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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雪豹崽崽碰瓷了(薄香奶茶)


新的早晨,棋局停滞一夜的棋局终于有了变化,象征着另一位主角重新归来。然而这一次,洛予没有再继续走棋。
团团从昨天开始一直保持着人形,直到今天早上都没有变回去。
这意味着洛予的任务差不多算是完成了。再过二十四小时就是约定的最后一天,既然马上就要离开,棋下不下也就无所谓了。
他有想过要不要冒昧地提出请求,和解应丞将剩下的棋局走完,但想到自己的水平,大概会被解应丞杀得片甲不留,干脆就不自取其辱了,就让棋局停在这里也不错。
至少现在看上去,勉强还算得上是势均力敌。
早饭是洛予和团团一起准备的,洛予教团团如何将饺子皮捏出漂亮的褶,小崽崽也做得认真。虽然最后的成果不太好看,但吃到嘴里味道还是非常不错的。托团团的福,解应丞也有一份,快到用餐时间时,解应丞来了。
常年指挥作战的alpha目力极佳,一眼就看见了未动的棋盘。
解应丞挑了挑眉,什么也没说。
餐桌上,团团举起儿童叉子刚准备埋头干饭,却敏感地察觉到洛洛和父亲大人之间的氛围不太对劲。
以往的时候,洛洛会和父亲大人打招呼,父亲大人也会回应,但今天两个人之间的沟通为零。
小崽崽歪歪脑袋:“洛洛……?”
“嗯?怎么了?”
洛予像往常一样回复,似乎没什么不一样?
他再叫一声:“父、父亲大人?”
“嗯。”
小崽崽原本还在晃悠的腿立刻规规矩矩地缩回来——嗯,父亲大人也和平时一样。
但是,小崽崽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这个问题没有让他疑惑太久——当团团去洛予的房间里拿昨天落下的小羊玩偶时,发现了洛予收拾到一半的行李。
原本还开开心心的幼崽一下子安静下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行李箱,抱紧了怀里的小羊。
于是当洛予找过来的时候,就收到了小崽崽猝不及防的问题——
“洛洛,要去哪里?”
洛予一愣。
解应丞……没有告诉团团吗?
他犹豫再三,还是没有选择直接告诉幼崽七天雇佣期的事情,而是委婉道:“团团这几天维持着人形,有没有觉得比以前方便很多呢?这样的话,团团很快就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
团团仰着脸看他,眼神茫然。
团团想不明白。
“团团去、去找父亲大人!”小崽崽留下这么一句话,掉头就朝二楼跑。
洛洛和父亲大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团团不知道的事情。
团团要找父亲大人问清楚才行!
书房内,解应丞正专心看着眼前的屏幕,监控一帧一帧地慢放,不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切茜娅。
这个名字于他而言并不陌生。
这是流传于黑市已久的违禁药品,两年的首次出现就卷起了风暴,成为了主星贵族争得头破血流的伊甸之果,而两年后,它变成了让alpha士兵暴动失控的武器,被用来操纵战场,扫清障碍。
幕后之人的胃口大得很,不仅要荣华富贵,还要至高无上的权利,完全没有将帝国那一位放在眼里,肆意妄为。
解家世代忠于帝王,解应丞的姐姐解思桉嫁给了前任元帅,后来有了解安行。而两年前,正是为了帮丈夫追查切茜娅,解思桉才会以身涉险。
解应丞看着桌上的照片,目光沉沉。
两年前的车祸,让他失去了姐姐,让团团失去了母亲。而团团在前线的父亲也在敌人突然的偷袭中殒命。部队群龙无首,解家瞬间垮台,而那时他还在边塞星,为了抓住几个星盗而奔波拼命。
