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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小怪物追着我喊妈!(时景星)


自己的家门也不过就几米的距离,可恨他就在自己家门口被男人带回了家。
把人关在自己家后,男人对他的态度很是殷勤,除了不肯让他出去,别的都很好说话,给好吃的好喝的,怕他担惊受怕又怕他挨饿,甚至还找了医药箱给他清理脚底板上的伤口,用绷带裹好。
“我说了!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东西!”秦湫桐一被照顾好,立刻往后缩。只肯待在沙发一角,抱着膝盖坐着。
对方的家里满是各种各样的蝴蝶,有小的有大的,五彩斑斓,颜色各异,一只只在相框里都栩栩如生。
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冲破相框上的玻璃飞出来,然后变大,伸出触角吸食他的血液。
这种感觉令秦湫桐毛骨悚然,他总觉得这些蝴蝶在看他,令他不寒而栗。
他环紧了自己的身子,试图用这样的姿势来给自己安全感。
“你快点放我回去,我有一个朋友他是这里的警察,如果他发现我不见了,一定会出来找我,国外的警察都有枪的!小心他用枪打爆你的头!”
秦湫桐威胁道。
他说的分明是威胁人的话,可他说着说着偏偏自己倒是落下了泪。情绪激动,眼睛泛红,鼻尖也隐隐染上了粉色。
活像是男人在威胁他,要他做出某种牺牲。
“你不要害怕,我是不会伤害你的。”男人给秦湫桐递过来一碟点心,端过来一杯花茶,“你今天受惊了,喝点茶暖一暖吧。”
“我不想和你待在一起,你知道你这些蝴蝶会杀人吗?我今天——”
秦湫桐的声音突然顿住,他猛然想起若是自己说出了事情的真相,那对方会不会要杀自己灭口,来保全这些他养的蝴蝶。
秦湫桐是俗人,他怕死,他还胆小。于是他将没有说完整的后半句话咽了下去,埋进肚子里。
“你今天怎么了?”男人似乎很关切。
秦湫桐别开眼睛,“没什么。”
他的那点小心思几乎全都写在了脸上,他不说男人都能从他的脸上看出来。
他只当成了没看见:“听不懂我的话,那就听不懂吧。”
“那你还不快把我放了!”
秦湫桐的声音哽咽,又发软。
不像是威胁倒像是在撒娇。
期望对方能心软。
这男人一进门就跟他说什么,他们两个人是一种人,什么是一种人!秦湫桐听不明白。
但他能明白一点,那就是这人是个杀人犯!
他养的这些蝴蝶就是他的杀人工具。
秦湫桐浑身瑟瑟发抖,害怕想要逃离又不敢,生怕这个看起来精神很不正常的男人突然发疯,放一只蝴蝶出来把他弄死。
“如果你现在把我放了,那么等我的朋友过来,我就会跟他说让他放过你一马。”
秦湫桐依旧在虚张声势。
但他的这点威胁对于男人来说不痛不痒。
男人的面容平静:“你说要抓我,我犯罪了?你有证据吗?”
