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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为竹马的金丝雀(花仟树)


只能抽空打打视频。
视频里,温砚刚起床,胡乱抓着蓬松的头发,懒洋洋的举着手机:“你今天不忙吗?”
现在是纽约时间晚上八点,通常这时候,季知远在忙第一天工作要用的资料和文稿。
“忙完了。”季知远紧盯着屏幕里的温砚。
半眯着的狐狸眼配上浓密的睫毛,唇瓣微张着,粉嘟嘟的。
男人的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一周。
温砚点点头,声音闷闷地“嗯”一声,将屏幕随意的丢在了被子上,揉着眼起床:“我第一节有课,要来不及了。”
“开车小心点。”季知远不放心,嘱咐着。
“我现在的车技,已经能和你一较高下了,放心吧。”温砚走进衣柜,随意的拿出一件衬衫,往身上一套,一边系扣子,一边重新拿起被单上的手机,将屏幕重新对上自己。
“是嘛,那恐怕还不行。”屏幕里的季知远穿着考究的西装三件套,鼻梁上架着框型眼镜。
镜片下的那双星眸,意味深长。
单听这句话可能不觉得有什么,可配上某人这张似笑非笑的脸和戏谑的神情……
温砚就知道,他说的“车技”和某人说的……压根不是一个东西。
他也不恼,经过这三年的洗礼,他现在已经进化了!再也不会因为季知远的三言两语就脸红了!
反正现在,两人之间隔着一条太平洋呢。
于是温砚一不做一不休,故意撩了撩杏色衬衫的领子,露出半截洁白的锁骨,没有系好的领口顺势滑开,粉肩也露出一点,随即将屏幕往下挪了挪。
对准这片风光。
“你是不是还要一周才回来?”
屏幕里的某人,舔了舔后槽牙:“你就是吃准了这个,所以才敢这样,对吗?”
“没有啊,怎么这样想我,老公。”温砚睁着一双无辜的狐狸眼,输出一些符合狐狸属性的茶言茶语。
季知远闭了闭眼,即使隔着屏幕,也能看出头顶上赫然立起的青筋,可以听出,是极力克制着的嗓音,喑哑到了极点:“老婆,你最好祈祷我迟点回来,不然下周,你可能没法正常去上课了。”
温砚勾唇,一副完全没在怕的神情,缓缓伸出如葱白般的手指,将领子扯会,单手缓慢的系上:“我当然希望老公早点回来啦,不说喽,我要去上课了。”
说完,他也不等季知远回应,挂断了视频。
在太平洋外的公寓里,某人一身邪火难褪,强忍着关灯睡觉。
转眼间,温砚已经在岚大教了四年的书法,他的书法课,依然是全校学生心头好,不过比起四年前,如今的温砚站在台上,早已褪去了胆怯和生疏,变得从容悠然。
面对学生的玩笑和闹腾,不再需要有人和自己配合,也能够熟练的掌控好场面。
学生们也依然三年如一日的爱磕cp,虽然两人已经结婚三年了,学生也还是怼到面前来磕。
起初,大家都不免觉得188冷面教授太凶残,一定会欺负宛如小白兔般的娇娇温老师,直到,这三年间,学生们不断的撞到某教授……
在老婆面前笑得和哈巴狗似的样子。
俯身哈腰求老婆贴贴的样子。
雨天搂着老婆回家的样子。
给老婆提便当拎水壶宛如小厮的样子。
得到大众认可的同时,老婆奴的标签也死死焊在的这个凶残教授的头顶。
学生辣评:【188冷面教授狠毒蔫坏确实在宠妻。】
年度的教师评价表上,不少学生都因为某教授的宠妻特性,手下留情许多。
季知远出差的这一个多月,温砚倒是没觉得多想念,学生们倒是天天不厌其烦的问他:“温老师,您家那位还没回来啊?”
