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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首领宰一见钟情之后(陈免免)


而这一切,都会建立在他能成功守住身后的办公室。
然而,就在这时,沉寂已久的电梯忽然叮——地一声。
暗红的眼眸一瞬间缩起。
还不到时间。
这个时间节点,还远不到他安排的后手到来的时间,那么,此时会坐着电梯上来的只能是……前代派的援手?!
顽固的前代派们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欣喜展露出来,而森鸥外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握紧手术刀,灵活的爱丽丝沿着竖直的玻璃奔跑着,手中的巨型针筒挥舞着,直冲电梯间。
门开了——
那一刹那,巨型针筒挥过。
当啷一声,金属的火花散落,发动攻击的爱丽丝立刻返身后跳,巨大的针筒已经干脆利落的碎成两半,紧接着,一个饭盒率先出现在众人的眼前,然后是一把太刀和一捆绳索,一个称得上年幼的小少年走了出来。
这一瞬,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茫然的他们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看到面无表情的少年身形一晃整个人消失在电梯间。
十分钟后,绳索的一端穿过天花板的灯柱,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前代派们就像鞭炮一样被挂了起来。
最后一个被挂上去的人影晃了晃,露出尴尬的发际线和表情凌乱的熟悉的脸:“柊……柊君,为什么我也要被挂起来啊??”
难掩心中升起的一点杀心,柊真白抱着完好无损的饭盒,沉默了一下,平静的问:“你想下来吗?”
感受到了柊真白升腾而起的一点杀心,森鸥外沉默了:“……不、不下也可以。”
柊真白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么,你知道阿治在哪里吗?”
森鸥外:“你身后的办公室里。”
柊真白更满意了,他把缴械的手术刀塞回森鸥外的口袋里,真诚的说了一句:“谢谢你,森医生,你真是个好人!”

看着失而复得的武器,森鸥外又一次沉默了下来。
但柊真白没有理会,他带着他完好无损的便当盒继续往前走,就如同他一路走来那样,就是有些苦恼,因为一路过来时间太久,便当里的食物应该快要凉了,虽然经过了一年多的疗养,太宰的胃连同身体一起变得抛瓦了起来,但是,果然,食物还是趁热吃才好吃吧。
唔,不知道这间办公室里有没有微波炉。
看着不像是会有的样子,但他又觉得应该有,潜意识告诉他这里应该有的,就在办公室后方的休息间里……唔,等等,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办公室后面有休息间呢?
甚至,只是站在门口,他就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知道门内的办公室装修格局了……真是奇怪啊。
同时,厚重的法式大门内。
冷酷的把卖萌求放过的‘书’塞进桌腿下,压紧后,面无表情的太宰直起身,拍拍手。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红叶姐应该快要到了,黏糊糊的蛞蝓应该也把楼下的后援摆平,嘛,希望森先生还活着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朝着办公室的门走去,然而他刚走到门边,厚重的大门忽然自己开了。
鸢色的眼眸猛地一缩,然后他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阿治,”柊真白游刃有余的踏进办公室,把便当盒递出来,“该吃晚饭了。”
太宰:“……”
太宰:“???”
太宰:“你……”
“嗯?”柊真白歪着头,明亮的眼底流露着困惑。
瞳孔地震的太宰沉默了,这一刹那,诸多想法在太宰脑海里闪过,他垂下眼睑,但下一秒,柊真白弯腰凑到了他的面前,从他没什么改变的神色里解读出意思:“你在说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因为你在这里,我知道你在这里,所以我就过来了。”
太宰:“……”
宰科生物解读机继续发挥作用:“你问我爷爷?嗯,爷爷也知道,他也很担心你。一路上过来花了一点时间,有很多的人在拦路,都带着武器,横滨的晚上果然很危险呢,以后我得要接送你回家才行,对了,便当可能已经凉掉了,得要先加热一下。”
说着,柊真白解开便当的袋子,打开,露出一看就很美味的食物,自然而然的朝着昏暗的办公室后方的桌子走去,走到那个应该摆放微波炉的地方,然后一个震惊的跟面前的保险柜大眼瞪小眼。
太宰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
笑声在昏暗的房间里回荡,成功把呆滞住的柊真白从震惊里带回来,脸上因羞恼带出一点微红,柊真白刚要回头抱怨,忽然一下被抱住。
熟悉的气息笼罩,一点重量压在肩上,从身后靠近的太宰接过他手里的筷子,夹起一块章鱼香肠放进嘴里,“刚刚好的温度,感觉可以吃下两碗饭。”
“诶,是吗?但是我刚刚摸着便当盒已经感受不到……”
话还没说完,身体忽然被一转,额头抵靠着额头,亲密的仿佛能数清对方睫毛的距离,柊真白下意识眨了眨眼,白皙的脸上漫上几分微红,但太宰皱起了眉。
“你不舒服?”
