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蝶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我跟在少爷身边是为了报答少爷救我的恩情,你要是再胡说,我就去找少爷告状了!
就算你是少夫人身边的人,少爷那么公正,一定会处罚你的!”
紫苏顿时就笑了,“你既然知道我是少夫人身边的人,那为什么要告我的状,不去少夫人面前告我,而去少爷面前?还说自己不想接近少爷!”
苏蝶哪里是他的对手?只好气呼呼的回去了。
屋里,周子晨问方晏,“刚才阿晏对那苏蝶发脾气是因为要替我立威吗?”
“嗯?”方晏愣愣的看着他,“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你是我的夫君,我也要听你的,更不要说我手下的那些人,你想要做什么,想要处置谁,还需要立威吗?”
周子晨笑了,“我以为阿晏把她留在身边,是觉得她有几分姿色呢。”他这纯粹就是半开玩笑的语气,谁是方晏却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天地良心,我可没有这个想法,从前我还觉得她有些可怜,现在我只觉得她是块狗皮膏药,怎么弄都弄不掉的那种。
如果她再这样不知死活,我不介意让他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方晏眼中的狠色一闪而逝,周子晨点了点头,“如果要做就我去做,别让这样的人的血脏了你的手。”
方晏摇了摇头,“弄脏了手更好,弄脏了手,我们就是一样的人了,我就不用担心你有一天会甩开我了。”
李樾见苏蝶被从屋里赶了出来,心里常常的松了一口气,他家主子没有那种古怪的癖好就好。
晚上用膳的时候,苏蝶还想在边上伺候,但是却又被直接赶走。
李樾一脸好笑的看着他,“我家少爷和少夫人用膳的时候,从来不让旁人伺候,你还是别一个劲儿的往上凑了的好,毕竟有的时候,脸皮掉在地上可是捡不起来的!”
苏蝶冷哼一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更何况人在闭眼之前,谁又知道谁爬不起来呢?你别狗眼看人低!”
李樾不惯着她,直接一巴掌削在了他脸上,“贱婢就是贱婢,满脑子都是那些龌龊手段!”紫苏的眉头皱了皱,刚才李樾动作太快了,他根本就没拽住。
“你!”苏蝶用手捂着脸,嘤嘤的哭了起来,方晏听着外头的动静,眉头就皱了起来,“你们在外头吵什么呢?”
方晏这么一开口。李樾,紫苏和苏蝶只好都推门走了进去,苏蝶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冰冷的笑意,等三个人进去,方晏把手中的筷子狠狠的撂在了桌子上,“你们三个这是要反了天了?!”
方晏是做过两世帝王的人,身上的气势自不必说,李樾和紫苏还好些,他们到底见过大场面,并且也熟悉方晏的脾气,心里倒不是特别害怕。
苏蝶就不行了,她被绑上山之前,只是富户家的一个庶女,那一日跟着嫡母和嫡姐出门,结果路上遇到不测,嫡母和嫡姐舍弃了她,那身上的土匪见他是个小姐,就让她的家人为他买命。
可是他本来就不受宠,再加上那贼人要的多,他的父亲当然是没有答应,于是她就被那些人糟蹋了。
她原本想攀上那小孤山的大寨主,即便做不了压寨夫人,做个小妾也是好的,可那大寨主根本就是个色中的魔王,根本不会给任何女人名分,即便是女人有了他的孩子,他也只是让人打掉。
那段被人侮辱的日子,让她更想往上爬,因为她知道,只有爬的越高,过得才会越好。
只有爬的高,才不会被人随意的凌辱践踏。不过好在,那段噩梦般的日子被熬过了。方晏带着人来到这里,剿灭了山上的土匪,把她从那些人的手中救了出来。
她从看见方晏的第一眼就已经认定了,将来他一定要不择手段的赖上这个男人。
只有一直跟着这个男人,她将来才会过上更好的日子。
苏蝶只当方晏是富贵人家的公子,或者更厉害一点,是哪个小世家里的嫡子,如今被方晏这样的气势所震慑,他忽然觉得他想错了。
出门能有这样精锐的护卫跟随,身上能有这样强大的气势,忍不住让人想对他跪拜折服,或许这个男人比他想象中的要强大的多,说不定,他是个官员呢?
