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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人都知道竹马暗恋我(明如灼)


那特么不就是大昭的第三位皇帝平德帝顾玄吗?!
好家伙,就说历史上的岑巍巍为什么是平德帝的心腹,合着从这么小就注定了。
开元之后,就是建怀。
建怀五年,镇国公主在西北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
也是在这一年,这位大昭女战神、而在敌军看来犹如煞神般的女将军,准备将她才十二三岁的大儿子带去了北疆。
熟读史书的我,自然知道小侯爷这一去就再也不会回来。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稍稍动了一点儿使用金手指的念头,想劝说这位注定要死在边疆的少年将军再在都城留几年。
这么多年来,因为有知道历史走向的这个金手指在,我的日子过得十分顺遂,不仅没有被人发现女扮男装的秘密,还顺风顺水,收了不少迷弟迷妹,也被师父寄予了厚望。
师父说我骨骼惊奇,是老天垂帘大昭而降下的一线生机,旁人也认定了我是金口玉言,说不定真的能看到天机。
而我自己知道,我只是历史学的比较好罢了。
但是,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要去凭自己的力量改变历史。
因为我怕蝴蝶效应出现,怕如果自己稍不留意,就会酿成什么无可挽回的灾难。
但这次,我有些舍不得从小玩儿到大的小侯爷就这么一去不返,所以我第一次如此胆大地,我借着上苍启事的名义向他剧透了些许未来。
可意气风发的少年并没有听从我的建议,也并没有被他白雪埋骨的下场吓到。
反倒是我,以及同样不舍得他离开的四皇子等人被说服了。
那日艳阳高照,他骑上白马,拿上银枪,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安乐窝,踏上了属于自己的征程。
我不能离开皇宫,只能站在高处目送他远去的身影。
这一刻,我忽然有了一种预感。
历史是如此的沉重,我想,也许顺应命运、顺应时代的浪潮,靠自己的力量不让命运的河流奔流向错误的方向,才是我最应该做的事情。
建怀十年的冬天,皇宫里发生了一场变故。
二皇子毒害太子、劫杀三皇子,又伙同其他几位藩王逼宫。
虽然这场宫变很快被镇压,但皇帝皇后因此一病不起,远在云鹄城探望好友的四皇子顾玄被紧急召回。
四皇子顾玄这个人我还是有所了解的。
他这辈子没什么远大抱负,最大的愿望就是当个闲散王爷,跟自己竹马竹马一起长大的小侯爷一同游历名山大川,写个游记什么的。
而且,我怀疑他是个暗恋人家小侯爷不自知的断袖。
不仅我这么怀疑,就连先皇后和皇帝皇后、以及两人身边所有亲近的人也这么怀疑。
大家都等着四皇子或者小侯爷什么时候能明白自己的心思,然后给这俩人扫除一切在一起的障碍,让他俩和和美美过小日子去。
这些不重要,或者说,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顾玄是史书上的平德帝,是下一任的大昭皇帝。
一切也都像历史上写的那样发生了,他也必定会被推到那个位子上。
我知道,顾玄这个人是十分靠谱的,既然已经到了此般地步,他肯定会拼尽全力盛起风雨飘摇的大昭。
我也知道,我这位刚经历过家庭巨变的好友,再过不久就会迎来下一个噩耗。
差不多在一年之后,在建怀十一年的冬天,云鹄城被围,燕云将军燕晗领兵守城,在百万军中射穿敌将脑袋,但自己也重伤身亡。
看着顾玄日渐消瘦的身形,和他即使自己都病成这样了,还不放下手头工作的这种兢兢业业的样子,我实在担心。
其实,我很能理解他的心情。
若非亲眼所见,我也不相信世界上能有燕小侯爷那般明媚耀眼的人物。
这样的人本该活跃在历史的舞台,留下更多传奇,可他偏偏年纪轻轻就离开了人世,年轻到甚至还不到弱冠的年纪。
早知道会有这个结局的我仍旧无比伤心,他的至亲至爱又该多么难过。
作为能跟这个时候的四皇子说上几句话的人,我还得肩负起开导他的重任。
