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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首领宰一见钟情之后(陈免免)


裁决官顺着示意重新看向安吾。
安吾立在门口,对下达指令的种田长官缓缓弯下腰:“是。裁决官先生,这边请。”
就在安吾带着欧洲异能局的裁决官去往异能特务科名下的酒店下榻时,寒冷的风掠过城市,清冷的公园里,一只矫健的三花猫沿着花丛奔过,最终一跃跳上了红发的年轻人的肩膀,在喧闹的城市背面,代表着血腥和暴力的港口黑手党穿梭在暗沉的巷子里,终于捕捉到了来自异国他乡的入侵者,于是,平常人看不到的地方,战争一触即发。
某个安详的居民区小别墅里,壁炉的火正燃烧着,翻开的希腊旧史诗摊在膝盖上,一个人影端着热腾腾的茶从厨房走出来,给小几上已经空了的茶杯续满。
旧史诗翻了一页,已经是个合格的懒人的兰波连头都没抬:“虽然今天是大晦日,但是作为黑心公司的港口黑手党应该不会放假吧?”
热到只穿着衬衫西裤的魏尔伦端着茶壶,提拔的身型微微一侧,“确实不放假。”
毕竟中也都还在上班。
兰波终于抬起头,眼眸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眼魏尔伦,“所以,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魏尔伦重新迈开脚步,把茶壶放回厨房,又优雅的拿起毛巾擦拭手指,“虽然不放假,但我被勒令居家了。”
听到这样的回到,兰波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什么一样收回目光,“是这样吗。”
相隔半个城市,同样的住宅区里。
风吹动了树梢,敏锐的耳朵微动,白发的少年警惕的拉上窗帘,对正要换上外套出门的监护人露出忧心忡忡的表情,“涩泽先生,你又要出门吗?这两天外面不太安全呢。”
涩泽回过头:“你怎么知道不太安全?”
中岛敦一秒心虚,但在涩泽的注视中,不得已期期艾艾的开口:“是这样的,前天我在买菜的路上认识了一个港口黑手党的大叔……”
涩泽:“港口黑手党?”
“是、是的。那位大叔很照顾我,还跟我说了许多港口黑手党的事情。据说,这是救助我离开孤儿院的太宰先生所在的组织,组织内部的福利很好,人员还很友善,工资还很高,如果我能加入的话,很快我们就不用饿肚子了。”
涩泽沉默。
涩泽开口:“但是我们现在也不需要饿肚子。”
中岛敦:“……”
涩泽恼羞成怒:“半个月前,我不是靠着神出鬼没的下棋技术,刚从费奥多尔手里薅到足够的生活启动资金吗?”
中岛敦嗫喏:“但是,涩泽先生,那笔钱你隔天就又输回去了。”
涩泽:“……”
涩泽:“…………”
中岛敦有些于心不忍:“没、没关系的,涩泽先生!我们是一家人,确实不能只靠着你一个人养家,我也会努力的!我明天就会加入港口黑手党,只要追随着太宰先生的脚步,我就一定能像中也先生养活兰波先生那样养活你的!!”
涩泽:“………………”
该死,为什么会有一种可耻的心动感!
“啊啊啊啊啊!所以到底是为什么,你最敬仰的人居然还是太宰那个混蛋啊?!”
被念叨着,太宰猛地打了个喷嚏。
他抬手揉了揉鼻子,下一秒,温暖的围巾套到脖子上。
太宰下意识抬了抬脖子,然后以雪色为景,在熟悉的温暖里,看到了走近的柊真白。
“走吧。”
“嗯。”
翻开的《完全自杀手册》一合,两人并排着朝停靠在街边的车子走去。
“爷爷那边呢?”
“我出门的之前,他已经外出散步了。不过,小银留在家里。”
太宰点了点头,唏嘘道:“差点就又被打断了腿了呢。”
和上回的出柜不同,这次柊真白还真没有办法反驳,因为,一旦被发现加入港口黑手党那是真的可能会被打断腿的。
太宰毫无良心,甚至很开心:“嘛,只能小心一点了。如果被发现了,就说是森先生邀请我的,那样我就一定还是爷爷天然无害的小甜心!”
