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信条]坚如磐石 (Cards_Slash)
- 类型:BL同人
- 作者:Cards_Slash
- 入库:04.09
阿泰尔躲在他们头上的木板上。他盘着腿,背靠着墙,在这个位置他能毫不费力地看到房间里的任何东西。他脸上的表情(空洞的、冷漠的狂怒)不可察觉地转变成了怀疑,照应着马利克自己几乎无法掩盖的震惊。
“你几岁了?”马利克问。
“我十七岁了,”男孩回答,“这是我的第二个任务。我充满自信,就像是大导师也充满自信一样,他相信有了你的情报员收集的情报,我会圆满完成我的任务。”他四周看了看联络处,然后(淡淡地、疲惫地)微笑了起来:“这是我到过的最好的联络处。这里很干净。”
阿泰尔站起身来(在老得咯吱作响的木板上丝毫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然后从高处跳下。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他落到了地面上,把那个(名号上的)刺客吓了一跳,他抽出武器转身面向阿泰尔。“你为难你自己了,”他的妻子说。
“阿泰尔,”男孩说。
“饿了?”阿泰尔对他说,“每个人都应该享用最后的一餐。”但是他没有留在房间里听取回答。
“最后的?”男孩问。
马利克在空中挥了挥手。“不要听他的。”马利克从一堆地图中抽出了城市的地图,然后将它摊开。“吃饭,休息,当你准备好后我会告诉你我们的兄弟们从城市里收集来的情报。”
“谢谢您,区馆长。”
Chapter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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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尼,一个稚气未脱的新手刺客,全神贯注地听取了马利克讲的关于他的目标的每一件事情。他看着地图,指出了可能的路线还有仓库的地点,然后和马利克讨论了潜入和刺杀的可能的最佳方法。马利克很耐心;而男孩很愚蠢。
阿泰尔找到了那个仓库,潜入了进去,在那个男人放在他肮脏杂乱的工作室里的许多文件中搜刮了一番。他没有找到什么重要的东西,除了一大群哭喊着要放他们自由的可怜的男人和女人们。守卫着他们的帮工们下手利索地制止了他们的哭喊,但当他们无法让他们住口时他们就使用暴力,顿时尖叫声回荡在整个货仓里。阿泰尔没在仓库里找到塔拉勒,但是他找到了一本记录着他的收入和支出的明细账簿。一张纸条紧紧地夹在账簿的书页中。是很多张纸,实际上,而阿泰尔把它们全都拿走了。他在整个仓库内四处查看了一番,记住了房间的布局,然后从房顶上的紧急出口处离开了。
“我需要亲自去看看这个仓库,”达尼说道,“你提供给我的情报非常有用,馆长。凭着技艺,我会让耶路撒冷摆脱这个恶人。”
马利克说道:“在你开始你的任务之前回到我这儿。告诉我你的计划,然后我会给你一根羽毛。”
达尼点了点头。
——
阿泰尔说:“你不能派那个男孩去杀塔拉勒。”
马利克看也不看他,发出了一声平淡的、不感兴趣的声音。他正胡乱地把城市地图推到一边,然后弯腰从长柜枱下拿出了一盒羽毛,上面因为长期的不使用而布满了灰尘(或许从盒子里拿出来的最后一根羽毛就是海达尔在刺杀任务前给阿泰尔的,现在那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马利克随意地把盒子丢在柜枱上,然后终于转过身来看着他。“大导师相信他已经准备好接手这个任务了。”
“塔拉勒的身型有那孩子的两倍那么大。”
“你有那么老吗?你有那么明智吗,比我们的导师还要清楚?”
“你的导师,”阿泰尔(比他想象的要更加迅猛和更加刻薄地)没好气地说。他的耐心正在未完成的事情的重压下消磨殆尽。他应该在早上离开联络处的,不顾他丈夫的命令是怎么要求的。塔拉勒的死亡所带来的满足感会轻易地让他从任何马利克能施加的惩罚中分心。
“你这么快就摒弃这个对你如同生父一样的男人。难道不是大导师的判断让你成为刺客大师的吗?”
“难道不是大导师的判断让我被降级然后把我下嫁给你吗?”阿泰尔反驳道。
马利克从鼻子里呼出了一口气:“除非你有一个我不应该相信我的导师的理由,阿泰尔,否则我会继续信任他的智慧。情报员那里没有报告显示塔拉勒对任何人有什么很大的威胁。只要达尼行事谨慎,他够资格刺杀他。”
“那个男孩会死的,而他的死亡是因你的准许一手造成的,”阿泰尔说。然后他回到了他的床上,直到他的丈夫发觉需要他来做些什么。
——
夜晚降临了,达尼回来报告了他精妙的计划,他打算趁塔拉勒在检查他的货物时突袭。保卫他的守卫们会因为忙着转移被他们囚禁的男人和女人们而无法抽身,并且塔拉勒会被准备离开城市的工作而分散注意力。马利克同意那是一个相当不错的计划,然后让男孩睡到清晨。
阿泰尔从他自己的床上爬了下来(他的耳朵里塞满了他们嗡嗡作响的无用的唠叨声),然后跟着马利克进了他们的房间。“如果我可以向你证明大导师并不是像你所信任的那样,你会饶这个男孩一命吗?”
