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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陷为Enigma的笼中雀)(旺仔点点)


时玖凛本想试着主动把握节奏,奈何手被绑着,身体也不怎么平衡,只能乖乖敞开腿跟着江池渊的频率一起运动。
江池渊的手从他的后脖颈开始,一点点向下移动,逐渐划过脊背,腰窝,落在大腿根部。
然后用力拿手掌扇了一下。
极其清脆的声响。
时玖凛眼尾瞬间泛起一片薄红。
跟疼不疼没什么关系。
是因为羞耻。
他嗓音带着一层怒意:“怎么?怀念当初了?”
江池渊微微抬起眼眸,唇角勾起的弧度格外好看:“没有。”
像是在蓄意报复,江池渊加大了攻伐城池的力度。
甚至猛烈到让时玖凛怀疑自己身体是不是已经被他捅穿。
他呜咽一声,终于低头哀求道:“求你,轻一些……”
江池渊笑出了声:“怎么不在床上继续嘴硬了?”
时玖凛暗戳戳在心底骂了他一句,面上表情却仍旧驯服,温声道:“能做做,不能做滚。哪来那么多废话?”
脾气倒是不小。
说出来的话也不怎么好听。
江池渊一点点收敛了笑意,从他的身体里退出,抓着他的肩膀给他翻了个身。
时玖凛睁眼看他。
眸色依旧很淡,冷的让人心脏都在发颤。
江池渊移开视线,唇瓣紧贴着他的喉结,虔诚至极一路向下。
这边的温柔跟屏幕中的暴戾形成了鲜明对比。
屏幕中自己断断续续的求饶声绝望又压抑。
“别打了,别……啊啊啊!!求你了,真的,我受不住了……”
时玖凛面无表情将视线又移到那台屏幕发灰的电脑。
他看到自己浑身血污,奄奄一息躺在床上,腰腹处有一条崭新的伤口。
江池渊眯了眯眼睛,威胁道:“腿张开,别让我说第三次。”
那时的自己显然是刚被工具干完一轮,床上遍布乱七八糟的黏液,哭到有些喘不上来气,只是拼命摇头。
后果很明显。
江池渊接下来的几鞭都似乎是在奔着把他往死里抽,力度极重,好像形成一堵看不见却密不透风的墙,把他所有的希望全都堵在了外头。
他被迫低头,颤颤巍巍将腿打开,方便江池渊继续侵入。
时玖凛移开了视线。
他在看这些视频的时候,甚至会有一种其妙的新鲜感。
就好像遭受这些磨难的人不是他一样。
那三年遭受的惩罚太多,如若全都记住,那对他而言才是真的噩梦。
他毫不怀疑自己会疯。
说什么受不住……他知道,自己还将就这么忍受一千多个让他误认为自己受不住的夜晚。
他会活下去的。
哪怕希望再渺茫,哪怕最后一丝求生欲望都被踩在泥地碾碎。
但他仍旧会活下来。
这边的江池渊唇瓣已然移到了他的胸口附近,胸膛周围打转,意图明确。
时玖凛没由来的有些难过。
也不知是不是视频里的自己哭着求饶的模样太刺眼。
“停下吧,江池渊。”
他垂眸,扯了扯唇角,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我不想继续做了。”
江池渊一愣,乖乖停下动作,看样子竟有几分局促不安的味道。
“怎么了?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哪还有半分视频里那个人发狠时嗜血的模样。
时玖凛就连哭也是无声无息的,平静道:“我累了。真的很累。”
“我以为自己已经彻底走出来了,不在意了,可以将一切故事都翻盘重新书写了……可是并没有,我忘不掉。”
江池渊帮他擦掉眼角水雾,轻声道:“为什么要忘呢?记住这些教训不是更好吗?”
记住之后,再放心大胆的的去恨他。
他是真的,宁可和时玖凛相互折磨。
总好过一次又一次擦肩而过。
时玖凛对他眨了眨眼,嗓音干涩,毫不客气的点评:“你不会懂我的。”
江池渊是为了二次分化遭受过跟他一样的刑罚没错,但那些惩罚作用在他身上才持续了多久?
