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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首领宰一见钟情之后(陈免免)


织田作能感觉到太宰的目光停在他的枪上,他的双枪不是什么珍贵的稀罕物,却是从一开始就被他使用着的武器,但这一刻,他却毫不犹豫的将它们往身后一丢,丢得很远,完全隐没在黑暗里,不仔细找绝对找不回来了。
“不,我不是。我们都不是。”
太宰没有回答,他安静而沉默的看着织田作,织田作也安静的看着他。
“我带着与谢野小姐过来了,”织田作一如既往的没什么神情,“受了伤会疼痛,让她帮助真白可以吗?”
太宰没有回答,反而换了一个话题:“你从外面来,应该知道外面发生了很多的事情,火山、地震、风暴、海啸,各种各样,世界就要崩溃了吧。”
“嗯。”
鈺氥
织田作应了一声,他没有闪避,任凭黑洞洞的枪口抬起,直指他的心脏。
“那你为什么不想杀真白呢?在你们眼里杀死真白才能遏制世界的崩溃吧,让我猜猜那些人的想法,啊,应该是杀死真白暂时遏制崩溃的速度,然后再寻找别的办法——他们是这样想的吧?”
织田作没有一点犹豫:“因为,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受伤的安吾终于越过了尾崎红叶的方向同样出现在内休息室的门口,他想往前走,但下一瞬,接连两发子弹打在脚边。
被子弹逼停的安吾浑身都是胁差刀伤,整个人像是从血泊里爬起来的,他想往前走,但太宰就像是竭力守护最后的宝藏的恶龙那样,警惕的眼神冷得不像话,他的目光落到了他手里的枪上——任何有杀伤力的武器都不被太宰许可进入病房。
明白这点,安吾同样把手里的枪丢远,然后自暴自弃一样捂着伤口靠着墙边坐了下来。
“忽然有点理解巷子口的你了。”
被朋友举枪相对的感觉确实不好受,安吾呢喃着,然后又止不住叹息,警惕的鸢眸微微一动,记忆翻涌,像是不能承受之重,压抑的,痛苦的,诸多的情绪让举枪的手都带上了颤抖。
“去年我在家门口捡到受伤的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应该是认识我的,但你一句话都不说,后来真白就给我发了很多的菜谱,把我的手机都卡死机了,”织田作顿了顿,“我当时觉得很奇怪,却不知道为什么。很抱歉,让你们独自做了那么多,却一直没能帮上什么忙。”
太宰想说点什么,但办公室外的战斗已经结束了,与谢野晶子也走到门口,黑洞洞的枪口一瞬间移到与谢野身上。
与谢野晶子,横滨有名的治愈系异能者,沉郁的鸢眸浮出一点希望的光芒,却又保留最后的警惕。
与谢野也把手里的刀一丢,一边看向无知无觉躺在病床上的柊真白,一边高举双手说道:“我也没有武器了,真是的,一路上来真是够难的,——‘请君勿死’!”
治愈的白色蝴蝶在病房内一闪而过。
太宰下意识转过头去,病床边监控的仪器变得平和,所有看得见的看不见的细微伤口都消失了,但沉睡的柊真白却并没有如预料那样睁开眼睛。
惊喜到惊惧,太宰愣了一秒,枪口再度抬起。
本来想离开的与谢野晶子不得不再度高举双手:“身体复原了,但需要时间缓和精神,大概两个小时吧,天黑之前应该就会醒过来了。”
此时已经是下午,离天黑不算太远。
被限制在病房内的医生快步走出,开始为柊真白做检查。
一连串的体检下来,最终的结果是,柊真白被炸弹冲击波震伤的内脏确实完全恢复了,但精神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从昏迷中苏醒。
很快的,与谢野和医生都离去了,病房又安静下来。
安吾缓过了一点力气,推了推眼镜重新从地面爬起来,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但离开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如同沉滞的深渊般,太宰又一动不动的坐在看护椅上。
“江户川说还剩四十八个小时可以交代事情,我想了想,其实也没有什么能交代,但是下次可以不用这么麻烦,”安吾顿了顿,“只要你说一句‘安吾永远不会掉头发’。”
织田作:“……”
太宰:“……?”