马利克翻了个白眼。“这么关心可不像你。”
“我并不关心那个男孩。塔拉勒才是我想要的。他的性命该由我来取。”阿泰尔移开了储存室里的一摞绷带,然后把他昨晚偷来的纸张从下面拿了出来。他把纸张摊平,而马利克在房间里点亮了一盏昏黄的油灯,当摇曳着的黄色灯火亮起时,阿泰尔把那些纸张拿了过来。“放了那个男孩,马利克。我知道塔拉勒睡在哪,我能在太阳升起之前就置他于死地。”
在马利克从第一张读到最后的第三张纸的期间有一段很长的停顿——一阵漫长的、颤栗着的寂静。第一张只不过是给在大马士革的一个叫做塔米尔的男人的回信。塔拉勒提到他们同甘共苦。第二张是一封来自于另一个城市的爱人的信,那封信已经褶皱破烂。但是第三张上的笔迹即使是精于否认事实的马利克也不会认错。“这是一封去马斯亚夫的邀请函,”马利克说,他再次抬起头来看着他。“这是你从塔拉勒那里拿的?”
“是的。如果你不相信我,这是署名给他的。”
“你跟这个男人有什么纠葛?在这张纸上标明的那几天里你不在马斯亚夫,而且即使大导师曾经想和这个人建立友谊,那也只不过是说明他当时没有发觉他的腐败,而且——”
“我那时在马斯亚夫。我在地牢的一个阴湿的小房间里,马利克。我像一个尽职尽责的婊子一样趴在那。”一阵蠕动的感觉从他皮肤深处爬出,他握紧了他的拳头。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那些在那个房间里度过的漫漫长夜的记忆从他保存着它们的黑暗角落一涌而出。“我是你的导师邀请这个男人来享受的娱乐活动。”
马利克的嘴巴(只是稍微地)张开了,他就这么看着他。他的每一部分都想要拒绝这些话语,这都显现在了他的脸上,他的脸上划过一股他最引为出名的愤怒。他说:“大导师不会——”
“但是他确实这么做了,马利克。他把我给了你。他把我给了他们。”
“他们?”
“四个男人。我没有被告知他们的名字,他们也很小心没有去使用它们。我在城市里看到了塔拉勒,然后我跟踪了他,但是直到两天前我才得知他的名字。”
马利克再次低头看着那张纸。当他读着那些文字的时候他的脸上升腾起一团反感,他摇了摇头,一种固执的拒绝接受并没有令他屈服,而是狠狠地(而且痛苦地)打击到了他。“即使这是真的,你也一定是默许了。”
阿泰尔打了他。他甚至都没想要这么做,而且也没意识到他将要这么做,直到他的手因这巴掌而刺痛起来。马利克朝他的左侧倒下了,而阿泰尔及时地揪住了他的衣服前襟以免他落到脸撞地的丢脸下场。阿泰尔蹲着,而马利克坐着,他的头几乎往后仰了一百八十度来看着他。“我因为发情期而要离开,但是你的导师耽搁了我。他叫我在地下室里的一个小房间里等着他,在那里我的兄弟们没人会找到我。然后当他终于来了——远在症状已经发展了之后、远在我会为了满足我身体的淫秽欲望而同意任何事情之后,他在我的耳边低声说:没有一个男人我一定是多么的寂寞。他告诉我,他没有计划这会发生,但是有男人——我们兄弟会忠诚的同盟——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床笫之欢。”
“你不是一个刺客,”马利克说(在这一刻他意识到了,像是从来没有意识到过,他的异议到底是有多么的无力),“这不是你的任务。你并不关心任何人的利益,除了你自己为了复仇的需要。我不能允许你这么做。”
阿泰尔想要摇他,他想要狠狠地摇晃他,直到他的脑袋里找回些理智,直到某些理性的和适应性的思想能让他看清真实。马利克收紧了放在他揪着他的衣服的手腕上的手。阿泰尔放他走了。“当那个男孩死了,你就会明白事理了吗?”
“如果这真的合情合理,我会明白的。”他再次看向那些纸张,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矛盾,然后他将它们塞回给了阿泰尔。“去你自己的床上睡觉。”
“是啊,你的妻子在你之前被那么多鸡巴操过了,这肯定让你恶心了。”他一把拿走那些纸张,没等马利克能开口应答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