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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今天还未掉马(未见琉璃)


“妖兽!还有妖兽啊快跑!”
老人在惊慌之中摔倒在地,腿部被尖锐的石头磕出了一个大大的口子,鲜血淋漓,他满心恐惧,顾不上剧痛爬着向前。
爬着爬着,瞧见了一缕雪白的衣角,他抬头,有白衣女子挡在他身前,轻纱掩去容貌,声音娇媚。
“快起来啊老人家。”
“不就是个兽类吗,我替你杀了就是。”
白色的发丝向下,却最先穿透了老人的心口,血水四溅,气息全无。
时间的流速开始变慢,可出现这白色女子之后,画面很快一晃而过了。
眨眼之间,连越又看到了人来人往的石临镇街道,那些倒塌的残垣断壁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崭新的建筑物,镇民们笑容满面。
地图,大概就在此时开始有了改变。
连越叹了一口气,一时间看到那么多快速闪过的画面,眼睛都有些生疼起来。信息量太多了,从妖兽,再到碎裂的神像化作妖兽,再到最后看到的那个天圣教的白衣女子的出现,一桩桩一件件,让他心神震动。
但很明显,多半是天圣教搞的鬼。
亲眼见到桃神降下福泽,所有的信仰之力都化作运道回馈给了镇民,桃神又怎么可能是那害人的妖兽?
顾从渊还在连越身侧,他抬了抬手,便有一声铃铛响起,连越便觉得四周一切变得清晰,那些声音纷至沓来。
幻音铃本就以幻境著称,没想到还能对这幻境起作用。
不过顾从渊在此境中不是和他一样同为凡人之身吗?如何取来的幻音铃?
连越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思绪就被四周的声音打断了,那是镇民们的交谈声。
“灵神除去了妖兽!是灵神救了了我们!”
“昨日祭拜灵神,愿能有一个新屋子,没想到今日真给我新建了一座新房!”
“我也是我也是!真的是神迹啊!那屋子可大,十个人住着都宽敞!”
“昨日我祈求灵神能免我病痛,那被妖兽咬掉的胳膊啊居然就长出来了!”
“真的真的!灵神庇佑我等啊灵神!”
说到最后,那些镇民们目露虔诚,又去店铺买了香去,看来是要祭拜灵神。
连越恍然大悟,这幻境直接跳到了灵神出现后的部分,也不知白衣女子做了什么,这中间部分是完全空白的。
顾从渊似乎也为此困扰,眉头皱了皱,道:“跟上去。”
跟的自然是那些前去上香的镇民,要去庙宇所在之处。
一路上,连越看到了更多的镇民,他们面上都是劫后余生的喜悦,与对于灵神的虔诚,他们取来一棵棵树苗,种在了原本种着桃树的地方,那是最开始的灵树。
一路上听到的话语声不少。
“这是灵树,据说灵树开花之时,灵神都会给我们降下福泽呢。”
“灵神庇佑我等啊,若没有灵神出现,石临镇早就不复存在了。”
“那说护佑万民修仙宗门也没个用处,那些个仙长口口声声说除妖兽……我呸,见着妖兽后就没影了!”
无人再提起桃神。
这两个字似乎成了某种禁忌,所有人心照不宣地绕开这两个字,迫不及待地要从妖兽肆虐的惨境中走出,他们需要这样一个无所不能的强大的神,虔诚着跪在灵神脚下,争先恐后,顶礼膜拜,生怕做不成信徒。
很快就来到了那庙宇处。
建筑物是新建的,但还是在原来的地方,原本长满桃树之处种满了灵树,高大的神像也变了个样子。
镇民虔诚拜下,炉中的香升起白烟袅袅,那种味道过于厚重,实在不好闻。
连越皱起眉,他看不出什么蹊跷来,至少此时,他并不觉得这灵神有什么邪异的地方。
而这时顾从渊出声:“又下雨了。”
头顶阴云密布,下的是小雨,丝丝缕缕,雨声细碎。
没有伞,他们便任由这雨水浸湿面颊,浸透衣衫,当然,那些虔诚的镇民也没有躲雨,一拜再拜,手中的香都未曾被雨水浇灭。
“要给灵神供上牛肉!”
不知是哪个镇民喊了这么一声,顿时有无数人应和着道:
“对对对!快去宰了两头牛来!”