安吾推了推眼镜:“是的,只要你说这句话,你就一定是我坂口安吾永远的朋友。”
太宰:“…………”
织田作思索了片刻,“原来还能这样吗?唔,那逆转时间之后,你也可以和我说同样的话。”
安吾:“……别学我的话啊!你除了找猫就是找猫的工作根本不会掉头发吧!!”
太宰:“………………”
织田作:“偶尔还是会掉的吧。”
织田作一边说着,一边跟上安吾的脚步,走出门外,又想了想:“对了太宰,乱步先生说,下次红泥信封可以早点给他,他一定会比这次更快的得到真相,然后告诉所有人的。”
他说完,也不等太宰回答就关上门,厚重的门被阖上。
如血的夕阳穿过落地窗,照在床边,沉睡的柊真白那样安静,随着他意识的恢复,无人察觉的黑暗里,蹦坏的书页再度飘零起来,在这样的飘零中目之所及的一切开始震荡,摇晃,火山、地震、风暴、海啸……崩溃的世界开始进入最后的四十八小时。
四十八个小时吗……
那还能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太宰摘掉了红色的围巾和外套,安静的躺到柊真白的身边,然后伸出手盖住柊真白的耳朵。
“再好好的休息一会儿吧……”
在逐渐变得昏暗的房间里,微弱的呢喃声也消散不见,盘绕不去的疼痛消失不见,熟悉的温热怀抱里,沉重的意识不停的挣脱着,挣脱着,终于,某一刻,意识挣脱漆黑的牢笼,漆黑的眼眸一瞬睁开,终于清醒的柊真白顷刻转过头,对上黑暗中的鸢眸。
倒下前的景象在脑海里重现,莫名的心虚翻涌,柊真白凑近了一些,靠近的视线一瞬间被鸢眸劫掠,那双注视着他的眼睛那样黑沉,微弱的光芒被掩盖在眼底深处,仿佛有一整个深渊盘踞其中。
“阿治……”
昏迷时的心疼又浮起,柊真白竭尽温柔的蹭了蹭,而给予他的回应是逐渐收紧的双手,抱紧他的双手一上一下,牢牢的,不受控制的,像是要把他整个的勒进身体骨肉一样。
窗外是摇曳的风雨,整个世界都在震颤,飓风呼啸着吹过,不合时宜的雪花开始纷纷扬扬的积聚在落地窗上,而静谧温暖的室内,一点微弱的床头灯光里,两个恐慌的灵魂再度靠到一起。
他感受到了,他能感受到太宰的灵魂,初遇时摇摇欲坠的绝望和悲恸在太宰身上重现了,在刹那中,心口如同被针扎一般,柊真白立刻旋身抱住几近崩溃的心上人,鼓动的心脏互相贴紧着。
“我没事……”
“你差点死掉了。”
喑哑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但是,你差点死掉了。”
柊真白呼吸一滞,过了好久才用同样喑哑的嗓音回答着:“……对不起。”
对不起,但是他没有办法不这样做,他知道那时杀死费奥多尔,遏止‘书’的信息流传更重要,但……但他做不到。
因为他已经不能忍受太宰在他面前受伤了,他已经……已经无法忍受太宰在他的面前受到任何一点伤害了。
“以后不会了……”
抵靠着太宰的额头,他想说就算耗费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也绝对不会再给费奥多尔一点点伤害太宰机会的,但话还没说出口,就猛地被堵住,柔软的唇瓣被撕咬着,带着温暖的疼痛,就像是迫使他把所有保证都吞回肚子里一样。
宽厚的手掌卡在他的脖颈下,柊真白不得不昂起头,猝不及防的吻带着能将世界焚毁的怒火,一路无尽的蔓延。
…………
疼痛无法被消除,从最开始的唇瓣到散布全身。
完全的漆黑里,所有的挣扎和呜咽都被吞下,眼角的湿润被舔舐,过电般的酸软一次又一次的从碰撞里升起,而除了溺人的喘息之外,柊真白什么都听不到了。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等到能焚毁世界的怒火停下时,柊真白觉得自己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他哆嗦着想要远离,但酸软火辣的肚子一点都挪动不了,罪魁祸首还按着不停的揉搓着,那一刻,委屈的眼泪扑簌的流了下来。
他没有力气挣扎,只能沙哑的喊出最后的求救词。
“已经、已经来……来不及了……”
“说的也是,只剩下一个小时了,”太宰沙哑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那你想好要将时间逆转到哪里了吗?”