柊真白忍了忍,没忍住,笑了出来,他一边笑一边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森先生可能会哭的,毕竟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忙着处理那些偷渡人员吧?”
天然无害的小甜心耸了耸肩膀,坐进副驾驶室,戴上安全带。
“是呢。毕竟这几年,在异能特务科和港口黑手党的协力操控下,几乎没有非法武装势力能够进入横滨.现在想要放水,还要放得毫无痕迹,确实很消耗森先生的精力呢。不过背靠着竹野内的企业,自信满满的河原木信先生也完全没有怀疑过,他引渡非法武装势力偷渡的方案有什么漏洞。”
毕竟在横滨的严密防守里,河原木信想要得到帮手就只能靠着竹野内企业的货运商船引渡雇佣的外国势力,毕竟在和港口黑手党有合作的情况下,货运商船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免检的——现在拖住港口黑手党的大批武装人员就是这么进入横滨的。
“那么,”勾起唇角,太宰屈指敲了敲安静如鸡的《完全自杀手册》,“现在该去哪里找到那只总是躲在阴暗的下水沟里的老鼠君呢?”
心领神会的柊真白转头,对上太宰的鸢眸。
很快的,低调的超跑闪电般飞驰出去。

灰沉的天际,落雪扑簌,路上的车辆渐渐减少。
打转方向盘,性能绝佳的超跑在路上拐了个弯,绕进无人的道路,利落的停在竹野内疗养院的大门前。
解开安全带,柊真白提着刀率先下了车,奢华的建设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虽然已经过去了很长的时间,但故地重游,他仍然清晰的记得他在试探猎杀费奥多尔时,果戈里是如何把那颗炸弹传送到太宰的身边。
他觉得他不是很记仇的人,毕竟就算已经把费奥多尔钉死在猎杀榜头名,也依然一直容忍他到现在——虽然最初容忍他安全的待在教室里,甚至让他安然的逃走的原因,都是因为太宰还需要用到他填补‘书’的空白。
但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就像在魏尔伦的事件之后,费奥多尔确定世界变得独立稳定后,就开始肆无忌惮一样,他也同样在魏尔伦事件之后重拾了自己的杀心——他总是要杀死费奥多尔的,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漆黑的眼眸映耀着雪光,太宰迈着轻巧的步子了过来。
“竹野内彦一和河原木信虽然有隔阂,但他们都有同一个目的,那就是复活河原木稚生,但是河源木稚生的死亡时间早超过了四十年,按照现在的医疗科技,任何一个被下判决的植物人都不可能生存这么久的。”
所以,这中间必定有异能者的存在。
竹野内彦一是著名的‘黄金律’的拥有者,靠着金钱堆积起的商业帝国,能够雇佣到一些对河原木稚生有用的异能者也很正常。
但,再有用的异能者都无法起死回生。
河原木稚生在因异能反噬,乞求好友对自己开枪时,他就已经死去了。
“所以,”柊真白思考了一下,“从很久之前就有的异能又重新摆在我们的面前,费奥多尔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说服竹野内先生相信他能够救活,或者说复活河原木稚生呢?”
“人是很容易受欲望驱使的。当奢求足够强烈,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不过这也只是猜测而已,剩下的验证部分,嘛,我们不如直接去问竹野内先生吧,希望他这个时候还清醒着。”
说着,太宰率先朝着富丽堂皇的福利院走去。
柊真白落后半步,刀握在手上,形成护卫的姿势。
走进大门,熟悉的喷泉下,明亮的灯光映耀着积雪,花坛里居然还盛开着足够艳丽的花,远远的还能闻到馥郁的花香,而且令人奇怪的是,疗养院内一片沉寂,医生和护士就仿佛不存在一样,没有任何一个人前来阻拦他们。
他们就这样长驱直入,闯进了竹野内彦一修养的小院,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走入院子里唯一一间住人的疗养病房时,病房的门忽然开了,拄着拐杖的竹野内彦一悄无声息的走出来,单薄的病服套在他的身上,他却像感受不到冷,也看不到相隔不远的柊真白和太宰一样,安静无声的沿着走惯的路,走到室外,走向那孤寂的停立在黑暗中的就诊部。
看着那颤颤巍巍的背影,柊真白和太宰对视了一眼,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柊家。
结束了例行散步的老爷子刚刚到家,刚刚从芥川银的手里结果解渴的蜂蜜水,准备翻出他的日志本,记录今天散步的见闻,然而刚抬起笔,门铃忽然响了。
“该不会是那两个小子又忘了拿钥匙吧?”