“没呢,他的课学校会安排补的,你们别着急。”
“谁急这个,我们是急一个月没cp磕了,呜呜呜……”
温砚无奈的笑:“过几天……”
虽说他的车技在三年期间增长不少,但厨艺却是毫无长进,每每下班后就懒在沙发上点外卖。
时间过的很快,又到了周五。
温砚想着是周五,一定要自己动手做个晚饭,刚想去超市买食材,手机却响了。
是孟向北。
已经毕业两年的孟向北,如今在事业上已经小有成就。
入职了一家外企做高管的同时,也并未放弃书法,这次参加全国性的书法大赛,拿回特等奖的殊荣,还正式的进入了书法协会,业内不少人都夸赞他,是后起之秀。
“向北,怎么了?”
三年来,两人偶尔联系,但师生间的情谊并未因此淡薄。
“老师,我和书法协会的几个老师一起吃饭呢,他们让我叫上您一起聚聚,您有时间吗?”
“今晚吗?”
“对,在臻品楼,点了好多您爱吃的,我来接您吧。”
有饭吃还包接送。
温砚果断答应。
饭局里都是几个相熟的好友,气氛融洽。
吃饭的间隙,某人发来信息。
188冷面教授:【吃饭了吗?】
这个备注是温砚执意改回来的。
他没敢提出来聚餐的事情。
虽然孟向北早就已经毕业,两人也鲜少再联系,但是某人,像是要吃一辈子醋的架势,提到孟向北就要爆炸。
他才不敢提。
于是只回:【吃了,你刚起来吗?】
188冷面教授:【在吃早餐,迟点参加完会议给你打视频。】
温砚:【好。】
收起手机,他边举着筷子开始吃饭。
酒足饭饱后,没有喝酒的孟向北开车送他回家。
春暖花开的季节里,晚风都是让人沉醉的。
“老师,今天…我也是想和您道别的,公司派我去德国总部,大概要去个两三年吧。”酝酿许久后,握着方向盘的孟向北咽了一口唾沫。
喝了一点酒的温砚,原本还有点犯迷糊,听到这话,忽地清醒过来:“怎么这么突然。”
“嗯……突然的调令。”孟向北不敢看他,就连余光也不敢往温砚身上靠“就是怕到时候在国外…会很想……很想老师,所以,想在走之前,和您聚一聚。”
温砚转眸看他,安慰着:“没事,假期什么的,就回国来和家人朋友好好聚聚,平时也能打电话发信息。”
孟向北从不敢和温砚说一点带着暧昧的话,这个“想”已经是他鼓足勇气而言的了。
温砚听不出,对于他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喜欢温砚,三年如一日的喜欢。
但也只是喜欢,从不想给温砚造成什么困扰。
今天,他也不想,只是想见一见温砚,做最后的告别。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
温砚解开安全带,像一个长者,不停嘱咐着孟向北:“在国外,一定要注意安全,吃不惯东西就和老师说,老师给你寄……还有,在国外有时间还是要多练练书法,不能松懈了…….”
嘱咐了一大堆,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唠叨了,于是住了嘴,:“好了,就说这么多了,再说下去怕你耳朵起茧子。”打开门下车,同时又补了一句,“老师先走了,你开车小心,要走那天,老师来送你。”
“等等。”孟向北紧跟着下了车,绕过车头,走到温砚跟前,“那天老师不用送了,我怕您来,我就不想走了。”
那双清澈的桃花眼里,似乎腾出了水雾:“老师,您会想我吗?”
“当然啊,老师当然会想你。”温砚看着眼前瘦瘦高高的男孩,褪去了大学时的稚气,添上了几分男人的气息。
看在眼里的成长。
他不免感慨,抚上孟向北的肩头,眼里满是欣慰:“老师不仅想你,也为你今天的成就赶到骄傲,好好走下去吧,去更高更远的地方。”
孟向北强忍情绪,哽咽着点头:“嗯,老师快进去吧,我不想在老师面前失态。”
“傻小子。”温砚笑着,梨涡里化进淡淡哀伤,收回手,挪步往屋里走,“快回家吧,到家给老师报平安。”
“好,老师再见。”
“再见。”
听着耳后轿车引擎启动,车轮碾过柏油路渐行渐远的声响,温砚没有回头张望,心里却不免觉得空荡。
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快晚上九点,季知远没有发新消息,估计还在开会。
他将手机重新塞进口袋,站在公寓大门前输密码。
门锁解开,他垂着脑袋拧开门把,像往常一般叫着云胡。
“云胡,我回……”话还没说完呢,眼前忽地一阵旋转。
脊背被推着撞上门板,温砚惊呼着,瞪大了眼。
眼前,是某人那张精致俊俏的冷脸。
“你…你怎么回来了。”腰被季知远的手臂紧紧缠住,被迫着贴紧他的小复,“你不是要下周才…….才回来吗?”
