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宫城打排球(一口酸)

“我和宫侑那家伙是一个层面的吗？！”
秋月潮汐抽了抽嘴角，对于及川彻偶尔的自信心爆棚表示不解：“在我看来，宫侑前辈比你还好点……最恶劣的是那个乌野的月岛萤吧！！！”
跟月岛萤打一局，秋月潮汐都觉得伤及了自己的寿命。
及川彻被打击的已经在地上躺平，哼哼唧唧地抱怨：“你们这是孤立我～这就是冷暴力的苦涩吗～果然这就是帅哥的命运啊～～”
“去死吧混蛋！！”
训练馆外的树叶泛黄的树叶被这一声震的簌簌掉落。
“这些年轻人啊……真有活力啊～”
不得不说，沟口老师对这群少年带着厚厚的滤镜，在这个人嫌狗厌的年纪他依旧能夸的出口，对于几个人压在及川彻身上这件事还能笑眯眯地夸奖活力。
当然，也忽略了及川彻好不容易伸出来颤颤巍巍求救的手。
入畑教练就没那么好说话了，笑着进来的表情在看到室内的闹剧一下就气血上头，爱喝啤酒的他肚子稍微有些圆圆的，穿上深秋降温的衣服就更显圆润，这一声吼的也中气十足：“你们———都给我起来！！！”
这下屋外训练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了。
好不容易这群人终于聚集到一起，整整齐齐站成一排，入畑教练额角跳动的青筋这才缓和下来。
没好气地瞥了他们一眼，沟口教练见状笑着说：“那要不入畑教练你先宣布。”
入畑教练单掌握拳抵在嘴边咳嗽了两声，又客气地推辞：“还是沟口老师先来说吧。”
“哈哈，那我就不客气啦！”
“一会岩泉你组织一下，测测大家身高体重，顺道把摸高什么也测一下吧，整合一下数据。因为春高在一月进行，天气比较严寒，所以学校准备给大家添置一套新的冲锋衣。”
说到这，沟口老师特意等了等，留足了给大家欢呼雀跃的时间。
“喔——！！学校太豪气了吧！！”
“新衣服！！这就是赢了的奖励吗！！”
不出意料，场上突然就轰的炸开，大家叽叽喳喳地讨论开，眼睛里是遮挡不住的新奇和兴奋。
“好了好了。”沟口老师压制住局面接着说道：“这批冲锋衣应该是加长的，大家比赛期间要在里面套校服和球衣的，尺码可以酌情报大一点。注意啦注意啦，我这还有一个好消息！”
瞬间，大家的目光再次聚集再此，屏气凝神期待地看向沟口老师。
“条善寺高中穴原老师刚刚打来了电话，他想要在12月上旬，开展一个针对宫城县所有有潜力的一年级新生准备的‘模拟青年队合宿’，我们青城受邀的总共有两人。”
“金田一还有国见！”
“喔——！！厉害了啊！！”
花卷贵大笑着左右手两个脑袋，反复揉搓：“哇！你俩出息了哦！！”
“哈哈哈，你们俩没问题我可就回电话了。”
沟口老师笑了笑，看着被围绕在夸奖声中他俩微红的脸，内心又忍不住感慨了下青春。
“当然！秋月也是有份的！这个就让入畑教练来宣布吧！”
还没等到秋月潮汐反应过来为自己落选疑惑，沟口老师就没卖关子直接让入畑教练放出最后一枚深海炸弹。
“秋月，国家青年队决定征兆你去参加强化合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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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足足静了有半分钟, 随后爆发出震慑天际地呐喊。
“喔———！！国家青年队！！是我想的那个国家队吗？！”
“哇！！秋月！！苟富贵勿相忘啊！！”
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砸晕，秋月潮汐愣愣地站在原地，脑袋晕晕乎乎地没转过来, 这还是他这十几年来最接近职业的一次。
直到矢巾秀冲上前双手扶着他的肩膀剧烈摇晃，他才慢慢反应过来。
“我吗？”
秋月潮汐不可置信地单手指了指自己, 话语里还带着浓重的疑问。