“没有啊。”柊真白感受了一下自身,摇摇头,他并不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太宰异常笃定。
“你不舒服。体温比平常升高了一些。你在发低烧。”
茫然的柊真白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没感受到变化就被太宰强硬的塞进沙发躺平,又盖上带着太宰体温的大衣,看着太宰从后方的休息室里找出医疗箱,再从医疗箱里拿出退热贴和水银温度计。
一套动作下来,柊真白鹌鹑一样看着太宰把温度计拿出来。
“37.9°,比你平常高了0.5°。”
柊真白又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他并不清楚自己平常的体温,也不清楚太宰为什么会知道他的体温,他想的是太宰居然知道他的体温,但他居然不知道太宰的体温!唔……这一点认知让柊真白肉眼可见的蔫了下来,这一蔫,温度迅速的攀升起来,一转眼就到了39°,还有往40°升的迹象。
这已经是高烧的范畴了。
意识到这点,太宰一跃而起,就要去调配注射液药水,然后又意识到这里目前并没有可以使用的药物,也没有可以调配药水的空间,只能弯腰用大衣严实的盖住柊真白,低声问:“你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森先生了吗?”
柊真白一顿,十分乖巧道:“看到了。”
太宰:“那我去叫他进来给你配药,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好吗?”
柊真白眨了眨眼,有些心虚:“一定要叫他吗?”
太宰点了点头。
柊真白慢吞吞爬起来,捡起丢在沙发边的太刀放进太宰手里,“那你带着这个吧。”
说完又乖巧的自己躺好,乖巧的自己给自己盖好大衣。
诧异的看着手里的太刀,太宰:“……?”
“嘛,应该用得到吧。”柊真白撇开视线,以秒速变得虚弱起来,甚至还咳了两声。
一瞬间将心提到嗓子眼,心疼的太宰再没心思多想,脑海里一瞬间开始回忆港口黑手党的医务室和药柜,他提着刀快步走出门。
走出长廊。
然后,迎面和被吊在灯下的森鸥外打了个照面。
迎着风摇摆的森鸥外看见他,欣喜若狂:“晚上好,太宰君,见到你真高兴!就是,你能把我放下来吗?”
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刀,太宰:“……”
嗯,他总算明白,为什么柊真白要让他带上刀了。
把森鸥外放下来,又从医务室拿到必要的药物,太宰再次匆匆返回首领办公室的时候,柊真白已经昏睡过去。
突发的高烧,让他的身体迅速进入昏迷状态,脸颊烧得通红,还开始发冷,呓语,太宰寸步不离的握着他的手守在沙发边,明明已经登基,但莫名其妙又变成了私人医生的森鸥外一边诧异一边尽职尽责的更换点滴,在确认病情在逐渐稳定后,又严格叮嘱太宰关注柊真白的体温变化后,才踏出办公室的门开始接手混乱之后的港口黑手党。
时间在流逝,世界在旋转。
温暖的书店午后,集装箱的深夜,黑发鸢眸的少年隔着时间和空间,无数的画面从脑海深处聚涌而来,又溃散而去……
等到柊真白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明净午后,温暖的阳光穿过阳台洒到床尾的被子上,发散的思绪一点点收拢,疼痛从灵魂蔓延到头颅到四肢百骸。
不舒服。
很不舒服。
就像有几百个电钻同时在脑袋里开工,把所有的记忆和感觉都搅得混乱,搅得粉碎,无声的呻-吟着,好痛苦的睁开眼睛,聚焦视线,柊真白看着头顶的洁白的天花板,这一瞬间,他茫然有种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的感觉。
挣扎着爬起来,越过床沿的时候,无法掌控身体平衡的往下跌,就在他要跌到冰冷的地面的时候,房门被拉开,一道人影闪过,失去支撑的黑色大衣凭空坠落,无力的柊真白被拥进温暖的怀抱里。
“还好吗?”