哽咽的柊真白抽噎着,沙哑的嗓音被剥夺了说话的功能,他只能用朦胧而水润的眼睛看着太宰。
太宰没克制住又低头亲了亲他,然后想了想,敲定答案。
“那就第一次亲吻的时候吧……”
他说着,然后把距离拉远,维持在一个碰不到柊真白的距离,这样人间失格就无法克制选项A。
于是,在闪动的鸢眸下,柊真白开始勉力回忆,异能发动,世界的崩坏被遏止,时间开始倒转……
一切又重新开始了。

阳光,尘埃,空了一格的书架。
书架上堆得满满的书因为某一本被抽离而倾斜,发生轻微的响声。
恍如梦中的相遇场景,手中指尖颤动,‘人间失格’的触动一点点散去,太宰像是恍惚了一瞬,然后猝然抬起头,对上了同样恍惚的柊真白。
柊真白就立在柜台后面,随着意识落地,被蹂-躏的身体恢复了,但精神却仍停顿在时间逆转之前……于是,很快的,漆黑的眼眸漫上水光,眼角眉梢迅速被水润的薄红侵占,完好的某个地方就像也被狠狠占有掠夺过,变得疲惫酸软至极,他甚至有点站不稳,只能一手撑着柜台,一手手背捂住想要喘息的唇齿。
手中的书啪嗒的阖上,太宰一瞬间认出了这个地方,但,这并不是他们想要去的时间节点吧……太宰困惑的看向柊真白,然后预料中看到了柊真白闪躲的眼神。
努力撇开心虚的脸,柊真白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一下,但还有点朦胧水润的眼睛不受控制的垂了下来,他真不是故意的,绝对没有因为想起第一个吻是在床边而心生胆怯退意,真不是,主要是……
主要是因为当时的他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太过疲惫,特别是太宰还凑在他身边,眼眸里都是未完待续的光芒……
嗯,所以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阳光穿过玻璃门,明媚敞亮的环境带来了一点难以言喻的安全感,柊真白竭尽全力的将唇边的喘息按下,然后清咳一声,就看到太宰迈着优雅的脚步走到柜台前,优雅的抬手,优雅的扣住他的后颈,优雅的下压,一瞬之间,因精神而无比敏感唇瓣被碾压采撷,勉力压下的喘息再次泄露出来,然后又被掠夺者咬碎吞下,颤抖的灵魂被裹挟着,再次登上高山,再次俯冲大地,等到再回过神,透明的银丝从分离的唇齿两端延展又垂落……
抵靠着额头,太宰摩挲着柊真白红到要滴血的耳垂,笑了笑:“从时间的延伸角度看,这确实是我们的第一个吻。”
柊真白眨了眨水光的眼眸,好半晌才意识到太宰的意思,而这一点时间里,太宰已经带着‘书’走到收银台前,然后自己给自己刷出价格,然后沿着记忆从口袋里翻出那块五百日元的硬币放到柊真白手中,又熟练的从柊真白身上摸出钱包,拿出一千日元放进柜台,再翻翻捡捡从柜台里找出另一块同样崭新的五百日元硬币。
柊真白有些茫然不解。
太宰望着他,慢慢把手里的硬币展示出来,道:“看,是一模一样的。话说回来,第一次初遇的时候,你把我给的硬币藏在哪里?我后面偷偷找了很久都没找到。”
顺着记忆想起那枚硬币,柊真白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头:“没有放在家,是一直随身带着。”
因为那是从太宰手里得到的第一样物品,所以他一直都随身装在最靠近心脏的口袋里——当时还没有发生那么多的事情,太宰就像孤独于世界之外的岛屿,任何一点交流都显得弥足珍贵,那时的他带着虔诚的独属于自己的爱意一点点靠近,安静的陪伴着。
他本以为他会一直如此的陪伴太宰走过人生漫长的道路,但没想到突然发生了许多的事情,信仰的崩塌,灵魂的战栗,黑暗的长夜降临……这是他们第三次站在这里,但心态已经和前两次截然不同。
想着,柊真白转头去看太宰,披着宽大的黑色大衣,纯白的绷带缠绕在脖颈上,细碎的黑发蓬乱,看起来和记忆中没什么区别,但似笑非笑的唇角,还有落在他身上的眯起鸢眸……不知道为什么,对着这样的眼神,脊髓深处传出一阵颤栗,早已交换彼此的灵魂里,柊真白好像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
但,是哪里不太对劲?