入畑教练笑眯眯地点点头, 回以他肯定的目光：“去吗？我还没给他们回话呢？”
“啊？……啊啊……”
秋月潮汐吞吞吐吐，说话有些模糊的大舌头, 大脑还没消化这个信息, 结巴了几次都没能接着说下去。
这时矢巾秀已经率先替他答应下来：“这能不去吗？！国家队诶？！出职业选手的国家队诶！！秋月你以后出名可别忘了我们了啊。”
“不会的不会的……”
他喃喃顺着矢巾秀的话应下来，其实脑袋根本没思考一点他说的话，大脑还是一片空白。
“哈哈哈哈哈, 那我就替你去回电话了！”
入畑教练和沟口老师笑着出训练馆，给他们留足庆祝的空间。
吸入胸腔的空气中都泛着寒气，如同加入薄荷了一样清神醒脑。
这种笑着的情绪在踏出训练馆后微微收敛了些，沟口老师看着眼前的掉落完叶子的树干，忍不住轻轻叹息了一口气。
入畑教练斜睨了他一眼, 故作揶揄道：“怎么回事？今天这么多好消息你还叹什么气啊？”
“就是……及川呢？按道理来说他们能注意到秋月也不该没发现及川啊……”
“这只是合宿啦, 大概就是国家队预选的意思……嘛……虽然国家青年队是19岁以下的日本代表队, 但是为了备战两年后的比赛, 合宿征召的都是15, 16岁的球员……”
即使说着解释的话但是入畑教练还是忍不住仰起脑袋长长叹一口气，为及川彻生不逢时感到可惜：“要是早一年也好啊……及川啊……”
等到入畑教练他们打完电话回来，训练馆内还在叽叽喳喳地给秋月潮汐出谋划策，给他建议应该带什么东西。
“去几天啊？？应该要带几套衣服吧！”
“一次性洗漱的多带几套！衣服呢？！要不要多背几套, 在那不省点洗衣服的时间抓紧练习, 国家队诶！！机会多难得！”
“东西带太多不好拿吧！他们那应该有后勤的吧？！”
大家围成一团, 不断的给他想点子，脸上兴奋地红光满面，仿佛他已经成名在即。
正在被讨论的主人公秋月潮汐想起了什么，高高举手插话：“还有小红豆！这怎么办？寄养到宠物店吗？”
“唔……好像没什么靠谱的宠物店吧……我都没怎么留意过……你之前来上学以后都是怎么办的？”
“就关在院子里，回家我去跑步的时候带着它出去溜溜。”
“你家那个阿姨呢？她有时间吗？”
“美知阿姨可以帮我喂啊，但是小红豆要遛弯的，她应该没那个时间吧？”
“嗯……”
场面一下子陷入寂静，大家撑着脑袋给他想办法，沉默了好一会拿着手机敲敲打打打字的及川彻收到了母亲的回复，自信昂首，抬起他那打理好的棕色短发：“交给及川大人吧！我帮你养一周！”
语调一如往常，没看出他一点消极。刚刚为他真情实感怜惜的入畑教练和沟口老师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默契一笑，随后扬声开口：“都在干嘛呢？还没讨论完啊！”
这一声高喊，让大家兴奋上头的情绪微微收敛了些，站成一排等着教练接下要说的话。
沟口老师叫起了岩泉一去给大家测量体重，刚刚回来后他还带回了一把软尺，边说边递给了岩泉一：“大家肩宽腰围什么的，可以仔细测测啊！”
“是——！”
“嘭————”
所有测试还在有条不紊的进行，高三的学长都长了不少，拔高最多的就是秋月潮汐，现在身高已经快接近187的大关，看的渡亲治啧啧称奇。
人与人之间是不一样的，有人拿着表满面春风，有人就一脸愁苦。
哦……还有人，在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人，就是无比欠打的及川彻。
他的表握在手里按在肚子上狂笑，薄薄一张纸被他弄的褶皱不已，此刻被他嘲笑的对象，岩泉一正微低着头面脸黑线。
“哈哈哈哈哈——179.3，小岩，你怎么还没一米八啊！哈哈哈哈！”
早在及川彻在他测身高时，一脸不怀好意地靠近时岩泉一就知道他肯定不安好心，当时右眼皮都重重跳了两下，而结果也没出乎他意料。
对于及川彻这种时不时虎口拔毛的行为，秋月潮汐表示不解，秋月潮汐表示佩服，秋月潮汐表示好看！
吃瓜队伍整整齐齐排了两排，对于及川彻挨打大家屡看不厌。
