯了,我是,别人也是,到了床上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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