至少他不会被人强逼着打开双腿,至少他还有自己选择继续还是离开的权利,至少他没有被打到精神崩溃。
时玖凛笑不出来了。
这是他用自己的血肉在骨骼上刻下的印记。
他挣扎着把身后绑着自己手腕的皮带卸下,又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有些恍然的问江池渊:“你的手腕,已经好了?”
江池渊顿了一下,面无表情当着时玖凛面拆开白色纱布。
Enigma的自愈能力高到让人惊诧。
这是Enigma吗,简直跟不会受伤神的没什么区别。
江池渊声音很好听,尤其是在刻意压低嗓音时,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深情。
“宝贝,我不知道你说的懂究竟是在指什么。也许我们之间所处的立场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也不一样……但你只需要知道,我爱你就好。”
至于其他的,倒也没什么重要的了。
时玖凛喉结微动,好半天才缓缓开口:“我易感期到了。”
江池渊一愣,心下了然。
难怪脾气这么差,还莫名其妙翻出那些视频来看。
却听见时玖凛呜咽着道:“可是我只有后面才有欲望。”
他是Alpha,易感期到了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可他为什么身下会起反应?
江池渊沉默,试着安抚他的情绪:“无所谓,反正我待在你身边不就是为了处理这些事的吗?”
他咬时玖凛下巴,在上面留下了一小排清晰可见的牙印。
时玖凛歪头,毫不客气给了他一耳光。
当然,这对他的Alpha大人而言不痛不痒。
这场游戏终究还是做到了最后。
最后的最后,时玖凛爬在江池渊身上,微微张大口喘着气,宣布这场游戏结束。
真的很累。
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疲倦。
屏幕中的自己仍旧在求饶,就那么几句话翻来覆去来回说,就连时玖凛自己都快生厌了。
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在乎别的一些什么了,却又不想就这么得过且过,
若是想要真正不在意那些事,那最起码要让自己的生活回复至最初的模样。
只有那样,才有资格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道:“哦,那些啊。都过去了。”
可事实上,他一点也不想恢复成那时肆意挥霍钱财,践踏别人生命的模样。
也不想再去认识和他那些之前朋友一样的败类垃圾。
时玖凛只觉得索然无味。
他抱了抱江池渊城,成功捕捉到对方眼底一闪而过的惊喜。
他是那么贪心,又是那么容易满足。
“你说你爱我……”
时玖凛咧嘴笑了下,要是真的人死之后有灵魂,那也不知道死去的人现在又都去了哪。
江溪俞可也是真真切切爱他爱到了极致。
而江池渊却连自己的至亲都能背叛。
时玖凛灿烂至极笑容逐渐变得有些勉强。
他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应当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江池渊。
“就不怕遭报应吗?”
江池渊一脸无辜,微微笑着的模样更是透露着温和驯服:“什么”
毕竟他从来没想过,有天会和江池渊谈论这些问题。
“唔,我是说,你私自放我走,会不会有点太对不起那些人了”
他们毕竟都是付出了血的代价,一心想要让他遭报应的。
反正除了李简阳,希望他死的人也依旧有那么多。
江池渊愣了下,拿手背去触碰他额头,纳闷道:“不是没发烧吗,这是又在说些什么胡话?”
时玖凛垂眸,摇了摇头,很快便将这个忽如期来,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掩埋。
却还是没忍住轻叹气:“你这样对我,就不怕江溪俞想多什么吗?”
江池渊蹙眉。
一个已经死去那么久的人,他又拿什么想多?
时玖凛甚至自己都觉得这些问题太过于莫名其妙。
却还是忍不住开口去问。
江池渊没告诉他,当时计划让时玖凛亲手杀了那些强.奸江溪俞的人,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希望能让在天那边的小俞能够原谅时玖凛,最后祝福他们。
看啊,他都帮你将那些人全部送进了地狱。那里很冷,他们也会一点点偿还自己的罪责,赎清为止。
是时玖凛亲自送他们下去的。
所以你能不能,尽可能的不那么恨他。
能不能祝福他们。
就连江池渊自己也没察觉,他似乎早就在潜意识里把他和时玖凛紧紧捆绑在了一起。
他不是他,他是“他们”。
“宝贝,我没资格替任何人去原谅你一些什么。”江池渊吻他的发丝,“我只能代表我自己。”
甚至有时连自己都代表不了。
他只是出于私心,暗自盼望时玖凛能过的好一些,盼望他们能得到在天那一方家人的祝福。
他没有资格。

时玖凛本想说他对这些乱七八糟还唠唠叨叨的话没有丝毫兴趣。
可话到了嘴边,却又在看见江池渊眼睛时重新咽了下去。
他的Enigma大人,此时此刻眼睛里蒙了一层水雾,在光的照射下衬得整个瞳孔都格外清澈。
时玖凛有些恍然。
他是怎么做到能这么卑微的?