“我记得……我刚来的时候岩泉学长就这么高吧？”秋月潮汐单手摸了摸下巴，眼睛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
金田一稍一回想也跟着附和道：“是吧？”
“果然……岩泉学长——是我见过最诚实的男人～”
这句话被他拉长了调子，故意用歌咏诗歌的语调一样念出，声音高亢，仰着脖子像极了湖里戏水有着雪白长脖的天鹅。
要知道，刚开学那会没用尺子量，大家都是自己报的身高。但岩泉一报的就是179.3，丝毫不掺假。
虽然179和180的差距只有一厘米，但是听起来就却像是差了十万八千。
这样岩泉一都没有四舍五入报个一米八，秋月潮汐真心赞叹他是个真汉子。
他表示对及川彻虎口拔毛的行为不解，其实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金田一很有眼色的后退一步，给足这位扬着手臂歌咏的人留足空间。
岩泉一的第二拳不出意外地降落在秋月潮汐的头顶。
“啊呜！好痛啊！”
沙包大的拳头配合岩泉一这集聚压迫的视线，秋月潮汐讨好地笑了笑，右手在嘴边做了了拉拉链的动作，火速闭嘴。
然而另一位继续自找苦吃。
“啊嘞？小岩竟然能听出来小潮汐是什么意思啊？”
“嘭———”
秋月潮汐感同身受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今天的社团活动结束比平常结束的要早一点，打扫完卫生收拾好东西，大家打算喜上加喜，将及川彻的请客提上日程。
风里夹杂着清爽的薄荷味道，水彩染红的天边光辉又灿烂，少年干净又鲜活的声音能将这深秋的傍晚都灼热。
“说好了哟～请客请客！”
“知道了知道了～”
及川彻佯装潇洒地摆摆手，自信迈出大款的步伐，领着一众小弟去了拉面馆。
一群人人高马大的，像极了□□前去砸馆子。
到了常去的店里及川彻坐在木质高椅上，自信满满地伸手单指弯曲扣了扣桌面，清了清嗓子很豪爽地一摆手：“大家随便点！！”
“呜呼！学长万岁！！”
矢巾秀高呼一声，欢天喜地地接过菜单，全然不知及川彻在内心为自己的零花钱哭泣。
“一份鱼丸粗面！”
“那我要面豉拉面！”
“豚骨拉面！我念叨了很久的！”
面馆老板笑着一个个应了下来，京谷贤太郎坐在板凳上全身僵直，本就凶狠的面容这样看起来更有的生人勿近的凶厉。
但自从决赛那个发球过后大家也没对他也没那么拘束，就算现在的表情再凶厉秋月潮汐都能联想起那发全垒打，自动给他套了个喜剧演员的壳子。
看着他僵着脖子迟迟没点餐一把拉过他，立刻把菜单推到他眼前。
“喏喏，京谷学长要吃什么？”
像是因为秋月潮汐的动作受了惊吓，京谷贤太郎那双宛若直角三角形的眼睛都瞪圆了，梗直的脖子迟迟弯不下来，有些结结巴巴地开口：“我……我都可以……”
“噗———”
这种和他气质的反差感逗的秋月潮汐忍不住捂着嘴笑了笑，而及川彻毫不掩饰地直接揽过京谷贤太郎的肩膀，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哈，小狂犬快变成小红豆了！及川大人请客啦～放心点放心点！”
等待着上餐的人听到这话齐齐抱拳，对着及川彻的方向整齐一鞠：“大款！受我一拜！”
及川彻再次潇洒一摆手：“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哈哈哈哈哈。”秋月潮汐再次被逗笑得乐不可支。
别看及川彻现在这么光鲜亮丽，其实他已经在内心悄悄盘算自己的钱包了。
内心流的泪快赶上太平洋了，但表面的笑容就更加灿烂。
岩泉一称之为死要面子。
本来及川彻确实留了一笔钱请客，但是奈何比完赛是入畑教练请大家聚的餐，这事就不了了之，那笔钱也被他花掉了。
本以为这事已经过去了，谁知旧事重提，而本月他的零花钱剩的就要请不起了！！
吃好喝好，十几个人里面此刻真正的大款悄悄去结了帐。
但在众目睽睽之下，秋月潮汐离开座位的动静实在不小，等他一回来，这些人齐齐抱拳，又是一鞠：“大款！受我一拜！”