他恨自己的意气用事,没有选择解思桉费心替他安排好的道路。他恨自己的军衔晋升太慢,干了四年还不过是个边塞星的副指挥。他甚至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姐姐,也没有保护好解家。
而如今,他又一次听到了切茜娅这个名字。
他知道幕后的人是谁,却无法去追。皇帝的身体大不如前,对解温两家的态度暧昧不明,最有希望继位的二皇子却与布拉德利家族关系密切,想要借他们之手暗中处理掉所有的挡路者,一路高歌。
只剩下解应丞一人苦撑着的解家,就是最后的绊脚石。
几个月前边塞星的星盗活动突然活跃,他率兵调查,却在星盗的队伍之中发现了一架属于布拉德利家族的运输舰。发觉到不对,他果断指挥舰队突袭,强行将运输舰扣下,还没来得及调查,舰船却突然自爆,连带着装载的货物一起焚毁,星港燃起熊熊大火,部队士兵和无辜的平民有死有伤。
布拉德利公爵声称是家族商船遭到了星盗的劫持,反咬一口指责解应丞妄自出兵,伤及无辜,要求军部收回他的指挥权。
动了谁的蛋糕,一清二楚。
但解应丞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手无实权的小指挥了。多年的韬光养晦让他在主星站稳了跟脚,也暗中发展了自己的关系网,追查之中,却牵扯出了当年解思桉的死亡事件。
那根本不是意外。军部里有人里应外合,为敌人提供情报杀死了前任元帅,让解思桉乘坐的悬浮车的动力和保护装置失灵,与迎面而来的对向车相撞。
分明是恨极了解家,而现在也恨极了他。
布拉德利不过是被推出来的明棋,真正的幕后之人甚至未必是那位二皇子。主星局势被搅动,让解应丞成了众矢之的。
他必须要想个办法转移众人的注意力,好集中精力暗中调查,不然就会有人趁这混乱的局面浑水摸鱼。
不久前带着团团返航时出现的那场意外,就是证明。
“切茜娅……”他默念着这个名字,目光却逐渐变得坚定冰冷。
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人摆布的小指挥。
谁若是敢再伤害他的家人,就做好付出惨痛代价的准备。
沉思之间,门外突然响起了两道轻轻的叩门声。

“父、父亲大人,团团可以进来吗?”
原本沉浸在追查信息中的解应丞迅速收敛好沉重的情绪,打开门,就看见团团抱着小羊公仔站在门边。
“进来吧。”他关上门,拖张椅子让幼崽坐下。“什么事情?”
团团看见桌上铺开的大量资料和大大的显示屏,小脚丫不自觉踩住了木椅上的横杆,膝盖靠在一起,坐姿乖得不能再乖。
他是不是打扰了工作中的父亲大人?
小崽崽有点心虚。
但团团想到父亲大人和洛洛隐瞒了事情没有告诉他,又撑起了一点点底气。
“父亲大人,洛洛要走了吗?”
一经提醒,解应丞才想起来,他和洛予约好的时间差不多要到了。
他倚在书桌旁,与团团对视:“嗯。”
小家伙立刻不淡定了,爬下椅子,小羊玩偶也不要了,抓住解应丞的裤腿,急急地问:“为什么?洛洛为什么要走?”
幼崽的小手攥得紧紧的,拽出一片褶皱,眼睛满满都是不安与焦急。
若是以前,解应丞会直接告诉他前因后果,洛予留下和离开的原因。在他的潜意识中,解家的后代要有无坚不摧的意志和强大的心灵,不应该受到一点打击就沮丧不起。
但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闻到了幼崽身上稀薄的几缕鸢尾花香,话出口时却不自觉放软语气,改换了委婉的方式——
“就像你要学习,洛予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就不能再陪着你了。”
幼崽张着嘴,眨巴眨巴眼睛。两秒钟后,一串泪珠毫无预兆地坠落下来,沾湿了睫翼。
“为、为什么?团团很、很乖很乖的,不打扰父亲大人,也不打扰洛洛做自己的事情!”
幼崽声音里满是委屈。
解应丞叹了口气,俯下身将幼崽抱到桌上。幼崽的泪腺就像是关不住的水龙头,反而越流越凶。
幼崽抽抽嗒嗒地抓住他的袖口,用哭腔小声哀求:“团团不要洛洛走,父亲大人把、把洛洛留下来,留下来陪团团,好不好?”
