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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神同桌总想撩我(织墨)


夏天热,这人穿的短袖,没有衣料阻隔,时绥下口也没有丝毫留情,很快嘴里就尝到了血腥味,可是对方反应也极快,他还没来得及继续用力,胳膊就收了回去。
时绥得了自由,来不及找那人麻烦,迅速拿起书包,拐进旁边的街道,消失不见。
一夜过去,昨天下了一场小雨,早上风里明显有了凉意。
时绥没把昨天的事放心上,兼职结束,从网吧出来,嘴里叼着一片面包,轻车熟路地翻墙溜进学校。
这个点,早自习都快结束了,汪城说老田不知道去哪了,现在教室没人,让他偷偷从后门进去。
时绥手刚搭上虚掩的后门,突然背后一凉,转头,发现老田正阴恻恻地看着他。
显然守株待兔已久。
“天冷风又大,汪城还坚持把后门打开一条缝我就觉得不对,没想到还真能逮到你。”田洪军拿着语文书重重敲了敲时绥的肩膀,“给我靠着墙壁站直!”
“还有,昨天让你背的课文背了没?我要检查!”
时绥压根不知道是哪篇,只得低着头挨训。
今天气温骤降,大家都穿着校服外套,只有时绥依旧是一件单薄的短袖,此时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一阵风吹来,冷得他下意识用手搓了搓胳膊。
田洪军瞧他那个还破洞的牛仔裤,气不打一处来,“说了多少次了,穿校服穿校服,你能不能听一回?”
“教导主任早就盯上你了,你处分一大堆,要是再被抓住空子,最轻叫家长,严重甚至会休学。”
这话一出,本来漫不经心的时绥突然抬头,“我最近没惹事。”
田洪军看他终于重视,哼了一声:“校服就不是事?”
不过最近时绥表现的确不错,倒是隔壁八班的钱浩,抽烟打架,屡教不改。
田洪军舒了口气,突然想起什么,“昨天南巷那一片有人打架斗殴,还有人准备报警,我记得你住的地方离那里不远,这件事……”
“跟我无关。”时绥打断他,语速很快,“你别随便谁惹事就扣我头上。”
“那行。”田洪军打消顾虑,瞧他冻得脸色都白了,也懒得再为难他,“你去办公室把这一季度的新校服搬来,对了,那个新来的转学生也在,你顺便把新同学领到教室。”
时绥去的时候,教导主任桌前站着一个生面孔。
身形颀长,肩膀很宽,站得笔直,明明是极具压迫感的外表,却半分不显,此刻正微垂着眼,听着面前教导主任的话。
昨天距离有点远,时绥没看清这个转学生到底长什么样,现在,倒是瞧了个分明。
五官英气,线条流畅,有着少年人独有的干净。
时绥突然想起昨晚巷子里偷袭他的那个人,身上的气息干净凛冽,跟这人的气质倒是很一致。
他目光下移,看向对方的小臂,可对方衣服穿的实在严实,外套宽松,就连拉链都拉得规规矩矩,什么都看不出来。
时绥撇了撇嘴,挪开视线,径直走到田洪军的办公桌,俯身将旁边的新校服搬了起来。
他才懒得等这个转学生。
可时绥刚抱起其中一捆,那人突然开口:“主任,时间不早了,我先去教室。”
说完走过来,俯身抱起了旁边另一半的校服。
时绥动作顿了顿,没阻止。
不过,这人声音怎么有点熟悉?
他步子快,走在前面,那个转学生则是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像是把时绥当领路的。
时绥莫名不爽,停住脚步,偏头,突然问了一句:“我是不是见过你?”
他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个转学生声音熟了。
昨晚那人几乎是贴在他的耳边说话,就算只有一句,也够他记清的。
只不过那么快的反应和身手,他以为那人也是跟他一样不学无术的小混混,可现在……
对方抱着一摞校服,走几步就要换个手歇歇,很是吃力的样子,跟昨晚强势的人没有丝毫相似之处。
时绥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他见对方不回答,皱眉道:“说话!”