“我……”
秦湫桐的话头顿住了。他不敢多说一个字,生怕男人是在诈他。
若是他说了怕不是江立临他们过来之前自己就死了。
男人又将点心和茶往他的面前推了推,“快吃吧。”
他说道,“吃完了,休息好了,你帮我做件事情。”
“什么事情?”秦湫桐非常警惕,面对跟前的甜点,他一口都不敢吃。
男人瞧见他像一只竖起了耳朵的兔子,随时警惕着周围的动静,不由得一笑。
“你别怕我,我就是想请你当我的模特。”
“在国外的模特都好贵,我没有那么多钱聘请他们,你又长得如此漂亮,我当初一见到你,就被你深深吸引,我经常会想,如果让你画在纸面上该有多好,今天你会让我如愿吗。”
他说的是疑问句,但用的是陈述的语气。今天这个问题的答案不重要,重要的是秦湫桐哪怕是拒绝了,也依旧只能待在这里。
他没有说不的权利。
秦湫桐深刻的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的朋友都不在这里,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失踪的消息。他今天所遭受的遭遇,如此屈辱,都没有人可以来保护他。
秦湫桐闭上了眼睛,如壮士扼腕一般道:“好,我、我同意。”
他紧张极了,睫毛紧张颤抖如一只振动翅膀的蝴蝶。
慌乱的心跳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
男人毫不意外能得到这个答案,他面上露出了笑容,嘴唇微扬,格外绅士。
“真的太感谢你了,等我画完之后,我一定送你回去。”
秦湫桐一句话都不说,蜷缩在沙发上。
画家的准备工作是如此繁琐,先是寻了纸张,搬了画架,又备好颜料。
用刷子蘸取颜料在调色板上搭配出他需要的颜色。
他拿出一只炭笔,在洁白的纸张上勾勒出秦湫桐面容的大致轮廓,一点一点细细描摹,笔尖与纸张接触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在他在摩挲自己最亲密的爱人。
男人在画画的时候神情如此专注,他去盯着秦湫桐的脸看,秦湫桐避开他的视线不愿与他相对。
他被男人摆出一个姿势,双腿伸长、交叠在一起,身体展开侧卧在沙发上,手臂攀扶着沙发,后背对着男人。
从脖颈到腰线呈现出脆弱的弧度来。
秦湫桐保持着同一种姿势,不知不觉间便睡了过去,等醒来时,日光已经昏黄,夕阳攀上了山头,可见天上点点星光。
强迫他躺在这儿的男人已然不见踪迹,整个屋子里偌大安静仿佛就只有他一人,哦,不对,还有满墙寂静的蝴蝶。
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有外面露出来的光亮,屋内一片昏暗。
秦湫桐不敢去看那面墙的蝴蝶,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有好多双眼睛在盯着他看,这让他感到无比的害怕。
尤其是在这种封闭的昏暗的空间里,使他的身体又忍不住开始颤抖起来,恍然好像回到了当初,在那个牢笼中,他孤立无援,无论如何嘶喊吼叫,都无人应答的困境中。
秦湫桐不敢在这儿多待上哪怕一秒,他立刻就要趁着男人不在,跑出去回到自己的家中,去寻求江立临他们的帮助。
他咬着牙从沙发上起来,他心想,若是等自己逃回去,他一定要将今日自己所有的遭遇全部告诉给江立临听,让对方帮他做主。
他这样想着,又忍不住落下泪来,他以往何时受过这样的苦楚,眼泪滴在沙发上留下深色的痕迹。
秦湫桐头也不回地就往门口跑去,他赤着脚鞋子都没有穿,脚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没有之前那样疼痛,他一瘸一拐地小跑挪到门口,一阵阵抽气。
疼,真疼啊,疼死他了。
只是秦湫桐忘记了,若是主人不愿意他离开,也是可以将他反锁在屋内,不许他出去的。
秦湫桐死活拧不开门锁,额头上都出了细汗,他使劲的拍门,大声朝着自己家门方向呼唤。
“怀琅!怀琅!怀琅——”
“啪啪啪……”
秦湫桐发出了巨大的噪声,他背对着后面身后的墙,没有发现在他身后的墙上,那些蝴蝶的翅膀在相框里无风而动,似乎它们都是活物。
马上就要苏醒过来。
突然秦湫桐的动作一顿,他在外面看到了自己熟悉的人。
紧接着发出的声音更大了。
“乔铭!立临!”