老爷子放下笔,起身去开门,门打开却不是意料中的柊真白和太宰,而是他前两天在超市入口碰到的年轻人。
年轻人像是才下班,一身西装风尘仆仆,手里还提着一个看起来就很重的公文包。
河原木信挠了挠头,露出一个爽朗的笑:“老爷子,您还记得我吗?我是那天被你救下的河原木信,同时也是太宰君的合作对象。”
老爷子当然还记得他,他到现在都还在嘀咕他说的和太宰是同事是什么意思。
“那天因为没有休息好,又超规格的工作,感觉已经到了猝死的边缘,所以是真的很感谢你上回搭手拉了我一把,不然我一定会滚到楼梯下面的,啊,对了,我这次来就是想专程谢谢您的,这是特意给您带的礼物——”
夜风闯过巷子,河原木信一边说,一边探手在公文包里摸索,摸着摸着,说话的声音徒然一提,紧接着一道寒芒划过。
那是一柄匕首。
老爷子瞳孔一缩,以极其利落的姿势往后一仰,堪堪避开刀锋的位置。
但河原木信并不罢休,再次挥出第二刀。
…………
咔哒一声——
棋子落在棋盘上的脆响,黑白相间的六十四格棋盘上,黑色的皇后坐落中央,周围空旷一片。
“随着我精心创作的画本传播,柊君的异能得以暴露——唔,就算异能特务科倾尽全力掩盖,一个据说可以逆转时间的异能者,欧洲异能局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的,所以他们一定会全面利用监控设备,一旦柊君使用异能,就一定会在设备上留下信息,留下的信息就必定会被欧洲异能局捕捉到。”
像是为了验证他的话,隐蔽的异能特务科基地内,傲慢的欧洲裁决官昂着头大步的走进封闭的监察室。
“这里。”
“这里。”
“还有这边,听着,所有的方位都要监控到,再小的异能波动都要记录在案,我们不接受任何的误差。”
斥责的话一声接着一声,监控室里所有的机器都亮着,超频工作的异能监测范围已经覆盖住整个横滨,安吾沉默的站着,前方的仪器散发的辉光透过眼镜的镜片反射,让人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所有的声音透过耳麦传进耳朵里,一切都如预料那样发展,费奥多尔勾起了唇角。
“嘛,那么,也差不多该去拿回那本奠基着世界的‘书’了。”
说着,他站了起来。
滚边的白色防寒披风垂落在脚边,又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扬起,门外风雪依旧。
夜风在横滨室内呼啸而过,子弹与枪-炮的声音远远传来,穿着黑色西装的港口黑手党成员们穿梭在黑暗里,就如同过去的每一个黑夜。
竹野内疗养院。
柊真白正跟竹野内彦一走出温暖的病服,为防有诈,这次他挡在太宰的面前,屋外的风雪更大了一些,衬得竹野内彦一的身影都有些模糊了起来。
不得不说,作为自身使用的休养疗养院,在建设之初,竹野内不仅使用了足够奢华的装饰,就连占地范围也比一般的疗养院大上两倍不止,这样大的范围,靠着一根拐杖,病重的竹野内彦一走得十分艰难,小半个小时才走了一半,走到花坛内侧的小路边。
也许是走累了,他停了下来,仰头看着前方的就诊楼最高处。
柊真白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那是河源木稚生的存放地——从这栋疗养院建成以来,河源木稚生就一直被安放在那个严密的病房里。
他也跟着停了下来,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两颗糖塞进太宰手里,“怪无聊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先吃一颗糖吧?”