“是见过——”那人顿了顿,“昨天在小卖部前面,你瞪了我一分钟。”
时绥:“……”
他从没想过有人会把自己的挑衅看成瞪眼。
且对方语气平静,明明是陈述句,听起来却无端嘲讽。
时绥将手中的校服放下,抬眼看着面前这个优等生,“你再说一遍?”
他生了一双单眼皮,面无表情盯着人的时候,格外凶。
空气中火药味弥漫。
“时绥,你给我滚过来!”
田洪军突如其来的大嗓门打破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时绥身上的那点气势一下散了,在老田发飙前,他俯身将地上的校服抱了起来,转身朝教室走去。
到了门口,田洪军警告地瞪了时绥一眼,等偏头看向他身边的人时,表情无缝切换成笑脸,“陆淮知,欢迎你来到高二三班,我是你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田洪军。”
他说完视线在教室找了一圈,指着第二排中间的那个位置,“这个同学因病休学了,你暂时坐他那里,正好下午我们会换座位,到时候再调整。”
时绥则是在田洪军的逼迫下换上新发的校服,等人走后,趴在桌上倒头就睡。
汪城看着他穿的歪七扭八的校服,纳闷道:“老田又抓住你什么把柄了?”
时绥正困,没理他。
“别啊!哥,你等会再睡,你先跟我说说,你跟那陆淮知什么情况?”
教室前门开着,他们靠窗的人都看到时绥跟陆淮知起了矛盾。
时绥半天才反应过来汪城说的是那个转校生,陆淮知?
连名字都拗口。
时绥有种感觉,他跟这人犯冲。
就像现在,他一抬眼,恰好看到前排坐的板正的背影,明明都穿的一样的校服,陆淮知却像个显眼包,格外引人注目。
不过对方此时的姿势有点别扭,用左手拿的书,右手垂在身侧,像是有什么不适。
时绥突然想起,之前抱校服的时候,陆淮知也是时不时歇歇右手……
昨晚那人到底是不是陆淮知?
许是时绥的眼神太过直白,让前排的同学个个战战兢兢。
“你们听说了没,昨天南巷那里又有人打架,据说是我们学校的人。”
“不会又是时绥吧?”
“大概率。”
“好像事后有个路人好奇多看了他一眼,就被拖进了小巷子,大家赶过去的时候,却没看到人。”
“那人估计被揍的挺惨。”
这些窃窃私语尽数落入陆淮知耳中,他垂眸,目光落在自己的右手小臂——
快结痂了。
下午快放学的时候,田洪军将新的座位表拿了出来。
时绥瞟了一眼,他被挪到了最后一排,而汪城则是成了他的前桌。
最近时绥个子长的很快,田洪军排座位也是考虑身高的。
汪城挡了他的路,时绥正准备催汪城赶快收拾,却听对方一声惨烈的哀嚎:“我怎么跟班长坐一块了!”
“我不去!”汪城抱着课桌死活不愿意挪地,“上次自习,老田来巡查,我本来把零嘴藏得好好的,他却主动告发我,导致我一抽屉的零食全被没收了!”
时绥倒是不知道这事,“你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我哪有!”汪城一脸冤枉,“他们好学生不就那样吗?看不惯我们,一直盯着,想抓我们的小辫子跟老师告发。”
其实他们班还不算明显,毕竟时绥这个大魔王在,学生再混也不敢在教室里多放肆,那些成绩好的更是不会跟他们接触。
可这不代表他们之间关系和睦。
就在汪城挣扎间,班长已经搬了过来,显然接受了新的座位安排。
汪城见他都妥协了,只得苦着个脸把桌子搬了过去。
时绥换好位置,坐下来,脑海里却一直在想汪城刚刚说的话。
如果有人知道他昨晚打架,也会告诉老师?