“快去快去!不能怠慢了灵神!”
“尽量快些!如何都不能让灵神久等了!”
几个镇民连忙动作起来,朝集市走去,买卖畜牲就在那一处,到时候几人一起动手宰了牛再蒸好,很快就能给灵神供上。甚至有人因为脚步太急摔倒在地,但他很快爬起,面上的擦伤还在渗血也顾不上擦了。
“要给灵神供上牛肉!”边走,还边喃喃自语。

不对……
连越眼底的迷茫在转瞬中褪了个干净,起了一身冷汗,方才他竟无意识朝着那些人的方向走了好几步,似乎要加入其中,也要为灵神奉上一份力。
“这就是雨水的作用吗?”雨还在下,落到身上之时,连越都觉得冷了许多。
顾从渊:“不错。”
这惑人心智还真是防不胜防,也毫无疑问,那些镇民变得如此行为怪异也正是因为雨水。
幻音铃再次响起,眼前所见的场景又发生了变化。
又是一个雨天,镇民们对着神像虔诚拜下,他们身后的笼子中有两头膘肥体壮的猪,供香点燃,所有人的衣衫被雨水浸湿,他们面上的虔诚更胜。
“给灵神!供上生猪两头!”
又是头颅叩地之声起,几息之后就露出了刀刃来,生生插入那两头猪的躯体之上,猪嚎叫不断,但很快被大卸八块。
画面无疑是有些血腥的,可镇民将两个猪心以及猪头置于同一个摆盘之上,引出的血水放在一个巨大罐子中,在神像面前恭敬高举,目露虔诚。
他们又是一拜:“礼成!望灵神降下福泽!”
雨势加大了,灵树之上长出花苞,镇民因着神迹神色振奋,欣喜不已。
而连越看得分明,那装满猪血的罐子已然空了。
眨眼间,画面开始改变。
但和先前也相差无几,还是那群镇民,还是满目虔诚对着神像拜了又拜,雨淅淅沥沥落下,唯一变化的是笼中之物。
连越已然愣住,因为此时的笼中是一个人,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人,他裸露出的皮肤上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看来受了不少折磨。
中年人原本是昏迷的,或许因为雨水太冷,他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为什么要关着我?放我出去……”
“神都是无用的!都是骗人的!”
“桃神不可信!灵神自然不可信!你们都被骗了哈哈哈你们!”
他状若癫狂,开始大喊大叫起来。
那些镇民无一理会他,特定风仪式之后供香燃起,一一置于炉子之上,才终于走过来围着笼子,居高临下。
“王二冒犯灵神!当应处死!”
“处死!”
中年人却不惧:“假神罢了!假神哈哈哈哈还蛊惑我妻儿!”
“不就一死?我王二又有何惧!”
刀刃就在那时候砍了下去,对着他的脖子割开,还配有了放血的小口,便有大量的血水从放血的管道中流了出来,依然用个罐子装着。
中年男人眼底的惊恐在刹那间放大,惨嚎出声,声声凄厉。
连越有些不忍的移开目光,去看顾从渊,见顾从渊盯着那装血的罐子看。
没多久,中年男人彻底没了生息,尸身什么垃圾一样再无人在意,镇民只拿了那罐子血,仪式倒和之前杀掉牲畜时所做的差不多。
很快,连越闻到了阵阵花香,是灵树上的花苞一下子全部绽放开来,美不胜收,而那罐中的血水也是空了。
灵神越来越邪异了,上次是牲畜之血,这次人血,那下次该是修士了吧?
事实证明连越想得没错,在下一次变换的画面之中,笼中之人确实变成了修士,仅仅炼气二层,在笼中昏迷不醒。
这一次的仪式过后,灵神的反馈比前两次都要大,雨更大了,那灵树上盛开的白花更多,更有无灵树数树苗在石临镇各处生长。
修士到底和凡人的待遇不一般,虽也被放血但还是堪堪还有一口气在,镇民躬身拜下之后,便见那修士连人带笼消失了个彻底小世界在那瞬间开启,将奄奄一息的修士纳了进去。
镇民们抬起头来,眼底的虔诚之意更盛,以及心中无比振奋。
“灵神同我说话!我听到了!”