“好哦。”
太宰把糖拆开,一颗塞进柊真白嘴里,自己也吃了一颗——柊真白一直以来都不喜欢吃甜,太宰也不怎么吃,但老爷子热衷于给乱步买零食,也热衷于在柊真白的口袋里塞糖,就像小时候总是给他们做玩具一样。
就着太宰的手吃下糖,糖是酸的糖,很酸,柊真白被酸的下意识眯了眯眼,等再睁开眼睛,却发现不远处的竹野内彦一不知道什么时候正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们,虽然还隔着一段距离,但那双老迈枯败的眼睛一眨不眨,也不知道是看着他们还是透过他们看到了什么人。
“稚生……”
他呢喃着。
声音散落在风中,一瞬间被吹得很远。
带着被人死死注视着的不舒适感,柊真白刚皱起眉,忽然,空气一阵波动,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柊真白反手将太宰拉开,下一瞬,金色的结印亮起,一把匕首出现在太宰所在的地方。
“晚上好~柊君,好久不见啦~~~”
浮夸的嗓音子头顶响起,柊真白抬起眼睛,穿着白色小丑帽的果戈里正巧转完最后一个圈,正悠悠停下。
“嗯,好久不见了,”手指一动,太刀出鞘,柊真白面容比想象中平静,“果戈里。”

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柊真白对费奥多尔的杀意从不掩饰,同样的,他对果戈里的杀意也从不掩饰。
在过去的无数次正面对决里,每当太宰和费奥多尔针锋相对之时,就是他和果戈里互相厮杀的时候。不得不说,作为空间系的异能,‘外套’的实用性显然更广泛,从他几次三番不顾死活的掏出核弹就能看出。
柊真白曾经很认真的思考过,那颗核弹到底是从哪里掏出来的?
按道理,这种规格的武器只会出现在某x国驻军基地,距离最近的驻军基地隔着半个城市,而但外套的极限距离是三十米——所以,费奥多尔到底是怎么潜入x国驻军基地把核弹盗出来,潜藏到果戈里能使用到的地方呢?
毕竟,果戈里发动异能前得要知道附近有什么东西,然后进行锁定后才能予以利用,如今,他们站在空旷的疗养院,‘外套’能够到的范围不超出疗养院的范围。
“真白。”
身后的太宰忽然提醒了一声。
黑夜完全地笼罩四周,万籁俱静,路边的几盏灯光忽然明明灭灭的闪动起来——
就在闪灭的刹那,寒光如流,柊真白握着太刀自下而上的朝着果戈里砍去,他的速度很快,快到几乎无法捕捉,但作为交手无数次的人,早有准备的果戈里反应同样迅捷,金色的结印在空中亮起,在太刀赶到之前,他离开了原本所在的位置。
随着这一次异能传动,果戈里完全落到就诊楼前方的空地上,柊真白紧随其后。
杀意凛然的太刀落了空,却又更快的接力挥起,落地的果戈里反身一转,披风展开的同时几柄加特林枪口出现,冒着蓝光的子弹倾泻而下,如雨点般无差别的将路面轰成粉碎。
强大的火力覆盖,接连不断的攻击没有一点缝隙,就算是柊真白也不得不拉开超过三十米的锁定距离。于是,随着战线拉长,地上落满子弹壳,喷泉和花坛甚至被突如其来的火箭筒轰得粉碎,兴奋到极致的果戈里张扬的笑着,哈哈哈哈哈的笑声在夜色里传开,白色的小辫子都飞了起来。
从某种意义上讲,果戈里也同样想要杀死柊真白,不是因为答应过费奥多尔,而是,作为一只一心想要逃脱束缚向往自由的小鸟,宿命中的敌人和唯一的挚友没什么不同,都是束缚他的枷锁,所以,唯有杀死柊真白,再杀死费佳才能得到最纯粹的自由。
“自由吗……”
是的,最纯粹的,最令人向往的自由啊!
而这就是他一直以来都想要做的事情。
扬起的笑声一瞬间收敛,像是变了一个人般,所有浮夸的表情都从果戈里脸上褪去,那双金色的眼眸在黑夜里露出难以言喻的悲悯情绪。
“唯有自由,是我绝对不会放弃的追逐。”
顺着风听到这句自问自答,柊真白平静的对上果戈里的眼眸,锋利的太刀再次挥舞,裹挟着涡流的子弹一刹那被劈成两半,坠落到地上,但地上已经看不到柊真白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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