我找到顾玄,告诉他,有什么话想对小侯爷说的,大可以写下来,写成书信寄给他。
顾玄神色憔悴,无奈地笑了笑:“可他终究是看不到了。”
“也许他只是去了另一个地方。”我说,“你们早晚都会相见,你可以把你这辈子的所见所闻都记下来,到时候再讲给他听。”
许是真的把我这番话听了进去,顾玄看上去精神了许多。
后来,我也是听人说,他似乎有了闲暇时间就要给燕小侯爷写上一封信的习惯。
看来,他真的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跟小侯爷讲啊。
又过了一年,建怀十二年的秋,建怀帝驾崩,皇四子顾玄继位,第二年改号为承兴。
承兴元年,镇国公主成了镇国大长公主。
而未来的女帝,长公主顾丹朱,与自己这位姑母一样骁勇善战,自小习武要保家卫国,她追着镇国大长公主的步伐领兵去镇守西北。
我的师父也在这一年光荣退休,由我这个徒弟代替他成为了天师府的首席天师,也就是大昭的国师。
我也知道,一切悠闲惬意的时光都结束了,属于我的斗争才刚刚开始。
作为坚定的主战派,我也成为了顾玄的心腹,与其他几位大臣一同辅佐他、支持他、成为大昭的栋梁之才。
但根据史书记载,承兴只有短短的七年。
而在这七年间,我们要面对的是早已千疮百孔的朝堂、未清除干净的藩王势力、以及虎视眈眈的边境各个部族。
在七年之后,顾玄死得十分蹊跷也十分突然,唯一能托付江山的顾丹朱又远在西北,我们还得在这乱局之下稳固朝堂。
果然,想成为名流千古的传奇,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但是没关系,我深深热爱着这片土地,也热切期待着未来那个我生活过的美好时代,我站在了这里,就会背负上这个位置的重担。
好在,我也并非一人独行,还有许多拥有共同理想的友人与我在一起。
时光飞逝,还是到了承兴七年的初夏。
平德帝顾玄到底是怎么死的,到了我穿越前的那一年还是一个未解之谜,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预防。
在史书上记载的平德帝驾崩的那一天,我还是跑去了顾玄面前,告诉他,他怕是要有一大劫。
顾玄平心静气地问:“那你算到我有什么劫数?”
“陛下。”我“嘶”了一声,“臣算到您一千多年后有一大劫啊!”
我也想明白了,也许该来的还是会来,与其为了那些注定的未来担忧,还不如想想解决的办法。
如果不出意外,这怕是我们最后一次唠闲天儿了,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伤感的话,于是插科打诨开了这么个玩笑。
顾玄并没有将这番话放在心上,他还笑着问:“怎么,我的陵寝被人挖出来了?”
我一怔,忽然有种微妙的感觉。
说起来,我穿越前的那一次,就是因为发现了疑似平德帝的陵寝,才跟着老师跑去了偏远的山里。
当时那座古墓已经被盗墓贼破坏,为了保护更多的文物与古籍,我们肯定是要进行保护性发掘工作的。
换句话说,平德帝的祖坟还真的要被人给挖了。
就在这样微妙的心情之中,我告退了,不久后又被顾玄找过去和其他几位心腹一起开会。
也就是在这次会议上,顾玄驾崩,留下了一个千古谜团。
就如历史书上记载的那样,我们在重重压力之下守住了朝堂,等到了未来的女帝回来主持大局。
承兴过去,女帝当家做主的凤德年间到来了。
几位与我一同撑到现在的好友不由感叹:“国师,您就好像真的生了一双天眼,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一般,要不是每次看你都这么镇定自若,我们定是坚持不下来的。”
对此,我只是微笑以对,并不言语。
是啊,我开挂了,我有金手指,我知道未来的走向,知道大昭必定会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但我并不是不怕,我怕自己只要行差踏错一步就会葬送本该拥有的美好的未来。
史书上的寥寥几笔,其中暗藏了多少腥风血雨,又吞没了多少人的血肉与魂灵。
不论何时何地,未来果然还是要靠自己的双手去创造的。