“我也听到了!灵神说需要修士作为奴仆!”
“对对对,要为灵神献上更多的奴仆!神庇佑我等!当应为灵神找来更多的奴仆。”
雨更大了。
被献上的修士也越来越多,但大多都是炼气一层二层的低阶修士,还能被凡人之力影响。
镇民日复一日虔诚拜着他们的神。
在某日,有牛身鹿兽的妖兽进犯,凶狠无比,镇民瞧见先前的修士几人在庙宇出现,虽形同傀儡双目无神,但却将妖兽一剑斩下,干脆利索。
在那瞬间,他们径直躬身拜下,涕泪纵横。
“是灵神的奴仆们!灵神在庇佑我等啊!”
“我就知道!灵神会庇佑我等!灵神不会抛弃我等!”
“要为灵神献上更多的奴仆!”
熏香出现在庙宇前先,修士闻之则昏迷不醒,这是源自灵神的馈赠,被镇民掌握在手中,而来到石临镇的又大多是散修,失踪也无人去查,便彻彻底底没了这样一些人。
听到灵神声音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享受着灵神的赐福,甘愿被灵神的驱使,同样驱使着作为灵神奴仆的修士们。
来到石临镇的散修越来越少,于是后来,掌控着熏香的妇人起了心思,对着宗门弟子也下了手。
油灯便是在那时候出现的,妇人跪在地面上欣喜不已,她万万没想到灵神会给她如此大的职权,足以开启小世界的油灯此后在她手中,她便驱使着奴仆为灵神送上一个个昏迷不醒的宗门弟子。
“再来几人,再来几人……”
她盼着修士来得再多些,好为灵神分忧解难。
幻音铃再次响起,这一次,整个画面停顿了下来。
但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连越猜也能猜到之后的剧情,因宗门弟子失踪,他和顾从渊为此事而来,覃月清等人大概亦如此,再之后便中了熏香的招,由此,被妇人带到了此地。
顾从渊:“这个幻境要碎裂了。”
连越:“可还是不知,天圣教是为何而来。”他隐隐觉得和无根花有关,可幻境之中完全没有关于无根花的内容,也是奇怪。
顾从渊:“等会小心些。”
小心些?
连越反应过来,这油灯来得蹊跷,定是幕后之人投下的鱼饵,而他和顾从渊都为了真相咬了饵,心神浸入幻境之中肉.体便无法动弹,或许神识回归肉.体之后,他们便成了那幕后之人的阶下囚。
顾从渊看出连越眼底的不安,倒是从容:“离开此处便能知晓了。”
话音一落,幻音铃响了三声。
眼前的一切也如镜子般碎裂开来,神识顺势脱出,可在下一瞬,连越又恍惚看到了什么,那是什么?他涣散的意识在努力辨别着。
是那天圣教的白衣女子。
桃神神像碎裂,化出的妖兽被镇民们火火烧死了,而女子的身躯幻化而出,款款走到那堆灰烬旁。
“何苦呢,乖乖归顺我教不就好了?”
“你看只不过是略施小计,你所庇佑着的镇民们便不再信你,又何必。”
“这信仰之力倒是稀奇得很,如今啊,要全部变成我教的了。”
她伸手捧起一把灰,光洁的手却未曾被灰烬沾染,手中的灰浮至半空中分成了十几份,最终化作了一盏盏油灯,被女子操控着挂在了新建起的庙宇间。
“此后,这便是灵神的庙宇了。”
这个过程出乎意料的漫长,仅仅只是将神识回归肉.体,连越没想到,这还如梦境般漫长。
但在白衣女子消失后,那剩下的全是零碎的画面和声音。
“不可冒犯灵神!”
镇民入夜而行,第二日便死在街道上,身上长出灵树的枝条来。
众人围着他的尸身,却只看着那从腹中破开皮肉而出的枝条,目露振奋。
“冒犯灵神的人就该是如此下场!活该!”
“灵树!那是新生的灵树!这一次的灵树会赐予谁呢?”
八九岁的小孩忽然眉开眼笑,喜不自胜:“我听到灵神说话了!听到了听到了!他说要将灵树赐予我!”
