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信条]坚如磐石 (Cards_Slash)
- 类型:BL同人
- 作者:Cards_Slash
- 入库:04.09
“你的哥哥是不会乐意看到你这么渴求地盯着我的,”阿泰尔说道,“至少不是从这个角度。”他在卡达尔对面的墙角边蹲了下来。他不讨厌这个弟弟,无论他怎么尝试都讨厌不起来。阿泰尔把剑稳放在他的大腿上,看着绯红一点点地爬上卡达尔的脸颊。
“不是的,”他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我的意思是,我不会的。”
“啊,”阿泰尔说,“你更喜欢漂亮一点的繁育者吗?女人中的一个?”
这个时候,卡达尔满脸通红。他垂下视线,胡乱摆弄着他的匕首,清了好几次嗓子才找回了重新开口的能力。当他好不容易发出声音(支支吾吾而且十分别扭)的时候,他的脖子也和他的脸一样通红。他把重心移到弯曲的膝盖上,望着天空说:“你怎么知道?有那么明显吗?”
“是的,”阿泰尔回答道。
“你几岁了?其他人——他们从我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打赌说我是一个omega。他们说对我来说还不算太迟。”这是一个很不寻常的问题。卡达尔被深爱着他的人们(这点毫无疑问)和作为对omega来说是掌控者(或者他会让别人相信他是)的马利克包围着。一想到从来没有人去教导他这个可怜的孩子未来真正的道路,这就令他感到反胃。“我的意思是,这发生在你身上了。没有人预料到这会发生在你身上。”
“因此也没有理由预料这会发生在你身上,”阿泰尔说。但这只是一个拙劣的安慰,就像以前阿巴斯(一直以来、总是)告诉阿泰尔,他作为一个omega来说太高大和太强壮了。那时,他们两个都处在幼稚的紧张中,害怕到来的成熟会让他们的友谊破裂。最后,阿巴斯错了,而他所有轻率的低语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在灼烧着阿泰尔的内脏,折磨着他。“这很有可能并不会发生在你身上。你——十五岁了?”
“是的,”卡达尔回答道。
“我是在我十三岁的时候知道的,而且我在我这个年龄的新手里面是最晚的一个。一开始只是腹部的绞痛,然而随着你年龄增长这就会成为每三个月一次的发情热。一开始,我并不清楚我的身体想要什么。然后就是经期出血。”
卡达尔盯着一旁,而不是他,满脸绯红,看起来像是后悔一开始问了这个问题。但是他舔了舔下唇,开口问道:“你为什么留下来?我听到过他们是怎么谈论你的,我看到过他们讨论那些他们想对你做的事。我留在这里是因为这是我唯一了解的生活方式,并且我还没有表露出任何迹象,但是你不必这样呆在这。”
阿泰尔将他的头靠在墙上。他大腿上剑的重量是一个满意的提醒——这彰显着他的成就(无论付出了何种代价),他闭上眼睛,在他脑海中尝试理解这些荒谬的话语。(骄傲,那个老馆长说。而你高傲无比。)“因为我比他们强,而且他们都应该认识到这一点。”
卡达尔想要说些什么,他张嘴的声音响得足以在喷泉旁听见,然而从屋顶上传来的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他,紧接着马利克落到了地面上。“宝物还在那吗?”卡达尔最终问道。
“是的,”马利克向他保证。“你们怎么还不做好出发的准备?”
阿泰尔微微睁开眼睛,正好瞟见马利克冲着他冷笑。他站在那,看着他脸上浮现出微不足道的愤怒,就和许多认为他们比他强的人们一样。阿泰尔本属于下等人的身高和力量就是一个让他们感到恼羞成怒的冒犯。繁育者本应该像是卡达尔那样:漂亮而娇小,有着相比起男人更贴近女人的纤细而迷人的曲线。
“我已经准备好了,”阿泰尔说,“告诉我你获得了什么情报。”
阿泰尔的级别让马利克妒忌得咬牙切齿。但是他按照要求去做了,让那些长满了尖刺的仇恨卡在他的喉咙里,然后一言不发地跟在阿泰尔身后。
——
罗伯特的手在阿泰尔喉咙上收紧之时才是灾难的开端。无视掉阿泰尔当时是怎么评价所有人对卡达尔来说都是巨人的那句话,这个男人高大强壮得就像是一堵墙。他的秃头闪烁着油亮的光。但是他将阿泰尔从地面上举起的时候,他瞪大的眼睛中一片空洞。他脖子上不断收紧的力道让他的视野边缘开始发黑,而对方束缚着他手腕的那只手用力得让护腕上的皮革和金属陷入他的皮肉之中。