可他的Enigma明明是最至高无上的存在。
时玖凛淡淡开口:“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江池渊明显愣了一下,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可惜笑过之后,一股莫名其妙,却足以将他整颗心脏都淹没掉的酸涩却再次涌了上来。
“这话跟谁学的……”
他确实贱。
时玖凛浑身肌肉都酸胀的厉害,有气无力推了推江池渊肩膀,示意他从自己身上滚开。
他自然是没什么拒绝的权力。
本来就是一个工具人而已,能在床上拥有他片刻便已经该知足了。
至少他还能碰到时玖凛的体温,感受到他的信息素在鼻尖轻轻打转。
这是他的幸运。
时玖凛洗掉标记后身体素质明显比之前更好了。
他也很少有能再次抱着昏死的他去洗澡的机会。
时玖凛双手无力下垂,拖着发颤的腿往浴室走。
也只是有些打颤而已。
江池渊缄默不言。
他明白自己不该越界,便也不想着去提那些乱七八糟的要求。
时玖凛没有任何必要惯着他。
他穿好衣服,闷不作声收拾床上残局。
又趁着时玖凛在洗澡,看不见他难能流露出类似脆弱的时刻,从衣兜里掏出一支烟,缓缓放到嘴边。
极其劣质的烟草气息。
江池渊皱了皱眉,认命似的吐出一个烟圈,再默默看着它在空气中逐渐消散不见。
很呛的味道。
唇齿间都好像泛着苦。
他烦躁的挠了挠头发,眼眶在无声无息间又红了几分。
诚然,江池渊是宁愿被断手断脚也不愿哭的性子。
那几颗眼泪对他而言似乎昭示着他身为Enigma全部的尊严。
可这些在时玖凛面前似乎是那么不值一提。
“嘎吱——”
有些老化的浴室门被推开,略微刺耳的声响。
江池渊显然是没想到他的动作会那么快,慌了一瞬,下意识抬手想要抹掉眼尾那点湿意。
又觉得这样反而显得欲盖弥彰,刚要抬起的手又讪讪放下。
时玖凛径直朝他走来。
他身上有沐浴露的清香。
和那股说不出来,却格外冷冽的信息素。
总让他有种大雪覆盖后一片萧瑟,却又格外鲜活的感觉。
时玖凛在闻到烟味时明显皱了一下眉。
他走近,浴巾下的小腿轮廓线格外好看,脚踝骨凸起,后面的经脉直直向上蜿蜒,让人忍不住浮想翩翩。
自然,是回味他的味道。
他坐在床上,看着那个朝自己靠近的身影出了一瞬神。
这样的角度,让时玖凛难能有机会睥睨着他。
他乘其不备,一把掐住江池渊的脸逼他抬起头,狠狠咬了上去。
江池渊大脑在那一刻宛若宕机,是真的一片空白。
他甚至感觉自己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他该怎么呼吸,怎么回应这个不由分说,略显狠戾的吻。
嘴里的苦涩被时玖凛冲散了不少。
时玖凛帮他抹掉眼泪,抬手看了看自己手上透明的液体,嗤笑道:“就算是再多愁善感Omega也没你这么能哭吧?”
