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宫城打排球(一口酸)

呛的影山飞雄眼泪都快冒出来，秋月潮汐抬手在他背上拍了拍，帮他顺气。
这样都不忘回击，真不愧是你啊。
“没机会了哦～小飞雄完败了哦～”
“嘭———”
忍耐着忍耐着，忍耐不了的岩泉一一拳砸下，物理让及川彻消音。
“别欺负学弟啊混蛋！”
“好痛啊小岩！”
桌子一边鸡飞狗跳，另一边岁月静好。
国见英坐在月岛萤旁边，两人吃饭咀嚼的动作频率都差不多。
都是经过强化合宿的，两人也熟悉了不少。
月岛萤挑眉看了看他，眼神示意了另一边的方向。
“这就是北川第一的特色吗？”
怒气冲冲的岩泉一，抱着头揉脑袋的及川彻，被自己呛的还在咳嗽的影山飞雄，秋月潮汐在其中都显的正常了不少。
这话一出口，国见英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很难不让人觉得月岛萤也在扫射自己。
“啊——！吃饭的洁子学姐！好久不见了，呜呜呜呜～”
“死而无憾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田中龙之介和西谷夕两人边吃肉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清水洁子，活脱脱的痴汉模样，惹得坐在她对面的谷地仁花坐立不安。
国见英没有说话，冲着月岛萤轻轻一挑眉，一切反击尽在不言中。
坐在田中龙之介旁边的金田一挪了挪位置，悄悄远离点，他总感觉这样鬼哭狼嚎的他有些可怕，但是乌野的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还没挪一段距离，日向翔阳指着墙上的照片突然开口：“诶？墙上这张照片，是影山和韭菜头啊！”
“早就想说了，韭菜头是什么鬼啊。”金田一无奈地说，顺着日向翔阳的手指望过去，墙壁上挂着满满的照片，最中央的就是北川第一比赛的合照。
历经岁月的洗礼，照片掉色有点发白，但球员傻气的笑容依旧清晰可见。
其他人纷纷打量起这个照片，看到这个秋月潮汐才想起来。
“这是之前比完赛教练带我们来的店吧？！”
“诶！还真是！”
这一提醒，那些不算久远的记忆也从金田一脑子里复苏，这让大家更加好奇，纷纷离位围着这个照片墙打量。
“我记得当时来的时候还没这个吧？”
店家刚好进来送餐，听到秋月潮汐的话笑着回答：
“就是当时给你们拍的那张，后来就想起来搞这个东西了做纪念来着，后来也没见过你们来过了，到是你们的教练来过几次，也没问你们意见，放这张照片会不会影响到你们啊？”
“不会不会。”秋月潮汐慌忙摆手，赶紧回答。
“哇，这样的影山看起来好小啊。”
其他人特意围过去看后影山飞雄如坐针毡，菅原孝支的一声赞叹令他浑身一抖，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情绪，红晕顺着脖颈一路攀升。
“你不去看看吗阿月？”
听到山口忠的询问月岛萤依旧不紧不慢地将嘴里的烤肉咀嚼完，才回答道：“不去看，我对‘国王’的过往没兴趣。”
“哈？！”从青年队回来以后和队友有了一点小小的摩擦，导致影山飞雄现在听到月岛萤意味不明的“国王”当机炸毛。
店家笑着看着都快把屋里挤满的少年，笑呵呵地说道：“相机还在，要不要现在再来一张啊。”
泽村大地代替所有人道谢，店家放在手里端着的餐食笑呵呵地摆手，表示不碍事，看到这些吵吵闹闹的年轻人让他忍不住心态都年轻了不少。
再拿着相机回来，一群人已经收拾好了自己，那张照片上他们油光铮亮的嘴角提供了很好的前车之鉴，连没注意到这点的影山飞雄都被菅原孝支提醒着擦了擦嘴。
“影山，以后可以就是要接受采访的人了，回头人家一采访‘天才二传’的往事，一拿出手的全是黑历史的照片啊！”
“哈哈哈哈哈。”