有先帝的遗诏在,再加上这位戎马半生的公主也不是什么吃素的主儿,顾丹朱顺利继位。
我们几个顾玄的心腹大臣,也成为了新帝最强而有力的帮手,对内整顿朝堂,对外收复失地,开创了一个和平盛世。
女帝继位后开办女学、广纳女官,很快就有了女县令、女知府、女宰相,后来我这个女扮男装的国师也恢复了女儿身。
等再过些时日,西北暂时消停后,镇国大长公主也会回到都城,在她的培养下,大昭将来还会有很多个出类拔萃的女将军。
接下来的历史我也倒背如流,千古传奇的女帝顾丹朱会把江山交到自己的女儿手上,往后三代也都是女帝,大招也将迎来万国来朝的鼎盛时期。
我也终将看到由自己的双手开创的盛世。
知道的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儿,例如我就知道,历史上的岑巍巍只活到了五十来岁。
一点点看着自己的死期将近,着实不太好受。
现在是个好年景,为了防止自己死得太突然引发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我早早把国师的位置传给了自己的徒弟,自己则找了个清净的地方逍遥。
可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身体真的出了问题,我最近感觉越发吃力起来,好像躺在踏上喘气儿都很累了,根本干不了其他的事儿。
仔细想来,我这辈子辅佐两代明主,广交天下好友,虽然至今单身,但徒弟很多,个个聪明伶俐还十分贴心,我是完全没有遗憾的。
只是,这么躺着躺着,我就忽然好想家,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回去。
闭上眼,我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
“微微……”
“微微……”
这是熟悉又陌生的乡音。
真的好想好想回家啊。
我叫岑微微,我又穿越了。
准确地说,这次是穿回了我原本的时代。
按照医生和给我陪床的家人的说法,我在野外跟老师在后面走着,一脚踩空摔下了陡坡,之后昏迷了整整半年。
医院各种设备都查了一遍,发现我的身体特别健康,脑袋也没有受伤,就是不知道为啥我醒不过来。
家人没有放弃我,老师、师母和几个师兄师姐时常都回来看我,他们都期盼着我能早日醒来。
万幸,我没有辜负这一份期待。
“微微!”
听说我醒了之后立马过来看我的大师姐激动地抱住了我,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看来是真的被我昏迷的事儿吓到了。
我有些发怔,还没法儿完全从在大昭经历的种种里回过神儿来,表情有些呆呆的。
好在医生说我这样的表现属于正常的,才没有让家人与师姐担心。
毕竟才刚醒,探病时间不宜太长,师姐留下慰问品就准备走了。
走之前,她跟我说了一下让我摔下陡坡的那次考古发掘的后续进展。
“已经确认那是平德帝顾玄的墓,发掘工作也基本结束了。”师姐道,“对了,你肯定想象不到我们从他墓里发掘出了几百封情书都是写给谁的!”
“我知道。”我很小声、很小声地说道,“我可能知道那是写给谁的。”
我这句话太小声了,师姐压根儿没听着,她继续说道:“隔壁院儿的师兄还把情书这些都整理出来,准备出版来着。”
我:“……”
不知为何,我忽然为一个死了一千八百多年的人感到了社死,就好像冥冥中有种他本人可能会看到自己的情书被公布在大庭广众之下的感觉。
想当年,貌似还是我给他出了这么个表达情丝的办法。
啊,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师姐!”我抓住了正准备离开的师姐的袖子,怀着某种忐忑与期待地说,“等出书了,一定要给我带一本!”

A-adolescent
“咳咳。”艾可很是刻意地咳了两声, 把江盼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她双手背后, 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猜猜我有什么要给你?”