想到这里,苏蝶想要跟随方晏的心更加坚定了,如果方晏真的是个官员,那以后她跟了他,岂不是能做官夫人?哪怕就是做个小妾也成!
反正方晏的正房是个男子,这辈子都不会有正经的嫡子,如果她成了方晏的女人,将来争气一点,能生个儿子,在想办法和周子晨打好关系,他的儿子就能寄养在周子晨名下,就是正经的嫡子了,将来要继承家业的。
想到这里,她尽力的控制着心中的恐惧,“公子,奴婢真的不是故意和他们两个吵架的,只是他们污蔑奴婢想要勾引公子,奴婢也是为了自己的清誉,这才和他们争执几句,谁曾想扰了公子用膳,还请公子为奴婢做主啊!”
说着,他就直接嘤嘤的哭了起来。
此刻她的手已经不再捂着她被李樾打肿了的那半边脸。她的皮肤本来就很白,再加上李樾那一巴掌打的很,所以她的脸上留下了十分清晰的五个红色的手指印,看着格外的唬人。
方晏冷笑一声,他转头看向璃李樾,“她说的你可认。”李樾点了点头,“我认,是我打的。我就是看不惯他每天在主子房门口鬼鬼祟祟偷看的那个模样,看着就像是不怀好意的。”
方晏点了点头,“既然她是对我不怀好意,那你就把她处理掉吧,处理的干净点,别让人瞧见了误会。”
方晏这一番话说的十分平淡,苏蝶心中没来由的一凉,但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方晏的意思,就被李樾拽着往外拖了。
李樾倒也不顾及什么男女之防,就十分粗暴的去拽她,此时的苏蝶终于意识到了方晏口中的“处理掉”是什么意思,她开始拼命的挣扎,刚想开口为自己辩解,却被李樾直接用手捂了嘴。
她的眼泪拼命的往下流,可是方晏却并没有看她这幅梨花带雨的模样,而是继续拿起筷子,吃着桌子上的菜。
“子晨,我觉得这个好吃,你尝尝。”
周子晨尝了一口方晏为他布的菜,点了点头,“味道确实很好。”两个人继续有说有笑的用饭,似乎刚才的一切就没发生一般。
第126章 热闹
方樾的动作很麻利,他回来的时候,方晏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抬起眼睛看着他,“都处理利索了?”
“主子放心,一切都已经处理干净了,不会给主子惹来麻烦的。”方晏听他这么说,微微点了点头,“下去用饭吧。”
李樾这才退了出来,等到了外头,他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吓死我了,主子身上的气势可是越来越重了。”
紫苏一脸好笑的看着他,“你现在知道怕了?你这个人啊,就是冲动。”
李樾道,“我就是脾气上来了就忍不住。不过把那个女人处理掉了也好,省得他总在主子面前晃悠,要是没有今天这事儿,主子恐怕不会轻易发落了那个女人。”
紫苏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公子还得谢谢你了?”李樾摇了摇头,“我哪儿是那个意思。”
方晏道,“休整的也差不多了,明日我们就重新启程吧。”周子晨点了点头,他好奇地问方晏,“阿晏今日为何发那么大的火,直接把那个女人处置了?”
方晏伸手揉了揉眉心,语气之中尽是无奈,“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个安分的,她留在我身边,估计就是存着别的想头,与其把这个麻烦外加祸患带在身边,还不如直接找个理由打发了。”
周子晨笑了笑,“那女人倒也有几分颜色,我还以为阿晏会怜香惜玉而舍不得呢。”
方晏眨了眨眼睛,“夫君这是吃醋了吗?”周子晨摇了摇头,“没有,我如果连这样的人的醋都会吃,那也太掉价了。”
方晏忽然伸手拉过他,“夫君不吃醋,可是我吃醋了。”
周子晨整个人都愣住了,“嗯?你吃什么醋啊?”