被这响亮的声音震的他前进的步伐都顿了顿，怔愣了半秒随后缓过神来，随后也清了清嗓子，端着声音，学着及川彻的样子潇洒摆手，目之所及全是他打下的江山。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大款豪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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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 一片片，沙沙作响，最后连接成完整的雨幕。
从学校出来时还是夕阳西下, 晚霞漫天，现在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天边又橙又黑, 奇特的宛如世界末日般的景象。
“啊……下雨了啊……”
刚吃完拉面，几个人挤在屋檐下抬头看着雨幕感慨。秋月潮汐从房檐下伸出掌心, 感受着沁凉的雨滴落在手心的感觉。
“唔, 感觉明天又要大降温啊。”雨水被风斜斜的吹到衣领上，冷的渡亲治缩了缩脖子。
几个人从来都没注意过天气预报，但是深秋的一场雨基本就是入冬的信号, 现如今说话时都有哈出的白色热气缓缓向上飘。
“这怎么办？”
“我记得这附近有家便利店来着…？”
及川彻说的很不确定，他经常来这家拉面馆，但是周围有什么店倒是没怎么注意到过，只有一点点仅存的印象，因此又扭过头看了眼岩泉一, 寻求他的意见：“对吧小岩？”
“…是吧……？”
“少爷不应该派专车来接我们吗？”
矢巾秀故意撞了撞秋月潮汐的肩膀, 满脸揶揄地调侃。
从大款变少爷, 秋月潮汐的眼皮跳了跳, 很是无奈地接过话茬：“少爷家道中落了, 快资助我东山再起。”
“哈哈哈哈，那少爷是不是该分我点股份。”
“分你个鬼啦！走呗，去买伞。”
矢巾秀笑嘻嘻地按回秋月潮汐想外走的动作：“少爷还要去参加国家青年队合宿，别着凉了。”
说着他拽过一旁站着没有吭声的京谷贤太郎：“学弟们都有合宿要参加, 当然还是小狂犬和我去最合适啦。”
“我大概知道在哪, 一起去吧。”
岩泉一也跟着搭腔, 京谷贤太郎臭着脸，大概是吃人嘴短也没有反驳。三个人没等秋月潮汐开口就一起走向雨幕，那些话梗在喉咙里，盯着他们的背景秋月潮汐好无奈地吐槽。
“拜托，合宿还有一个月啊……不用那么夸张啦……”
“秋月……”
几人走后渡亲治喊着他的名字，慢慢踱步他旁边，眉毛都快打结搅在一起，脸上的纠结显而易见。
“嗯……？”
插在兜里的手指快把布料都扣烂了，咬着下唇五官皱巴巴拧在一起，声音小的都快被雨水砸的听不清。
“就是……你能帮我问问，乌野的自由人，西谷夕，最近有没有时间吗？他真的很厉害，这段时间我想跟着他学学。”
也不怪他纠结，这种事听起来就不太地道的样子，打赢了对方还要找他学习。但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参加春高了，县内自由人比较强的就是西谷夕了，其他也没什么机会给他学习了。
这个提议说出口让秋月潮汐愣了一下，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渡亲治眼见他似乎是为难又接着补充：“他们训练完也行，我可以去乌野等他们训练结束的！啊……啊！”
渡亲治脑子里转的飞快，方案里的漏洞尽全力弥补，嘴巴极其伶俐地接着补充：“要是怕我看到什么特训，我也可以在校外等的，或者他来定地方也可以，实在麻烦的话给我个联系方式，我自己来说也行。”
这一大长串说下来，渡亲治连气都不带喘的，脸颊通红一片一路蔓延到脖后梗，羞红的像是天边的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