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开始了,我是来带你们过去的。”沈巍推了推眼镜,走到床边对赵云澜道,“换届之后从地君殿直接去资料库查阅资料就可以了。”
“那还等什么?走吧!”赵云澜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了下来,对其他人一打手势,跟着沈巍出了房门。
☆、倒霉的执事官
然而赵云澜不可能会这么老实,乖乖等到地君换-届完之后在有监视的情况下再去调取功德笔的资料,那时候人家把该藏的都藏了起来,他们调查起来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
所以赵云澜和东方泋他们跟着沈巍去地君殿的时候,大庆并没有跟在身边,这只猫被派去干他侦查的老本行去了。
“哎,话说回来,你们怎么选地君?每个人发选票然后收上来唱票?”赵云澜见大殿内还在布置,他们也不能随意走动参观,所幸找了柱子旁的装饰用的石阶坐了下来。
“一般是我们推荐或者老地君直接指定人选。”沈巍将小澜孩与其他正在工作的地星人隔开,将赵云澜护在了相对安全的位置。
“哦,原来是这样。”赵云澜点点头,还想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但看着这么多人在就没继续开口,换了个话题问道,“这沟里的是什么?岩浆吗?”
“是经过处理的地下岩浆。”沈巍看了眼在装饰渠里翻滚着的东西,不由瞪了一旁的东方泋两眼才对赵云澜道,“不过虽然经过处理,但你们还是不要碰,拥有火系异能的地星人才能够驾驭这几条岩浆流。”
时空商人接收到沈教授的目光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尴尬的骚了骚自己的鼻子。当初就是为了弄这几桶岩浆,黑袍使没少向问她问题呢,虽然最后都被她胡乱搪塞过去了,嘿嘿。
这时,一只黑猫在一处隐蔽地点探了探头,见没人注意这边,‘嗤’的一声轻响幻化成了一名清秀少年,像是刚刚从外面进来一样若无其事的往赵云澜这边走。一旁的巡逻队的人员看了一眼,见是黑袍使带来的人之一,也就没上前盘问。
大庆走到赵云澜身边,挨着他靠下一级的台阶坐下,以沈巍的身体作为遮挡歪着自己的身子看了看,见都在忙着布置大殿的事,才轻声开口,“你们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
“发现了什么?不是让你去找功德笔的资料,难道你发现了什么地星的秘辛?”赵云澜饶有兴趣的问道,如果能知道点什么黑袍使当年的小秘密,那会是相当有意思的一件事。
“不是。”大庆摇摇头,打破了赵云澜的幻想,继续道,“我是发现,资料库里的资料虽然不少,但记载着圣器的仅有那么一点,记录功德笔的就更少了,而且,有关功德笔的那篇不知道被谁撕掉了。”
“地星有关圣器的资料记载并不少。”沈巍听后眉头渐渐皱起,“圣器毕竟是对付地星人的武器,我们当初对圣器进行过许多研究,史料留存的并不少。”
“呵呵,看来地君殿早就出现了内鬼,先我们一步啊。”赵云澜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想了想,最后还是对沈巍道,“看来你得更加小心才行了,沈教授。”
“地星这个时候正值多事之秋,等新地君上任之后,再彻查此事吧。”沈巍脸上的表情愈发的不美妙,他自己不是善于玩-弄权谋的人,当初也是和地君以及摄政官达成协议不会干预他们的决策,但是现在看来,呵……那些人有些按耐不住寂寞了啊……
“恩,现在时机确实不好。”赵云澜点点头,算是认同了沈巍的话。
“哎你们不觉得奇怪么,好歹也是给老地君选继承人,为什么也没见他打声招呼呢?”不得不说,大庆每次看问题的角度就这么的敏锐,经常能看到一般人忽略的问题。
“对啊,我这也来过好几次地君殿了,从来没见他露过面,连窝都没挪过。东方,你见过吗?”赵云澜扭头问。
“没有。”东方泋摇头,心道哪儿那么好露面的,不未老先衰就不错了。
“令主有所不知啊!”摄政官不知从哪儿突然冒了出来,蹲在赵云澜身后突然开口,把毫无防备的赵处长和万年老猫吓了一跳,“历代地君都忙于政-务,深居简出,地星的百姓甚至妄想,地君是我小老儿的傀儡,倒也挺幽默的不是吗?”