人数太多，蹲了一排站了一排才勉强都入镜，秋月潮汐坏心眼的来到影山飞雄身后，在他面对着镜头笑僵的脑袋顶上比起了兔子耳朵。
光荣的给未来会被采访的天才二传再加上一比黑历史。
这场聚餐的最后，曾经是对手也当过队友的球员们聚在一起，对着闪烁的灯光举起铮亮的玻璃杯，对着彼此真诚祝愿。
无论是学业还是排球，希望都能怀揣这份憧憬继续前行。
“祝你们前程似锦啊！学业有成！”
“哈哈哈，也祝你们春高冠军啊！”
举高，碰杯，大家明天见。
春天，也将要来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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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
被子裹成的蝉蛹上下蠕动了一下, 秋月潮汐模模糊糊从被子里探出手，接触到被窝以外冰冷的空气时被冻的一哆嗦。
在大冬天，起床都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 桌子上的手机还在震动着，刚点开放在耳边, 眼睛困的睁不开, 他都没看联系人的名字，迷蒙地说。
“喂……”
“小潮汐～新年好啊～”
“啊……及川学长啊……新年好……”
手机打开扬声放在一边, 秋月潮汐安详的缩在被窝里, 有气无力地说话。
那边听着秋月潮汐困的快倒过去的声音轻笑了两声：“新衣服到了，来不来学校看看啊！”
“……”
衣服……被窝……衣服……被窝……
脑子里具象化了一个天平，两边放着这两东西上下摇摆, 秋月潮汐抹了把脸，认命的坐了起来。
“好……我一会去。”
“那待会见！”
“嗯，回见。”
“嘟——嘟——嘟———”
“唉……”
清早起来第一句，率先叹口气。
洗漱完秋月潮汐穿着红色的毛衣，踢踏着拖鞋来到楼下, 红色毛衣映衬着他整个人气色好了不少。
看着在灶台忙活的美知阿姨, 他招手打了个招呼, 睡眼惺忪地挠了挠眼睛, ：“美知阿姨, 新年好。”
“诶诶，新年好新年好！”
她笑眯眯地回头，眼角眯成的几条褶子里都充满喜气洋洋的味道，秋月潮汐走过去洗了把手, 上手收拾了几下灶台上摆着的蔬菜果瓜, 将他们塞进冰箱。
“不是说您今天不用来了吗？”
好歹是新年, 秋月潮汐前一天特意和她提过，明天让美知阿姨去陪自己的儿子。
“新年嘛，我就想来给你做口热乎的饭菜，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又打算去便利店买一口凑活一天啊。”
美知阿姨语气里满是揶揄，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留他一个人过新年未免也太寂寞了点。
“哈哈，那谢谢美知阿姨啦。不过我一会要去学校，中午和晚饭应该都会在外面吃，美知阿姨可以回家休息休息啦，新一年看您真是小一岁的感觉啦，美知姐姐回家睡个美容觉。”
和自己儿子完全不同的类型，秋月潮汐面对长辈惯会装乖，耍宝的换了称呼惹得她眼睛笑弯的像极了月牙：“好好好，今天要好好吃饭啊！”
裹着一身的寒气抵达青叶城西的训练场时，其他人已经被及川彻叫了过来。
“新年好啊！”
“新年好。”
今天1月1日，2013年的开头。
秋月潮汐左右环顾一圈，疑惑地询问：“京谷学长和金田一呢？”
“教练喊他们去搬东西了。”
“嘭———”
说曹操曹操到，秋月潮汐刚提到的两人搬着一个大大的纸箱，“pang”一声砸到地上，入畑教练跟在身后眼皮跳了跳，扯了扯嘴角：“这要是其他东西，你们这动静都要给摔坏了吧……”
金田一单手摸着后脑勺，傻白甜一笑。
“算了算了，来看看吧，大家的新衣服！”
裁纸刀顺着箱面划过，露出里面金灿灿像是冒着圣光的衣服。