方晏一脸不高兴的看着她,“你刚才说那个女人有几分颜色了,你觉得他好看,我不高兴。”
周子晨当真是哭笑不得,“我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吗?”方晏一脸耍无赖的模样,“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高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周子晨笑着在他脸上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我一定注意言辞,也绝不再看除了阿晏以外的那些庸俗之人,如何?”
方晏忽然坏笑一声,“其实将军想看,妾身也不是不可以满足。”方晏这么一笑,周子晨。只觉得一股不祥的预感迷漫上了心头,“阿晏这是什么话,难不成是信不过我?”
方晏用食指点在了他的嘴唇上,“将军这话可就冤枉死妾身了,妾身可绝不敢胡言呢!只是这男人大多都三妻四妾,更何况将军这样优秀的男子,以后将军心中要是有了别人,不必委屈他做妾,妾身自己自请和离,不会让将军的心爱之人为妾的。”
周子晨脸色顿时就变了,“说什么胡话?我心里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以前是,现在是,将来还会是,哪里有什么别人?我这辈子都不会背叛你,你也别想着去找别人甩开我。我没做成你心里的第一个人,但我要做你心里唯一的人。”
方晏嘴角勾起了一个十分好看的笑容,“谁说你不是我心中的第一个人了?”
周子晨刚想要反驳什么,但是又想到了一些事情,最后只是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方晏满脸认真的看着他,“我和柳如烟之间那不是爱,那个时候其实我也不懂什么叫做爱,她对我处处讨好,给我一种她没了我就不能活的感觉,所以我觉得她可怜,不想让她伤心,我认为那就是爱,可是后来我才明白,真正爱一个人,不是时时刻刻都去告诉他,自己真的很爱他,而是默默的用行动证明,是可以为了自己爱的人付出一切。
哪怕到最后的时候,可能还是没有走到一起,但是只要自己爱的人过得好,就会感到开心。”
方晏说这些话的时候很认真很认真,那一刻,他的眼睛是那样的干净,周子晨从他的眼睛之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方晏眼里有他,只有他一个人。
周子晨笑了,“阿晏,谢谢你愿意接受我,我知道,我可能不是你想象中最理想的妻子,但是以后,我一定会变成你最喜欢的样子。”
方晏摇了摇头,“你不需要为我改变你自己,因为你现在就很好,特别好。”
晚上的时候,夕阳的余晖落下,映照在大地上,把天地之间都镀上了一层暖色。
方晏同周子晨携手而行,看着远处的天边,方晏感慨道,“在宫中只能看见那么四四方方的一小片天,哪里像现在这样,能看见这样辽阔的天空。”
周子晨笑了笑,“以后若是有机会,我带你出去跑马,乘着晚霞跑马,最有意境不过了,我最喜欢。”
方晏使劲儿点了点头,“一定!”
接下来他们的行程快了许多,主要是这些日子耽搁的时间有些长了。方晏也没有在乘坐马车,而是跟着他们一起骑马。
方晏的骑射因为经常练习的关系,所以还是不错的,并没有,吃不消。就这样,转眼之间两个多月就已经过去了。
他们离滁州越来越近,天气也越来越热,因此速度也慢了下来。
滁州这边的天气比京城那边更热,京城的夏天来的晚,去的早,可是这里的夏天,来的早,去的也早。
越接近边疆地区,这里就越繁华,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会有做买做卖的人。
走到这里的时候,方晏就变成改乘马车了,因为周子晨说这里人多,不安全。
方晏其实还是喜欢热闹的,但是他还是很听话,周子晨怕他无聊,后来就干脆和他一起坐在马车之中。
方晏先汽车窗的帘子,满脸好奇的向外瞧着。因为这里的人交错杂居的缘故,所以他们的服饰很是奇特,男人还好些,女人身上的衣服简直都是五颜六色,几乎能够亮瞎人的双眼。
走着走着,前面忽然有一群人聚集在那里,车过不去了,驾车的人请示方晏,方晏道,“既然过不去,就先停在这里等一会儿吧,我和子晨下去瞧瞧。”
周子晨听方晏这么说,有些不赞同,他觉得这里人多,不安全。
可是自打靠近滁州城,方晏就一直闷在马车里,想必这些日子也是闷坏了。想到此处,周子晨也就没再阻拦。
他们下了马车,带着几个护卫连同李樾和紫苏一点一点儿的往前挤,紫苏向边上的一个老者打听,“老人家,这拳头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
老者说,“说起来也是造孽呀,前几日安阳县那边不是设了擂台吗?有个叫陆城的少侠在擂台上得了第一,本来这事儿也是可喜可贺,可谁知道这擂台的第二是滁州有名的首富家的儿子。
这小子自幼学习武艺,巴望着在这次擂台上一举夺魁,扬名立万,可现在这第一被叫陆城的少侠夺去了,心中自然不服,于是和陆城约了再战,如果陆城能再次打赢他,他就给陆城一千两银子,陆城本来也想推脱的,但推脱不掉,只好答应了他的请求。
这不,今天在前头设了个小擂台,结果这首富家的公子又输了,觉得脸上挂不住,就开始让手底下的人一个一个的挑战陆城,这人总有精疲力尽的时候,再这样连着打下去,那陆城恐怕不死也得残啊,真是造孽,造孽呀!”
