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这还是他标记过的Omega,昨天刚刚标记过的Omega。
季辞远的指尖似乎还存留这对方腺体的触感,他摩挲了下手指,喉结不自主地上下动了一下。
一定是受了闻浅信息素催情效果的影响,季辞远这样对自己说着。
闻浅这会儿似乎也稍稍清醒过来一些,松开了抱着季辞远的手臂,抬手去扭自己的腕表。
似乎因为手上使不上力的缘故,转了好几下,腕表都纹丝不动。
“你想要做什么?”
“稳定剂,”闻浅闭上眼睛,有些难耐地皱眉喘着气,“小远,帮我一下。”
虽然季辞远在心里一直跟自己说要做正人君子,但眼瞧着自己标记的Omega要在自己跟前用稳定剂平复某方面的欲望,季辞远还是本能地觉得自己Alpha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经过昨天那一遭,季辞远向医生学习了如何通过腕表看闻浅的各项数据,其中就包括看对方血液中信息素的浓度。
季辞远抓过闻浅的手,看到腕表上显示信息素浓度是85,非常平稳地低于100这个警报线,就没有第一时间去给闻浅注射稳定剂。
他其实是可以再标记对方一次的,但医生告诉过他,24小时之内标记两次,Omega可能会有点扛不住,所以他思索了一下,还是放弃了再次标记闻浅的想法。
“我帮你……不行吗?”
不然注射完稳定剂,闻浅又得头疼好半天。
“发情期间被勾起反应,不是用手就能简单解决的。”闻浅抓着季辞远的手腕,“当然了,我也不是排斥跟你发生什么,只是我……”
闻浅眼神躲闪了一会儿,似乎又知道自己躲不过,轻声道:“因为身体的缘故,我不能当下面那个。”
病房中安静了片刻。
季辞远无言了半响,他之前确实没想过自己有任何一丝一毫可能当下面那个,但见闻浅这幅样子,又觉得当底下那个,似乎也不是什么完全无法接受的事。
毕竟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宠Omega当一回下面那个也不寒碜,更何况闻浅现在这样也是被他勾起来的,他应该负责。
恩,对,只是负责。
闻浅没等来任何回复,松开了拉着他的手,垂下眸子,“我知道了,小远。”
感受到闻浅体温消失在手腕的那一刻,季辞远下意识就抓住了对方的手。
就在这一瞬间,季辞远看到闻浅原本暗淡的眸子中,重新有了光彩。
他作为Alpha,呵护欲在这一刻爆棚,就在他陷入Alpha毫无意义地自我感动情绪中无法自拔的时候,季辞远听到闻浅补上了一句:
“只是小远,我刚从ICU出来,又在发情期,没什么力气。”
季辞远:?
“所以小远,”闻浅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愧疚之意满满,“可能要辛苦你……”
对方的眼角蔓延上一丝笑意,轻吐出三个字,“自己动。”
季辞远:……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房间,精准地只照在他的眼睛上。
季辞远赫然睁眼。
看着陌生的天花板,他思考了五分钟的“我是谁,我在哪,这是谁的床”的哲学问题。
昨晚的记忆逐渐恢复。
他之前单知道标记完Omega之后,Alpha会十分上头,本能地想要宠着Omega。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上头。
闻浅说自己不能当下面那个,他接受了。
闻浅又说没力气让他自己动,他一个Alpha身强体壮,能屈能伸,至少自己动的话,主权还在他这个Alpha手上,不丢人!
但是他动累了觉得差不多该结束的时候,闻浅无缝接管了后续是怎么回事?
中间还让他幻想他俩在影院中的情形是怎么回事?
跟个累不死的牛一样,把某件事持续的时间延长了好几倍是怎么回事?
非让他反复承认,对影院发生的一切已经没有任何心理阴影,才同意让他睡觉是怎么回事?
不是病患吗,不是Omega吗,不是发情期吗,不是没力气吗?