没让他仔细想,太宰忽然开口应道:“唔,居然真的是这样吗?那,这块我也随身带着。”
说着,他也把这枚硬币放进靠近心脏的口袋里,随后又在柜台上给自己选了一个漂亮的包装,把‘书’装进去,才向他抬起手。
“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吧。走吧,回家了。”
回家两个字触动了柊真白,他没再细想,转身把那一阵灵魂示警抛到脑后,他换下身上的蓝色围裙,又把交易单交给店长,店长如同记忆那样感激涕零的发了两倍工资。
柊真白拿着工资,背着书包走出门,玻璃门外太宰立在才刚刚亮起的路灯上,太宰见他走过去,很自然的牵起他的手。
“有点想吃拉面。”
“那吃拉面吧。我记得家里没有蜂蜜了,顺便去超市买点蜂蜜吧,刚回来你的胃……”
话还没说完,柊真白一顿,太宰也猛地停了下来。
两声短促惊诧的抽气声,突然意识到什么的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崩溃,然后,柊真白就像不能接受一样,缓缓抱着头蹲到路边,“等等,这个时间节点……”
“这个时间节点,”太宰也深吸了一口气,“家没了。”
这时的他们才刚认识,家里的集装箱还是集装箱,完全不能住人——虽然在很久之前,拥有老婆之前,太宰并不觉得自己住集装箱有什么问题。
“对不起……”柊真白抱着头,崩溃的呢喃自语着,“我单知道这个时间节点能逃避一时,但却忘了家园还居然需要重建的事实……”
太宰:“……”
太宰:“…………”
所以,他们之所以会回到这里,果然还是故意的吧!
虽然很难过很崩溃,但问题还是得解决,太宰在第十次戳着自家老婆因为自闭而软嘟嘟的脸颊时,提出解决方案:“回你之前的家好了。”
这是个好办法,远比住酒店或是旅馆要好的多,罪魁祸首柊真白一瞬间打起精神,他站起身带路,回过头向太宰伸出手的时候,又猝不及防的对上太宰的眼睛。
夕阳已经完全落下地平线,夜风吹过,昏暗的路灯刚刚亮起,闪动的微光落在鸢眸里,灵魂的颤栗重新升起,柊真白愣了一下,没等细想,太宰就牵住了他的手。
“走吧。”
十五分钟后。
一栋写着‘柊’的门牌的民居前。
虽然从时间上说,他今天早上才从这里离开去池袋上学,但从精神上讲,他已经两年多没再回到这里了,记忆有些凌乱,柊真白有些陌生的开始在书包里翻钥匙,就在他终于找出钥匙时,一个一米八的猛男壮汉花臂大叔悠悠走过,看见他打了一声招呼。
“真白,今天怎么回的这么晚?这是你的同学吗?”
说着,花臂大叔目光不经意扫过太宰,就着微弱的灯光看清那一身黑色大衣和白色绷带,整个人一顿,大吸一口凉气,这……这,这!这根本不是什么高中生,这明明就是港口黑手党那令人闻风丧胆的……
太宰悠然从柊真白身后探身而出,无所顾忌一般,将下巴搁在柊真白肩上亲昵的笑着:“不是同学,是恋人哦!”
花臂大叔又猛猛地吸了一口冷气,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柊真白。
柊真白一边开门,一边郑重的附和太宰的话:“确实是这样的。”
来自本人的认可,花臂大叔彻底石化了,他就像被命运的陨石从天而降正中命门,连招呼都忘了打就梦游般回到自己家,早早的关上灯睡觉了。
柊真白有些无奈的目送他走远,他和花臂大叔算是老邻居了,在第一个CD,他家被中也先生弄塌之后,还是花臂大叔打了电话通知他,然后才有他提着刀杀上港口黑手党,争取到了和太宰一起住的机会——所以,他也不是很想重创对方纯洁的心灵的,但,谁让太宰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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