田洪军早上的态度就表明,要是最近他再闯祸,少不了要找家长。
其实在校内他做事都挺小心,昨天是牛哥他们提前清场,没有外人,目击者就是那个被欺负的女生和偷袭他的人。
他救了人,那个女生应该不至于告发他。
至于另一个……
陆淮知。
时绥心底念了一遍对方的名字,还没想出解决办法,就见他课桌旁站了一个人。
“让让。”
时绥抬头,就发现他刚才念叨的人竟然出现在了他旁边,还带着一个课桌。
他后知后觉地看向讲台上多媒体放出的座位表,他的名字旁边赫然写着[陆淮知]三个字。
时绥左边眼皮跳了跳,之前他还担心陆淮知拿捏他的把柄去向老师告状,现在两人要是成为同桌……
想想就头疼。
于是,时绥破罐子破摔,双腿伸直,完全拦住陆淮知前方的路,“我不跟你做同桌。”
他指了指前面刚收拾好桌面的汪城,“你可以跟汪城换。”
汪城猝不及防听到听到自己的名字,回过头,也才发现时绥的新同桌竟然是陆淮知。
而时绥靠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肩,语气直接,挑衅得张扬又直白。
汪城算是看出来了,时绥就是故意的,但凡有点脾气的人被这样对待都要急眼,等老田看到他跟陆淮知这么不对付,也会歇了两人做同桌的心。
可陆淮不知是真脾气好,还是看穿了时绥的心思,就静静地站在时绥身旁等,微垂着眼——
这角度,是在看时绥的脸?
胆子真够肥的啊!
时绥作为当事人,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对方观察的视线。
由上而下,看得细致。
原本是他挑衅陆淮知,可对方偏偏随便一个视线就能让他蹭的起火,新仇加旧恨,他猛地站起来,盯着陆淮知的眼睛,“你小子看什么呢!”
汪城心道不好,时绥这是真恼了。
他刚想劝架,就听看似沉稳内敛的陆淮知开口:“看你。”
承认的很坦然。
说完,还不忘搬着桌子从旁边空出来的过道进去,将课桌跟时绥的并齐。
汪城最先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时绥不可置信的看着在他旁边安然落座的人,想都没想,就要揪着陆淮知的衣领站起来,可刚碰到人,后脑勺就被敲了个爆栗。
“时绥,你皮痒是吧?”
田洪军一进门就瞧见时绥的动作,立马冲过来。
时绥松开陆淮知的衣领,绷着脸,没说话。
倒是陆淮知主动开口解围:“老师,您误会了,时同学看我衣服领子没弄好,帮我扯了一下。”
田洪军瞧着陆淮知变得皱巴巴的衣领,拧眉道:“你别帮这小子说话,以后他要是再敢欺负你,你直接告诉我。”
时绥算是看出来了,田洪军把陆淮知当宝贝看着,接下来的时间,视线就没离开过最后一排。
陆淮知就这样在时绥旁边坐了下来,低着头认真刷题,像是根本没有感受到旁边这尊大神冲他散发出的煞气。
时绥磨了磨牙,偏头,只见对方笔尖写的飞快,白色的草稿纸上写满了他看不懂的函数公式。
可突然,原本流畅的书写滞了滞。
陆淮知很轻地嘶了一声,按住了自己的右手小臂。
这动作看的时绥心下一跳。
陆淮知按的位置也太巧了。
昨晚情急之下,他冲偷袭的人下口时约莫也在那里。
难不成真是陆淮知?
还没等时绥确认,放学的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今天归他值日,等他将卫生打扫干净,教室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只剩下陆淮知依旧在座位上奋笔疾书。
时绥撇了撇嘴,从抽屉里拿出一瓶水灌了口,也准备回去,一抬头,发现陆淮知也收拾好了,正站在旁边。
还不怕死地又盯着他看。
这次不是脸,而从肩颈往下,视线落在他的腰间。
时绥将手上的矿泉水瓶重重放在桌上,冷眼看向陆淮知,“没完没了是吧?”
他不愿意在学校动手,可不代表这人能一直这么欠揍地往他跟前凑。
陆淮知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表情,“跟我去趟医务室。”
时绥将指节捏的噼啪作响,“行啊!等会我会送你去的。”
“选地方吧,单挑还是群架,随你。”
可陆淮知只是轻飘飘看了他一眼,撩起袖子,“你咬的地方发炎了,不想负责?”
劲瘦的小臂上有一圈清晰又明显的牙印,明明不深,此时却往外不断渗血。
就算不处理,这种小伤过了一晚上也该愈合了吧?