紫苏谢过了老者,他们就继续往前挤,刚才老者的话,方晏和周子晨也听得清清楚楚,方晏垂下了眼眸,“想不到这样的忠臣之后现在进野兽这等人的欺负,是我这个做皇帝的做的不好。”
现在方晏算是彻底明白为什么上一世的时候陆城会投靠西楚,并且那样的为西楚卖命。
试想一下,他父亲为了的东周,丧命在战场,其他的家人,因为父亲的事情遭到报复,也都不在了,如果不是遇到父亲曾经的朋友相助,恐怕他也没有命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们为东周付出了那么多,但是得到了什么呢?这些年他过得艰难,甚至堂堂的忠诚之后要被一个商户之子欺辱至此,他们上官家的拼死效忠,又换来了什么回报呢?
当年西楚国君令人三番五次的带着重礼前来聘请他,甚至后来亲自登门,只为能请他到西楚做官。
一边是对自己不闻不问的东周,一边是对自己礼遇至极的西楚,只要不是个傻子,如何选择,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更何况他到了西楚之后,西楚国君对他百般信任,破格提拔,几年之间他就已经官拜大将军,掌握楚国的军事大权,楚国国君还把自己最心爱的女儿嫁给他为妻,这样的恩宠,怎么能不让他拼死效力呢?
相比与西楚,东周完全就没有让他选择的必要。
周子晨见方晏自责,安慰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想必上官老将军在天有灵,也不会怪你的。”
他们就这样继续往前挤,此时已经隐隐的能看见那个小型的擂台了。
过了一会儿,前面的人群竟然开始散开,往前走更容易了,他们几个快走几步,挤到了最前头,这一下他们能看清擂台上发生了什么。
此时擂台上站着两个人,一个看起来精神抖擞,个头很高,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裳,这人看起来有四十多岁,凶神恶煞,格外的吓人。
另外一个年纪比他小很多,穿着一身灰袍子,一般的个头,面色微黄,长得也方正。
比起那个高个子的中年人的气定神闲,他则显得狼狈不堪,此时已经开始喘粗气了。
方晏猜测着,那个穿着黑袍的年轻人就是上官老将军唯一的儿子上官子婴了。
就听那中年人开口道,“你这擂台上的第一也不过如此,只跟我打了五十回合,就成这个样子了,看来徒有虚名而已!”
底下还是有人为青年人鸣不平,“你们混了十几个人跟陆少侠打,你这样说也不嫌害臊!”
中年人显得十分的嚣张,“那又如何?谁叫他就一个人,而我们人多呢?就凭我们这边人多能打,我们就是道理!”
底下的人被中年人这一番毫不讲理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但是也没人敢上线去帮那青年人。
青年人用眼睛死死的盯着中年人,那眼睛中尽是不甘和愤怒。
中年人看到他的目光,反而挑衅的更加厉害,“你瞪我干什么?有本事咱俩再来!今天这事儿你想了了也简单,只要你现在跪下,当着这些人的面给我磕三个响头,或许我就能大发慈悲饶你一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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