季辞远艰难从床上爬了起来,寻找着对方的身影,疏远对方什么的事情明天再说,他今天就先让闻浅偿命。
最后他成功地在厨房抓到了正在悠闲做早饭的闻浅。
闻浅这货居然还有脸哼歌。
哼得还踏马挺好听。
季辞远做了个深呼吸一手扶着腰,一手指着闻浅,眼睛四处乱瞄着寻找着趁手的武器,气运丹田道:
“闻浅。”
“你死定了。”
作者有话说:
疯狂赶时间结果还是晚了【痛哭捶地.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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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浅昨天并不是出于恶趣味才说出自己动三个字的, 至少不是纯粹地出于恶趣味。
他更多是希望季辞远不要丧失主动权,毕竟全部由他主导的话,季辞远心里就算不乐意, 说不定抱着躺平认栽的心态也就认了。
而把主动权交到季辞远手中, 或者说故意加上这么一个看似无理的要求, 闻浅实际上是在给对方拒绝的权利。
标记后Alpha是会宠着Omega一些, 但并不会宠得完全丧失自我, 如果Omega提出了过分的要求, Alpha是完全有能力拒绝的。闻浅就是在提出这样一个过分的请求,好让季辞远拒绝得理所应当。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 觉得身为Alpha做下面那个“死也不能接受”的季辞远, 当时并没有太多的自我挣扎,好像很顺利地就接受了故事的展开方向。
就……怪老实的。
闻浅每每想到对方最开始时那认真的模样就想笑, 他也不知道季辞远怎么这么就容易被他忽悠了, 亏着他不是什么人渣, 不然季辞远得被欺负成什么样。
季辞远抬手对着闻浅指指点点,“有本事你就站那别动, 我今天必让你——”
“小远,”闻浅见季辞远凶神恶煞地就要冲过来,颠了下手中的平底锅道, “你先别过来, 小心烫。”
季辞远果然就没过来,一副“等你放下锅我就neng死你”的模样。
“昨天晚上的事都怪我, ”闻浅慢悠悠地将鸡蛋灌饼装盘,配上刚刚煎好的鸡胸肉刷上酱, 平稳端着刚做好的早餐, “只是小远, 我早起好像又有发情的迹象。”
“所以为了确保我能活着聆听你的教育,”说着闻浅把餐盘交到季辞远手里,低眉顺眼地俯下身,笑道:“能辛苦你,先给我补个临时标记吗?”
季辞远:……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早餐,能看得出来是闻浅一早起来十分用心做的;又看了看做出恭顺姿态,把Omega最脆弱的后颈,大大方方展现在他面前的闻浅。
不得不说,现在没有Alpha会承认,但是每个Alpha都多多少少有一点的那种“想要Omega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还特别听自己管教”的欲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草,这Omega太会了,好烦!
就在季辞远要被迷惑的时候,剩余的一丝理智告诉他闻浅这是又开始使用忽悠大法了,于是他眼疾手快地去看对方的腕表。
血液中的信息所浓度70……有个屁发情的迹象!
两个人开始表演秦王绕桌走。
“错了错了小远,”闻浅举手做投降状,“揍我你随时都可以揍,早饭凉了就不好吃了。”
最后还是小白跳上餐桌,猫猫祟祟地要去叼鸡胸肉,打断了季辞远坚持不懈的追杀。
被这么一打岔,季辞远也没了开始时要搞死闻浅的冲劲儿,缓了口气坐下来,一边吃着鸡蛋灌饼,一边小惩大诫地按着闻浅的后颈训诫了几句。
闻浅自然是好好好是是是地回应着。
季辞远把灌饼吃完,慢悠悠地喝着豆浆,见闻浅在旁边只是看着,并不吃东西,皱眉问到:“你早点吃完了?”
闻浅摇头,“这个太油了,我现在还吃不了。”
这话回答的没什么毛病,毕竟Omega发情期没胃口可以算是人人皆知的事实,外加上闻浅本来就是刚抢救过来不久,身体还差吃不下去东西也正常。
吃不下去东西是正常,但昨天晚上后半场……那么生龙活虎地就不正常了。
季辞远踢了闻浅一下,“你刚从鬼门关走过一遭,又是发情期,外加上这两天甚至都没怎么进食,体力还能这么充沛,啊?”