众人艳羡的目光中,那些傀儡一样的修士出现了,将长出灵树的尸体抬到了小孩的住处。
而后是砍伐灵树的场景。
是个修士,尚在练气期,修为低微,他觉察四周不对劲便朝这开了白花的灵树砍去,然后刹那之间,枝干出流出的白色汁液喷涌而出,落到他身上,却成了一个胶装物,他被困在一个茧中。
镇民们围了过来,居高临下。
“仙长,莫要冒犯灵神啊。”
修士面孔上的惊恐在转瞬间变得迷茫,又闭了眼。再睁眼时,他已经成了那侍奉灵神的奴仆中的一个了。
昏昏沉沉间,连越听到了063焦急的声音。
【宿主宿主,快醒醒啊!再不醒来就迟了!】
他终于能睁开眼,然后看到自己又回到了那小世界的木笼之中,四肢无力,动弹不得,这一次没有顾从渊设下的障眼法,他真真切切被关入了木笼之中。
“063,现在是什么情况?”
063见宿主终于有了反应大喜过望,赶紧说起所见到的情况来:【火焰接触灯芯,你与顾从渊便紧闭双目一动不动,而后那天圣教的白衣女子出现了,她似乎等待已久,瞧见你们也不惊讶,御起灵力,你们便被关进了木笼之中。】
“白衣女子呢?”
四周非但没看到白衣女子,顾从渊也没了踪影。神识脱出之时,顾从渊怎么都该比他快吧,他人呢?

顾从渊未在小世界中,脱出木笼后,他便被传送至庙宇旁。
进入幻境的时间太长,天已经大亮,镇民目露虔诚,往来不断,不时有头颅叩地之声响起。
不远处的一棵灵树下,石桌上放了一盘棋,坐着的黑衣青年远远朝他看来,是一张极为陌生的面孔。
气息确实熟悉的。
顾从渊走了过去,坐在了青年对面,禁制的作用下往来的镇民对他们视而不见,在他们眼中,这棵灵树下只是一片空地而已。
青年见他落座,笑意更深,伸手捻起一枚黑子落下:“下一盘棋如何?能与魔尊对弈,是我之幸。”
白子随之而落,顾从渊又拿起一枚白子握在手中:“分身被我所毁,你心中有怨。”
青年面色有瞬间的僵硬,但还是很快恢复如常:“当时形势所逼,自然不同。”
“何为形势所逼?挑起修士和魔族的纷争吗?”
青年听此话语,神色不变,反而笑道:“魔族与修士之间的恩怨本就由来已久,有无我教的掺和都是一样的,再说了我教也算是魔族吧。”
“传闻中魔尊无所谓魔族的死活,看来传言不可信。”
轻响间,又是一子落下。
顾从渊:“天圣教所图为何?”
“那魔尊改头换面,又是为了何,我猜,是为了那个叫连越的修士?”
“不如打个赌如何?就猜上这么一猜,你猜此人今日会不会死。”
开口之时,青年注意着顾从渊的神色,可对方淡漠如常,他如何都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不由在心中低叹了一声。
顾从渊再次落子:“该你了。”
青年拿起黑子,正要落下之际又听顾从渊道:“他不会死。”
【宿主,白衣女子的气息出现了。】
不用063提醒,其实连越也感受到了,毕竟灵力的波动太明显了。
不远处的空地上,汇聚的灵力在那瞬间形成了女子窈窕的身影,发丝飘飞,缓缓落下。
063语带忧虑:【不是分身,是白衣女子的本尊。】之前的分身就如此难缠,而这一次,是更为厉害的本尊。
连越当即收敛了气息,装出一副神色僵直的模样,与其他笼中被困的修士再无区别。
与此同时,四周墙上墙皮脱落,成了一个个掉落的泥人,泥人接触地面后,化作一个个面容僵硬的男子跪倒在白衣女子面前,恭敬开口:
“恭迎圣女。”
连越看到这一幕也是愣了一愣,许多□□之中都有圣子圣女的说法,看来这白衣女子是天圣教的圣女。
圣女随意开口,声音娇媚:“情况如何。”
那泥人语气僵硬:“逃了一个,没注意。”
“无事。”这好似在她的意料之中,面容上并没有什么惊讶的神情。
【逃的那个……在说顾从渊?】063有些疑惑,【可是063一直注意着四周,一直没见有什么动静啊,顾从渊像是凭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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