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信条]坚如磐石 (Cards_Slash)
- 类型:BL同人
- 作者:Cards_Slash
- 入库:04.09
“他想要召集一支军队来攻击兄弟会,”马利克说,“他不能——”
“我们曾击溃过他的军队,”阿泰尔插嘴道。他在离这里很远的地方独自地在路旁走着时丢失的坚定又回到了他身上,炽热地从他胸口迸发出来。他将的手放在马利克放在他胸口上的手上。“我们能再干一次。罗伯特不想和马斯亚夫的人打,他只是想要从他那里偷走的宝物。如果他来了——我们会在那里阻止他。他不是我们的任务。”
“保护兄弟会是我们的任务,”马利克说。他没有把自己的手从阿泰尔的手下抽走,但放松了一些,阿泰尔的手稳稳地把他的手握在原处。其他人也停了下来,在他们身边临时地围了半圈。“我们不能忽视罗伯特所带来的威胁。”他看了看在他们身边围起来的人。“骑马回去,”他对第一个人说,“让尼达尔给阿卡带话,告诉他们我们听说罗伯特?德?沙布尔要召集一支军队进攻马斯亚夫。”他抽出了放在阿泰尔胸口的手朝那个人挥了挥,那个人毫不犹豫地按照他的指令转身离开了。“怀疑已经像恶性传染病一样在我们的成员中传播开来,”马利克说,“曾经目睹了那些男孩们不必要的死亡的人已经无法在他们导师的话中找到安慰了。”
“我们必须杀了拉希德,”阿泰尔说。这是在所有漆黑的、阴暗的迷茫中他唯一确定的事实。
雨水挂在了马利克的眼睫毛上,打湿了他们穿的衣服,持续不断地打在泥泞的地上。然而马利克在听到并试图消化这一句话时,他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然后他点了点头。“我们会前往马斯亚夫,”他说。
“我们一起。”然后他看了看阿泰尔,又看了看他把那匹累得半死的马留下来的地方。他困扰地皱起了眉。“和亚伦一起骑马吧,他身材够小,在我们给你找到一匹你没差点杀死的马之前他不会造成太大的负担。”
阿泰尔哼了一声,转过身去,而马利克微笑着爬上了马背。
——
亚伦小得可以(像一个孩子一样)蜷缩在他的手臂下,但是阿泰尔仍很感激他能有自己的坐骑。男孩叹了一口来安抚自己,他满脸通红,怪异的尴尬感让他傻傻地笑起来。玛丽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禁翻了个白眼,但黛娜开怀大笑起来。
“你真奇怪,亚伦,”她说。
“不要让他的丈夫看到你,”佩尼娜说。
阿泰尔朝他们皱起眉,他们在他面前表现得像在严肃地悔过,但是一旦他往前走开了,他们就再次窃笑起来。他们愉快的笑声与此程的目的格格不入。他追上了马利克,让他新骑上的马和他丈夫的马保持一样的速度。“我们要如何接近马斯亚夫?”他问。
马利克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小心地接近,”他终于回答道。他显然意识到了这跟没回答一样,因此他叹了口气。“想想吧,我也会想想的。我们可以一起做决定。”
——
第一天在缓慢的行军中过去了。他们没有找到庇护所,所以他们自己动手搭了一个来过夜。情报员教会了新手们该如何在开阔的视野里搭建一个安全的地方来过夜。他们煮了食物,足以填饱他们饥肠辘辘的肚子。
马利克愤恨地在生闷气,暗地里无声的暴怒让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像在攻击他周遭的世界。他吃饭时就像在撕咬着敌人的喉咙。他走路时就像在尾随着一个杀人犯。当他(终于)坐下来时,他粗鲁迅速地在地上画出了马斯亚夫的轮廓——就好像这样做就能毁掉鹰堡。
“说吧,”当其他人忙着做其他事情时,阿泰尔说道。他走过去,蹲在翻出来的土堆旁,正好能看到马利克正在(假装)制作的计划,还有他涨红的脸上明显的怒气。
“我没什么好说的,”马利克说。即使是这句话也非常粗暴,浸满了恶毒的诅咒。他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呼了出来,紧紧地抿着嘴,直到他的嘴唇变成了一条细细的线。
“哈!我们在马斯亚夫的兄弟一定都认不出我们了!我拒绝了一场战斗,而你居然什么也没说。”这一点也不好笑。“如果你对我或者我的决定有什么怨言的话,你最好趁着现在还有时间赶紧说出来。如果我们走远了,我就没法回去杀掉罗伯特了。”
“我不关心罗伯特,”马利克说,“我不关心我们的兄弟会怎么看待我们。这不是我生气的原因。我的一生都对信条忠心耿耿。我是靠着这个唯一的信念长大的,阿泰尔。要像我的父亲一样,要把对我们的兄弟和信条的忠心摆在第一位。为了成为一名刺客,我放弃了我的弟弟。我为此放弃了我的一生。但是,他们都可以死,因为相比起你回到了我身边的这个事实,那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不配任何人这样做,更别说你了。”并不是谦逊让他说出了这句话。在他能让自己住嘴之前这句话就无法克制地从他口中滚落了下来,他试图否认自己,这让马利克的眉头比之前还要糟糕地扭成了一团。“马利克,”他轻柔地说。
“我不会强迫你接受任何不愿接受的东西,”马利克平静而礼貌地说,“我也不会接受任何你不愿付出的东西。但是,要知道我爱你。失去你是一个我不愿承担的重担。我同意你离开是因为我信任你,比任何人都要信任你,我知道你自己能力的极限。我不会对你能做到的事情指手画脚。”