“啊,难道不是你傀儡吗?”时空商人双手环抱在胸前,看着摄政官挑了挑眉。
“哎呀,诸位看看,这位姑娘才刚来地星没两次就被流言蜚语误导了,可见传的多凶。”摄政官闻言痛心疾首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冤枉。
“摄政官,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到现在大庆的一颗喵心被吓的还没缓过神,小心脏扑通扑通的。
“小老儿惭愧,吓着各位了。”摄政官打了个哈哈,起身对众人道,“时间差不多了,我这就请地君出来。”
等摄政官走远几步,听不清这边的对话后,东方泋才压低声音对几人讲,“他不是突然冒出来的,能够这么悄无声息的接近咱们,证明他刚刚一直在偷听咱们对话。”
“啊?那被他听去了多少?”大庆紧张的问。
“那我哪儿知道。”东方泋直接回了个白眼给他,随即望着摄政官一步一蹭的往屏风后面走,玩味的笑着道,“不过,看来这个摄政官好像不太想新地君上任啊,这速度,啧啧啧。”
“哎对了,安柏呢?”提起新摄政官,赵云澜发现自己又忽略了个问题,站起来道,“他既然是新地君,怎么没见他人?”
“这安柏身为新任地君,却不坐镇仪式现场,实在是有失体统啊。”执事官又突然从众人身后冒了出来,成功的让众人再次受到了惊吓。
“我去!”大庆差点被吓到脱离地心引力,不满的对执事官道,“我说,背后吓人是不是你们地君殿的传统啊,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啊!”
“刚刚听执事官的言下之意,您是不是对安柏继-任下任地君颇有微词?”东方泋笑着问执事官道。
那执事官闻言眯了眯眼,眼底闪过一抹狠厉之色,不过却被他立刻遮掩了过去。这时,去接老地君的摄政官突然发出一声惨叫,众人猛然转头,发现此时的摄政官正摊到在地,指着屏风后面老地君所在的位置,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见状,沈巍率先跑了过去,赵云澜他们紧随其后,走到屏风后面一看,老地君竟然已经倒在了地君的宝座上。沈巍上前摸了摸老地君脖子上的脉搏,沉默的摇了摇头,一代地君就这样再也没了声息。
“被谋杀的。”东方泋抬了抬下巴,示意地君胸口上的那一团已经被血液染成黑色的衣服。
沈巍伸手将周围的衣服弄平观察了一下伤口的情况,随即说道,“要害部位,一刀毙命。”
“这刀伤太普通了,没法查啊。”赵云澜皱着眉头,心头涌起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他隐隐的不安终于成为了现实,没想到这次碰上了这么大的事情。
“桌面平整,毛笔随意搁置,没有挣扎过的痕迹……”时空商人一点一点的看了过去,然后凑过去仔细的观察了下那处致命伤,“凶器是把匕首,刀身两指宽,其余皮肉没有翻卷……是熟人作案。”
“你确定?”沈巍听后眼神锐利了起来,他扭头看了看摄政官,又看了看一旁的执事官。
“我确定。”东方泋点点头,分析道,“凶手来的时候,老地君还在批阅文件,应该是一边写字一边和凶手说话的。老地君没有挣扎的痕迹,伤口干净平整,可见老地君根本没有想过那人会杀自己,是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被刺中的。而且从尸体的僵硬程度看,老地君死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一般人是无法来到屏风后面的。”沈巍说着缓缓转过身,冰冷的目光逐一从摄政官以及执事官身上扫过,“能够进到屏风后面的人,只有我,摄政官以及执事官我们三个。”
“哎,我可以给沈教授作证,他一直都在地上和我们待在一起。下地星之后,也还是和我们待在一起。”赵云澜想也没想,先把自家顾问的嫌疑撇清了。
“还有安柏!”一旁的执事官简直要被吓死了,他本来想,自己行事干净利落哪里知道突然冒出来这些人,立刻将范围缩小了这么多,“自从安柏被确定接任老地君之后,他也有资格进出屏风后面!”
“可是安柏杀老地君做什么呢?”大庆的小脑瓜又开始发挥作用了,“下任地君就是他,他为什么还要杀害老地君呢?!”
“你们不知道,安柏被安排接任新地君之后,经常跟老地君大声发生争执。”执事官见状立刻说道,“很有可能是他和老地君争执时,一言不合失手杀了他,然后畏罪潜逃。不然今天继任新地君的仪式这么重要的日子,他为什么不露面?!”
“那还等什么!”摄政官一听执事官这么说,想也没想立刻怒了,“传令下去,全地星通缉嫌疑人安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执事官听后立刻领命去了,摄政官气的靠在书案上直运气,脸上的肌肉都因为愤怒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