每一件用透明的包装袋分开包装，一眼看过去只能透过透明的包装，看见经典的青叶城西的配色。
薄荷绿的“AOBA JOHSAI”整齐印刷在背面，秋月潮汐已经隐隐猜到新衣服的款式了。
“来，你的，这是你的。”
岩泉一手拿着记录数据的本子，按照当时记录的尺码依次分发，秋月潮汐从包装袋里将新衣服套了出来，展开衣角直直垂到地上。
“哇——好长啊。”
衣服通体都是白色的，双排扣的高领往后是一个大大的帽子，和球衣一样的设计，从领口向着两侧斜着蔓延到至冲锋衣前后的交界线上，薄荷绿点缀着一路下至衣摆，背后是青叶城西英文的字样。
大家迫不及待地尝试新衣服，入畑教练无奈地走到训练馆门口关门。
“这大冷天的，你们也不怕冻感冒。”
厚厚的棉服三三两两零散的挂在椅子上，特意测量过的尺寸穿上也十分合适。
“秋月，你去神社祈福过吗？”
套完衣服的矢巾秀转头一问，忽然好奇起秋月潮汐这些年的经历。
秋月潮汐听到问话，单指挠了挠脸颊：“没有诶，去年也没提过，我都忘了日本新年还有祈福的活动了。”
“哈哈哈哈，那你不会去年是跟着排球一起过的吧？”
“啊……”稍一思索，秋月潮汐就想起来去年比完赛后好像一直都有在训练，新不新年的也没太在意。
“是吧……？”秋月潮汐有些不确定的回答。
“哈哈哈，还真是，秋月你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矢巾秀笑着打趣，惹得秋月潮汐脸上绯红一片，恼羞成怒地呛声：“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看起来就很花心的人意外还没谈过呢！”
“……说的好像你谈过一样……我们球队应该都没谈过吧？”
就这一群人见到乌野那两个美女经理的反应，要是能谈过就见鬼了。
“不是诶。”
“诶！”
“喏，我们的队长，顶级现充，他之前还谈恋爱来着，不过被甩了。”
这消息震的秋月潮汐石化在当场，不可置信地看着球场中央的人，像是感应到秋月潮汐的视线，他转过头潇洒的撩撩眼前棕色的发丝，炫耀自己穿新衣服多好看溢于言表。
“……”
秋月潮汐咯吱咯吱转过脑袋，满脸的不可置信，就这么个幼稚，臭屁，恶劣的人，还能有女生喜欢他吗？！和他谈恋爱真的不会一天二十四小时泡在排球场吗？！
“那女生是菩萨转世吗？”
救苦救难，普渡众生，堪比佛祖割肉喂鹰的壮举。
“噗——”
矢巾秀瞬间理解了秋月潮汐的意思，刚笑出声就立刻捂住嘴，憋的双颊通红。
大难临头的预感完全笼罩住他，秋月潮汐额角冷汗直流，讪笑着疯狂给自己找补：
“……哈哈，我的意思是，那个女生上辈子一定是菩萨转世才能这么好运的成为及川学长的女朋友吧。”
“啊～她可真是幸运啊～”
经典捧读的语气，没有一丝情感全是技巧，歌咏着赞叹着，求生本能在这一刻发挥到极致。
魔爪搭上秋月潮汐的肩膀，他甚至感觉到了顺着右肩沁下的寒意，简直如同直面暴风雪一般。
“小潮汐～谢谢你的赞美哦～”
及川彻不知何时走到了秋月潮汐的身后，也不知道他听了多少，那张脸笑眯眯的，看起来相当的人畜无害。
“怎么会是赞美呢～这就是我心中的及川学长，你的模样啊！”
“啊～～这样啊～～”
及川彻笑着松开了爪子，眼见的似乎是逃过了一劫，秋月潮汐暗自松了口气，像是无事发生一般球队所有人一起去了神社。
等真正到了地方，报应还是来了。
“我要吃生八桥啊小潮汐～”
“那个红豆年糕汤很好喝的样子诶～”
诸如此类，神社祈福的人众多，背后说人坏话心虚的秋月潮汐只能任劳任怨的听及川彻指挥，替他排一个又一个冗长的队伍。
“你怎么他了？”
岩泉一撞了撞及川彻，以往及川彻只有在嘴头占上风的时候岩泉一会出手教训一下，其他方面他并不担心这个花花肠子多的学弟会任由及川彻欺负。
“小岩～我怎么会欺负他呢？明明是他仰慕及川大人，特意上供的。”及川彻笑得爽朗，还刻意扬了扬声音，让等在队尾的秋月潮汐能听见：“是不是啊～小潮汐～”