时绥:“……”

此时值班的校医是一位四十多岁,打扮干练的阿姨。
她跟时绥的妈妈是同学,平时对他很照顾,叫刘琳,时绥平时叫她刘姨。
刘琳看着陆淮知小臂上出血的牙印,以及旁边一脸不情愿的时绥,问他:“你干的?”
时绥绷着脸:“是他先惹我的。”
要不是陆淮知拿田洪军威胁他,他都不会过来。
还好巧不巧是刘姨值班。
倒霉死了。
刘琳简单看了几眼,把消毒的工作交给旁边的助手,走到旁边的隔间,拉开隔断帘,朝时绥招了招手,“你过来。”
时绥一脸警惕:“干嘛?”
谁知刘琳根本不管他是不是情愿,提着他的衣领,将人拽了过去,在时绥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他的衣服往上拉。
果然,后背一片淤青,特别是后腰靠近脊椎的地方,有一道狭长的抽打伤,已经肿了起来,泛着狰狞的紫红色。
时绥也有些惊讶。
昨晚牛哥有个小弟,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一个棍子,尽管他眼疾手快给夺了下来,还是被人蹭到一下。
当时他没感觉多疼,没想到过了一天,伤口变成这样了。
“唉,你别用力啊!”小助手正在给陆淮知消毒,没想到面前的人突然收紧手臂,本来血已经止住了,现在又崩开了。
陆淮知松开拳头,收回落在时绥身上的视线,低声道:“抱歉。”
小助理给人止住血,嘟囔道:“你这伤也够奇怪的,明明是咬伤,怎么伤口像是被撕裂开的……”
陆淮知敛着眉眼,没回话。
时绥没注意到陆淮知那边的插曲,他被人掀开衣服,多少有些不自在,想把衣服拉下来:“我没事。”
刘琳毫不客气地给时绥手背来了一巴掌,时绥顿时安分。
她简单检查了一下,好在都只是看起来严重的皮外伤,她问道:“这伤是昨晚弄的?”
时绥没说话。
“真是无法无天了。”刘琳也听说了南巷的事,知道和时绥脱不了干系,瞪了他一眼,“迟早有人来收拾你!”
她将一瓶药酒扔给时绥,“这是化瘀的,涂上再走。”
说完懒得再搭理他,把隔间帘子拉上,就去处理其他来看病的学生了。
时绥知道不涂完走不了,只能一手拿药酒,一手涂抹,为了方便,他低头咬着T恤下摆,先涂身前的瘀伤,囫囵抹了几下,手扒拉着往身后凑,可姿势实在不方便,他也看不到伤到底在哪,涂得很费劲。
正在他努力奋斗的时候,身后的帘子哗啦被人拉开。
时绥抬头,跟陆淮知对上眼。
陆淮知没想到时绥会是这样的姿势,自己张嘴咬着T恤,露出劲瘦的腰腹,身上的伤没让他显得狼狈,反而添了丝难言的不羁与野性。
时绥瞧着陆淮知飞速地移开视线,吐掉嘴里的衣服,挑眉道:“怕了?”
他以为陆淮知是看到他身上的伤,终于意识到他有多不好惹。
可下一秒,就见陆淮知又从容地转头回来,“不是怕。”
“只是,不知道人还能拧成这样……”陆淮知顿了顿,“像麻花。”
时绥:“……”
他就不该问。
时绥涂好药酒,结完账,两人一同走出医务室。
出了门口,时绥双手抄兜,偏头看向陆淮知:“两清。”
他咬了陆淮知,陪人处理伤口,垫付医药费,这事完了。
“至于昨晚的事,只要你烂在肚子,我就不会找你麻烦。”他说完,话锋一转,倾身靠近陆淮知,眯了眯眼,“不然……我有的是办法整你。”
语气里的威胁不言而喻。
男生凑近时,恰巧一阵风吹过,药酒的味道扑面而来,陆淮知垂眼,一下就看到了时绥消瘦的肩颈。
平时衣服宽松,他都没发现时绥竟然这么清瘦,在医务室涂药,时绥弓起背时,隐约能看到底下骨骼的轮廓。
明明一身的伤,却像是感受不到疼,木着脸,就算姿势再别扭,也没有朝他求助过。
倔到了骨子里。
“你经常跟人打架吗?”陆淮知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时绥皱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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