“没有,我体力哪有那么好。”闻浅托着下巴,略显困顿道,“后面也是想用一下‘美好记忆覆盖法’,才坚持了那么久,毕竟之前让你见到我心跳停跳的样子,怕给你造成什么影响。”
季辞远原本听到那个“美好记忆覆盖法”就气不打一处来,没办法,闻浅昨天刚接管的时候,一切都还好,中间突然有一阵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一直让他脑补影院里的事情,实在是太煞风景了。
现在回想起闻浅那时的举动,季辞远都想打他。
季辞远一手端着豆浆,另一只手刚要抬起来,突然就愣了一下。
虽然对方之前的行为非常煞风景,但好像……确实有点用。比如在那之后他没有再做噩梦,早起第一眼没看到闻浅,第一反应也不是闻浅出了什么事,而是想要找闻浅算账。
哪怕现在再回想起影院相关的事情,也不会在出现心慌愧疚的感觉,只是手有点痒,想打人。
好吧,他勉强承认闻浅之前那烦人的举动确实有点好的影响。
“小远啊,你是不知道,我当时是凭借着怎样的一股信念才撑下来的。”
季辞远这会儿没说话,旁边的闻浅就变本加厉地开始加戏。
“我本来就是一个Omega,还是常年生病的那种,身体素质有多差就不说了。但是那会儿我就想,不行,机会难得,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会儿小远的心理阴影就能再少一点。”
季辞远:……
“就这样,早就是强弩之末的我,呕心沥血才撑——”
“合着你昨天晚上还累着了,是吧。”
“唉,是有点累到了,”闻浅拍了下季辞远的胳膊,“小远,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一会儿陪我睡个回笼觉吧?”
“你这么辛苦,睡醒之后需不需要我再给你按摩一下啊?”
“小远你要是愿意的话,”闻浅摩挲了一下季辞远的胳膊,“也不是不可以。”
“不用等你睡完觉,”季辞远都给气笑了,举起拳头咬着后槽牙道,“你要是这么累的话,我现在就给你按摩到‘睡’着。”
至于会不会永远地睡下去,这就没人知道了。
一时间,厨房中人仰马翻,鸡飞狗跳。
早起想给自己来杯咖啡的医生默默看戏。
挺好,一大早就这么热闹。
中午,游戏工作室。
介于闻浅早上的时候表现得极其欠打,外加上季辞远最近又决定要远离对方,他毅然决然地跑来上班了。
尽管打卡的时间早就过了,尽管闻浅早上一再挽留,但季辞远还是非常有骨气地没有留下,打算就此给闻浅一个教训。
反正闻浅现在血液中的信息素浓度稳定得要命,本来也用不上他。外加上对方刚被自己标记过不久,他信息素的抑制效果怎么也能持续个两三天,所以完全不慌。
季辞远拎着工作包离开得十分嚣张。
当然了,也只是在闻浅跟前嚣张罢了,季辞远今天必须得来单位一趟的原因是……
真姐和苟子炸了。
起因是真姐,这个还算忠实的闻浅的粉丝,刷到了那天季辞远的直播,把两个人直播中的互动看了个一清二楚,更是清晰地看到了抹茶千层的出现。
作为一个前些天才做过抹茶千层,并且在视频通话中吃给季辞远看的人,很难不看出这其中的猫腻。
季辞远那会儿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很大概率闻浅就在旁边。
好啊,季辞远,很能装啊!