一身白的秋月潮汐被他喊的一颤，嘴角勾起的弧度僵硬无比，奈何心里有愧，只能重重点头。
花卷贵大不嫌事大地接着高喊：“给我也买一份啊秋月！”
“知道了……”
秋月潮汐摆摆手，有气无力地回答。夹杂在队伍里买甜品，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对甜食情有独钟。
好不容易从这漫长的等待里脱身，秋月潮汐拎着打包的两份小食回来，及川彻笑着把一条小金鱼拿了出来。
在透明的塑料袋里，它招摇着大过身体的鱼摆吐着泡泡，还未碰到塑料透明壁前就一个顺滑的转身，漂亮的鱼尾摆出一个耀眼的弧度，接着来回游动。
“小潮汐～这是小年糕哦，你可要给我照顾好它哦！”
送宠物这件事，在外婆去世后再秋月潮汐这就加上了特别的意义，拿着小食的指尖微不可见的颤抖了下，酸涩的情绪还没上升就被花卷贵大打断。
“这鱼不是‘阿彻’吗？你怎么还给它改名字了？”
“啰嗦！！”
及川彻张牙舞爪地想打断花卷贵大揭短，但被岩泉一压下，看在新年的份上，今天就不揍他了。
花卷贵大一个滑步，凑到秋月潮汐面前大声密谋。
“那家伙刚刚看见这个捞金鱼的，自信满满买了几个小渔网，说是要给你捞个15个，按着大家的名字起名，结果网都捞完了就捞到这一个，这还是岩泉捞的。”
边说花卷贵大边重重砸舌，对于及川彻的嫌疑都快溢出来了。
那些感动的情绪早已跑到九霄云外，秋月潮汐抽了抽嘴角，忍不住吐槽：“这种起名方式，你们还能同意啊。”
“我们打算叫小一小二的，那家伙非说叫名字这是对学弟的关爱，反正现在也就只有这一条鱼了。”
“行吧……”
秋月潮汐无奈地从及川彻手里接过这个集合了大家好意的，鱼摆漂亮的小金鱼，将它拎到眼前注视着它：“请多多指教啦，小年糕。”
香味顺着风飘了过来，及川彻扑腾的动作都凝滞了，看着秋月潮汐开口道：
“啊啦～小潮汐～我还想吃赤福饼啦～”
望着那个不见队伍的队伍，手里给他们买的小食还没放下，秋月潮汐深吸一口气平静自己想要把小食扔在他脸上的动作。
果然，愿意和他谈恋爱的那个女生，一定是菩萨转世吧！！

“天海……？”
秋月潮汐停下脚步, 难以置信的看着站在路口的天海春和，好奇的走上前询问：“你在等人吗？”
这是他俩回家前分开的最后一个路口，天海春和依靠在外围墙壁上, 低头欣赏脚边盘踞的猫，听到秋月潮汐说话抬起脑袋看着他。
“是啊, 我在等你。”
“诶？出什么事了吗？”
“哈哈, 明天你们应该就要启程去东京了吧，我还是觉得应该亲口和你说一声的, 这次春高我就不去现场了哦。”
天海春和神色平淡的说完这些, 裹在脖颈的围巾埋住他的下半张脸，安静等着秋月潮汐的下一句反问。
出人意料的，那双漂亮的眼睛一弯, 阳光倾洒透光的像琉璃一般：“啊！我才想起来，还没和你道谢呢！谢谢你之前一直来给我们加油啊！”
时间突然像是凝滞在这个午后，光影分割的脸上突然笑开了花：“有时候真觉得秋月你的关注点很奇怪诶！”
“诶？还好吧？”
电线杆上的广告单卷起一角猎猎作响，天海春和伸手捋了捋吹到眼前的半长发，将准备好的理由道出：“过两天我们乐团有场演出, 很不巧和春高撞时间了, 所以就去不了了。”
“是这样啊, 是很可惜诶, 都没机会看见天海弹贝斯的模样了。”
秋月潮汐踢了踢脚边不知何时滚落的石子, 又想到什么开口说道：“恭喜你啊，天海终于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了！”
“诶？”天海春和意外地挑了挑眉，脸上洋溢着的笑意还未消散：“真难得你还记得啊……不过……没有哦，只是一时的兴趣。”
从前自己将一切想的太过悲观, 以为矮子就无法扣球, 以为没有目标就会碌碌无为。
但事实是小个子也会有自己的打法, 有目标的人踏出的每一步都会坚定有力，还没目标的人未来五彩斑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