“我不回来,怎么能见到这些。”季知远的眼神冷到极点,同时覆着一层可怕的占有欲,“你瞒着我和他见面,你老公是出差,不是死了。”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季知远哪里肯听他的解释,将他压着,俯下身来,又亲又咬的,力度很大。
疼的温砚抓着他肩上衣料,眼角都溢出泪花:“疼,疼死了。”
“我看你就是不知道疼。”

第78章 番外四小别胜新婚(下)
“腾,好腾的。”温砚可怜巴巴的重复着,抬眼,小心翼翼地望向男人的眼,循序渐进地开口:“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瞒着你。
没有等他说完,季知远便再次吻上他的淳瓣,不时地用牙齿咬,扯起他淳上的软肉,并没有因为温砚的服软而温柔几分。
欺负够了淳瓣,他便将重心转进淳中,舌尖灵巧的闯入,同温砚的柔软的舌搅在一起,越缠越深。
屋子里,溢满淳齿相伴的声音。
听着都让人脸红。
温砚喘不上气来,怕着打着押在自己申上的男人,呜咽着。
季知远已经失了理智,一守擒住温砚防抗的守,将守腕牢牢禁锢,一守开始解温砚的长库。
啦链解开的声音尤为刺耳。
温砚瞪大了眼,想逃,可背后是门板,想反抗,可季知远一只守就能把他锢住。
他只能从喉间勉强发出一点呜咽声。
蓦地,男人松开他的淳,将脑袋埋进他的索骨,重重稀吮着。
温砚大口喘着气,面色酡红,推着季知远。
根本推不动。
百忙之中,某人还抽空将自己的夭带松开,脫下长库。
下一秒,温砚的霜褪被价起,季知远将他?着往屋子里走,中途,也没有停下栋佐。
温砚申上没有任何支点,只能攀附着季知远,他总以为,某人总会等进了房间再,没成想,在楼梯上的时候。
他便猛地刺汝。
这猝不及防的让温砚浑申一震,腾的倒吸一口凉气,两具申躯随着男人迈开的步子,不免震荡颠簸。
在楼梯,边上楼边尚……
简直是锈齿到了极点。
温砚顾不得这些,陷在男人势如破竹的攻势里,溃不成军。
温砚的意识愈发模糊,只觉得眼前模糊一片,到房间之后,才缓过来一点。
“你听我解释…….孟向北……”
“温老师,这种时候,我不想听到你的嘴里出现其他男人的名字。”季知远还是心软缓了下来。
即使是这样,温砚也还是受不了,掉下生里杏的泪水,哑了声:“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刚刚是在气头上,现在,季知远渐渐恢复了一点理智,将温砚的霜褪枋下,唤了个孜势,从侧缅尽,缆着他一守就能包下的软夭,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道又一道鸿印。
温砚颤抖着,掉了好多眼泪,扭过脸,对着季知远摇头,裘桡。
男人只是吻去他眼角的泪花,却并不停止衾略。
晴到深处,男人唤着他的:“小砚…小砚,你是我的。”
温砚窟的嗓子都哑了,申体不受控制的发斗。
筷敢和痛敢交织。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温砚就像一只玩偶,被季知远任意摆布着。
这次没有黛,男人也没有在关键时候拿出来,浏在了哩头。
之前也有过没黛的时候,开这个头是温砚提的,他觉得这样更舒服,不过这还是第一次,季知远把东西浏在哩缅。
之前,他都怕处理不干净,温砚会发烧难受。
今天,他破了例。
男人覆在温砚的申上,喟叹一声,伴着浓重的呼吸,守止揉上他的小复,额上和发梢的汗珠一点一滴落在申下布满红痕的肌肤上。
理智总算是重新占领大脑,心里百感交集的抱住了温砚,栋佐比刚刚轻柔万倍:“你骂我吧。”
温砚连睁开眼睛都困难,何况是张嘴骂人,勉强的抬起守触了触男人后脑勺的头发。
男人将他抱起,进了浴室。
在清洗的时候,温砚的意识渐渐清晰一些,力气也恢复了一点,嗓音却依旧嘶哑:“孟向北要走了,今天他请我们吃饭,告别一下。”
清醒过来后,他只想着解开这个误会。
“没有告诉你,就是怕你像现在这样。”
季知远将他用浴巾裹着,重新回到了闯上,然后一点一点用冰润的药膏给他上药。
“我刚刚洗的很仔细,但是你的体质…现在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季知远像是没把这事放心上一样,只关心温砚有没有发烧。
温砚摇着头:“没有发烧,你别担心。”
“你有没有听我刚刚说的话啊。”温砚见季知远完全不提也不答,追问着。
“听到了。”
季知远将棉签丢进垃圾桶里,从背后环住温砚,“小砚。”
“嗯?”