江池渊低下头,像是被人狠狠甩了一耳光似的脸上一阵刺痛。
他害怕这些不见血就能把他杀死的刀刃。
时玖凛眯了眯眼睛,用命令的语气对他道:“戒烟。”
他也不喜欢泛着苦意的吻。
江池渊的肩膀好像在细细颤抖。
却还是哑着嗓子道:“好。”
时玖凛得到了满意的答复,眼睛里的寒意总算是消融了些,安抚似的揉了揉他的头。
随后戏谑道:“真乖。”
可真是有够羞辱人的。
江池渊十指无意识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刺痛感总算是舒缓了一些心脏处传来的异样。
那实在是太难受了。
他忍无可忍站起身,一把将时玖凛推到床上,拳头对着他狠狠砸下。时玖凛被吓了一跳,下意识闭上眼睛——
——却只听到床板传来一声闷响。
江池渊没有对他动手。
时玖凛有些诧异,又觉得好像就该这样,只是瞪大眼看着被惹毛的江池渊。
他咬牙切齿道:“不想澡白洗的话,就管好自己的嘴。”
时玖凛不甘示弱:“威胁我?”
江池渊眼底好似要有火星冒出,淡淡反问道:“你觉得呢?”
可他的手分明已经伸进了时玖凛的浴衣下摆。
时玖凛却好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碰到了一样,猛的打了个哆嗦,吼道:“滚啊!别碰我!!!”
这样的角度,这样强大的威压,竟让他有种自己又回到了那三年的错觉。
熟悉的窒息感笼罩,江池渊的信息素紧紧包裹着他,折断他的羽翼,把他钉在地下。
他拼了命的挣扎,可回应他的却只有熟悉的铁链碰撞声响。
时玖凛本以为自己已经痊愈了的。
他以为自己现在只是偶尔回忆起来会觉得凄凉。
可就在江池渊压着他,他连挣扎的力气都好像被抽走了的那一刻,那熟悉的应激反应再次将他杀的溃不成军。
时玖凛无意识张大口喘气,额头几乎是在一瞬间起了星星点点细小冷汗,小腿遏制不住抽搐,就连嘶吼声也有几分即将崩溃的意味。
江池渊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慌乱松开禁锢时玖凛的手。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这是做了什么才让时玖凛有如此剧烈的反应。
“滚啊,滚啊!!!你他妈别碰我——!”
江池渊鼻尖一酸,向后退了几步,心脏好像被贯穿了一般鲜血淋漓的痛。
他举起胳膊,摊开双手,做出类似于投降的动作,低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碰你了,对不起,我保证……”
他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蚀骨的痛一寸寸击断他的骨髓,让他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时玖凛脖颈处青筋暴起,泪水不受控制无意识向下淌,身体抖得厉害,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江池渊宁愿让他直接杀了自己泄愤。
他的触碰会让时玖凛痛苦。
这样的结果对他而言简直比得知自己将要凌迟而死还要可怖。
他身体摇摇欲坠,好像那个被打到身体不受控制的人是他一样。
时玖凛宛若一条脱水的鱼,好半晌才缓过神,呜咽着拿手掩盖住自己的眼睛。
刚换好的干净床单都被他的冷汗浸透。
“满意了吗?”
他眼睛布满红血丝,随手抓起床边枕头就朝江池渊砸去。
他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哪怕枕头很软,在砸到江池渊身上时也仍旧发出了一声不小的声响。
他几乎是一字一顿道:“我现在这样全都是拜你所赐,你满意了吗?”
江池渊看上去竟比他还要痛苦。
他低头,捡起掉在地上的枕头,泪水顺势从眼眶溢出,顺着鼻梁骨滑落,滴在枕头上时晕染出一小点痕迹。
他嘴唇发白,语言前所未有的匮乏,除了对不起外竟什么也说不出口。
“对不起有用吗?!”
时玖凛似乎也是觉得丢脸,只能张牙舞爪把自己内心所收到的伤害换种方式尽数加倍奉还。
江池渊仓皇抹掉眼泪,认真许诺道:“不会再有下次了。”
若是没经过允许,他绝对不会再随意靠近时玖凛了。
人总是贪心的。
本来只是想着能远远看他一眼就好,不知什么时候就演变成了想要靠近他,想要拥有他,想要和他光明正大走在阳光下十指紧扣。
是他自我认知不清,是他活该为自己的贪心付出代价。
时玖凛嘲笑他:“你不觉得自己这样真的很像一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野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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