乔铭一下班就接到了江立临的电话,在电话里,江立临告诉他,秦湫桐不见了。
他今日与宋怀琅沿途寻找对方许久,都一直没有找到。
就连沿途经过的路人也都被他们拦住,细细询问。
尤其是那些摊贩。
他们询问摊贩们是否见过一个瘦弱漂亮的男子,这些人都非常茫然的摇摇脑袋,丝毫不知情,都说没有见过。
“那现在湫桐到底是去哪儿了呢?”乔铭坐在沙发里,江立临坐在他的对面,而宋怀琅明日还有早课,不得已只能先行离开。
乔铭有一个猜想。
“会不会是你这几年树敌太多,让对方抓到了把柄,用湫桐来威胁你。”
“当初湫桐来这儿的时候,是你安顿下来的。湫桐容貌较好,若是那些人以为他是你的情人,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乔铭的话有一定的道理,江立临陷入沉思。
他做侦探多年,结下梁子的人数不胜数,他在听到乔铭的这段话时,脑子里瞬间列出一系列的人名,都是与他“交往”颇深的人。
两个男人之间的情分,这在国内只能算是兄弟情且不能超过界限,否则会被视为异类,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但在如此开放的国外,这种情分可以衍生为许多的感情。
瞧见江立临如此照顾秦湫桐,这些开放的外国人难免会多想。
“我已经打电话让我的同事们都帮忙找找湫桐,但还没有到四十八小时,能做的还很有限,”江立临拿出了雪茄,剪好抽了一口,烟雾升腾而起,迷糊了他的眉眼。
男人声音暗哑:“我跟你保证,我一定会找到湫桐的。”

“你在做什么?”身后突然传来的男声让秦湫桐被吓了一跳。
他猛地定住了身形,趴在门上,一点都不敢回头。
身后的男人正是应该已经出门的邻居。
“没,没干什么。”秦湫桐听到身后逐步逼近的脚步声,立刻磕磕绊绊地回应。
如果他能转过身直视对方的眼神,或许效果会更好。
男人走过来,顺着秦湫桐的目光看过去,也瞧见了两家门口前停放的车辆。
他的嘴角勾起,“你是在喊你的朋友们来救你吗?”
秦湫桐不吭声,抿着唇,一言不发。
用自己的沉默应对对方的问题。
男人哪里不清楚秦湫桐对自己的抗拒。
他走上前,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就要盖在秦湫桐的身上。
他语气温柔:“晚上冷了,小心着凉。”
男人的衣服上带着浓郁的香薰气味,是一种难以用言语表达出来的气味。
像是炭笔的雪松味,又夹杂着一股热烈的玫瑰花香,夹着着一股很淡的腥味。
秦湫桐不爱花香,鼻子又灵敏,他闻嗅到那点味道,忍不住眉头蹙起。
他的身体下意识地躲避开男人的动作,叫对方扑了个空。
“你不要靠近我!”秦湫桐知道乔铭跟江立临在自己家里后,他仿佛是瞬间就有了无穷的底气,猛然往后一退,跟对方拉开了距离。
年轻的画家看起来被他无情的举动所伤心。
他的手僵住,脸上也露出脆弱的表情来,过了两三秒,这才将外套重新穿回了自己身上。
“不要怕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他出声安抚面前受惊的人。
秦湫桐才不听他的话,“那你把我放回去!”
“放回去是不行的。”俊美的画家嘴角咧开一抹笑,“你都瞧见了我蝴蝶的异样,你要我怎么能放你回去。”
秦湫桐的心猛然“哐哐哐”地跳动起来,他从男人的语气里听到了杀意,但不多。
他猜测可能是因为对方将他当成了“同类”。
虽然他不知道男人口中的同类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你要做什么?”
“放心,不会害你的。”
四十八小时一到,警局的报纸最底下的那一片小区域就多了一条新的讯息。
宋怀琅拿着报纸急匆匆找到了江立临。
“江立临!”他一进门就开始大声呼唤,“出事了!”
听到声音的江立临从楼上走下来,他在调整自己的领带,虽然两天都没有睡好,有些疲惫。但成熟男人身上依旧荷尔蒙浓郁,扑面而来。
“怎么了?”他问道。
宋怀琅道:“我们学校里有人死了。”
江立临一听二话没说,立刻给警局打了电话报备一声,就开车带着宋怀琅去了。
学校里死去的学生是宋怀琅的直系学弟,跟宋怀琅的关系还算不错,否则宋怀琅也不可能会直接跑来找江立临。
男生的年纪不大,比宋怀琅要小两个月。
在专业里成绩优异,与人为善,是老师们的得意门生,跟身边接触的同学们的关系也一直都很融洽。
宋怀琅检查了男生的皮肤和身体状态,“是昨晚死亡,死亡时间不超过八个小时。”
死者死亡的地点是学校宿舍的公共厕所。
宿舍里每一层都有两个大的卫生间,一层一共是二十四间宿舍,每一间宿舍两个人,条件不错。
公共卫生间的门被江立临带人用黄色的隔断围起来,不让学生们靠近。
也幸好此时正是上课时,除了特意请假的宋怀琅,与得知消息后匆匆赶过来的教导主任,其他的学生跟老师都在宿舍区域不远外的教学楼上课。
“那就是昨天半夜没了的?”