“你真是一枚稀世珍宝,”男人对他说道。男人的声音轰隆作响,尽管他自己耳中雷鸣般的心跳声让他听不清那些话语(大概是法语?)。男人的身后传来金属互相碰撞的声音,还有马利克充满义愤的咕哝和呻吟声。但是罗伯特像动物一样嗅着他,他鼻子发出粗鲁的呼吸声对他来说就像蜂拥的人群制造的声音那样嘈杂。阿泰尔在逐渐丧失他的意识,他设法摸索到了系在他腰带上的刀子,然后朝罗伯特的脸狠狠挥了过去。他被甩到地上之前他击中了什么东西——肌肉,最好是骨头。还没等阿泰尔站起身来,他的大腿挨了一记猛踢。他猛地回过身来,发现罗伯特正抓着他刺客袍的前襟,然后在他被拽着往前的时候听到了什么东西撕裂的声音。他手中的刀子松松地躺在他手心里,但是这至少着让他意识到他不喜欢被粗暴地对待。罗伯特的阿拉伯语非常糟糕,但他说的话还能听懂:“告诉那个老头子我不接受他的礼物,我下一个找的就是他。”下一刻他用尽全力将阿泰尔扔了出去,在一阵木头的碎裂声和石头的掉落声中接踵而来的是漫无边际的黑暗。
——
阿泰尔在一堆碎石中醒了过来,身上盖满了一层尘土和碎石。一根柱子肯定因为不堪重负倒塌下了来,正好砸在他身边。他被扔到这里的时候,这根柱子居然没有砸到他,这真是一个小小的(不幸的)奇迹。一开始他只能呆木地盯着裂缝之间的尘土和碎木看。他逐渐恢复知觉的身体慢慢地感受到了疼痛。首先他感觉到什么尖利的东西插在他的手上(只不过是一枚碎片),其次是被他压在身下的手臂传来的麻木的刺痛感。他翻了个身,这个动作牵引起的剧痛几乎让他疼得喊了出来。他拱起身子减少他背上的压力,然后艰难地(用他酸痛而僵硬的双脚)站了起来。他身上抖落的碎石和其他什么东西沿着他的身体轮廓洒落了一圈。他的手上沾着鲜血,一片木头刺穿了他的手套,在他的手上划出了一个大口子。他的脸上感觉像被裹了一层砂砾,嘴中充斥着血液和尘土混合的味道。然而让他几乎无法忍受的是他背部传来的一阵阵疼痛。
背上的疼痛勉强让他在倒下的边缘挣扎着站稳脚步。几分钟之后他才想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落入如此境地,而且他还将那对兄弟留在了那个可怕的地狱里面。马利克可能可以应付那些人(但是那时有四个人),但是卡达尔技艺还不娴熟。阿泰尔一边随口咒骂着,一边尝试着从一堆乱石之中找出一条出路。经过几次尝试,他除了因搬开了几块掉落的石头而给衣服新添了几道灰尘印之外一无所获。
从里面没有传来一点响声,因此没有理由相信那场战斗还在持续着。太阳昭示着时间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而不是几分钟,并且无论发生了什么,这都已经结束了。如果马利克能活着回到马斯列夫的话,他一定会有一套他的说法了。
——&——
马利克在清晨醒来,阿泰尔昨晚那些话语的酸味还残留在嘴里。卡达尔正睡在他身旁,小小的温暖的一团。他毫无防备的睡脸天真无邪,透着介于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柔和。很多男人用那种意味深长而又好奇的眼神看着卡达尔,其中一些人在那件事情上不免多嘴多舌。这么多年来马利克一直提心吊胆,等待着命运宣判他的弟弟是一个omega的时刻到来,然后被立即从新手的行列里剔除。一部分(没有被很好地隐藏起来)的他将会对这个预定的结果感到愉快。如果卡达尔被安置在一个家庭中,和他的丈夫呆在一起,那他将不再需要担心卡达尔的人身安全,除了准备早中晚餐和照顾孩子之外他将不需要再面临任何危险。
Omega生来就是妻子和母亲。这是人类自古的生存守则。只有阿泰尔,他的冷言冷语,他字里行间的谴责,就好像一提起这件事被冒犯了一样。仿佛只有他有这个权利蔑视这条人类最基本的真理。
然而,马利克自己也经常与那些轻佻地谈论起他弟弟的人卷入争吵之中。他可能会花上半辈子的时间在这件事情上争论不休,如果不是拉乌夫(一直以来,在马利克身边那些无能的新手当中,他是如此的冷静)将他拉到一旁让他随他们去的话。“男人都是动物,”拉乌夫对他这么说,“如果你做不到判断什么才是属于你的;如果你在看到某个让你热血沸腾的人的时候,你做不到忍耐着不想那些你想做的事情,你就没有权利指望任何别的男人能做得到。你的弟弟并不是仅仅属于你一个人的。”
马利克已经下决心回避那些污秽的念头和粗俗的言语,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感到越来越力不从心。只要他望见在空地上训练的阿泰尔原本苍白的皮肤上被染上一片粉红,或者看到他走路时臀部恼人的扭动,又或者是注意到村子里那些漂亮的姑娘们为晚归的他送上亲手准备的食物,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他花了很长时间(而且经常)想象着女人们柔软的酮体和阿泰尔坚实的肉体。当其他男孩和男人们聚在一起分享着他们自己的淫色念想时,马利克有不少可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