阿泰尔看着马斯亚夫的轮廓(像地上的一个疤痕)而不是看着马利克。他认真地考虑了一番他的话,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当他什么回答也想不出来的时候,他点了点头。
“那就让我们来谈谈我们在马斯亚夫该做些什么,”马利克说,“明天,我们会一直前行,直到我们能看到鹰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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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轮流睡觉,马利克蜷缩在他黑色的袍子下,而阿泰尔戒备着路上,留意着他们派的人是否回来了,以及或者可能会出现的敌人。当轮到他睡下的时候,他几乎都没时间握紧他的剑柄,他就被自己怨声连连的身体拽入了睡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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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报员们醒了之后,新手们依旧睡着。马利克派人去找新的马匹来替换掉他们已经骑过的马。他们离开时发出的窸窣声吵醒了在太阳升起之后依旧沉浸在像是无边的睡眠中的阿泰尔。阿泰尔一看到太阳就让跳了起来,他站起身,皱着眉瞅着身边的一切。
“你应该一早叫醒我的,”他说。
马利克把早餐递给他,没有回应他毫无理由的抱怨。阿泰尔皱着接过了早餐,走到一边去找水或者去方便或者去踢石子儿(任何他走开要去做的事)。他回来的时候依旧皱着眉。
阿泰尔皱着眉踢醒了他的新手们,指责他们睡过了多大的动静。他指导一会儿他们的剑术,然后告诉他们即将面临的旅程将会多么艰苦。但是在骑向马斯亚夫过程中他们将经受的肉体上的折磨完全没有动摇他们对他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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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程并不轻松。
马匹被骑到将近倒下的状态,然后被抛弃。新手们在马鞍上摇摇欲坠,顶着黑眼圈、四肢无力地蹒跚地走在路上。他们没有抱怨疼痛的关节,或是在崎岖地带上飞奔导致身体被甩来晃去无可避免地造成的陌生的酸痛感。
他们在从一批马换到另一批马的短暂的时间空隙中吃了点东西。阿泰尔无情地催促着他们。只是稍微安慰了他们一下就将他们推回了偷来的马的马背上。
夜晚的降临让他们解放了,新手们心怀感激地一个个躺下了,累得连吃饭或者搭建一个合适的庇护所都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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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利克先睡下了,因为阿泰尔怎么劝也不愿先睡。他睡下了,因为他也因长途跋涉累了。他醒来时,发现阿泰尔蜷着身子坐着,顶着明显的困意提防着不会到来的敌人,一小片带子缠在他的手指上。马利克在起身接近他之前发出了点声响,踢开了几个石子儿,拖着脚走到他身旁,好让他有点时间反应,然后才在他身边坐下来。
阿泰尔看向他,除了一抹银色的月光四周一片漆黑,微弱的光线让他很难看清阿泰尔的表情。但是阿泰尔呼出了一口气,就好像他不确定自己想要开口说话还是叹气,然后他举起依旧握着那片围巾的碎片的右手。他晃了晃手,那片布从他手上抖落了下来,马利克举起手接住了它。
“这是什么?”马利克问。布片的面料十分精良,带着肌肤的温暖,尽管经历了岁月的磨损,它滑过他粗糙的手上的感觉依旧那么美好。那种感觉就像是当他还是一个孩子时,他母亲的脸颊将靠在他的脸蛋上。他用拇指摸了摸这片布。
“我的父亲真心爱着我的母亲,”阿泰尔说,“他不爱我,但是他爱她。这就是她所留下的所有了,他晚上会和它一起睡——每晚都这样。他会在睡觉时握着它。以前它大得可以盖过你的头。他说这片布闻起来像她的头发,但是除了他的汗味我什么都闻不到。当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我撕了一小块下来,我觉得留下她的一些东西是很重要的。”
马利克合上了握着它的手,寻思着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我父亲死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感觉到。”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来。马利克看着他,但是在阿泰尔说话的时候他却依然无法辨认出阿泰尔的脸的轮廓。“我希望你不爱我,马利克。我无法给你你应得的。”然后他走到远处,躺下身。除了马利克的心脏在胸口中快速地跳动着噗通声,唯一能听到的声音就只有阿泰尔的剑被安放好时发出的轻微的金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