“不猜。”江盼正坐在公园长椅上翘着二郎腿,手里还拿着根冰棍儿,在五月最好的春光里, 享受着最后一天悠闲的假期。
“你讨厌。”艾可先妥协了,把手里拿的粉色信封塞进了闺蜜怀里, “任心远给的。”
送完了信,艾可坐到江盼身边,抱着对方的肩膀轻轻左右摇晃, 嘴里还在抱怨:“你俩也是,都在一块儿小半年了吧,他还每周都给你写情书。”
浪漫是浪漫, 就是有点儿废送信的“青鸟”。
“嗯。”江盼拿着粉色的信封扇了扇风, 装作一点儿不在意的样子,别过去的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晕。
“你俩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到时候生几个孩子啊?”艾可笑嘻嘻,“以后可别忘了让孩子认我当干妈!”
江盼轻轻推了身边的好友一下:“说那么远的事儿干嘛。”
“不远了,比我大五岁的表姐都有孩子了。”艾可问, “你喜欢乖的还是淘的?”
“都不喜欢。”江盼斩钉截铁,“我不喜欢小孩儿。”
艾可点点头:“也是,很难想象咱俩当妈的样子啊。”
江盼话锋一转:“但也未必不会有小孩儿啊。”
“如果将来有小孩儿了的话……”仔细想了想,江盼实在想不到那样的将来,声音越来越小, “我只希望,将来的小孩儿能好好长大就好了。”
希望她的孩子和她不一样, 可以在父母身边,身体健康,平平安安,无忧无虑,做喜欢的事情,和喜欢的人相伴,就那样顺顺利利地长大。
这样微不足道的小心愿,应该是可以实现的吧——
江盼心里想着。
B-bury
漫步在森林公园里,艾可凭借记忆找了一段时间,终于找到了一棵眼熟的白桦树。
她对比了一下手机里的照片做最后的确认,对,就是这一棵。
江盼就是埋葬在这下面的。
艾可闭上眼睛,双手合十拜了拜。
“等我死了,你就拿上我的骨灰盒坐上艘快艇,一路开船一路撒,让我随着咱们这条江一块儿奔流到海,下辈子做一条自由自在的鱼。”
她的耳边忽然响起了小时候自己的声音。
当时那个年少懵懂、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是用十分欢快的语气,跟好友说起了自己死后的规划。
而当时听她说起这些的好友还在拍手称好,说一定会帮她实现这个愿望。
多年过去,说要替她实现这个愿望的人,早早就和爱人一同被埋葬在了白桦树下,小树苗都长成了参天大树。
而当年那个童言无忌的小女孩儿,现在也已经满头白发,双眼再不复从前那般明亮。
五月的雪城正处于春夏交替之时,没有冬日的寒冷,也暂时未到夏日的燥热,正是最令人舒适的时节。
温暖的阳光穿透枝丫间的缝隙洒下,有林间的小动物匆匆路过,不知是什么鸟在树上筑了巢,还能听到雏鸟细细小小的叫声。
艾可睁开眼,缓缓抬头,冲着还在茁壮成长的小树笑了笑。
C-care
“干嘛呢?快下来!”
一束手电光照过来,同时传来的还有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解超原本正坐在树上晃着两条腿,被这嗓子一打扰,整个人都紧绷了一下。
“爬那么高也不怕摔了,快点儿下来!”白云飞快步来到树下,盯着女生一点点从树上爬下来。
下了树,解超也不好好站着,她撇撇嘴,不去看这位被派来专门盯着她的民警同志,一声不吭地低着头,等着挨训。
“等我先给你们燕老师打个电话。”白云飞拿手机拨了个号码,跟对面的人报了个平安,说孩子已经找到了,没受伤,都好好的。
解超抬头看向了白云飞,满脸问号。
她现在的样子看着狼狈极了,浑身上下就没有干净的地方,也不知道在地上滚了多久,还有些擦伤的地方在渗血,怎么看都不符合“好好的”这个评价。
挂了电话,白云飞叹了口气,看着面前这个倔脾气的女高中生,颇为无奈地问了一句:“赢了?”
解超点点头,颇有种小得意的模样。
白云飞叹了口气:“先去趟诊所吧,你这伤口得消毒。”
倔脾气的高中女生又低下了头,想起了自己现在看上去应该很丢人,一般的江湖老大可不会一身伤地跑去小诊所,还让人家民警同志垫付医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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