解应丞抿了抿唇,抽出手帕替他擦掉眼泪。
“解安行,你可以稳定化形了,不需要洛予来照顾你了。”
“不要任性。”
幼崽抓住他衣摆收一松。
解应丞干脆将他抱起来,用臂弯搂着,让幼崽靠在他的怀里。
胸口的衣料被泪水浸湿,小小的身体哭得一抽一抽地颤抖。
他抬起手,迟疑了片刻后,动作不甚熟练地在幼崽的背上轻轻拍。
对幼崽而言难以承受的离别,解应丞却早已麻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嚎啕大哭渐渐变成偶尔溢出的几声呜咽,意味着感情的宣泄接近尾声。
怀中突然传来幼崽小小的闷音:“父亲大人……”
“嗯。”
“团团可以一直不长大吗?”
“团团不长大的话,洛洛就可以一直照顾团团了。”
幼崽抬起眼睛,看向解应丞。
他世界单纯的要命,眼里只装得下身边最亲近的人。
只需要几天就习惯了洛予给他讲故事的声音,梳毛时的抚摸,睡前的吻。
在他心里,洛洛是不一样的,和父亲大人、温彦叔叔都不一样。
父亲大人是在星星里穿梭时的舰船,是远远的背影,是永远能让幼崽安心的存在。
而洛予是陪伴,是温柔,是无可替代的安心感。是在他身边,可以永远做一只不会说话的小崽崽。
恍惚间,解应丞想起了当初去接回幼崽时的场景。
父母突然双亡的幼崽成了父家争夺权利的工具,人们忙着向军事法庭诉讼,却将两岁多的幼崽独自扔进孤儿院里。同龄的幼年兽人早已学会化形,石子不断砸向小雪豹的脑袋和身体,而幼崽只能将自己蜷缩得紧一些、再紧一些,一声不吭地默默承受。
解应丞第一次抱起他时,也是这样的眼神,无助、难过、委屈,像是被全世界给遗弃。
心脏抵着肋骨微微一痛。
解应丞让步了。
“我去和洛予谈一谈。你在这里等我,好吗?”
幼崽一听,急忙用袖子三两下擦掉脸上的泪水,挣扎着从他怀里滑到地上。
“父亲大人一定要把洛洛留下来!”团团用力将他往书房外推,解应丞在幼崽期盼的眼神中,硬着头皮敲了敲洛予房间的门。
房间内,洛予在整理背包时恰好翻出了师父留下的图纸,正在窗边愣愣地望着图纸出神。
实际是他的脑袋里装满了团团离去时的小小背影。
该怎么和幼崽解释这件事情?说照顾他只是拿钱办事的约定,约定结束了他就要离开了?
对于成年人来说再简单不过的交易,他却无法向幼崽说出口。
洛予有一些后悔,刚刚,他应该再委婉一些的。
该怎么办呢……
就当洛予正苦恼着的时候,解应丞的到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洛予的第一反应是问他:“团团怎么样了?”
“在楼上休息,”解应丞答,“洛先生,我们聊聊?”
洛予下意识让开身,示意他进来,解应丞迟疑了一瞬,缓缓走了进去。
视线不经意扫过桌上的图纸,将要收回时却突然停住。他死死盯着图纸右下角不起眼的一行小字——
“切茜娅?你从哪里知道的?”
洛予先是一愣,“切茜娅?什么东西?”他随着解应丞的视线看过去,解释道:“那是我师父留下的图纸。”
他走过去将图纸拿起,才发现角落里写着的小字。魏离在做设计时常常会把灵光一现的想法随手记录在图纸上,第一次看图纸时,洛予并没有对这三个字过多的在意,还以为是师父为设计胸针命的名。
解应丞用手指扫过图纸正中央的胸针图样。
“这是布拉德利家族的家徽。你师父曾经为他们办过事?”
感觉到解应丞的眼神和气场都发生了变化,洛予下意识紧张起来:“这张图是两年前为主星的贵族定制的,这一单之后师父就再也没有接过主星的订单。”
解应丞紧盯着他,确定他的话不似作假,缓缓道:“这件事非常重要,甚至关系到整个主星的安危。你还记得多少?越详细越好。”
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和严肃,洛予不敢有所保留,一五一十地将订单前后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他,听到魏离回到工作室时负着伤,解应丞突然皱起了眉。
“你师父之所以受伤,很有可能和这三个字有关。”
洛予听完坐不住了,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什么意思?这只是一个正常的订单,为什么会和我师父有关?”