柊真白没有办法回答,他更深的缩进这个怀抱里,无力的摇了摇头。
身体还是很疲惫,但撕裂一般的头疼让他完全没有办法安睡,他能感受到抱住他的人把他抱了起来,抱回床上,然后低头抵靠着他的额头,紧接着,温柔的安抚声在耳畔响起。
“温度已经降下来了,很快就会恢复的。”
听着这样的声音,像是过了很久,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的柊真白凝聚出一点力气:“是阿治吗?”
耳畔的声音更温柔了。
“嗯,再休息一会儿吧。”
“睡不着。”
“那我陪着你。”
说完,被子被掀开,带着一点温柔的怀抱与洁白的被子一起为他开辟出一道独属于他的空间。
在这样的空间里整个变得柔软的柊真白更靠近了一些,他抽了抽鼻子,小声的抱怨起来:“……但是头还是好疼。”
很疼,疼得像要被撕开一样,疼得他什么都想不起来,那些重要的记忆,重要的感受,一切的一切在他脑海中还没凝聚就消散了——但是这些话都没有说出口,因为下一瞬,一双手落在他的额角,轻柔的帮他拂去难以忍耐的感受。
“没关系的,真白,没关系的,”抱紧挣扎的柊真白,太宰垂下眼眸低声劝服,“不要迫使自己回忆,那会加深你的疼痛感,想不起来的事情暂时就不想了。”
虽然会很可惜,但他从没有固执的认为一定要柊真白回忆起他们的过往,因为他知道,就如同过去的无数次,无论什么时候,柊真白都会坚定的走向他。
只要柊真白还是他的,只要他们不可分割,那剩下的那些记忆能不能想起来,就显得不那么重要。

意识再一次沉入无尽的黑暗里。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在哪儿,甚至不知道自己待了多久,他只是蜷缩着,用尽全力的蜷缩着,像是只有这样才能守住内心里仅存的最后记忆,尽管那个记忆只有一个名字。
入目的一切都是黑暗,只有代表时间的金色线条亲昵的盘绕着他。明亮的荧光从时间的金色线条里飘荡出来,如同星点一样照亮四周,光映耀着,茫然之中,那些荧光便像他的一部分那样朝着他涌来。
那一刹那,盘绕的时间就像受到牵引,朝着一切的源头飞去。在那里,他看到了襁褓中的自己,一个看不见脸的中年男人将他交给手持扫帚的老人,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向战场;他看到年幼的自己在成长而老人在老去;他看着自己背上行囊离开家乡去到一个充满了战火和硝烟的地方,然后在这片地方,他见到他此生唯一的珍重。
那是一个少年,站在光下,黑发鸢眸,侧目回望,然后,他久违的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这一声心跳就像惊雷,种子萌出泥土,焕发绿芽,又长成苍天大树,那一刹那,整个荒诞不经的世界都诞生了颜色。
喜欢他。
由衷的喜欢他。
没有任何缘由,这种野蛮的情绪自灵魂深处诞生的一瞬间就驱使着,让他做出当下最正确的决定——遵从自己的内心。
于是,他坚定不移的朝着他走去。
他和他一起成长,一起拥有世上最好的朋友,又在最灿烂的时候垂直坠入黑暗的低谷里,痛苦和悲恸,绝望和疲惫,所有的一切都一起分担。
世界在他们眼前荒败死去,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们背负着同样的痛苦,追寻着同样的答案,他们是同路人,是彼此仅剩的友军,一起互相支撑着走过无数个漫长的黑夜,还将一直走向最后的终结。
这是他们彼此之间最不需要说明的承诺!
他怎么会——忘记?!