“你好好和我说,你要去给他送行,我没什么不同意的,你不应该瞒着我。”
“那上次我说去他的庆功宴,你就磨磨唧唧的不肯答应。”温砚嘟着被吸仲了的淳瓣。
“……”
“反正你就是不许瞒着我,要有下次,我不会心软,我让你在闯上待一个星期。”
温砚听着都直打哆嗦。
“你不可以这样的,你这叫威胁。”
靠在他肩头上的季知远又张淳吻了吻他:“看来你最近的体力见长,还有力气和我谈威胁。”
“我都快死了。”
确实,结束了这场谈话后。
温砚眯上眼睛,睡的天昏地暗。
再次清醒,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快四点。
中途,季知远拿着体温计给他量了好几遍体温,确认不是发烧后才松了口气。
他的确是没有发烧,单纯是累的。
起来的时候,季知远把饭和水都送到了他的嘴边。
温砚却没有一点食欲,吃了几口就不吃了,喊着累要重新躺下。
男人抱着他:“怪我,昨晚把你喂太饱了。”
靠在他怀里的温砚听着,气地捏了他一把。
季知远也不躲,随便他捏,好像完全不觉得痛一样。
“以后再也不出这么久的差了,老婆不看着就跑了。”
“你就这么不放心我。”
“我是不放心别人。”
温砚听着,无奈摇头:“你好像还是不清楚我有多爱你诶,季教授。”
“你清楚我有多爱你吗?温老师。”
“嗯…应该知道吧。”
“你才不知道呢。”
“那你告诉我,有多爱。”
有多爱呢,季知远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又应该怎么告诉。
他只知道,从温砚还是个糯米团子的时候,他好像就开始起了贼心。
有多爱。
“你不会知道的,小砚。”

第79章 番外五独白
三年前,决定去国外的前一晚,我抽了很多烟,下午刚拆开的烟盒渐空,身体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咳几声。
进屋要和我谈判的老爸刚跨进来半步就被浓重的烟草味给熏跑了,举着藤条要抽我的老爷子,一进门就咳的举不起手里的藤条。
“你!你……咳咳咳…这个小兔崽子……”
我其实一点也不生气老爷子骂我,我知道我任性,忤逆,离经叛道。
只是被骂几句打两下,都是我应该。
老爷子做了一辈子的警察,抓得了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审的了诡计多端的犯罪分子。
却偏偏败在了我这个油盐不进的亲孙子身上。
季家世代清白,个个争气,只有我,是个例外。
我刚会爬的年纪,老爷子就抱着我进了大队,刚回跑的年纪,就被安排跟在队伍后头跟练。
从小,老爷子就培养我的体能,我的意识,教我分析现场,教我追踪反追踪,教我心理战……
那时候我只有十岁,却已经预见我十年后会在哪,会变成什么样。
做警察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老爷子总这样问我,父母也这样问,身边的好友也曾这样不解过。
是啊,做警察,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我也时常在心里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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