其中一些内容属于军事机密,解应丞没办法说得太清楚,只能对其中的一些事情做模糊处理:“切茜娅是禁.药,如果你师父此前毫不知情的话,很有可能是不小心被牵连了。”
解应丞是根据洛予的话做出的合理推测,而在洛予的认知里,师父魏离眼中只有他专注了一辈子的手艺。
他一定是被牵连的。
如果不是因为两年前的意外受伤,以他师父的身体素质,不可能那么快就病逝了。想到这一种可能,洛予心中一寒。
解应丞在一旁,默默观察着洛予的反应。
从表面上看,人类对此事毫不知情。
他心中微微一动。
“我正在调查这件事情,这张图纸是很重要的证据,能否将它交给我?等事情调查清楚,我会再还给你。”
洛予毫不犹豫地答应,恳求道:“如果查到了和我师父有关的事情,可以请你告诉我吗?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话,我一定尽力配合。”
这与解应丞的想法不谋而合。
“在这件事上,洛先生确实能够提供给我一些帮助。不过是以另一种方式,这就要看洛先生本人的意愿了。”
“什么方式?”
解应丞与他对视,目光灼灼。
“跟我结为伴侣。”

解应丞解释:“意思就是,你和我结婚,成为团团法律意义上的另一位父亲。”
洛予的脸一点一点地从脖颈红到了耳根。
他的声音结结巴巴的,带着几分干涩:“你……我……为、为什么突然……”
看到他意外又慌张的反应,解应丞的表情也不太自然,不过他离灯光较远,洛予无法看清。
“作为伴侣能够享有一定的知情权。另外,已婚的身份能够帮助我更好地展开调查。我们可以订立一个合约,只是表面上的关系,并不会……”
说到后面,解应丞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抱歉,是我唐突了。你忘记我刚才说的话吧。”他的声音带着些许僵硬,说完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不轻不重的关门声带着些许落荒而逃的意味,但洛予却无暇顾及。
他还慌乱着,心脏抵着胸口跳个不停。
是随口开玩笑说的吧?
他应该只是想开个玩笑……不是真的吧?
虽然洛予很难想象他幽默的样子,但是突然提出结为伴侣什么的……
根本就、不合常理!
原本在脑海里排列着的事件像是被一双手给打乱了顺序,推一个就带倒另外一个,还不等消停下来又有新的出现,搅动着思绪,无法平息。
洛予拍拍自己的发烫的脸,赶紧趁一切彻底乱套之前钻进洗手间。冰凉的水流让脸上的热度慢慢下降,洛予冷静下来,理智又重新回归躯壳。
他抬头看着镜子,顾不上擦拭不断滴着水的发丝,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师父当年的真相,他不可能不想知道。
但为了调查赔上自己……这个代价,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等等。
他冷静下来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拒绝,而是衡量代价得失?
洛予彻底慌了神,一股热意又开始控制不住地往上冒,忙不迭地又再次打开水龙头,这次直接从头顶开始往下浇。
另一边,解应丞关上门,表情懊恼。
太失礼了。
简直是鬼上身。
他怀疑是不是近期强效抑制剂的后遗症,让他说话时不经过严密思考就出口,完全不像是他以往的作风。
仅仅是辞职反而显得突兀,他需要一个承接得上的理由,转移身上的注意力,于是就想到了以结婚成家、休养身体为借口,退出焦点视野。但他独身近三十年,上哪突然找一个伴侣?
虽然他和洛予有雇佣契约在先,于他而言相当于换一种形式继续契约,他可以接受,但洛予却未必。
想到人类泛红的脸颊和惊慌的眼神,解应丞十分后悔。
更雪上加霜的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书房里翘首以盼着的幼崽交代。
他不但没能留下洛予,甚至很有可能把他更用力地推远了。如果他明天一早提出要离开,解应丞不会感到一丝一毫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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