“是。”
江立临办案时说话颇少,“主任,我想跟他的舍友们谈谈。”
“你是怀疑是他的舍友们杀害他的?”
教导主任倒吸一口凉气。
他真的被这件事情给吓懵了,这还是他们学校第一次发生命案,他今天都特意吃了宋怀琅给的华国的保心丸都没啥用。
江立临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等他们下课我们去找他们。”
教导主任连忙应声,“好,好。”
很快死者的舍友和住在旁边宿舍的学生们就带到了江立临的跟前。
几个学生低着头,脸上没有血色,胆子大的还能挺得住,胆子小的身体都开始颤抖。
江立临问:“昨天你们同学半夜死亡时候,你们在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我们都在睡觉。”
“是的,我也在睡觉。”
几个学生连忙点头回答,说出来的话如出一辙。
“你们同学晚上是会起夜的吧?”
“我和他不是一个宿舍。”
“我也不太清楚,我晚上睡觉太熟了,基本上都听不到什么声音。”
“我听他自己说过晚上会起来。”
“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比如同学的呼救声?”
“没有的。”
几个人都是一样的回答,他们在江立临的跟前就像是被老鹰盯上的几只可怜兮兮的小鸡仔,一句话都不敢说的太慢,生怕会被面前不苟言笑的俊美男人所盯上。
江立临又问了些问题,待几人都仔细回答过,这才让几个学生回去。
他身边的警察探头探脑,“他们说的是真话吗?”
江立临没回答。
江立临后来又找了十多个学生询问。
尤其是靠近厕所的宿舍,以及晚上起夜的学生,询问他们昨晚是否听到过奇怪的动静。
在他盘问之下,还真发现了一点线索。
江立临站在厕所里,抬头去看墙壁上的小窗口。
那个窗口一天到晚都一直开着,不会有人去关上,哪怕是晚上。
除非下雨天才会有保洁的人关。
江立临想到了那个学生的死状。
学生倒在地上,脸上有一点粉末,在阳光下带着一点细闪。
嘴唇破了一道口子,在正中的位置,伤口像是被死者不小心给咬破的,但他询问了对方的舍友与朋友,在前一天晚上入睡之前对方身上是没有这样的口子。
除了嘴唇上的伤口之外,让江立临在意的是死者的双耳。
双耳内部附着着一层薄薄的黑色血痂,江立临摸了一点在鼻尖闻嗅,一种熟悉的铁锈味儿就冲入他的鼻腔里。
死者的双耳耳道都有撕裂的痕迹。
但耳朵耳廓却一点事情都没有,完好无损。
像是有什么极细的东西刺入了死者的耳道内部,冲破了鼓膜甚至是进入了更里面的地方。
导致双耳出血。
现在死者的尸体已经送往了检察院,尸检报告起码要等到晚上才能够出来。
这件事情急不得。
江立临上午暂时处理这起案件,中午匆匆吃完饭,就带着自己的组员去找秦湫桐。
和昨日一样,他们找了秦湫桐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
不过也不是全无收获。
江立临看到了秦湫桐邻居,那个在路边摆摊的年轻华人画家。
江立临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路边支起画架,用颜料为客人在纸面上画画。
江立临没走,坐在一旁等着人结束。
“老大,咱们就坐在这儿等着吗?”
他的组员问道。
江立临侧过脸,“你们先回去吧,看看上午案子的结果。”
他的组员也乐得回去歇息,他们一听老大说可以走,就立刻纷纷迫不及待地站起来。
“老大,那我们就走了啊。”江立临的小徒弟道,“如果你有什么事情要喊我,你就到便利店那儿去给我打电话。”
江立临应了声。
他的队员们就走了。
学画画的耐心都一向充足,否则也坚持不下来将一幅画从起稿到结束长时间的枯燥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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