黑暗中,点缀锋芒的漆黑眼瞳猛然睁开。
漂浮的金色线条就如同有意识那样,一瞬间回到他的身体里,黑暗一点点消失,巨大的时间轮-盘凝聚在他的脚下,散发着耀眼微光的金色刻度朝着前方咔哒一声。
古朴的声音一瞬间穿透虚妄,具现在喧嚣的现实的世界里,一切都停住了。
漂浮的风停住了,穿过云层的朝阳停住了,十字路口的闪烁的,穿过斑马线的行人,所有人都仿佛凝固在原地,只有趴在办公室处理文件的太宰蓦地抬起头,身体比脑子更快的,刷地一声站起来。
疾步闯过走廊,推开隔壁的门,睁开眼睛的柊真白正撑着额头坐起来,缩小版的身体因为高烧变得虚弱,直到现在也没什么力气,但他还是坐了起来,侧过头对着门口的太宰露出熟悉的微笑。
太宰立在门口,同样勾起唇角。
“欢迎回来。”
“嗯。”
四目相对,笑意积攒。
阖上门,连脚步都变得无比轻快起来,太宰走到病床边,拔掉恰好滴尽的药水,“那,以后岂不是不能一起玩泥巴了?”
“还是可以的。”柊真白思索了一秒:“你如果想的话,八十岁的时候我们也可以一起玩泥巴。”
太宰没忍住,坐到床边,噗地一下笑出来:“那不行,八十岁的时候还是和爷爷一样拿着扫帚扫地比较好。”
柊真白也低笑起来,虚弱的身体靠在一起,纯白的被子边缘,十指再次交叠紧扣,‘人间失格’的微光一闪而过,窗外车如流水,人声鼎沸,凝固的世界再次开始运行。
“那,现在的世界是什么情况了?”
虽然还保留着年幼版的记忆,但这段时间的他因为照顾爷爷和太宰,并不关切周围的情况,所以并不知道具体的局势变化。
“勉强还算可以吧,虽然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意外……?”
柊真白的诧异还没在眼底浮现,门外,成功入职的中原中也骂骂咧咧的穿过长廊:“混蛋青花鱼又跑哪里去了?!为什么又把自己的工作丢到我手里!!还有——”
随着门被推开,所有的声音都卡进喉咙里,然后又立刻怯步一缩。
门重新阖上了,看着像见了鬼一样匆匆离去的中也,柊真白更迷茫了:“他怎么了?”
一如既往地爱惜把玩着掌心的手指,太宰唔了一声:“不知道呢,算了,别管他了,咱们回家吧,这几天爷爷也很担心你,还来看过你好几次,还是我劝了很久才把他劝回家的呢。”
虽然也有森先生在一旁担保的原因。
作为不关切横滨局势变动的退休普通人,柊老爷子对于这位曾经救过自己的医生还是保留了一部分信任。
提到爷爷,柊真白的思绪一瞬间跑偏,“我昏过去了几天,这几天爷爷有按时吃饭吗?”
“和你第一次觉醒异能一样,是三天。这几天时间,爷爷也有好好吃饭,我盯着他呢,放心吧,额外一提,我也有按时吃。”太宰一边说一边露出少年般得意的小表情。
因为高烧变得虚弱,柊真白离开港口黑手党的医疗室坐到回程的车上,疲倦再次上涌,等到再回到家时,他已经靠着太宰的肩膀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收到他苏醒的消息,忙碌的乱步放下工作,陪同和老爷子一起在家等候着,两人和太宰一起把虚弱的柊真白送回房间。
担忧的老爷子只知道柊真白过去几天是高烧不退,因此忍不住又试了试他的体温,确认没有再烧起来之后,又叮嘱太宰和乱步照顾后,再出门买菜准备做饭。
给柊真白捻好被角,退出房间,留下一条门缝后,太宰才沿着楼梯下到客厅,乱步已经熟练的在老爷子给他收拾的零食柜里翻出一包薯片拆开,然后坐在沙发上等他了。
“你那边怎么样了?”
知道乱步问的是什么,太宰也坐到沙发上,“嘛,还算顺利吧。虽然一下提前了好几年,但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更迭已经完成,引发的动乱甚至比之前还要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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