真姐一边看着直播回放,一边就开始了对季辞远的信息轰炸。
结果半小时过去了,一小时过去了,一天过去了,季辞远没有任何回信。
于是,真姐炸了。
作为被真姐用甜点俘获的苟子,自然跟墙头草一样一起炸了,专门拉了一个季辞远,真姐,苟子的三人群聊,除了季辞远之外,剩下的两个人一直在用阴阳怪气地表情包在群里刷屏。
季辞远也不是故意装死的,他是真的没看到。毕竟前面刚下直播不久,就跟闻浅看电影去了,看着看着闻浅就出事了,后来又是连夜抢救,又是抱在一起补觉,又是补觉之后两个人这样那样的……
现实生活发生的事情太多,季辞远一时间没能顾上看手机,结果两个相处了好几年的同事就一起炸锅了。
为了挽回这两段岌岌可危的同事情,季辞远大中午就来上班了。
真姐和苟子这会儿正坐在一起吃午饭,大老远地看见季辞远过来,纷纷做出高傲之态,满脸写着“哄吧,哄不好了”。
两个人中间还摆着好几款抹茶千层,不用想,肯定是真姐一气之下连夜做出来的。
季辞远在两个人旁边坐下,无奈叹了一声气,“之前不是故意瞒着你们的,闻家是有一些事情需要我的帮助,机缘巧合之下,才跟闻浅认识的。”
“最开始的时候,我签了保密协议,所以好多事情都不太敢说,后来知道跟闻浅认识这事不用瞒着的时候,你们正聊着有人闻浅偷情什么的,那个情形之下,我哪还敢说。”
“这两天不回消息,也是因为闻家需要用我的信息素抢救一个病人,没得空看手机。”
季辞远言辞恳切,实际上这也差不多是事实。他认识闻浅的时间不算长,两个人还不熟的时候,一直拿着闻浅说事不太合适,后来两个人熟了之后,真姐和苟子这边已经各种脑补八卦上了,就错过了摊牌的时机。
真姐和苟子就这么看着季辞远,看了半天,真姐来了一句,“真的?”
季辞远点头,“真的。”
真姐没再说话,先是给苟子分了两块抹茶千层,苟子和真姐好一通地眼神交流,似乎在获取真姐的许可,最后在真姐一个“我给你的抹茶千层,你之后乐意给谁就给谁”的眼神后,将其中一块推到了季辞远跟前。
季辞远笑,举起叉子插下来一点,刚觉得这事大概就这么翻盘的时候,真姐挑眉问了一句,“跟闻浅做的哪个更好吃一点?”
苟子赶忙出来打圆场,“真姐,闻浅那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手艺哪比得上您这种做了好几年甜点的老师傅,压根就没有可比性好吗!”
“算了,不用你嘴甜。”真姐摆摆手,不再计较这件事,又重新看向季辞远。
就在季辞远以为真姐又要说什么话刁难他的时候,真姐说了一句,“在闻家没被欺负吧?”
季辞远手上的叉子一顿。
“没,姐,”季辞远回想着闻浅闻子轩和医生几个人,不由笑道,“闻家人都挺友好的,没有想象中豪门的那种勾心斗角。”
“那就好,”真姐点头,“他们回头要是对你不好,你就跟姐说,姐帮你找场子。”
季辞远肃然起敬,“真姐,这么强?”
“那可不,”苟子用手肘怼了一下季辞远,“不然你以为那种算啥啥准的大师是谁都能认识的?当然啊,封建迷信不可取,咱们还得相信科学,但真姐是真的这个。”
说着苟子冲着季辞远比了个大拇指。
季辞远一副“懂了懂了”的表情,猛点头。
这么一想,之前他去一个新公司,卢翰采就赖在新公司那里闹,因为没有伤人,就纯闹,报警了卢翰采也不会怎么样,导致季辞远毕业之后一连换了几个公司。
然而,在这个公司,卢翰采闹了几回就没有在出现,一开始季辞远还以为是公司的安保力度好,现在一回想,纯靠安保力度未必能把卢翰采这种无赖怎么样,真要是被打出伤来,卢翰采还不知道要怎么撒泼。
仔细一想,这其中说不定就有真姐的功劳。
“没那么夸张,”真姐摆摆手,“我是很一般了,但是我朋友很厉害,认识很多豪门里的人,我也是跟着听了不少八卦,只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所以小季啊,就算闻家现在对你态度不错,你也不能放松警惕,有钱人都贼着呢,一旦你没有利用价值了,翻脸不认人的大有人在。”
说话间,就像是在呼应真姐的话一般,不远处饮料贩卖机旁边,有两个员工一边抽着烟,一边八卦起豪门里的事情,嗓门有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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